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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 (匪鱼)


  谢彦辞握住沈惊晚的手,目视前方,牵着她继续走,感叹道:“真好,我要娶你过门了。”
  -
  谢彦辞与沈惊晚走了好一段路,路过乌桥时,沈惊晚的步子忽然慢了下来。
  谢彦辞注意到沈惊晚走慢了,转身看向她。
  沈惊晚松开谢彦辞的手,直接搭上乌桥,眺望远处的渔火。
  谢彦辞一顿,问道:“怎么了?脚酸?”
  沈惊晚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我曾经在这里,等了你大半夜。”
  忽而静谧,谢彦辞没有出声。
  远处的渔船行到了这里,又从桥下穿过,惊扰了停在江面上的江鸟,它们扑扇翅膀飞走。
  谢彦辞顿了许久,走到沈惊晚身边,看着她饱满的脸颊,问道:“什么时候?”
  沈惊晚唇角勾了勾,看向谢彦辞,目光中有亮光,她说:“我不是想叫你愧疚,只是突然想起,觉得很好笑,从前觉得过不去的坎儿,现在再回望,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谢彦辞攥住沈惊晚搭在乌桥上的手,忽然觉得分外对不起,想起什么,问道:“是不是那日放河灯的时候?”
  沈惊晚点点头,收回视线,笑了一下,笑的很是淡然。
  她确实没有将那件事放心上了 ,当时气恼,而今经历了那么多大起大落,早不在乎了。
  谢彦辞攥住她的手,忽然有些难受。
  说不出的难受,看着身边少女满脸淡然,他缓缓开口:“后来回去你就发烧了,是吗?”
  沈惊晚嗯了一声:“倒是那时候与父亲,有了嫌隙。”
  谢彦辞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好半晌,他将沈惊晚捞进怀中道了句对不起。
  沈惊晚也没吭声。
  也许她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气。
  谢彦辞压着她的头道:“那时候,我的确是望了,我那时候并没有那么讨厌你,只是,只是对你偏见太重。”
  沈惊晚在他怀中点点头,又问:“那你那时候在哪里?”
  谢彦辞道:“我去见了方怜儿,赤言出事了。”
  他从来都不是喜欢失约的人,其实她那时候也应当知道,他并非故意不来。
  他这人,就算不来,也会耀武扬威的通知一声,何至于一声不吭的爽约。
  可是现在情爱的中的她没办法做到那么理智,她偏偏就想借着一丁点的气大肆宣泄。
  好找找在他心里是否有自己一分半点的位置。
  好在,有,一直都有,现在发现也不迟。
  -
  谢彦辞送沈惊晚到家的时候,沈延远也正巧散了席,瞧见二人时,顿了一下。
  看向谢彦辞问道:“你们还要说些什么么?”
  谢彦辞与沈惊晚道别,两个人也不好说什么,谢彦辞道:“不说了。”
  “要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完,我先进去。”
  沈惊晚红着脸摇了摇头。
  与沈延远朝里走,门边的小厮正在关门,忽然听到谢彦辞喊了一句。
  沈惊晚转身看着谢彦辞,谢彦辞笑了一下:“好梦。”
  “好梦。”
  沈延远很是无语,直接耸耸肩,双手抱胸朝里面懒懒散散的走了。
  洗漱完毕,银朱替沈惊晚带上了门。
  沈惊晚在床上辗转反侧,谢彦辞的那句话,还停留在她的耳边。
  “真好,我要娶你过门了。”
  她捂着脸直接将被子压过了头顶。
  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就那么沉沉睡去。
  “晚儿,你为什么不等我娶你,我们还没有成亲。”
  放眼望去,是累累尸骨。
  军旗下的燕君安穿着一身鲜红的喜袍冲她招手,眼角通红。
  脖颈上的鲜血不断地朝下流。
  他质问她,为什么不等他就要和别人成亲了,明明他们才是一对,他们还没有成亲。
  他问的那样声嘶力竭,叫这头的沈惊晚听得头疼欲裂。
  她无法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燕君安一声又一声的诘问,问的她哑口无言,辩无可辩。
  沈惊晚满身冷汗,颓然惊醒。
  她很少会做梦,更莫说梦到燕君安,突然就在这一夜梦到了燕君安,叫她口干舌燥,有些睡不着了。
  她翻身只觉得心跳的厉害,翻身坐起,抱起了被子,脸上有泪珠往下滴落。
  仍心有余悸。
  她想,明日应当去给燕先生烧些纸钱。
  若是有下辈子,他一定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好人,或者一个满袖清风的教书先生。
  若是活在太平盛世,他一定会是一个最好的先生。


第77章 所以今天不能抱?
