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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都是误会 (挽春谣)


  璇珠捏着鼻子黛眉稍稍一蹙,胃里再次一阵翻江倒海,又捂着嘴快速跑向了窗边。阵阵热风拂面,她迎着风干呕,可她今儿进食不多什么都没吐出来。
  番役搜查完来禀告,耳语一番温鸿斯脸色一沉,大手一挥一声令下:“捉人封铺!”
  璇珠人傻了。
  她被番役架着跟着温鸿斯下楼,可她身量委实太低,被人架着整个人都是悬空的状态。不甘心地蹬着两条腿,冲着温鸿斯喊:“你们凭什么捉人封铺啊!杀人的人又不是我们,你应该去捉那两个杀人凶手啊!”
  温鸿斯冷嗤一声,眼眸一转阴恻恻地瞧她:“你知道死在你们客栈的是什么人?你们客栈自导自演杀人,捉你们不冤。”
  客栈中一阵喧吵,一道声音盖过一道,到后来是谁喊冤都听不清了。
  千钧一发之际,沈白青领着一大伙墨色飞鱼服的番役来了。
  夜色昏黑,以沈白青打头一众人高举着火把。
  火把燃烧时噼里啪啦作响,夹着齐整的脚步声,那少年郎扛着绣春刀大步而来,直接将人堵在了门口,“住手!谁叫你们 捉人封铺的。”
  温鸿斯道:“西厂沈千户,请问我东厂捉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沈白青冷哼了声,冷眸望了望上安客栈的招牌,“你东厂乱捉人就和小爷我有关系。”
  温鸿斯有些许愠怒,可面色依旧平静,冷冷盯着对面拦路的少年,咬牙切齿地道:“是我东厂先来,难不成沈千户是想抢功劳么?”
  沈白青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将抗于肩头的绣春刀往地上一杵,“因为此事涉及到朝中重大事件,圣上有令事情转交于西厂处理!”
  温鸿斯眼皮跳了跳,冷声质问:“哦,那手谕在何处?”
  沈白青挑眉耸肩:“圣上口谕,亲口与我干爹说的。”
  “如何证明?”
  沈白青那双如猫儿一般圆圆的眼睛一瞪,叫道:“圣上口谕你还要证明?你去问圣上啊!”
  温鸿斯那双丹凤眼带着几分鄙夷,眼睛眯了眯,冷笑出声:“既然是与督公说的,那理应叫你们督公来,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做什么数。”
  言罢,他便冲着后头的番役摆摆手,“继续,把人带回东厂诏狱,一个都不能少。”
  客栈众人被人又拉又拽扯到了门口,被迫双手抱头蹲着。
  阮善添江秀娘夫妻二人还在向番役求情。
  客栈做工的厨子和几个伙计哀嚎震天,抱着脑袋腿都蹲麻了,都不服气得很。璇珠立在远处不知所措,心里慌乱得紧,好在沈白青的到来拖延了些时间。
  -
  沈白青又是个一点就炸的性子,听了温鸿斯的话砰一声就炸了,指着对面绀色飞鱼服的男子就骂:“温鸿斯你说谁是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信不信小爷立马撕了你的嘴!”
  言罢,不等温鸿斯回话,沈白青又哼哼了两声,“今儿小爷就跟你杠上了,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你也不能把人带走!”
  “沈白青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懒得跟你耗。”
  温鸿斯眼中的怒意升腾,指挥着身后的番役就押着人要走,谁料沈白青就往他跟前一站死死挡住了他的路,不仅如此,他还叫西厂番役把路都给堵死了。
  势不让温鸿斯把人带走。
  沈白青这彻底激怒了温鸿斯,他摘下脑上的圆帽用力往地上一扔,细长的眼眸充盈的怒火溢了出来,抡起拳头就往沈白青那张嫩白的脸砸。
  顿时周遭一片哗然,沈白青眸光一转稍稍侧身就躲了过去。
  他将手里的绣春刀丢向一旁,沉重的刀落地登时激起一片沙尘。
  两人刚开始还是以武打斗,慢慢的就变成了互掐脖子扭打在一起。
  一下乱套了。
  东西厂的千户打了起来,两方番役也随着吵起来了。
  震耳欲聋的吵吵骂声声入耳,守在璇珠两侧的番役也参与了进去,再吵下去估计是要打起来了。为了避免打起来发生踩踏事件,璇珠捂着耳朵慢慢蹲下,悄悄地往一边挪。
  她低垂着眼睑盯着地面湿润的泥土。
  红唇翕动念念有词,一点点一点 点地挪动,所经过的地方都被她划出两道弯曲的泥沟子。
  “你在作甚?”
