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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独宠/刺杀暴君失败后 (酒时醒)


  罢了,姑且信张玉泉一回。
  稽晟扬着笑推开门,只见屋内冷清,买回来的东西完好地堆在圆桌上,不曾有人动过。
  那抹僵硬的笑就此褪了个干净。
  稽晟往屋里一扫,确是无人,他脸色因而沉了沉,转身时才听见隔壁小厨房的说话声,稽晟疾步走过去,甫一推门便是浓浓的药膳味儿。
  里头一老一少齐齐看过来,瞧见东启帝寒沉的脸色,不由一怔。
  四目相对时,忽而“哐当”一声,桑汀手里的没拿稳的瓷盖子唰的掉下,正中脚面。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男人揽住身子抱到了一旁,与此同时,稽晟踢开了那盖子:“你在做什么?”
  “我——”桑汀才将开口,谁知话未说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稽晟抓住她手腕,声音沉沉:“手上的伤还没好,你来这里做什么?”
  闻言桑汀愣了愣,讷讷低头去看包裹了一层薄纱布的手掌心。
  是那夜大火,不小心被烫到的。
  可是稽晟忽然这样说话好吓人,好似一夕之间回到了刚醒来那时候,莫名的畏惧。
  她胆寒地缩了缩脖子,讪讪扳开他的手,低头闷声说:“已经快好了,不妨事。”
  稽晟脸色更阴沉:“跟朕出去。”说完,他眼神凌厉扫了其阿婆一眼,冷声斥责:“你是死的吗?朕要你何用?”
  桑汀见状脸色微变,不知又是什么惹到了这位脾气大的,她连忙去扯了扯稽晟的袖子,语气委婉说:“大人,是我自己要过来的,再说也没有伤到哪里,不关阿婆的事,你别生气,我……”
  其阿婆已经垂头跪下,小心拽了拽她的裙摆:“是老奴失职,请皇上恕罪!”
  稽晟冷着脸瞥了桑汀一眼,话是对其阿婆说的:“是该罚。”
  “皇上!”桑汀急急抓住他,“这不关阿婆的事,好端端的,你做什么要这样不分青红皂白?”
  稽晟却冷嗤一声:“朕是帝王,想如何便如何,还需要什么理由?”
  他语气冰冷得不近人情,高高在上的姿态遥远又陌生,像是身着天子冕服,站在金銮殿睥睨下来。
  桑汀不由得怔住。
  稽晟怎么变成这样蛮不讲理了?
  一霎那的惊疑似烟火,转瞬即逝,不知怎的,她心里开始咕噜咕噜地冒酸水,眼眶也涩涩的,泛起朦胧水光来。
  桑汀撒开手:“那你连我也一起罚吧。”
  “娘娘万万使不得!”其阿婆急忙摇头,“是老奴不懂事,才叫娘娘金贵之身来了东厨,请皇上宽恕!”
  “阿婆……”桑汀又气又急,分明是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回身看到男人冷漠的脸色,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稽晟冷眼瞧着,隐约发白的唇抿得死紧,衬得脸色铁青,叫人不寒而栗。
  一室死寂。
  僵持良久,稽晟低声斥道:“还不滚出去?”
  其阿婆闻声连忙起来,临走前暗暗朝桑汀摇头,苍老的脸上满是担忧。
  那厢,稽晟的神色已寒凛至极,语气重重地吼道:“立刻给朕滚!”
  桑汀骇得肩膀颤了颤,后背泛起细细密密的阴寒,她看着其阿婆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忍不住低低抽泣了一声。
  “哭什么?”稽晟在身后反问,声音寒凉。
  桑汀急忙抹去滚落的热泪,转身瞪了他一眼:“我没哭!”
  稽晟顿了顿,眸中滑过一抹异样,牵动心间,只一瞬,他未曾深究,视线扫过火炉上冒着热气的药汤,倏的冷笑一声,问:“日日熬这些做什么?怕朕活太久吗?”
  “你——”桑汀气得脸儿通红,嫣红唇瓣微张,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怎么会害他啊?
  这个人活似吃枪. 药了一般,开口闭口的'朕、帝王',句句冲着她来,今日她也不曾招他惹他!
  她怎么还敢说他?
  且分明是他先错了,如今还理直气壮……
  想着,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桑汀咬紧了下唇,急急走过去要拿药罐子,被稽晟一手拦住:“不要命了吗?”
  “让开!”桑汀红着眼推走他,拿了湿巾帕包裹住药罐手柄,将药汤倒到碗里,扑鼻的苦味很快被风吹散在空中,她端起来一口喝下:“你一口都不曾喝过,如今我喝了,要死也是我先死!还是毒药吗?”
  话音落下,她把碗重重放在灶台上:“你以为我像旁人一样处心积虑的来要你的命吗?便是你给我,我也不要!”
