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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丑妇 (木子)


  闫红衣咽了咽唾沫,她根本不知道褚良说的药放在哪里,只含糊不清道:“那药之前被丫鬟收起来,我也不知放在何处,你还是叫翠翘进来给你上药吧……”
  深不见底的鹰眸爬满血丝,男人强压住心底翻涌的怒火,声音沙哑道:“是我记错了,那药前几日才用光,也不必上药。”顿了顿,男人意味不明的开口:“既然夫人想去,就不能再耽搁时辰了,赶紧将行囊打点好,马上随我上路便是。”
  闫红衣眼里划过一丝喜色,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会这么顺利,原本她还以为褚良有多看中那个村妇,现在看来,不过只是瞧中了那张脸,否则枕边人只是掉了个儿,他怎么还没有发现?
  昆山院里伺候着的丫鬟不少,原本闫红衣想要戴上翠翘以及紫书紫烟,等到行李捯饬好了,褚良那厮才开口道:“此次去边城,我只能带夫人一个前去,丫鬟便留在府中吧。”
  闫红衣打小儿就没过过苦日子,现在一听连伺候着的丫鬟都不能带,心里又气又怒,偏偏当着褚良的面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强挤出一丝笑,将收拾好的包袱背在自己个儿身上,也没提要看小宝一眼,就随着男人坐上马车,很快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按理来说,夜里头城门是不会开的,但边关告急,事急从权,也顾不了那么多,城北大营里的军汉此刻全都聚集在城门外,只等主帅一来,十万大军便要往西北赶去。
  夫妻两个离开侯府不久,栾英便从书房中翻了出来,身为定北将军的贴身侍卫,栾英也应该随军离京的,偏偏将军觉得京城有变,让他留下,如此一来,他就只能呆在京城。
  脚步不停,趁着昏暗的夜色,栾英直接赶到了城西的一座小院儿中,这座小院儿是褚良早几年买下来的,作为藏身之处,因为城西龙蛇混杂,来往客商不断,即使是一副生面孔,藏在此处也不会被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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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盼儿费力的睁开眼,喉咙处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好像被人生生的把辣椒水灌了进去似的,让她止不住的咳嗽着,忍着疼四处瞧了瞧,伸手掀开鹅黄色的纱帐,屋里头带着淡淡的沉香味儿,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
  “郡主!”
  穿着绿腰裙的俏丽丫鬟看着盼儿,赶忙倒了碗水过来,用瓷勺舀了些润了润唇,轻声道:“您总算醒过来了,明明只是受了风寒,怎么折腾的这么厉害,若您今日还没睁开眼,奴婢当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这丫鬟声音又娇又软,听她的口音,好像是南边的人,她不是在京城吗?这里又是何处?
  想到那个硬生生掰开她嘴,把腥气扑鼻的药汁灌进她口中的老婆子,盼儿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张嘴想要说话,口中却发出啊啊的声音,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难道那个老婆子给她灌得是哑药?那这里究竟是何处?
  见盼儿脸色青白,丫鬟忙眼圈儿也微微有些泛红,道:“大夫给您瞧过了,说是发热伤着了嗓子,郡主也别太担心,咱们好好养着,肯定能恢复如初的,您可万万不能动怒,气坏了身子……”
  喝了半碗水后,喉间火辣辣的疼痛稍微消减几分,盼儿闭上眼,装作有些疲惫的模样,这丫鬟也是个识趣的,将东西收拾齐整之后,便直接退了下去。
  盼儿狠狠的拧着自己胳膊内侧的软肉,手上的力气用的不小,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了,连带着眉心里的灵泉水也涌了出来,原本她身上还带了一只玉瓶,里头装了灵泉水,现在身上的衣裳都换了一身,那玉瓶自然不见踪影了。
  好在灵泉水存放在玉瓶中,功效也只能保留三日而已,过了三日,就跟普通的泉水没有任何差别,倒也不怕别人发现其中的神异之处。
  张嘴试着开口,仍跟刚才一样,喉间灼烧的厉害,只能发出呵呵声,连个字都吐不清楚,想想那丫鬟管她叫郡主,盼儿唯一听说过的便只有宁王府的芙蕖郡主,按说她跟那位芙蕖郡主生的还有几分相似,难道那个老婆子将她送到了芙蕖郡主养病的府邸中了?
