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狂太子暗恋我[重生] 金推完结+番外 (三生糖)
要是留着,她指不定又会做那种奇奇怪怪的梦。
苏天扬见妹妹明明不舍极了,却又执拗的非得将小白还回去,无奈又宠溺的摇头一笑。
苏天扬和太子约在广贤轩,兄妹俩刚走进广贤轩,负责伺候太子的小太监就朝他们走了过来。
“苏姑娘、苏二公子,殿下已二楼候时许久,请随奴婢前往。”
那名小太监是新面孔,原本从小伺候沈星阑到大的那名太监,不久前才折在了慎刑司。
沈星阑就在二楼的雅间内,苏长乐进到雅间时,他正一只手抓着宽袖,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他一身玄衣,矜贵优雅浑然天成,举手投足赏心悦目,好看得像一幅画。
“来了?”他抬头看向她,削薄的唇瓣弯起一道好看的弧度,眼里闪着愉悦的光采,显然心情极好。
分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个笑,苏长乐的心那一瞬间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颤|得呼吸都乱了。
少年的目光热烈而直接,她不自在的别开眼,耳根泛着一层不太明显的红。
察觉到她的闪躲,沈星阑捏着茶盏的手指蓦地一僵,不受控制地收紧。
自庆功宴之后,两人就一直没有见面,沈星阑担心苏父苏母会跟她说什么,怕她再像以前那样避着他。
没想到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重生之后每次见了他就会笑容灿烂,甜甜地喊着他太子哥哥的小姑娘,果然如他所担心的那般,不再对他笑,也不再主动喊他太子哥哥。
四喜没有跟进来qingwen,装着小白的笼子一直被苏长乐提在手上,她将笼子放到沈星阑面前,扭头就想走。
沈星阑快一步放下茶盏,起身拽住她。
一拉一扯间,苏长乐重心不稳,直接往后一倒,摔进他宽阔厚实的胸|膛。
他的怀抱一如记忆中温暖,拥着她的臂弯强健有力,衣袍底下的胸|膛覆了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隐绰,结实坚韧。
身体的温度透过衣料传了过来,温热的呼吸自头顶洒落,简直与梦境如出一辙。
早晨的梦忽地跃进脑中,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心里像是揣着只兔子,怦怦直跳个不停,慌忙挣开他的怀抱。
苏天扬:“……”
苏天扬知道太子这是好不容易见着了人,不想妹妹走才会捉住她,却看不懂妹妹这是在干嘛,他觉得妹妹有些奇怪。
苏长乐的二哥就在一旁,沈星阑自然不会乱来,连忙松开手。
“怎么这么急着想走,可是孤那次在庆功宴上吓着了你?”沈星阑怕她又要走,急忙开口留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虽然狗,但他是个极温柔的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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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庆功宴上的事……
苏长乐愣了下,似是想到什么,忽然拉过他的手,推开他的衣袖。
沈星阑一双手臂其实还没完全好,当初他下的手太重,到现在都还缠着绷带。
太医也说,就算之后好了也必会留疤。
沈星阑见她怔怔的看着自己手臂,眼眶慢慢地红了起来,心里一疼,想哄她说没事,他的伤就快好了,可嘴上说出来的话,却又是另一回事。
他重重的“嘶”了一声,仿佛伤口还会疼一般。
苏长乐吓了一跳,连忙松手:“殿下的伤还没好?”
沈星阑听见她生疏的称呼,眸光暗沉一瞬。
真不再喊他太子哥哥了。
“还没好,”他摇了摇头,接着问:“你怎么不喊孤太子哥哥了?”
苏长乐沉默,心想还不是小白天天喊太子哥哥,喊得她都有阴影了,她突然觉得这四个字喊起来有点羞耻。
“嗯?”沈星阑想上前一步,再靠近她一些,不过苏天扬就在一旁,他实在不好过于靠近。
苏长乐低下头,黛眉微蹙,看起来很是苦恼,好半晌,才小小声的说:“上次参加庆功宴时,哥哥们和温楚楚说,未出阁的女郎不能随便喊别的男孩子哥哥,这样会让人误会。”
“所以我以后不能再喊你太子哥哥了。”
沈星阑:“……”
他要杀了苏玉和苏天扬!