  稽晟身形僵了僵。
  桑汀气呼呼地走开,步子又快又急,边走眼泪便一边掉,如断线珠子止不住一般。
  外边夜色浓啊,姑娘也真真是被气到了,那金豆豆不要钱似的掉。
  稽晟不禁恍然,一腔燥郁上淋了雨,他猛地转身拉住她手腕,压得极低的嗓音有些嘶哑:“我只是怕你烫到手!”
  那句'不要命',不是说那药汤。
  桑汀轻轻哽咽,下唇被咬出了两个血印子,她用力抽回手,可是男人死死攥紧。
  “不许走!”稽晟上前一步从身后抱住她,胸膛滚烫,灼得人心发慌,慢慢的,他声音低下来:“别走,别走……”
  桑汀现在一点都不想理这个莫名其妙的疯子。
  她用力扳扯开腰上的臂弯,可是怎么用力也扳不开,到最后身子软了疲了,仍旧没有撼动分毫。
  稽晟那双手,是拿刀握剑的,她怎么抗衡得了?
  桑汀忽然侧身咬在那截臂弯上,隔着一层不厚的衣裳,男人手臂上的肌肉结实有力,她发了狠的咬。
  然而稽晟一声不吭,似没有知觉,剑眉微蹙,漆黑眼眸里是纵容和隐忍。
  沉默中,稽晟忽地道:“我不该说那些话。”
  桑汀齿间一松,眼泪却是越掉越凶了。
  她也会怕的。
  怕当日江之行所言是真,怕她只是稽晟一时兴起的玩|物,怕她动了真心却换来他一句冷冰冰的帝王。
  帝王,高高在上,而她只是罪臣之女,性命难保,任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那她宁愿什么都不要。
  桑汀哽咽着问:“你今日是怎么了?好端端这么凶做什么?我也没有……我根本没有对你下毒……”
  稽晟抱紧她,眸光黯下,默了许久才说:“日后药汤不必熬了,药膳不必做,朕没病。”
  没病……
  他轻飘飘一句话,桑汀的心便凉了大半截。
  才短短一两日,日子平平常常,他的脾性却越发喜怒无常了,偏偏什么都不说,长此以往,要出乱子的。
  一则,她不能回回猜到他的心思。
  二则,他的身子扛不住这样的反复无常。
  桑汀深吸了一口气,仰头将眼泪压了回去:“你放开我。”
  “不放。”稽晟霸道得很,非但不放,反倒一把抱起人出了屋子。
  静悄悄的夜,二人回了寝屋。
  稽晟去端了热水来,拧干帕子给她擦干净小脸,随即又去换了水,给姑娘脱去鞋袜。
  一来一往,男人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动作一如既往的仔细。
  桑汀垂眸看着,那股子气渐渐平息下来了,白皙小巧的脚被稽晟握在掌心里,痒痒的,她不自在。
  “我自己来吧。”桑汀默默缩回脚,稽晟一下捏住她脚踝,抬眸看去,眼神深邃隐隐泛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祈求。
  桑汀脸颊一烫。
  稽晟温声说:“别动。”
  她不敢动了,莫名的有些心慌意乱,急忙别开视线四处看,唯独不敢看稽晟的眼睛。
  也是这时,桑汀才看到桌子上堆了层层叠叠的东西,她微微皱了眉:“又有人送礼来了吗?”
  会不会有奇怪的东西?
  比如那大烟。
  稽晟手上动作一顿,说:“是送给你的。”
  桑汀惊讶了一瞬,有些警惕地问:“谁送的?”
  稽晟顿默,那句'低下身段去哄'还萦绕在耳边,他面上浮起些许灰败,掌心攥住的纤细脚足似玉莹白,隐隐起了一道红痕。
  他倏的放开手,言简意赅:“我。”
  “你?”桑汀更惊讶了。
  稽晟神色变得不太自然,轻咳一声说:“朕给你的东西,你不要也得要。”
  得,这霸道蛮横的性子是改不掉了。
  桑汀抿了抿唇,不说话了,她默默抽开脚,自己拿了锦帕擦干。
  稽晟的手便那么无措地垂着,他原是要来哄阿汀开心。
  桑汀擦干脚就自己睡到床榻里侧,好生盖好被子,闭眼睡觉。
  她一句话也不说,疏离得不像样。
  稽晟半身蹲在榻前:“我买了糖葫芦。”
  桑汀拿被子蒙过头。
  稽晟又说:“还有糖炒栗子,和酥糖。”
  被子里才传来一道细小的声音:“……晚上食这些,要坏牙。”
  稽晟绷得紧紧的脸一黑,上榻直接将人捞过来,扯下那被子:“今日是我不好,别气了,嗯?”
  桑汀哭得红肿的眼儿一眯。
  哪有人这么哄人的?
  诚然,东启帝确是不会,他复又语气沉沉说:“你是朕的皇后,亲自下东厨成何体统?日后不准去。”
  “朕今日说的胡话,日后想哭便哭,无人敢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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