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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太子妃 (糖十)


  这么一来一回,雪人怕是要化了。
  她心中可惜着,没有注意到另一边的长廊上也走过来一行人。
  最前面的就是余月巧。
  几天过去,余月巧脸上的指印已经消失。但是一看到裴苒,她似乎还能感受到脸疼。
  狭路相逢。
  裴苒抬头淡淡地看了一眼余月巧,抬脚就要往前走。
  余月巧好巧不巧地拦在她前面,低着头软声道∶“上次是妹妹唐突,说了不该说的话,还望姐姐莫要在意。”
  她低头做歉意状,整个人却恰好拦在裴苒面前。
  裴苒目光漠然,“我在意,但是我已经打过你巴掌了。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你不必勉强来和我说话,省得我们都难受。”
  本就是客套话。
  余月巧也是被余正德训斥才来道歉,谁成想得这么一番话。
  她狠狠攥着手帕,看着裴苒从她身边走过,嘴角勾出奇怪的笑容。
  裴苒还没跨过去,就听见一个丫鬟大声道∶“你做什么,不许伤害我家姑娘。”
  那丫鬟说得又急又快,周围人一愣。
  裴苒迅速转头,只见余月巧正往后倒去,她的身后是一片残雪之地,没有围栏。
  长廊之间本是赏花之地,下人们也只是清理了廊上的残雪,外头的可是分毫未管。
  裴苒皱眉,她极快地伸手,一下子就抓住了余月巧的胳膊。
  丫鬟的话还有余音,余月巧的身子却停住了。
  裴苒拉着她的胳膊,她往后倒着,陷入尴尬的境地。
  “你快放开我家姑娘,不许推她。”
  “我推她?”
  裴苒奇怪地看了那丫鬟一眼,又看了看被自己拉住的人。手一松,余月巧就顺势跌在一片残雪中。
  “扑通”一声,泥水溅起。
  日光很好,残雪化了一半,余月巧跌落在残雪中,衣裙全部被染湿,还有泥水溅到她的脸上,狼狈不堪。
  她手中还拽着一个荷包,丫鬟尖叫着。
  裴苒本想抬脚就走,却忽然注意到余月巧手中的荷包。
  荼白色的荷包上绣着桃花。
  余月巧拿了她的荷包。
  裴苒肃了脸,几步上前,却被丫鬟拦住。
  “裴姑娘,大姑娘是您妹妹,您怎么忍心伤害她?”
  丫鬟说得情真意切,佩儿立时就想反驳。
  裴苒根本不在意丫鬟说了什么,她伸出手,直直地看着余月巧,“还给我。”
  “姐姐为何这么着急,莫不是这荷包中藏着什么不堪之物?”
  余月巧得意地看着手中的荷包,她极快地打开荷包,掏出里面的东西。
  温润的白玉在日光下泛着光泽,腾龙栩栩如生。
  余月巧怔愣地看着那块白玉,脱口而出∶“你怎么会有太子的玉佩?”
  裴苒上前的脚步一顿,“你说什么?”
  “别装傻。京都谁人不知这是太子随身携带的腾龙玉佩,世间仅此一枚。该不会是姐姐让人仿做的吧。”
  裴苒呆愣地站在原地,余月巧还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见。
  她怔怔地看着那枚白玉玉佩。
  从枕头下发现这块玉佩,她便知晓这玉佩贵重。
  但如今余月巧说,这是……太子的玉佩。
  一个猜想渐渐成型,裴苒还来不及细想,就听见远处有人熟悉的声音。
  “苒苒。”


