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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出逃计 (蹊九)


  周昙实在不懂,又叹息一声,往宣和宫去回话。
  阮木蘅歇息了半日,晌午过后便去宫正司提了琇儿和那“奸夫”,审问出那奸夫的身份,原来是皇宫护卫班殿直一骑中的一个侍卫,之前犯过偷盗,不知为何又被提了出去仍旧官复原职。
  当然这些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皇贵妃的手笔,威逼利诱地让一个有案底的人帮忙做事,跟死士差不多,相信只要他咬紧了,死后一定能给家人谋取一份一世都换不来的财富。
  阮木蘅没有多审,点到为止,便将矛头转向琇儿,这就是替罪羊,能保全了皇贵妃,又还了宁贵人清白,绝好的替罪羊。
  琇儿听着字字句句好像都在针对她,将她往秽乱宫闱的主犯上面推,不由惊惧起来,煞白着脸辩白,“……宫正大人,大人,不是我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瞬间涕泗横流,“是,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是是皇……”
  阮木蘅秀眉凌厉地扬起,大声打断她,“给我掌嘴!”
  旁边的大宫女撸起袖子,左右开弓,几十个巴掌过后,脸便肿得老高,阮木蘅冷冷地看着,意味不明地说,“谁让你要淌这趟浑水卖主求荣呢!到现在谁也无法保你,谁也无法替你开罪!”
  琇儿再也忍不住咽咽哭出声,阮木蘅看着她仅仅才豆蔻的年轻小脸,终是有点不忍,放缓了语气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真的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不如想想能不能给自己的爷娘家人谋点身后福!”
  琇儿仍旧哭得抽抽搭搭,但也听进去了,再把那写满她秽乱宫闱私通侍卫的罪状给她时,老老实实画了押。
  阮木蘅处理完,整理好案情书和罪状罪证,命人将人和物交送给尚方司,再之后是死是活,能不能留就不是她担心的了。
  阮木蘅望着被拖出去的人,扶着腰来到堂外廊下,仰面看天,四角之上的天空黑沉沉一片,呼来喝去的春风夹杂着湿润的气息,看来惊蛰的暴雨要来了。
  她忙走出宫正司,来到宣和宫述职时,见院中的木兰花好似要开了,有些高兴地想,惊蛰过后万物复苏,桃李始发,便是温暖灿烂的日子了。
  来到殿前让人通秉,等了稍刻,今日御前当值的明路匆匆出来,不好意思地说,“皇上今日与大臣商议接见外来使臣事宜,还有一会儿才能宣见,还请阮大人先等一等。”
  提脚想回去又回身解释说,“是真的在忙,这几日来国朝贡的东越瀛土诸个藩属国的使团到郢都了,送来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珍品,皇上准备大肆操办国宴接待外来使臣,以彰显国威呢!”
  阮木蘅怔了怔,这个周昙的小徒弟可能见多了她惨兮兮的样子,担心她委屈所以专门解释一下。
  她不觉微微一笑致谢,想了想提醒他说,“后宫不论朝政,公公以后再也不要跟人说朝堂之事,皇上不喜欢多嘴的人。”
  小太监挠了挠头,说明白了,便回去侍奉。
  阮木蘅等了三刻,相爷、礼部尚书等一干人陆续出来,走完了却不见侍者来宣见,反而是等来了天光之上一道惊雷,轰隆隆的炸裂在皇城上,霎时狂风四起。
  她仰脖去看,一滴滴豆大的雨水掉落下来,由急风扑在脸上,只一会儿就变作倾盆大雨。
  如柱的雨丝飘洒到廊下,将她鞋袜浸湿,她原本想跑到别处躲雨,却又担心这样的行为愈加会激起他不耐烦,便铁了腿站着任水花溅身。
  站着等了一个时辰,暴雨来的急去的也快,只留有能濡湿发稍的小雨时,皇贵妃的步辇悠悠然来到了宫外,不一会儿一众宫娥簇拥着富丽堂皇的娇人迤逦前来,娇人昂扬着头,高盘的乌云发髻上斜插着金步摇,精致的环钗和细细垂着的金丝,衬着肤如凝脂的脸更加富丽娇媚。
  卫翾走上回廊,到她跟前时水葱似的手放下的绣锦红裙,铺盖在地上,上挑起好似狐狸的眼睛瞟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才径直入内。


第3章 皇贵妃 在朕面前更衣,这是命令
  皇贵妃进去了之后,又等了一会儿,明路才再次出来,非常不好意思地请她入内。
  阮木蘅歇了歇仿若蚁钻的腿肚子,垂着头进殿内书房,皇帝和皇贵妃正对坐在窗边案桌旁,其乐融融地说话。
  见她水渍渍地进来,将地上毯子印出水印子,景鸾辞微微皱眉,说,“将鞋子脱了再来回禀。”
  阮木蘅眉尖儿一颤,顺从地蹲下身脱下鞋子交给路明提到殿外,赤白如珠玉的脚指头踩在锦绣的软毯上,耳朵不觉因为大堂广众露私而微微发红。
  景鸾辞轻扫了一眼她的脚,看向卫翾说,“此次事情关乎皇贵妃的声誉,朕请她来也听一听,你且如实呈奏罢。”
  阮木蘅朝皇贵妃行了大礼,弯腰说,“事情已经查清楚了,通奸之事不假,娘娘维护宫规、圣上体面有功。”
  卫翾立即喜上眉梢,阮木蘅接着说,“但是,通奸之人并不是宁贵人,而是宁贵人的宫女琇儿,审问之下琇儿已经承认了罪状,现在已移交尚方司处置。”
  她简单陈述完,卫翾又拉下脸来,对没有全盘压下争宠的宁贵人心存不满,“那班殿直侍卫呢?那侍卫可是红口白牙地说通奸之人是宁芄兰的。”
  阮木蘅微微抬高下巴,眼中露出一星儿点笑意,“问审一直是在宫正司里严密地进行,娘娘怎么知道他是班殿直侍卫的?”