沈星阑沉默片刻,见苏长乐似乎又想转身离去,眸光一闪,倏地跌坐在一旁木椅上。
苏长乐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再回头,只见少年脸色煞白,额间冷汗涔涔,牙关咬得死紧,似乎正忍耐着极大的痛楚。
她想起沈星阑那日浑身是血的模样,心头猛地一跳,紧张的靠了过去:“怎么了,很疼?你的手伤这么严重吗?居然到现在都还没好。”
苏长乐见他表情十分痛苦,不敢乱动他的手,只有些无措的扭头问道:“二哥,太子哥哥这是怎么了?你快找人来看看。”
沈星阑听见她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太子哥哥这四个字,原本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这次就连苏天扬都被沈星阑吓到,立刻大步上前,想看看他是不是伤口又绷开了。
就在他蹲下的同时,沈星阑撩起眼皮,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
苏天扬顿了下,瞬间心领神会。
他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儿后,轻轻咳了一声,语气是少有的认真严肃:“殿下应该没什么大碍,不过他手伤还没好,可能暂时没办法把小白带回去养了。”
苏长乐:“……”
她看着自家二哥,狭长漂亮的凤眼微微瞪大,眼里带了些不敢置信。
要是她真只有七岁记忆,指不定还真要信了她二哥的话。
苏长乐现在终于意会过来,她二哥原来跟沈星阑是一伙的,所以二哥才会想方设法要带她出来,让她和沈星阑碰面?
她狐疑的看了沈星阑一眼,见他神色痛苦的模样,却又觉得不像是装出来的。
她低眉沉思片刻,才又怯生生的抬眸看向沈星阑,语气娇娇柔柔,神色担忧:“太子哥哥,你的手真伤得这么严重,不能把小白带回去养吗?”
小姑娘一双眼眸如秋水般清冽澄澈,闪着灼人的明亮,眼中尽是担忧,沈星阑忽然有点不忍心欺骗她。
沈星阑黑眸沉沉的望着她,犹豫了下,微微别开脸,道:“其实也没天扬说得那么严重,只是……”
“孤想知道,为何你不要它,孤记得你以前很喜欢鹦鹉的。”
沈星阑掩在衣袖下的手指微蜷,沉默片刻,才又将头转了回来,看向她时,那双天生带笑的桃花眼里,意外的带着严肃和紧张。
“是因为,父皇不答应孤与你定亲,所以你讨厌孤了?孤真的从来没想过,孤居然头一次送人东西,就这么被退回来。”
他话说得小心翼翼,最后那两句,甚至听得出,她坚持退回的举动,确确实实的伤到了他的自尊。
苏天扬听见太子的话,温和俊朗的眉眼间流露几分讶异。
他一直都知道太子对妹妹的心思,何奈妹妹从小跟太子不对付,喜欢的又是四皇子。
太子从小骄傲自负不可一世,性格别扭,心里想什么一般都不会透露出来。
他从来不知坦率为何物,明明喜欢却总是口是心非,不敢表露心迹,表面上装作不在乎,从来就只会靠欺负妹妹来引起她的注意。
所以说,喜欢一个女孩干嘛欺负她呢?看看,欺负到后来就只有注孤生的命,要不是这次沈季青突然在庆功宴上犯了大错,他的妹妹早就嫁进晋王府了。
是以,太子今日突如其来的坦率,着实让苏天扬意外至极。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待在这里,他应该待在外面才对。
苏天扬素来是个行动派,还没等妹妹回答太子,就突然丢下一句“我去解手”,人就一溜烟的走了。
苏长乐错愕的看着二哥离去的身影,待雅房的门再度关上,意识到这里就剩她和沈星阑时,再次不自在起来。
其实方才她听到沈星阑说,他第一次送东西就被退回来,心中便充满罪恶感。
前世两人见面总是吵,其实她也有一点责任,她一直对沈星阑抱有成见,他又是个极好面子的人,不吵才怪。
可是现在,这个素来极好面子的少年,却没像以往那样的别扭,而是难得坦率的,将心里想法全说了出来。
沈星阑见她久久不语,心头蓦地一痛,有些狼狈的别开头。
苏长乐并不知道,这个曾经别扭又欠揍的少年,是花了一辈子的时间,付出了难以承受的代价,才终于学会坦率,终于懂得如何用语言表达他真正的感受。
她只看到他眼里一闪而逝的失落与受伤。
苏长乐怔了怔,见他手臂打直,全身紧绷僵硬,浑身上下都透着紧张,突然又有些于心不忍。
前世沈星阑所有盛气凌人的骄傲与肆意,就是被她一点一点磨得干干净净。
苏长乐想起前世最后变得冷冰冰,永远板着一张脸,再也不笑的沈星阑,忽地眼眶一热,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迅速地低下头,抬手抹去眼角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