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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控皇兄请自重 (华如桃李)


  当年皇帝御驾亲征西烟,但却在征战时受了重伤,战争到了后期也只能交给太子指挥,所以最后攻进皇宫的人才会是太子,至于皇帝,甚至连面都没有露。
  元澧的母亲鸩占鹊巢,而他又亲自跑来东源国,杀死了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怕没法对皇帝交差,更为了用她固宠,才领她这个‘皇妹’回宫认亲爹。
  虽然她的模样还能勉强冒充一下公主,但她与先皇后是长得一点也不像的,她一开始还担心,皇帝会不会对她起疑,后来事实也证明,皇帝也不是好糊弄的,不会太子随随便便领回来一个女人,说是他的女儿,他就认为这是自己的女儿。
  记得那时听到皇帝想要她滴血认亲时,她吓得还没进行这一程序,就觉得自己一定是死定了,小小亡国婢女胆敢冒充公主,不是死罪还会是什么?
  她连验都不想验了,甚至还想过到皇帝面前坦白一切,至少还能留个全尸。
  当时元澧自然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对于她的胆小害怕,更是嗤之以鼻。
  “滴血认亲这东西,不准的。”
  他几乎是肯定,只是目光轻飘飘的,虚无得让人看不透。
  “按我教你的去做,别擅作主张,把心安回肚子里,你便死不了,放心吧。”
  之后滴血时,她的血竟然真的能与皇帝的血相融,她惊讶于元澧的神机妙算,但后来直到在宫里待得久了,她才知道原来在元澧年幼时,也被强迫着亲身经历过一场滴血认亲。
  当今皇后是二婚,嫁给皇帝没几天就怀上他了,所以皇帝一直怀疑他不是自己的种,即便后来滴血认亲了,也还是没能改善已经濒临破裂的父子关系。
  皇帝性情暴虐,反复无常,所以他也时常会遭受他的鞭挞,有时候是因为政见不合,有时候甚至谈不上犯错,而他的母亲因为皇帝不喜他,也并不怎么跟他亲近,皇帝打他时,她也就只是安静看着,甚至连句求情都不敢说。
  元澧挨了打不敢让外人知道,更不敢找太医治,母亲那儿更是没法去,就只能到她这儿,让她简单给自己处理下伤口。
  他要不是还有太子的身份,在这样各种明枪暗箭,亲情冷漠的环境下,应该也早死一百次了。


第2章 同样是皇帝无法确认身……
  同样是皇帝无法确认身份的孩子,同样是滴血认亲血液相融了,他与父亲的关系却还是日渐恶劣,而她则越来越受到皇帝的宠爱。
  开始她也只天真地以为是性情所致,元澧表里不一,容颜若玉,心如蛇蝎,他阴郁毒辣,表面却装得平和恭孝,皇帝会不喜欢他,还是元澧自身问题太大导致的。
  后来在宫里待得久了,她渐渐长大了,才明白过来,元澧之所以会变成这么讨厌的样子,却是他父亲一手缔造的。
  皇帝不喜欢这个儿子,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因为不是从他最爱的女人肚子里出来的孩子,所以在他还在母亲肚子里时,他就不爱他。
  有些讨厌是天生的,有些喜爱也是注定的,就因为皇帝爱先皇后,所以在进行一场自欺欺人的滴血验亲后,他就能毫无心理压力地对她好,视如己出地宠爱她,对她的身份,再没有过丝毫怀疑,即便她长得与先皇后一点都不像。
  皇帝对她这个冒名顶替的女儿宠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她甚至一度想过,元澧应该会很羡慕她,更嫉妒她。
  元澧爹不疼娘不爱,空占着一个太子名头,这既是机会,又是危险,而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只因为顶替了先皇后女儿的身份,就轻而易举地获得了皇帝的宠爱,因为皇帝喜欢她,所以身边自然也不缺主动靠近她喜欢她的人,甚至连他都不得不用自己这颗棋子,来笼络牵制诸臣们,讨好他冷酷的父亲。
  看,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不公。
  所以元澧会讨厌自己,两人相处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改善关系,也是有理由的。
  他恨她,是有理由的……
  “你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直到耳边传来他淡淡的声音,元芷才蓦然回神。
  “没有……”
  她只是又低头,不敢直视他审视的目光。
  “夜深了,许是有些困了,才会走神吧?”
  她不敢对他说实话,心事之所以叫做心事,也只是因为它是藏在心里的。
  “是我影响你休息了。”
  现在他缓过气来,似乎好受多了,连话都不自然多了起来。
  “你这是在怪孤吗?”
