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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相公不好惹/高攀 完结+番外 (炽凤)


  非但未能解开,紧张之下反还将其打成了死结,使其愈发难解开。
  正当此时听得向漠北沉声道:“小鱼可需将灯点上?”
  向漠北真心觉着,若是照她这速度,怕是能解上半个时辰,届时他怕是已经被她挑起的烈焰给焚了身。
  他可等不了那般久。
  会要命的。
  “不用!”孟江南一听向漠北道要将灯点上,登时急得将眼见就能解开的衣带给扯紧系得更死了。
  她既羞又急,怕极了向漠北真会将灯点上,情急之下她忽然灵光一现,不再揪着他的衣带不放,而是摸索着找到他的单衣下缘,抓在手里后当即就朝上掀去!
  莫名被自己的单衣罩到脸上的向漠北:“……”
  偏生孟江南这会儿一心只想快些扒拉掉他的单衣,非但没有将手移到衣襟处来将衣领扩大好让向漠北的头先从衣服里脱出来,反是将衣服使劲往上提高,连带着向漠北两只还套在袖管里的胳膊不得不也抬了起来,用力得抖啊抖。
  没想到自己的娇娇小娘子竟然给已经准备好的他整这么一出的向漠北:“……”
  最后还是他自己将单衣给脱掉的。
  为免孟江南又手忙脚乱尽添乱,向漠北十分干脆地将自己的下裳也一并褪了。
  说好的由自己来的孟江南紧抿着唇:“……”
  察觉到孟江南迟迟未有动作,向漠北无奈地轻叹一声,抬起手便要摸向她腰后。
  孟江南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声音依旧带着隐隐轻颤:“嘉安,我自己来……”
  向漠北并未收回手,而是抬至她耳畔,勾了她鬓边一缕发在指上,慢慢绕着圈儿,耐着性子忍着难受并未催她。
  过了好一会儿,当他清楚地感觉到那碰在他腰间的是柔滑的肌肤而非布帛时,他浑身气血在那一瞬之间凝固,又在下一瞬间如骇浪般狂涌。
  他喉间干涩得厉害,以致声音极为沙哑:“小鱼可是好了?”
  “好……好了。”孟江南细细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
  即便无法瞧得清楚对方,向漠北依旧能够想象得到孟江南此刻的模样当有多乖巧,又当有多娇艳。
  他强忍着翻身而上的冲动,只是喉结狠狠地动了一动,道:“那便开始吧。”
  孟江南局促地点了点头,随后才想起向漠北瞧不见,便又应声道:“好,好的。”
  向漠北初时并未帮她,哪怕他已带着她浮于云端之上享过那般有异与常的欢乐,可那每一回都是他领着她,如现下这般完完全全由她独自行进,她茫然又生涩得像是在密林里找不着方向了的小鹿,很是不知所措。
  末了还是向漠北着实受不了,手把手教会了她。
  若在以往,她早已从他手中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但今夜她不仅乖巧,还好学,一双柔荑虽然紧张羞赧得颤抖不已,却始终都没有收回去,直至向漠北满意。
  只是她这一开始便说了由她自己来,以致最后她抓着他的肩连连同他求饶时他都未有让她从自己身上下来,在她腰上掐出了指印,非听她哭出来不可。
  她趴在他身上,一手抓着他的肩,一手与他十指紧扣,枕着他的肩贴着他的耳,喘着气轻声问他:“嘉安,你会不要我么?”
  向漠北并不做声,只用力道回应她,少顷才侧过头来轻轻咬了一咬她的唇角,亲昵道:“傻姑娘,怎又胡思乱想?”
  “那嘉安……”孟江南松开那只抓着他肩膀的手,捧上他的脸,笑了起来,道,“回家吧。”
  向漠北怔住。
  “回京城,回宣亲王府,回生嘉安养嘉安的那个家。”孟江南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带着娇喘的声音温柔且坚定,“我陪着嘉安,嘉安带我一块儿回去。”
  嘉安心思聪慧,不会看不明白白日里驿使送来的那封信字里行间所想表达的真正意思。
  他的家人,都在等着他回去,都在盼着他回去,不过是他们不敢明着提罢了,生怕哪一个字眼不对便会刺激到他,以致连关切的话都写得简洁再简洁。
  嘉安离家这般久,该回去了。
  他终究都要回去的,那些他曾经想要逃避的一切人与事,终究都是要去面对的。
  眼下不过是提早一些,又何妨?
  她会陪着他的,会一直都在他身旁看着他守着他护着他。
  向漠北怔了良久,才紧紧拥着她带着她攀上云霄。
  他咬着她的耳廓,声音低沉到颤抖:“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歇菜了!明天的更新不能按时在早上9点了,具体神马时候我也说不准,晚上肯定是会更新的,虽然我很想偷懒!
  