  不待卫翾发怒,好似没有问诘过她一样,她接着平调寡白地回答,“至于通奸的侍卫,他也一直是琇儿的相好,昨晚指证宁贵人,只是在慌乱之下想保护自己的意中人而已。”
  卫翾气结,柳眉倒竖指着她说,“那好,这你圆得过去,那宁芄兰故意瞒报怀孕,直到身孕三个月才上报谛听一事,又怎么解释呢?如果不是有鬼为什么要瞒报?”
  阮木蘅此时终究抬起头来,心想枉费她处处为她周全,她偏偏要得寸进尺,便张口单刀直入地说,“什么原因娘娘不知道吗?皇上荣登大宝三年来后宫一直没有子嗣,即使有也都未出生便夭折,因为什么娘娘不清楚吗?”
  她迎上坐上美艳不可方物的人的目光,“宁贵人忌惮着您的威势,怕将孩子生在您前头引起前头嫔妃的惨剧,便小心瞒着想为皇上添儿育女……”
  话没说完,一个巴掌甩了下来,将她的脸打歪了去。
  这是卫翾的禁忌。
  她十六岁当上太子妃到入宫以来,六年盛宠不衰却一直无所出,没能给皇帝生下嫡长子,惹得朝堂外的母族着急,内廷里的宫妇耻笑,这是谁人都不敢提的她的隐痛,这个人却当皇帝的面直戳她的痛处。
  卫翾气得呕血,在景鸾辞面前失了态也顾不得,抬手欲再扇了她两巴掌,被景鸾辞不高不低地喝了一声。
  翻起的气血才平下去,也不敢在御前太放纵,只谩骂了两句,脸色难看地告退出去。
  卫翾走后,屋内一时静寂下来。
  又袭来的阵雨滴滴答答从飞檐落下去碎裂时噼噼啪啪发出声,衬得屋内死寂。
  景鸾辞翻看了奏折半晌,淡淡地朝阮木蘅说,“起来吧。”抬起头朝明路看一眼,“去给她找一身宫装送进来。”
  明路匆匆忙忙出去一会儿后马上便托着一叠绯色的宫女裙衫进来,景鸾辞稍稍抬头,“放着,退下吧。”眼睛仍旧望着奏折,时不时运笔做一些朱批,然后说,“就在这儿换。”
  阮木蘅一愣,好似没听清一动不动。
  景鸾辞将奏折合起放到案桌上,杵着额侧看她,“我说,在这儿更衣。”
  再补一句,“这是命令。”掩着气韵的眉眼狎昵地一挑,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
  阮木蘅刹那间脸色绯红,直红透耳朵,红到脖子根,低伏螓首蚋声道,“奴婢不冷。”
  景鸾辞没有理会她,挑手将那一叠衣裙扔在她身上。
  阮木蘅激灵似的微颤了一下,紧抿着唇对峙良久,最终软下身来,默默捡起地上的衣物,眼睛不去看他,纤手肉眼可见的抖着解下腰上的绶带,慢慢脱掉上衫,下裙,直到襦衣,一点点如剥蒜一样露出只裹着亵衣的藕似的玲珑雪白的身段。
  接着便快速穿起宫装,换上鞋袜,收拾妥当了看向榻座,却见景鸾辞不知何时又拿起了奏折再看,好似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动静,只有耳畔染着跟她一样的潮红。
  “坐上来。”他手指了指对面,然后对着外头低声唤上茶。
  阮木蘅迟疑了一下,不敢忤逆坐到榻上。
  宫女很会看眼色的为她上了暖身的枸杞参茶,她双手交握住杯子,汲取着温暖,轻轻饮啜,视线落在他朱批的修长的手上,这才发现那手里的奏折是半湿的,旁边的半摞也几乎全都溅了点点水渍。
  想来是刚刚卫翾发作时,将他的底茶打翻了洒上了水。
  阮木蘅抬高视线,觑了一眼他的神色,仍是一脸闲适淡然,不见一点儿愠色,不由喃喃地问出声,“……为何,这么喜欢皇贵妃?”
  景鸾辞手上御笔不停,好似充耳不闻。
  阮木蘅回过心神咬了咬唇,正庆幸对方没注意听时,忽然听到他说,“因为她简单,对人好对人坏,甚至算计别人,都一眼就看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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