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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在长安/冒牌王妃在长安 (雨敲青瓦)


  李珩冷笑一声,“那可真是奇了,这玉佩莫非自已长了腿?还别的地方不去,偏去东宫。”
  步云夕也笑,“玉佩自然不会长腿,它之所以在东宫出现,自然是有人故意为之。也怪我,一时不察,玉佩被人盗了也不知。”
  这明摆着是推卸了,李珩不依不饶,“今晚赴宴的皆是朝中重臣或宗室族亲,无一不是忠臣良将,九皇叔是想说他们之中有人想陷害你?再说了,玉佩耐贴身之物,就算别人想盗,也不是易事,九皇叔难道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盗去玉佩而不自知?”
  步云夕面不改色,“太子所说不无道理,此事确实蹊跷。可但凡一个人行事,总得有个因由。太子口口声声说我到东宫行刺,可我向来与太子并无嫌隙,我为何要向太子行刺?退一步说,即便我真的想对太子行刺,我是闲得慌还是脑子进了水?要亲自动手?还蠢得把能暴露身份的玉佩也一并带去?生怕别人不知是我干的?”
  步云夕一边说,一边在心里腹诽,偏偏那人就是这么蠢了。可恰是如此,正正说明他是太过紧张自已,以致失了方寸,心里不由涌起一股暖意。
  李珩一噎,一时无话可说。他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靖王借紫狐之手杀他不成,又行一着,如此一来,势必扯出他和紫狐勾结一事。
  殿上一众臣子都看向李珩,表情十分精彩,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怒其不争,有的纯看热闹,但人人心中所想八九不离十——你都落魄成这样了,人家靖王却是如日中天,他是有多闲才会去行刺你?有必要吗?还亲自动手?他手下的人都死光了?
  再看皇帝,皇帝虽然一直默不作声,但眉心紧紧拧着的疙瘩,让众人隐隐感到他的不快。果然,皇帝开口了,“太子单凭一枚玉佩,便指控靖王是行凶之人,实在太过鲁莽。所幸靖王是大度之人,想必不会与你计较,太子回东宫后当静心思过,不可再出言无状。至于是什么人到东宫行刺,朕会着大理寺彻查。”
  众人心里皆明白,皇帝根本就不信靖王行刺这一说法,但既然你要指控,我只能秉公而断,如今过完场了,你该干嘛干嘛去。
  李珩却道:“父皇,儿臣还有一证据。”
  众人一愣,步云夕也是心里一沉。
  只见一名小内侍上前,手里捧着一物,李珩伸手一扬,竟是一件披风。
  “若玉佩不足以为证,那加上这件披风呢?”又看向步云夕道:“这披风上也有靖王府的徽记,恰巧也出现在东宫。九皇叔方才说不知玉佩何时被人盗了,难道连穿在身上的披风被人盗了也不知道?”
  步云夕看着那件披风,心里如有狂风呼啸而过。
  那件披风,正是她借口着凉要走,李谏给她披上的,潜入东宫后,他们换过黑衣,原本穿的衣物都裹成包裹背在身上,唯独这件披风,又大又累赘,她嫌碍事,藏在假山上了,想着离开时再拿走,没想到后来事出突然,竟然忘记这一茬了。
  此时此刻,她心里万分后悔,早知就不用着凉这个借口了。
  “九皇叔,不知这回您又有何说辞?”李珩举着披风,笑得阴恻恻的。
  还能有啥说辞?只能一口咬定也是被人偷了栽赃。步云夕刚打定主意,却有人抢先一步开口了。
  “玉佩我不知道,但这披风,我却是能为九皇叔做证,定是被有心人顺手牵羊了。”
  皇帝道:“哦?七郎知道?不妨说来听听。”
  说话的正是李飞麟,他站到步云夕身边,看了她一眼,这才朝皇帝道:“启禀父皇,之前在宴席上,靖王妃因着了凉,九皇叔将自已的披风让与她,靖王妃离开时,担心九皇叔受凉,又将披风解下交还九皇叔。靖王妃离开后,我与九皇叔在花园聊了片刻,直到华钰找过来,说父皇找我们说话,我与九皇叔便一道进殿了。那时九皇叔的披风并无随身,想是落在园中了。”
  步云夕暗自松了口气,也道:“若非七郎提起,我还真想不起来这披风到底是怎么不见了的,想来是我随手放在园中,过后又忘记了,以致被人有机可乘。”
  李珩没想到李飞麟会插上一脚,恼怒道:“七郎,你休要信口开河!谁不知你和九皇叔私下交好?你胡扯出这么一段来,无非是想替他开罪!”
