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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相公不好惹/高攀 完结+番外 (炽凤)


  不知不觉间,向漠北停了手上打磨簪子的动作,紧紧闭起了眼,神色痛苦且自责。
  小鱼嫁给他,除了一味得受着他阴晴不定的脾性与伤害之外,他还给过她甚么?
  如今,他便是连她的孩子都无法为她留住。
  她从未怨过他半句,反是将他放在心尖上捧着护着,宁可自己受住枪林箭雨,也不舍伤他半分。
  而他呢?
  他又是如何待她?
  水气迷蒙中,向漠北眉心拧如死结,双手亦是死死捏成了拳。
  他烦躁地缓缓睁开眼时,看见了自己左边胸膛上那道丑陋至极的伤疤。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道他无数次想要撕开的丑陋疤痕,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他能这般做么?
  怀曦……会许他这般来做么?
  怀曦可会怪他?
  只见他缓缓侧过头,看向床榻旁侧的那只矮柜。
  看着看着,他像是被什么牵引了一般,只听“哗”的一声水声响,他自大木桶中站起身走出来,只扯了外衫松松披在肩上,便朝那只矮柜慢慢走了去。
  他将矮柜打开。
  这一次,他的视线直直落在了最底层那只方方正正的包袱上。
  作者有话要说:2更不确定有没有,有的话也是晚上10点以后了 ̄
  120、120
  
  孟江南草草将自己洗净,却未回跨院去,而是去了后院,去找阿睿。
  小家伙正坐在一张矮墩上,一边挼着阿乌背上的毛一边背千字文。
  他背得很流畅,一字也无错,就是被他挼着毛听他背书的阿乌有些生无可恋。
  被迫听书的阿乌:我真难。
  小秋站在一旁,一边给他铺床一边听他背书,虽然她甚也听不懂,可她却觉阿睿少爷背得很好,像极了小读书人的模样。
  小家伙背得很认真,根本没有察觉到孟江南的到来,只专心致志边背书边挼阿乌的毛。
  阿乌见着她,摆了摆大尾巴,却没有站起来,没有打断小阿睿背书的小声音。
  小秋正要行礼,孟江南当即将食指竖起贴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秋当即会意,收了声,继续铺床。
  孟江南就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屋中模样乖极了的小阿睿,一瞬不瞬,不舍眨眼,也没有进去扰了他打断他。
  只是看着看着,她便又红了眼圈,眼眶里鼻腔中都是酸涩的感觉。
  阿睿是个读书的好苗子,长大之后不会对不起他这一身骨血所该挑起的职责。
  阿睿是个自律的好孩子,就算没有她在身边看着他长大,他也会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阿睿是她养大的乖孩子,哪怕她心中有一千一万个不舍,她也无法继续看着他长大。
  她的小阿睿,生来就已注定了要为项氏、为衍国山河而活,谁人也无法改变。
  其实她该为阿睿高兴的,他终是能够认祖归宗,而不是跟在她身旁受尽旁人指点。
  京城才是他的家,而不是这个偏远又狭小的静江府。
  听着阿睿郎朗的背书声,看着他已经长了不少肉的小圆脸,孟江南的视线渐渐被眼泪模糊了。
  她该如何与阿睿开口?
  她这卑贱的出身,是不可能再被允许陪在阿睿身侧的,甚至极有可能她会被从阿睿这幼时的记忆里完全抹掉,如此才不会有失阿睿的身份。
  今次一别,她怕是此生再见不到她的阿睿了。
  她本想待阿睿长大了,再将她捡到他时挂在他脖子上的那块长命锁交还给他的,如今却是等不到那时候了。
  前边她心慌意乱离开得急,忘了去问嘉安的兄长打算何时带阿睿离开,她还能再守着阿睿多少时日,还能再为他多做些什么。
  阿睿挼啊挼阿乌背上的毛,忽地歪歪小脑袋,抬起头来看向门外方向。
  那儿除了夜色,再无其他。
  小家伙眨了眨眼:他怎么觉得好像是娘亲站在门外边儿看他呢?
  不过小家伙一点儿没多想,继续挼毛背书。
  娘亲才不会躲着偷偷看他呢,要是娘亲过来的话,不会不进来摸摸他的头的。
  而孟江南则是在他抬起头来时将飞快地躲进了暗处之中去。
  若在以往,她断然不会躲,可如今……
  她不能让阿睿看见她发红的眼圈,他会担心。
  她不能让阿睿带着担心离开。
  她没有进屋,而是用手背揉了揉眼,回跨院去了。
  然她还未走近卧房,便先瞧见向寻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一副很是着急的模样。
  孟江南远远瞧见,顿时心一紧,顾不得脚下的雨水,跑着便上前去,轻声紧张地问向寻:“向寻怎么了?可是嘉安怎么了?”