  -
  “快点快点, 磨磨蹭蹭做什么呢?”银朱与春儿站在游廊东西两侧吩咐着挂灯笼的小厮。
  那小子被指挥的烦了,转过身子瞧银朱,嘟囔道:“银朱姐,你若是没事, 你去前院帮帮忙, 别催我了, 我两只手哪经得住您这么催哟?”
  银朱斜了那小子一眼:“这是我们姑娘头回大婚, 岂有不面面俱到之理?我若是不盯着,你们这群懒货还不定要怎么偷懒呢。”
  许是大婚,倒是没人生气,听着银朱的斥责反而同春儿求饶去了。
  “春儿姐姐,你快管管银朱姐姐才是, 好大的官威。”
  一群人也就哈哈笑开了。
  苏氏这两日叫人看着沈惊晚,说大婚将至,别再往外跑,到时候还要惹人多嘴。
  沈惊晚只能不情不愿的坐在房中绣着苏氏送去的刺绣。
  为了给她解乏,文时月与顾卿柔倒是来了。
  文时月瞧着她绣的歪歪斜斜的鸳鸯,很是头疼:“大夫人想要我教教你, 可你这绣的,我怎么好放水, 睁眼说瞎话就说你绣的好?”
  沈惊晚一把放下绣绷,看向文时月道:“那月娘你就帮我绣一下嘛,动两针, 我只与母亲说是我绣的,谁也不说出去。”
  “你可拉倒吧,你绣的什么样,月儿绣的什么样, 大夫人一眼瞧着就知道,便说他们不瞧,你让沈延远那个憨憨瞧瞧,也保管能瞧出端倪。”顾卿柔最近火力异常的猛,逮谁怼谁。
  沈惊晚作势要去打她,几个人又闹了好半天。
  临近她们要走的时候,也没绣出个屁。
  沈惊晚扯着文时月的袖子不肯撒手:“你快帮我绣两针,我保证不说出去。”
  文时月扯回自己的裙裾,戳了戳她的鼻尖,莫名有了几分沉稳妇人的姿态:“你啊,大夫人叫你绣东西,还真能是叫你绣出什么不成?她只是想练练你的性子,日后嫁进他们谢家,也得有主母的样子不是,走了走了。”
  顾卿柔被文时月推推搡搡,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崇拜。
  从前那个笨姑娘,成了次婚,还真有些不一样了。
  沈惊晚满脸萎顿,趴在了桌上,看着二人扬长而去,对着桌上的针线犯了难。
  话是这么说,可是若真绣不出什么,她面上也挂不住,再要叫谢彦辞瞧见,指不定还要觉得她多笨。
  沈惊晚抬起手左右看了看,嘟囔了一句:“不都是两只手吗?怎么我就绣成这副模样?”
  “不想绣就不绣了,难不成我是娶个绣娘回家不成?”
  谢彦辞的声音突兀的在房中响起。
  沈惊晚一激灵,连忙站起身子,瞧见谢彦辞正站在她的身后,好整以暇的环胸抱臂,倚在立柱边上。
  一身白袍,好不清冷贵气。
  沈惊晚连忙去关前面的窗户。
  等到关严实后才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那惊讶中带着喜色。
  又问:“你从哪里来的?”
  谢彦辞用眼神告诉她,从后窗翻进来的。
  沈惊晚一愣,看向他没好气的道:“好端端一个侯爷怎么净喜欢做小毛贼的把戏?有门你不走,偏要翻人墙,爬人窗。”
  谢彦辞笑着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拿起那绣绷看了看,漫不经心的道:“若是真走前门,我恐怕见不到你。”
  沈惊晚也坐了回去,丧着脸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笨啊?”
  谢彦辞拿着那鸳鸯左右瞧了瞧,很认真的拍着马匹道:“不会啊,这两只鸡绣的挺好的,你看这尖尖嘴,旁边是虫子吧。”
  沈惊晚的脸整个青了,她看着谢彦辞问道:“你说这是什么?”
  谢彦辞见她面色不对,又改口道:“不是,我方才看岔了,我知道这是什么,我就逗逗你。”
  果然,娇妻不能惹。
  沈惊晚拖长声音,看向谢彦辞的眼睛,一眨不眨,好像要看进他的心里,她问:“那你说,这是什么?”
  谢彦辞咳了咳,放到一边道:“我知道是什么,你不笨。”
  沈惊晚冲他笑笑吗,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腰:“明明不懂还要装懂,先生没教过你,不懂的要虚心请教吗?”
  谢彦辞按住她捏自己腰的一双手,抬了抬眉:“先生没教过我这个,倒是教过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惊晚一声惊呼,直接整个人被谢彦辞带住腰,跨坐在他腿上。
  她竟是毫无知觉谢彦辞的手已经揽住了她的腰。
  二人距离很近,谢彦辞的气息略略急促了两分,沈惊晚心惊肉跳。
  手撑在他的胸前,只觉得掌心下心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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