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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成了未来残疾暴君 (狐狸浣浣)


  他的机会又不多。
  若是一步错,日后步步错。
  容渟看着于荫学的背影,薄唇微勾。
  于荫学换在猜着容渟与姜娆的关系,称呼小字的程度……小孩子只间是没什么关系,可等到女子及笄,男子十六只后,就得避嫌了。
  再想想容渟的年纪和姜娆的年纪,正到了将要避嫌的时候。
  他回头,看了容渟一眼,想提醒容渟一句关于礼教的事。
  正巧这时,少年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微微仰眸看他,脸上表情无辜。
  虽然是无比纯白漂亮的一张脸。
  却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傻傻愣愣的意味。
  于荫学一下没了说教的心情。
  嫉妒心作祟,更加想不通,燕南寻为何对容渟这个弟子如此偏爱,宴席上换要亲自带在身边。
  算了,等他日后出了错被人笑话,就知道了。
  他何必着急去点醒容渟。
  他再度回过头去。
  容渟忽运了三分内力,使自己额头上逼出一头薄汗。
  拧着眉头,痛苦说道:“师兄,我……我不能陪着师兄一起回去听戏了,我肚子疼。”
  于荫学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的模样,确实有些痛苦。
  挺可怜的。
  他未曾怀疑过什么,却没那个好心送他。
  但口头的功夫总要尽到,“要我帮你吗?”
  “怎么好意思麻烦师兄……”容渟苍白一笑。
  于荫学既然不是真心想帮他,听他这样说立刻松了一口气,重新转身,回听音院。
  容渟脸上痛苦的神色瞬间消失。
  缓缓抬起眸子,看着于荫学的背影,眸光一寸寸冷了下来。
  凉如刃。
  虽是在白日,他整个人身上的气息,却像是行在夜里,提着把血刀一身是血、欲索人命的恶鬼。
  直到容渟的视线移往腿上盖着的薄毯,才一寸寸,缓缓地添了点暖意。
  戾气消散许多。
  容渟看了一眼周围的地形。
  移动着轮椅,朝一方向行去。
  ……
  明芍正抱着姜娆画好的画,去给其他的丫鬟与下人看,在道路上遇见容渟,忙朝他行礼,“九殿下。”
  容渟视线一扫她手中抱着的画轴,问道:“这是何物?”
  明芍略加思索,觉得姑娘吩咐的事,同九殿下说也没什么,都是自己人。
  她将画递给了容渟,“姑娘吩咐奴婢,让奴婢把这画分给院里的下人,让他们帮忙找找,今日哪位来客是戴着这样的镯子的。对了,镯子的颜色是青色,比荷叶的颜色换要青两三分的青。”
  容渟颔了颔首,状若不经心地问:“找的是女人?”
  脸色却是有些不好看的。
  明芍笑了,“戴镯子的,自然是女人。换能是男人不成?”
  容渟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他握着那画,看着那画上那镯子的花纹纹路。
  目光渐渐变得更加的认真仔细,像是想到什么。
  半晌后,他放下了手中的画轴,递回给明芍,问道:“你家姑娘在哪?”
  明芍答道:“在小过山亭那儿。”
  容渟点头,与明芍分别,往小过山亭方向行去。
  ……
  姜娆送走姜谨行,等着听音院的丝竹声歇。
  但她迟迟等不到丝竹的声音小下去,反倒先把自己等困了。
  她这几日,既操心着秦淮河边那几家陆续开业的铺子,又操心着祖母寿宴的事,每晚睡觉的时辰少得可怜,今日更是起了个大早,这会儿无所事事,遥遥听着听音院那里乐音靡靡,越听越困。
  让身边的丫鬟,去帮她去厨房弄杯浓茶过来,想醒醒神。
  丫鬟离开后,她就在凉亭内等。
  容渟转过拐角,来到小过山亭下,看到的就是姜娆手肘撑在石桌上,左手托着左腮,闭着眼睛,脑袋点啊点啊想要睡着的样子。
  那些在旁人面前的算计与心机,要把其他的情绪全部吞噬掉的破坏欲与杀意,在这一刻悄然敛了下来。
  他垂眸看着自己腿上搭着的绒毯。
  心肠忽然变得格外的软。
  小过山亭共有四行台阶。
  容
  渟拧眉想着要如何把轮椅弄上去。
  忽然看到凉亭内的小姑娘脑袋点着点着,下巴突然顺着手心,重重沉了下去。
  眼看着,就要到磕上又凉又硬的石桌边缘。
  ……
  眨眼功夫。
  轮椅上变得空空无人。
  薄绒毯凌乱挂在轮椅上。
  待容渟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
  他已经站到了姜娆身旁,手掌托住了她的下巴。
  他胸膛起伏,微喘着气。
  整个右手完全垫在姜娆的下巴和石桌中间,指骨砸到了桌面,传来了微微的刺痛。
  他却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事。
  换好。
  ……
  姜娆梦里觉得自己的下巴砸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硌得慌。
  又有些温暖。
  苦涩清冽的药味萦绕在鼻尖。
  她皱了下鼻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歪了歪头,视线不甚清晰,却在模模糊糊中,看到了一道逆着光、站在她面前的人影。
  她仰起头,视线移向了那人面部的轮廓,整个人愣了一愣。
  眼里忽的盈起了水光,像是哭了一样,“呜”的一声,喜极而泣。
  “你能站起来了?”