  李飞麟道:“这倒奇了,太子今晚并不在紫麟殿,你怎知我所说是胡扯?难不成你一直派人盯着我和九皇叔?太子若是不信,大可问问永嘉,九皇叔送靖王妃出殿时,和永嘉说了一会话,那时披风还在靖王妃身上。”
  李珩一时怒火攻心,张口骂道:“七郎,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背后使阴招,母后才被父皇厌弃贬至冷宫!你给我记住,这个仇我迟早会报!你以为你帮着靖王,我和宁王就永无翻身之日了吗?你这会偏帮靖王,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罢了!你以为靖王又是什么好人?迟早有一日,他会将你如蝼蚁般踩在脚下碾碎!你早晚有后悔的一日!”
  殿上众人一时目瞪口呆。如此口无遮拦,便是有理也变成无理了。
  果然,皇帝勃然大怒,骂道:“放肆!简直一派胡言!来人,将太子押回东宫!若他再敢胡言乱语,这舌头,不要也罢!”
  李珩把心一横,大声道:“且慢!我的手下和靖王交手时,曾伤他左肩,若靖王能证明自已左肩并无受伤,我再无二话,甘愿受罚!”
  步云夕早料到他会有此一说,笑着道:“圣驾在此,太子不是想让我当众解衣露体,做出不雅之举吧?”
  “那倒不必!”李珩大步上前,用力拍向步云夕左肩。
  步云夕又岂会容他碰到自已,抬臂便挡。
  所有宗室弟子都在军中历练过,李珩也不例外,多少有点功夫,一击不成又抬手探去。
  要对付李珩,步云夕其实一招足以,但为了让众人看清楚自已左肩并无受伤,她好整以暇用左手与他过了几招。待几招过后,左手一把揪住他的腰带,将他整个扔了出去。
  动作灵活且强劲有力,哪有半分受伤的迹象?
  李珩狼狈地摔出几丈之外,好不容易才撑起身子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向步云夕,“不、不可能……你怎么会没受伤?”随后似想起什么,又道:“右肩!定是佟岳记错了,你伤的是右肩……”
  皇帝忍无可忍,用力一拍长案,“够了!太子是嫌自已还不够丢人现眼吗?朕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一个孽障!来人,将他押回东宫!只要他再出一步东宫,便将他的腿砍了!”
  太子被押走了,皇帝疲惫地摆了摆手,在顾安的搀扶下起身走了。
  一众臣子高呼恭送吾皇后,纷纷结伴离去。
  步云夕长长舒了口气,却见李飞麟朝自已走了过来,语气有点欠揍,“记住,今晚你欠我一份情。”
  步云夕眉头一皱,这小子什么时候开始敢这样和李谏说话了?正思疑间,又听他低声道:“妖女,你又骗我一次,九皇叔根本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步云夕诧异极了,他竟然知道她是假扮的?明明连裴太妃、寒柏他们都看不出来,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莫非哪里有破绽?她下意识抬手摸向自已的脸。
  李飞麟轻哼一声,“不是脸,是你身上的味道。”
  她身上,有蔷薇水的味道,与她的气息融为一体,三分甜美,三分娇媚,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味道。之前在假山后与她说话时,他便为之一醉。
  她走后,他疑心她是到东宫盗剑,于是让安莲留意东宫的动静。果不其然,安莲回来后告诉他,东宫闹出了大动静。安莲本想出手相救的,但见李谏亲自带着人去了,便继续躲在暗处窥视。后来不知怎地,太子忽然下令所有侍卫撤走,李谏和他的人才得已全身而退。安莲从太子和佟岳的对话中得知,太子发现了李谏的玉佩,而李谏则受伤了。
  刚才李谏进殿,经过李飞麟身边的时候,他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馨香,那一刻他便断定,刚刚进来的这个人,不是李谏,而是步云夕。
  “看来九皇叔早就知道那东西了吧?好得很啊,夫妻同心,真是羡煞旁人。”他想起李谏说的那句,蒙在鼓里的人,从来只有你一个,原来如此。
  步云夕大喊冤枉,“这回真没骗你,他虽知我身份,但那东西他完全不知情。我之前向你隐瞒他知我身份的事,只是怕他受无谓牵连罢了。”
  李飞麟显然不愿再相信她的话,低声道:“你听着,你若是敢把那东西交给九皇叔,就等着替你三个哥哥收尸吧。”
  步云夕看着李飞麟扬长而去,暗暗跺脚,今晚真是背运,诸事不顺,还好方才没露馅。
  出了殿,春晖和冬生忙迎了上来。
  冬生小声道:“祖宗哎,您总算出来了,自您进殿,咱俩的腿就没停过,一直抖,这会脚都软了。谢天谢地,总算平安无事。”
  春晖扯他袖子,“你才是祖宗呢,拜托你小声点,有话也先憋着,回了乾祥宫再说。”
  步云夕被俩人逗乐了,“行了,你俩都是小祖宗。走吧,咱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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