  忽然,她前路被堵死了。
  入目是一双金丝绣边的墨色皂靴,颇为纤细的男声从头顶飘来。
  璇珠又换了个方向要从他身旁绕过去,谁料那人又再次堵住她的路。
  她下意识仰头,沈丛澈那张带着疑惑的脸撞入视野,她愣了下,随即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尖叫。
  -
  温鸿斯武功不如沈白青,技不如人,很快就占了下风。
  他整个人被沈白青踢翻在地,心里是百万个不服,凶目带着红血丝死死瞪着那一脸得意的少年。手在身后摸索着,最后摸到一块巴掌大粗糙的石头。
  迅速从地面弹起,他怒喝一声,飞速将手中的石头朝着沈白青扔了出去。
  沈白青有些骄傲自满,就轻了敌,一时没留意到温鸿斯的动作,避之不及就被飞来的石头砸中了额头,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登时周遭一片哗然,有东厂番役的嘲笑声也有西厂番役的怒斥声。
  身着素白飞鱼服的女番役从人群中钻了进来。
  见到沈白青倒地急忙奔上前,用力地晃了晃他的双肩:“沈白青你怕不是死了吧?”
  沈丛澈凤眸微微一转,瞄了眼躺在地上的少年,“别诈死了,我知道你醒着。”
  紧闭双目一动不动的沈白青才猛地坐起,这一下吓得蹲在身侧的女番役一个激灵,登时就甩了他一巴掌,“沈白青你有病啊?”
  顷刻间,周遭陷入一片死寂。
  方才忙于争执打斗双方都未曾留意。
  如今这着大红飞鱼服的人往这一站就没人敢吭声了。
  静的能听见远处传来的呜呜风声,还有隐隐的簌簌虫鸣,火把燃烧时清脆的噼里啪啦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沈丛澈双手负在身后,冷眼瞧着对面着绀色飞鱼服,因为打斗略显狼狈的男子,“不过是有事没能亲自前来,东厂连圣上的话都不听了吗?”
  “是东厂接到情报先来的,我们厂公自然会向圣上禀告此事,用不着西厂来操这个心。”
  对于沈丛澈的质问,温鸿斯慢条斯理,缓缓将圆帽戴上冷哼一声。
  沈丛澈闻言想发笑,可温鸿斯的话也气不着他。
  未与他多言,寒冷的眸光从他身后的番役身上掠过,冷笑道:“若不是我来了,还不知道你们就是这样替圣上办事的呢,不捉杀人的凶徒反倒来捉无辜的百姓,刘公公他就是这般管教你们的?”
  趁着双方僵持,江秀娘他们就先回屋里去了,璇珠则一人躲在客栈门口的女贞树后,悄悄趴着树干看戏。
  她爱看热闹的个性发挥到了极致,偷偷摸摸地躲着。
  听了沈丛澈的话点头如捣蒜,义愤填膺低声应和:“就是就是。”
  温鸿斯哑被他梗了一下。
  “还有,若不是你们先打草惊蛇,我西厂早就把人捉拿归案了,你们倒不必谦虚,凶徒能跑掉也有你们尽的一份力。”还未找着言语去 反驳,又被对方抢先开了口。
  沈丛澈说着一顿,眸光一凝就落到了雕花格扇门上贴了一半的封条之上,“光是封铺谁还不会呢?又是捉个人回去当替死鬼敷衍了事罢?依我瞧着,你们厂公刘公公怕不是和那凶徒是一伙的?”
  语毕,沈丛澈目光又落到了温鸿斯身上。
  目光意味不明甚至带着几分轻蔑。
  这眼神瞧得人怒火中烧,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叫人瞧着心里生恼。温鸿斯瞪着眼前大红飞鱼服的男子,从牙缝挤出一句:“你别生安白造血口喷人!”
  沈丛澈懒得作理,直接收回了视线,瞥了立在一旁的女番役一眼,“带人重新去搜一遍。”
  温鸿斯不能瞧着就这样被西厂抢了功劳。
  他抬脚要上前,结果就被沈丛澈伸手拦了下来。
  簇簇怒火燃上心头,温鸿斯抬起眼皮就对上那双冷如寒霜的眼,沈丛澈面上有几分笑意,语调轻得只有二人能听见,可那话却难听到了骨子里:“温千户作甚?当人久了是忘了自己原来姓什么是谁的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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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爹您是不知道,方才的我有多英勇,我一个上勾拳……”
  沈白青这孩子絮絮叨叨的,来来去去都是那些话,听得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沈丛澈剑眉微蹙淡淡地望着他,时不时点个头附和一下,瞧他的额头,血都顺着额头流下眉心了。想开口劝他先处理一下伤口,就被一个淡蓝襦裙的姑娘抢先开了口。
  阮善雅稍稍躬着身子望向沈白青,带着试探的,柔声提议:“这位大人,你额头还流着血,我替你包扎一下伤口吧。”
  他正等着沈丛澈的夸奖,忽的被人打断,沈白青略有些恼。
  沈白青愤恨扭头,张嘴要骂人。
  可当对上眼前那一双蕴着春风一般柔和的眼时。
  他话凝在了嘴边,突然觉得很有道理。
  是了,方才他被人拿石头砸了额头,但见到沈丛澈来了还不觉痛,如今阮善雅这提了提他就越发觉得额头哧哧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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