  165、165
  
  深冬。
  腊月二十四,小年。
  整个京城从晨间便开始热闹了起来,无论贫富,今日都到城中来买酒买肉买瓜果,买金银纸钱回去祭拜灶王爷。
  宣亲王府也是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忙活了起来,扫庭院掸尘垢除蛛网,采买洒扫,人人都未有闲着,便是宣亲王妃都揣着红纸剪子在忙忙碌碌地剪窗花。
  这是她这个月来才学会的,已经乐此不疲地剪了大半个月,剪废的红纸不知已装了多少箩筐,她至今为止还未能剪出一幅像样的作品来。
  昨日。她经过大半月的认真学习以及不懈努力,终于剪出了一幅完整的作品,她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好不容易剪好的作品拿到宣亲王面前,向来以自家媳妇儿为天“我媳妇儿无论做甚么都天下第一”的宣亲王认认真真地瞧了宣亲王妃亲手剪成的窗花,由衷地夸赞道:“皎皎剪的蛇当真惟妙惟肖!”
  然而他非但没有得到宣亲王妃冲他欢喜一笑,反被她瞪了一眼后甩了脸子,不仅将他拿在手里的窗花抢了过来,还二话不说便转身走人。
  项珪憋着笑凑到宣亲王身旁,同情地拍拍他的肩,用一种语重心长的口吻道:“爹,娘剪的那是真龙,不是地蛇。”
  “……”哦,那是皎皎剪的窗花太好看,才导致他看岔的,但是
  死小子就不能提前跟他说!?非要看皎皎给他甩脸子!
  于是,已经二十好几的宣亲王世子又招了自家爹一顿揍,好在的是项珪军营里练过来的,皮糙肉厚贼扛揍,他还未觉得疼,倒是宣亲王自个儿手先疼了。
  照说连自家相公都不看好自己剪窗花手艺的宣亲王妃应当立刻扔了剪子红纸才是,然而她非但未有就此不干,反还撂下今年过年的窗花全都由她来剪,谁敢去外头买就打断谁的手的狠话来。
  这便是她这会儿也在忙碌的原因。
  宣亲王妃有了窗花忘了夫郎,宣亲王心里一万个怨念,对那些抢了宣亲王妃对他宠爱的红纸愤恨兼嫉妒,空有一颗将它们全都扔了的心,奈何没有这个胆,因此在这阖府上下都忙碌的小年里独他一人无事可做。
  今日各衙门都早早结束了办公,是以项璜难得一回早归家。
  他才跨进家门,宣亲王便从一旁忽地冒了出来,堵在他面前,险吓他一跳,不消想也知这阖府上下除了二弟项珪以及父亲宣亲王之外再无第三人会这般胡闹,而项珪今儿一早便出府去了,并不在府中,那眼前人就只能是他们的爹宣亲王。
  今日的雪从早晨便开始下,细细密密,宣亲王看着落在项璜肩上的雪,皱着眉抬手替他掸掉,不忘将落在他头发上的那些微雪花也拂掉,一如项璜年幼时那般,每每落雪的日子他或是亲自到国子监接小项璜放学,或是站在门外等着他回来,都在见到小项璜时替他拂去肩上发上的雪花。
  只见宣亲王微蹙着眉,眸中略有责备,不悦道:“不是乘的马车?怎的肩上还落了这般多雪花?”
  “方才街头那儿便未有再乘车。”项璜微微笑着,即便已经成家立业,但此时在宣亲王面前,依旧听话得像是当初那个在国子监里等着宣亲王接他放学的小儿郎,眸中是欣喜,也是尊敬。
  说着话,他从鹤氅之下伸出手来,已油纸托着将一个滚着芝麻炸得金黄的油炸糯米团子递给宣亲王,道:“给爹的,街头见着有卖,便给爹买一个回来,是刘老头摊儿的,爹向来最喜爱的那一家。”
  宣亲王喜甜食,尤其喜爱这些油炸过的酥酥脆脆还沾着芝麻的甜食,奈何他的嗓子总是不争气,每每稍稍多吃上一些便会烧嗓子,大多时候还会连带着生起热病来,是以宣亲王妃在他的饮食之上下了绝对的心思,鲜少让他吃这些个油炸甜食,只有逢年过节时才会让他稍稍吃上一些。
  然而宣亲王是真馋,项璜与项珪年幼时,他曾一度怂恿像只皮猴似的项珪去给他买那些个油炸酥脆的饼子团子,却每一回都被项珪给吃光了,如此便罢,还每一回都教宣亲王妃给发现,宣亲王深深觉得项珪这个儿子不是故意的那就绝对是有意的!
  因此他只能转移目标,盯上了懂事听话的项璜。
  项璜的懂事并非作假,他知晓宣亲王身子骨弱随意吃不得这些个油炸煎食,却也没有像项珪那般教他生气又失望,是以他每回给宣亲王带这些个甜食,都只是带上些微而已,既能让他解馋,又不至于害了他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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