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反问:“那你为什么还不拿出来?”
‘我自有我的目的,你现在立刻离开。’
几息之后,应寒勉强道:“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回到菡渊楼,只要在息壤瓶中,我就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
慕夏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任何应寒的影子,看来他应该是离开了,而后她看向灰头土脸的梁慕彤,这可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这么脏。
梁慕潇见状赶忙把梁慕彤拉起来,拿出手帕帮她擦拭灰尘,而白曼音一脸悲痛的看着慕夏,已是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夏儿,你竟然……难道你真的……大庭广众之下你……”
眼看着白曼音快要岔了气,梁慕潇把手帕塞到梁慕彤手里,跑回自己母亲身边,轻抚着白曼音的后背,安慰道:“母亲千万要消消气啊。”
白曼音跺了几下脚嘶声道:“快来人把八小姐拉回府!”
她的弟子立刻上前把慕夏往府里拉,一定要把私通的罪名安在八小姐的身上。
慕夏挣扎道:“不行,我不走,他对于咱们家至关重要,您不能杀他!”
梁慕潇看了看围观的人群,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八妹,你看你把母亲气成什么样了,快别闹了,母亲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慕夏突然发力,推开拉着她的人,边哭边喊。
“从我一到家门口母亲带就带着大姐和三姐指责我,现在还当着这么多外门弟子的面诬陷我和肖公子有私,不由分说的就要杀死他,这是为我好吗?
若女儿承认了,岂不是一辈子都要抬不起头来。
天地良心,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梁氏,为了父亲,我不服,我要见父亲!”
慕夏知道梁望亭就在附近看着。
他一方面是怕厄运上身,不愿意接触慕夏,另一方面未出阁的女儿带陌生男人回家这事的确丢人,他怕丢人现眼,一直不肯出现。
慕夏就是要把他逼出来,就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灵晶拿出来。
反转,就得要大的!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匕首,反手指向自己的脖颈处,威胁道:“母亲,女儿绝不受这种不白的冤屈,若不想我血溅当场,就请让我去见父亲。”
慕夏这一出还真把白曼音镇住了。
白曼音已经意识到了,梁慕夏不是之前那个柔弱的任人宰割的庶女了,在经历了生死关头之后,她蜕变成了知谋略、懂进退、会利用粱望亭的心里的人了。
府上的九小姐刚刚过世,若八小姐死在府门口,这传出去对梁氏名声有损,可让她见粱望亭,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白曼音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算了,忍得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白曼音脸色逐渐平静,变回平日那故作端庄的样子,假装慈祥道:“夏儿你这又是何苦呢,现在府里很多事情需要你父亲处理,你不可如此任性。”
“母亲,府里什么事情能比父亲更重要吗?女儿有着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见父亲,若此事耽误,女儿愧对父亲,愧作人女,倒不如把这条命还给父亲!”
慕夏这些话说的声嘶力竭,围观的人们都被她感染了,看向白曼音的眼神里也有了一丝疑惑。
传闻白曼音两面三刀,对于无灵根的子女异常歧视,今天所见,莫非传言是真的?
慕夏没有太关注围观人的变化,她在等着梁望亭的出现。
果然如慕夏所料,粱望亭就在附近,看到场面快要不能控制,他才怒气冲冲的出来,抬手指着慕夏训斥道:“胡闹够了没有!月儿和老八刚刚过世,你不但没有任何愧疚之色,还在府前大闹,你太放肆了!”
慕夏呆立当场,大大的眼睛瞬间被雾气占满,楚楚可怜,她喃喃道:“月儿和八伯、过世……父亲,您说什么?怎么可能?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我……”
此刻梁慕彤已然吐出嘴里的泥土,略微整理了一些易容,她急于报复,冲上前怒喊道:“你什么你,是你这个厄运之女,把厄运带到八伯身上,害死了他,是你用尽手段赢得比试,逼得九妹自杀,你不但不知悔改,带野男人回家,还有脸在这里狡辩,我看你就该被浸猪笼。”
看着咄咄逼人的梁慕彤,两滴大大的眼泪从慕夏眼眶里流出,就连梁望亭都略微有了一丝动容。
慕夏上前一步,悲痛的说道:“父亲,八伯一向身体康健,昨天您也亲自为他诊过脉,八伯出事定有隐情。
九妹为人开朗,最是乐观,绝不会因为一次比试的失败就放弃生命的,这背后肯定有阴谋啊!
