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绣冷哼一声,年家,状告我钟国公府,不自量力,真以为出了个莲妃娘娘,他们便可以无法无天了?
皇宫门外,钟锦绣站在门外,恰可以听见里面的人说话。
那年家少爷年青,在里面道:“皇上,今日我等在外面赛马,本想要邀请钟家小姐一起,却不曾想那钟家大小姐嫌弃我等,不愿与我们一起赛马,还仗着自已武艺高,戏弄我们。”
皇上瞧着那年青如今被人搀扶着,手臂处还缠绕着,身上更是没有一处好的,这钟家小姐出手果然是狠呢。
莲妃娘娘在里面亦是对自家侄子那一身的伤,表示伤怀。
她在皇上膝下,撒娇道:“皇上,您可要给臣妾做主啊。”
除了年家还有罗大人和罗家公子罗墉。
他的伤势亦是很重,说一句浑身是伤都不为过,且一个大男人,因为疼痛,那眼泪都不时的往外流。
罗大人不忍心道:“皇上,那钟家女儿仗势欺人,钟国公之事刚过,他女儿却不知收敛,变本加厉,实在是不将我皇放在眼中啊。”
“钟家大小姐名声不堪,实在是钟国公教女无方。”
钟锦绣在外面听着,将罗家上下骂了个遍,你全家才教子无方呢。
皇上并未符合,只是瞧着这罗家公子和年家公子,伤势惨重,实在不忍,便道:“给两位公子赐座。”
这时候旁边的公公,提醒道:“皇上,钟家小姐来了。要不听一听这钟家小姐的说法?”
莲妃娘娘道:“哼,事实便是如此,还问她作甚?皇上,您看啊,他们身上的伤,可是严重的很。”
罗大人道:“请皇上做主。”
三皇子道:“父皇,钟国公还在外,若是这般不闻不问就定了罪责,钟国宫回来,怕是不好交代呢。”
皇上比任何人都知晓钟国公家的重要性,他道:“宣钟锦绣进来吧。”
“是。”
钟锦绣抬脚进了殿,目不斜视,为人规矩。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让人挑不出错来。
且她今日骑装,发饰除了一根玉簪,绝无旁的,小脸儿尖尖,眉眼修长,鼻子高挺,让人瞧着很是舒爽。
莲妃娘娘瞧着她,如今这姿态优雅,越发的碍眼。
“钟锦绣,你可知罪?”
钟锦绣不卑不亢道:“臣女不知,还请莲妃娘娘明示。”
“你...不知悔改,来人,拖出去,给我仗打二十大板。”
钟锦绣并不将莲妃娘娘的话放在心上。
“莲妃娘娘无故仗责臣女,臣女不服。”
钟锦绣心中冷笑,想要这般定罪,你怕是要打错主意了。
皇上道:“莲妃,莫要如此气闷,朕瞧着钟家姑娘无畏,似乎并不与你们所讲那般,仗势欺人呢。”
“皇上...”
皇上安抚她莫要急。
三皇子道:“父皇,这两方争执,却没有不让一方辩解的话。”三皇子说完,便道,“是吧,四弟?”
萧睿翼道:“是。”
皇上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便问:“钟锦绣,你可认识你身边这两位公子?”
钟锦绣只看了一眼,便道:“臣女知晓。”
“那他们的伤势,可是你所为?”
“不是。”
年青见她否认,便道:
“钟锦绣,你睁眼说瞎话,明明是你将我二人绑在马儿身上的。”
“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绑着你们?”
“是...”那年青手指着钟锦绣,“是你蛮横无理,故意找茬。”
钟锦绣道:“哦。”
钟锦绣并不与他们二人争辩,而是道:“皇上,他们身上的伤势,臣女并不知晓,至于他们为何要诬赖我?臣女确实不知,大概是他们蛮横无理,遭到了旁的欺辱,故而才会被人给打了吧。”
钟锦绣倒打一耙,气的本就重伤的他们,差点吐血啊。
今日是那年公子无理,要轻薄王初云,故而被她教训了而已。
但是此事绝对不能声张。
钟锦绣往门外瞧了瞧,与沈明泽对视一眼,随后转过头来,望向三皇子,问:“今日我与几位闺中密友在外赛马,并无发生别的事情,而且我还亲自将她们送回了家中,皇上不信,可以召见她们问话。”
钟锦绣今日在他们走的时候,便与她们说了,若是有人查问,必定要否认,毕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一人敌三人,说出去谁会相信。
“皇上,听说罗家公子自小修习武术,臣女一个柔弱女子,说臣女将他们伤成如此,说出去,谁又能信?”