  ☆、25

  雪后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裴苒随着那一声“苒苒”回头, 只见远处一个一身蓝底黑袍人正快步往这边走来。
  他一身风尘,长剑跨腰。
  裴苒眨了眨眼,不自觉就湿了眼眶。她努力睁大眼睛, 不让自己哭出来。
  金冶越走越快,大跨步地走到裴苒面前。
  小姑娘眼眶已经红了,见他过来, 又轻又软地道∶“义父。”
  “嗯,我来了。”金冶应了一声,看见小姑娘脸上的眼泪, 就想帮她擦一擦。但看到衣衫上的灰尘,手又停在空中。
  他匆匆赶过来, 不曾梳洗, 一身尘土。如今衣衫上都是泥点尘土, 脏得很。
  裴苒注意到他的停顿,吸了吸鼻子, 拽住金冶的衣袖,“义父, 你是不是很累?”
  走近了,她就能看到义父有多狼狈。
  哪怕是以前外出办案,义父也都是干干净净地回来, 一点灰尘也不染。
  可现在,单说身上的这件外袍,就已经很脏。
  “对不起, 都是因为我。”裴苒自知金冶是为了她才这般赶来京都。
  小姑娘愧疚地低下头,手还拽着金冶的袖子。
  金冶摇了摇头,“是我不对,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 才叫他们趁着空子来欺负你。别怕,现在义父在。我倒想看看,今天谁敢欺负盛国公的义女。”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冲着其他人说的。
  余正德没金冶走得快,刚走到前面,就听见这句明显威慑的话。
  他压下自己不快的情绪,努力笑道∶“盛国公说什么呢,苒苒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让她受委屈。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余月巧不知发生了什么,她见余正德过来,赶紧告状∶“爹,是她把我推倒。要不是丫鬟拦着,她就要冲上来打我了。野丫头就是野……”
  话未说完,余月巧只觉得有道冷冷的目光落下来。
  抬眼看去,就对上一双冷漠的眼睛。
  仿佛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一个……死人。
  余月巧打了寒颤,顿时不敢说话了。
  金冶嫌恶地收回目光,凉凉地看着余正德,“原来青阳侯还知我是盛国公。我以为我这些年不回京,青阳侯已经不知我是谁,更忘了地位尊卑,都敢叫那些下人拦着我。”
  金冶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身上的威势足以压低余正德的脊背。
  余正德弯着腰,拱手赔笑∶“盛国公说笑了。您就算不在京中,爵位也摆在那里。定是下人们见识短,才敢拦了您的路。”
  “是吗?”金冶慢悠悠地反问。
  他抽出长剑,寒光一闪,剑尖直抵余正德喉咙。
  余月巧吓得尖叫一声,起身的动作落了回去,重重跌回地上,砸出无数泥点。
  剑尖在喉咙上刺出血珠,余正德吓得丝毫不敢动,僵着身子抖着嗓子问道∶“国公爷,这,这是做什么?”
  金冶神色漠然,剑尖往前刺入,血珠冒得更欢。
  余正德只觉得脑袋发麻,动都不敢动。
  金冶一向是个疯的,他怕自己一动,脖子真就多出道划痕。
  “国公爷,不管怎么说这也是青阳侯府,您这样动刀动枪不太好吧。”余正德腆着笑脸道。
  金冶冷漠地看着他,“余正德,我警告过你,和离之后不许再插入裴萱的生活中。看来,你是忘了。”
  多年前被划痕手臂的痛又重新拢回心头。
  余正德努力笑着,“国公爷说笑,裴萱都已过世,我又怎能,嘶……”
  脖子上的疼痛让余正德闭了嘴。
  “在我面前装傻没有用。你们敢背着我把苒苒带回京,就该想到我也会回京。还是说,只顾着把人带回京,却不知苒苒的义父就是我?”
  金冶猜得正对。
  余正德确实不知道裴苒的义父就是金冶。
  他从李氏那儿得到消息,急着只想把人带回来,哪还想到那么多。
  余正德恼怒着李氏的不周全,还要想法子应对当下的情况。
  “苒苒到底是我的女儿……”
  剑尖往前刺入,余正德立即咽下下面的话。
  金冶厌恶地看着眼前的人,“你也配称‘苒苒’两个字?”
  “余正德,苒苒是裴萱的女儿,是我的义女。唯独和你,和青阳侯府,没有分毫的关系。”
  剑尖在前,余正德不敢反驳。
  远处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余家众人不知何时都走了过来。
  李氏冲在最前面,她最先听到金冶的话,想也不想地反驳∶“她怎么就和青阳侯府没关系了,她身体里留着的是余家的血。”
  李氏边说边往前冲,刚冲到余正德旁边,正要问询情况,闪着寒光的剑尖就指向她的喉咙处。
  “再说一遍。”
  金冶的话很冷,他像看一只蚂蚁一样看着李氏。
  仿佛下一刻就能碾死她。
  李氏嚣张的气势顿失,她吓得有些发抖,偏偏又不敢动。
  “侯爷,救我。”
  余正德正劫后余生地捂着自己脖子,听见李氏的求救只觉得心烦。
  还不都是她,才惹出这些麻烦事。
  余家的其他人也上前来,余老夫人被簇拥在中间。
  他们原本都在寿安堂陪着老夫人说话,谁知前面家丁来传,说是盛国公来了。
  这些年过去,他们都快忘了,京都还有个盛国公。
  余老夫人看着眼前僵持的场面,上前几步,对着金冶道∶“盛国公,当是看老身的面子,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说。”
  余老夫人将姿态放的很低。
  金冶扫视了一圈余家人,长剑归鞘,“坐倒不必,我今日来只有一个目的,带苒苒走。”
  “她不能走,娘,她不能走。”
  余月巧跌了两次,痛得厉害,几乎是挪到李氏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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