  向寻急急忙忙抬手比划。
  嫁到向家来好几月,孟江南虽还没能完全看得懂向寻的手语,但她极为有心去看去理解,现下她已不再像初时那般甚也无法理解,她多少有些明白向寻手势里的意思。
  小少爷已经在里边泡了许久,早已过了时辰,却迟迟不见唤他进去伺候,想要闯进去又怕激怒了小少爷,又生怕小少爷在里边出事,所以他才如此着急。
  孟江南根本等不及看他比划完,连手中的油纸伞都没有放好,而是朝地上匆匆一扔,转身便推开门冲了进去,慌神道:“嘉安!”
  她一进门便着急忙慌地朝屏风后拐去,却见屏风后的大木桶里药汤平静,早已没了热气,也不见向漠北的身影。
  药汤呈黑褐色,沐浴用的木桶高且大,倘若人昏厥了沉在药汤里边,一眼也是瞧不见的。
  孟江南只觉自己的心跳仿若停了,她扑到木桶边就要伸手往药汤里捞。
  正当此时,她听到窗边方向响起一声轻轻的咳嗽声。
  她肩头一震,当即从屏风后边跑出来。
  当她看见好端端坐在放置着她的妆奁那张桌案后的向漠北时,自乞巧节那夜过后的这些日子里来一直都揪着心却又不得不装作无恙的她心底那一道最后的坚强终是崩塌了,她害怕地朝向漠北跑去,忽地就自他身后抱住他,再压不下喉间的哽咽,紧搂着他埋头在他肩上,呜呜地哭出了声:“嘉安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呀……”
  她不能没有了阿睿,也没有了嘉安。
  惶然卷着悲伤变成了江河,她终是变成了一叶孤舟,独自飘荡,靠不到岸,得不到安宁。
  若在以往,她纵是心中再如何难受,也不会这般来哭,更不会这般来碰向漠北。
  她是喜欢极了他,却也怕极了他,总是害怕着自己的哪一个举动会刺激到他,所以在向漠北面前,她绝大多数时候都谨慎小心的,几乎每一句话都是细细思量过了才道出后的。
  如眼下这般完全由心不管不顾地抱着他,除了当初她决意要走却被他留下的那一次之外,这是第一回。
  而这一回,她比上一回更不安,更失控。
  “嘉安,嘉安,嘉安……”她将向漠北愈搂愈紧,惶然地一遍又一遍唤着他,不管他应还是不应自己。
  他兄长虽未有明言,可她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不仅要将阿睿带走,他也想要将嘉安带回去。
  这天下间,再没有谁人比嘉安更适合做阿睿的西席。
  而她
  向漠北被孟江南哭得心慌。
  他不是从未见过她哭,但如她现下这般哭得无助惶然到了极点的模样,是第一次。
  他抬手抓上她环在他身前的双手,将她从他身后带到了他身前来,让她坐在他腿上,将她揽进自己怀中,亲着她的额紧拧着眉轻声抚慰她道:“莫哭了,我在这儿,好好儿的,没事,没事的。”
  孟江南紧紧搂着他,哭得浑身都在颤抖。
  向漠北只好将她拥地更紧。
  可无论他如何安抚,都无法让孟江南冷静下来,他此时已是心乱如麻又无计可施,只见他忽地站起身,将坐于他腿上的孟江南横抱而起,朝床榻方向走去。
  身子忽然之间悬空而起,孟江南下意识地要去抓向漠北的衣衫。
  然也随着她这用了一抓,当即就将他仅是披在肩背上的外衫给抓了下来!
  被放到床榻上的孟江南怔怔地看着自己从向漠北背上抓下的外衫,再看他不着片缕的肩膀,这一瞬她才发现他浑身上下一丝。不挂!
  虽然他们已是夫妻,也行过数回床笫之事,可每每孟江南瞧见向漠北的身子时仍是由不住面红,尤其是在这床榻之上时,现下她亦满面绯红,但却顾不得羞,更忘了哭,而是急忙忙地去扯一旁的软被,盖到向漠北身上来,急道:“嘉安怎的不穿衣裳?才淋了雨又这般胡来,凉着了怎么办?”
  这些日子有着楼先生给嘉安做膳食以及汤药上的调理,嘉安的身子状况明显比之前要稳定许多也强健了不少,可也不能这般胡来啊,嘉安的身子骨始终是比不得寻常人的,使性子淋了夜雨便罢,怎的连衣裳也不愿意好好穿了?
  孟江南是担心极了他会染上风寒。
  向漠北却是不说话,只紧蹙着眉看她满是担忧的眼眸与红得厉害的眼眶。
  他紧蹙的眉让孟江南说不出的心疼,让她情不自禁抬起手用指腹去抚平他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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