皇上想想也有些怀疑。
然而三皇子听到那句柔弱女子,嘴角不自禁的扯开来。
柔弱女子?
哎呀,若非亲眼所见,他还真不相信是她所为呢。
啧啧啧
这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果然是一流啊。
萧睿翼见他否认,便问:“三哥,当时你也在场,可是知晓发生了何事?”
三皇子轻咳一声道:“当时隔得远,没看清。”
钟锦绣知晓三皇子人很好。故而不会再此事上为难与她的。
沈明泽在门外道:“臣沈明泽求见,臣知晓其中隐情。”
皇上宣他进来。
沈明泽请了安便道:“皇上,臣当时在场,锦绣表妹在外面玩耍,正高兴,这年公子和罗公子闯入其内,搅坏了她们的雅兴,但当时她们便走了。这年公子和罗公子不知为何,马儿却惊了,直将年公子甩了马下,拖了许久,罗公子想要相救,却不知为何,被鞭子缠绕着,不得解法,臣等瞧见了,第一时间上前营救了的。”
皇上听沈明泽的话,便听出了其中几分干系。
钟家几位女子在玩,他们身为外男,却敢上前叨扰,果然是不知礼数。
年青心中无畏,道:“请皇上明察,沈明泽乃是钟锦绣的表哥,他们自然站在一块的。”
沈明泽问道:“当时那个场内,除了我跟殿下,还有旁人在场吗?”
“无人作证,你们这般污蔑国公爷家的姑娘,怕是不妥吧。”
年青不服道:“谁说就你们,还有王家公子王涛呢,他随我们一起去的。”
钟锦绣笑着道:“你们说的是王家表姐夫吗?”
表姐夫?
年青愕然,然罗公子却提醒他道:“王涛乃是沈明泽的大姐夫啊。”
第104章 戏弄良家女子
沈明泽道:“我大姐夫如今也在宫外候着,年公子可要问候两句?”
年青没想到自已这会居然吃了这般暗亏,心中不服啊。
“这无缘无由的,表妹她为何要打你?你刚才说是因为表妹彪悍无理?刻意侮辱你们?这话说出去,傻子才会信?”
所以这年青和罗墉是傻子了,编排个这么理由来。
“你...她的确是打了我们的。”
沈明泽逼问道:“哦,为何打你们?”
“为何?本公子看上了王家姑娘,要与王家姑娘单独叙话,她居然不允,她凭什么不允?钟国公府的一个草包姑娘,是嫉妒与寻王家姑娘儿不寻她,所以才动手将我绑了。”年青说的激愤得意。
罗公子扯了扯年青的手臂,示意他别说了。
年青不以为然道:“我姑姑是莲妃娘娘,看上他们王家的女儿,是他们家荣幸。”
钟锦绣听后,屈膝跪下,道:“请皇上赎民女欺君之罪,刚才如此说,实在是无奈之举。”
欺君之罪,乃是死罪啊。
三皇子想了想,便出声道:
“哦,难不成钟姑娘是想要逼迫她们说实话?这法子倒是好,瞧瞧都将罗家公子气的吐血了呢。”三皇子话锋一转,“罗家公子果然是英勇,这都被气的吐血了,还能忍着,不说实话呢。”
“四弟,这戏弄良家女子,是何罪?”
四皇子俺恨这表弟不成器,居然敢招惹钟国公家的女儿,简直是不可理喻。
莲妃娘娘听她这般说,此刻也安静了。
她看向沈明泽道:
“沈大人,你刚才说你瞧见了什么?”
“臣刚才说臣瞧见了表妹走后,这年公子和罗公子的马儿受惊了。”沈明泽知晓这莲妃娘娘顾左右而言他呢,“难不成也有隐情?不如听听表妹的说法?”
莲妃娘娘轻哼一声,表示自已的愤怒。
“皇上,这沈大人和钟锦绣联合起来欺骗您呢,这是欺君之罪啊。您不能这般饶恕他们。”
沈大人道:“说欺君之人,这年公子也是其中一位呢。”
“你...”
“臣如何?难不成莲妃娘娘想要包庇他?”沈明泽又到,“臣的确是看见了马儿受惊了,还是臣救下的年公子和罗公子,拦截了发了狂的马儿。”
莲妃娘娘不去看这沈明泽,而是盯着跪在地上的钟锦绣,道:
“哼,我侄子看上王家姑娘,与她钟家又有何想干?何来你多管闲事?”
钟锦绣一听莲妃娘娘话头,心中莫名一紧。
怕是这其中有些差错。
钟锦绣左思右想,抬头道:“莲妃娘娘所言是只要看上了,便可以上前调戏,污言秽语吗?”
“怎么会是污言秽语?他们明明是郎才女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