我是赢了九妹,但我靠的是自身的气运,这也说明了女儿不是厄运之女,又怎么连累八伯,父亲,这分明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挑拨我们父女关系,影响咱们家庭和睦,这个人背后肯定有不能告人的目的啊!”
梁望亭生性多疑,府内同时两人无故身亡,本就蹊跷,听到慕夏这样说,他压下了心中的不满,略带怀疑的看向了白曼音。
梁慕夏平时唯唯诺诺,在梁望亭面前经常一个字都不敢说,梁慕彤没想到慕夏这次竟然有理有据的说了这么多的话,还暗示自己杀害梁八伯和梁慕月,一下子就急了,跳起来喊道:“你个巧舌如簧的贱人,你的意思就是我在挑拨了?”
“三姐你心虚不打自招,和我有什么关系。”慕夏鄙视的看了梁慕彤一眼,而后又毕恭毕敬的看向粱望亭。
“父亲,女儿另有要事禀报,此事不宜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布,请父亲容许肖一哲进府。”
第15章 闪瞎我了
慕夏想让肖一哲进府的话表面上是说给粱望亭的,可其实是说给白曼音听的。
白曼音习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慕夏越要回府说,白曼音越认为慕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说,越要火上浇油,把事情闹大,从中得益。
梁慕彤俨然不是慕夏的对手了,白曼音站出一步,说道:“夏儿,虽然母亲我一向一视同仁,但此刻我不得不说,究竟有什么事非要回府里说?
你此番带了一个男人回家,为了你的名声着想,也应该在府外将事情说清楚,让大家知道。堂堂正正的人才配作我梁家子女。”
白曼音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实则阴险十足,若慕夏和肖一哲真的有什么,那就是不配做梁家子女,说白了就是自杀去吧,把命还给梁家。
慕夏却摇了摇头:“母亲,不久后就是我十八岁成人礼,此次事件关乎我梁氏在修真界的威名,女儿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请母亲相信我。”
白曼音听了更是得意。
按照她的逻辑,慕夏不过是怕在成人礼上,粱望亭让她嫁到名声不好的人家,所以现在干脆找一个平常人,编造一个这人有大机缘的破烂理由,再用生米煮成熟饭这种低级套路换取卑微但安全的姻缘。
这样的事情,当然没脸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白曼音阴险一笑,说道:“够了,夏儿,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这人于我梁家有缘,会为我梁氏带来大机缘。”
“是……”
慕夏只说了一个是字,就发现面前所有的人都用着鄙视有带有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自己。
这就是梁慕夏的家人,真是可悲。
慕夏一咬牙,悲从中来,苦笑道:“好,既然如此,肖公子,请你拿出来吧。”
……
没反应。
“肖一哲,肖一哲……”
慕夏喊了两声,依然没反应。
原来肖一哲傻眼了还没恢复过来。
哎,这点心理素质,若不是慕夏,他估计也只能拿着一百灵石换银子下山生活了。
慕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刚才演了半天的苦情戏,这货居然没接上,白费劲儿了。
“男女授受不亲,我和肖公子萍水相逢,诸位亲人见证,我是为了父亲才……”
才后面说不下去了,反正苦情戏演开了,就不能随意喊停,慕夏一脸壮士断腕的表情,闭着眼将玉手伸进肖一哲的怀里,掏出那裹着黑布的灵晶,走到粱望亭身前,将其高高举起。
见慕夏只是拿出了一个黑不溜秋的布包后就没了动作,梁慕彤鄙视的一笑,讽刺道:“打开啊,让我们好好看看是什么大机缘。”
“好,如你所愿!”
慕夏如同壮士断腕一般毅然决然的掀开那个黑布,刹那间,金光外泄,梁府多年没有修缮过的大门和门前的广场被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下。
粱望亭那波澜不惊的黑色瞳孔彻底被染成了金色。
城主府门前广场上梁家人和围观的人加起来近百人全都安静了。
就连树枝上的乌鸦也不再发出‘啊、啊’的声音。
慕夏扫视一圈,效果不错,要的就是这种震撼的感觉。
尤其是白曼音一党,脸上一阵红一阵黑的,被金光照的面色发绿,一票人站在那跟慕夏前世九零年代发廊门口的霓虹灯似的。
白曼音当真傻眼了,她运作了好几年,费了好些功夫,甚至还花重金找到北荒神秘人用了秘术,才让家中所有人相信梁慕夏是厄运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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