  心下疑虑越来越浓,眼前好像蒙了一层阴云似的,无论如何都理不清头绪,盼儿自己也没有办法,只能从桌上拿了只瓷碗,接了些灵泉水润了润喉,有了灵泉水的滋养,她倒是觉得喉咙舒坦几分,只是仍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好全。
  在府邸里足足呆了小半个月,盼儿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处境,她被这群人当成了芙蕖郡主,带到了苏州府的一处庄子里。
  一开始盼儿只以为自己跟郡主容貌相似,却没想到像到了这种程度,就连贴身丫鬟白芍都没发现二人相貌上的差别,只是觉得郡主十分可怜,明明是娇滴滴的贵人,却害了病成了哑巴,就算出身再高,哑巴也是难以抹去的污点。
  当年郡主之所以被送到了苏州府,明面上说是要养病,实际上是因为她惹怒了宁王,这才从京里头赶了出来。
  高门大户的奴才一个个都是人精,郡主到底是体弱还是因为别的被赶到了南边儿,自然是瞒不过这些丫鬟婆子的,眼见着芙蕖郡主失势,这些平日里伏低做小惯了的奴才,一个个都恨不得来踩上几脚,只有身边的白芍是个好的,来到苏州后就一直伺候在芙蕖郡主身边,也算是个忠心护主的。
  要是盼儿没记错的话,芙蕖应该只是郡主的封号,宁王妃的女儿真名到底叫什么,她却不清楚了,毕竟是娇滴滴的金枝玉叶,除了自家长辈,也没有人会叫芙蕖郡主的大名儿,盼儿又哪里弄的明白?
  她总不能跟白芍说,自己因为受了风寒,烧坏了脑袋,把前尘往事都给忘了吧?且不提白芍会不会相信,盼儿自己也没法开口,毕竟她现在就跟个哑巴似的,根本说不清楚,若是提笔写字,就她那歪歪扭扭的字迹,肯定跟原本的芙蕖郡主不同。
  盼儿虽说从来没念过学堂,也清楚假冒皇亲国戚,只有死路一条,她的小宝才刚满一岁,不能没有娘,盼儿哪里忍心去死?
  死死攥着藕粉色的锦帕,今个儿日头好的很,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更显的她皮白肉嫩,水灵的好像个十四五的小姑娘似的,偏偏眉眼处还带着一股媚劲儿,没破瓜的姑娘又没有这股妩媚的韵致,再配上女人精致的五官,当真好像从画里头走出来的美人儿般。
  几个婆子手里头拿着盐炒过的西瓜子,坐在门槛上,将瓜子皮吐得满地都是,就这样嘴都不闲着,满脸不屑道:“都成了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了,现在还拿什么乔?指不定王爷一辈子都不会把她接回京城,哼!”
  另外一个微胖的婆子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人家到底也是王爷的种,就算是个哑巴又如何?将来一旦陛下赐了婚,指不定嫁到什么样的人家,只可惜说不出话来,肯定还是个被欺负的命……”
  盼儿又不是聋子,那几个婆子嘴里头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盼儿恨不得马上飞到京城去,一旦起了心思,她满脑袋想的都是京城的亲人,想小宝,想林氏,甚至……还想褚良,那个男人本身就是暴虐的性子,知道她失踪,怕是要气的狠了,只可惜自己身在苏州,与京城相隔千里,怎么都回不去了。
  白芍端来了一碗银耳汤,盼儿接过来,有一搭没一搭的慢慢喝着,等到小肚子略有些撑得慌,这才把碗放下了。
  在庄子里呆了足足一个月,即使盼儿每天都喝下一口灵泉水,嗓子依旧没见好,还是不能说出话来,这可把她急坏了,也不知那青袍老妪究竟给她灌了什么哑药,药性怎么会这么烈?虽然灵泉水并不是什么解毒妙药,但里头蕴含的灵气充裕,一般的毒素也能慢慢排出体外,哪想到这一回不同以往,竟然足足一个月都未曾好全。
  心里头暗暗将那青袍老妪骂了无数次,盼儿喝进肚的灵泉水更多,只希望能快点好起来,否则她成了哑巴,困在这庄子里头,想要回京城怕是难如登天。
  好在庄子里头的下人虽然嚣张,却也不敢爬到盼儿头上来,最多就是做活儿不尽心,吃食上依旧按着份例来,日子也能过得去。
  心里有些憋屈,盼儿直接站起身,走出了主院儿中,打她醒来后,就从来没有出过庄子,甚至连方向都分辨不清,白芍在一旁跟着,见郡主脸色不好,小声道:“郡主,那些婆子一个个蹬鼻子上脸,您不必跟她们一般见识,王妃肯定会将您接回去的,就算王妃不接,耶律公子也不会袖手旁观……”
  耶律公子?
  要是盼儿没有记错的话,耶律应该是胡姓,之前她曾经听褚良说过一嘴,匈奴有个部落的首领就姓耶律,难道是巧合不成,还是说这位芙蕖郡主真的跟关外有联系?
  藏在袖中的手攥紧了,盼儿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心里头却阵阵波浪翻涌,还没等她走多远,就见着一个小厮拔腿跑过来,因为跑的太急,上气不接下气的,踉跄的冲到了盼儿面前,先是行了礼,这才喘着粗气道:“郡主,京里头派人来接您了!”
  盼儿只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这才在苏州府呆了一个月,京里头就派人过来,还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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