  元芷看了他一眼,手上依旧不停,只是老实道,“没有,奴婢不敢。”
  反正他深夜造访她这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都已经习惯了。
  “不敢……那就是也想过吧?”
  他依旧趴在枕上,与她说话时甚至连脸都没有抬,然而声音却是阴阳怪气。
  元芷甚至都能想象到他面上嘲讽的冷笑,她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憋闷,也不想再搭理他了。
  她没有说话,手上麻利地给他包扎好了伤口,然后默默收拾着凌乱的床铺。
  将药和纱布放回药箱内,还有地上残留的血污,盆里用过染红的热水,止血的棉花,甚至那鞭打烂了的血衣,都需要她在天亮前,悄悄处理掉。
  这些事情不能惊动旁人,宫女是指望不上出力的,元澧别说伤得严重,就是他人好好的,素来矜贵的他,也不可能屈身帮她做这些杂活,她更不敢开口支使他,所以这一切都得靠她自己来。
  所幸她也不是第一次收拾残局,又是宫女出身,不怕苦不怕累,天生就是伺候主子的劳碌命,在西烟国时她伺候真正的元芷,来到东源国后又继续伺候元澧,她这一辈子,跟这对兄妹是斩不断的孽缘。
  她曾经也想过,要是她当年没有被分配去伺候公主,或者西烟国破时她躲得远远的,没有被元澧看到,是不是会比现在过得快乐呢?
  当然这种没有可能的设想,即便想再多也没有意义,她的生活,不会发生丝毫的改变。
  元芷一直都是个有自知之明务实的人,很多想法,也不过就是哪天突然冒出来,才会去思考一下的。
  比如现在,她忙得气喘吁吁,只想在天亮被人发现前,早点收拾完宫殿,也就更没有心情去多想了。
  她累得跟狗一样,汗流了不少,才把血污都清理干净,等再回到寝殿时,只见元澧已经睡着了。
  他一直都不擅长照顾自己,就像现在,明明睡着了,却忘记了盖好被子。
  元芷刚因为他忙活了半天,现在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多动一下,本是不想多管他闲事的,但因顾忌他受着伤,身体虚弱,怕他再着凉以及醒来后又对她兴师问罪,所以还是伸手给他盖好了锦被。
  她想了想,又起身去了衣柜前给他取衣服。
  元澧因时常在她这边留宿,所以她这儿是有放置他衣衫的。
  先前他穿的那件锦衣被鞭打烂了,她也扔掉了,所以得再给他拿身衣裳出来。
  手上拿着衣衫,她刚合上衣柜,就听身后他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
  “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吗?”
  原来元澧已经醒了,或者说,他也许根本就没有睡。
  他挨父亲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即便这次是被打得狠了些。
  元芷并不想去过问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
  她兴趣恹恹,刚打算转身,却又听他平静道,“与你有关。”
  她幽幽转身,微微含笑的目光中有些不相信。
  “什么?”
  “他都知道了。”
  “你说……什么?”
  她面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只是又不死心地问了一遍。
  “是我亲口对他说的,父皇已经知道了你不是他的女儿。”
  他撑起了身子,回头又看向了她,他目光认真,却是面无愧色,仿佛就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所以今晚,我才会受到他如此狠重的鞭挞。”
  元芷手里原本紧握的衣衫,霎时滑落地上。
  “为什么……”
  她又惊又怕,最后情绪又化为了无尽的怒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大家都好好的,父皇他也很快乐,你为什么要打破这一切?!”
  她疾步去到他面前,此刻像是发疯了一样,更忘却了所有的尊卑,只是鼓足了勇气质问他。
  “我的存在不会对任何人构成威胁,当年明明也是你将我带回宫的,是你要我撒谎,我帮了你,你却要害我!”
  她情绪激动,甚至身体都止不住颤抖,冷眼瞧着她这么过激的反应,元澧反而又冷笑了。
  “我看你是做元芷久了,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
  “!”
  他目光陡然一冷,只是又阴森森道,“浅溪,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么跟孤说话。”
  浅溪是她的本名,她是个孤儿,因是在一条浅溪边被人捡到的,就被随意取了浅溪这名字,她没有姓,甚至连自己真正姓什么都不知道,后来大些了,为了谋生路就硬着头皮进宫做了宫女,曾经她在西烟国时,因为公主觉得这个名字平庸福浅,就给她改了名,唤做酥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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