第59章
  姜娆眼里的泪水根本收不住, 断了线一样顺着脸颊划下来一颗,落到了容渟的手心里。
  喜悦破开了她眼睛里带着睡意的懵松,晶莹剔透的。
  容渟的手往后缩了缩。
  情不自禁倒退了一步。
  她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
  在邺城时, 她说,若是腿伤好了, 要第一个告诉她。
  慌乱, 手足无措, 从没尝过的种种感受。
  今日见着她落泪, 算是懂得了滋味。
  “你别哭。”他沙哑着嗓子说道。
  姜娆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眼眶换是湿湿的。
  “呜呜呜太不容易了。”
  “我太不容易了。”
  “呜呜呜你也太不容易了。”
  她的手心里越来越湿了。
  她知道自己看到他站起来的样子会难过,但没想到会难过成这样。
  见过他的腿彻底残废,无药可治的模样。
  风华正茂的年纪,本该是玉树临风、在人群中很是出众的身材,却只能蜷缩在轮椅上, 不人不鬼地活着。
  因为长期不行走,肌肉孱弱萎缩,皮肤皱皱巴巴的,筋络可怖。
  他的脾气一日日坏到了极点,控制不住地因为身体上的残疾暴怒失常。
  又因为一日日坏下去的脾气,残缺的程度也一日日恶化。
  越来越人不人鬼不鬼。
  ……
  姜娆娇生惯养长大, 从没吃过苦头,这半年, 像是把所有的苦都尝了一遍。
  去求药时过颠簸的雪路,被神医刁难, 不是没想过撂挑子不干了。
  但一想到容渟坐着轮椅的样子, 就默默又把挑子担在了身上。
  好不容易求到了药和方子,又担心起了他何时会好。
  每回看到他坐在轮椅上,她虽然不说, 可心里头总有些不好受。
  怕他身子骨太弱,没法像神医说的那样恢复正常。
  终于、终于不用担心了。
  ……
  姜娆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就成了哭包。
  许是压抑得太久了,泪珠子根本不受控制。
  容渟焦灼难安,手足无措,捧着她的脸颊,用手指不断地蹭掉她脸上的泪,眉头越皱越深。
  心里快急死了。
  “年年。”
  他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怕她的眼泪。
  “你别哭了。”
  却听她呜呜呜,含混不清的一声:“我这个梦,也太好了。”
  已经撩开衣袍,有了下跪动作的容渟愕然抬眸。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不是梦。”容渟说。
  但姜娆并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一定是梦的,不然你怎么突然就好了,只前换不告诉我。”
  容渟:“……”
  他认错认得极快,“是我错了。”
  姜娆换在流眼泪。
  容渟眉间都见了折痕。
  他咬了咬牙,握拢了拳头,“我给你跪下,行吗?”
  ……
  男儿的膝盖,跪天跪地跪父母。
  他不孝不义,不跪父母。
  不敬鬼神,不跪天地。
  能让他弯下膝盖的,也就她了。
  容渟撩开袍角,说跪就跪。
  但姜娆余光里看到了他的动作后,忽的生起气来,“你不准跪!”
  “好不容易好起来的腿,你跪下去,腿伤严重了怎么办啊?”
  姜娆朝着空气乱蹬了两脚,反正是梦,那些清醒时不会外露的刁蛮小性子展露出来了几分,气哼哼的,絮絮叨叨,“不准跪不准跪。”
  “治好你的腿,功劳有一半是我的。”
  “两条腿,有一半是我的。”
  “你怎么对我的东西这么不上心啊?”
  “是我的错。”容渟低下头去,语气纵容,“我什么全都是你的,多少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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