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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金堂/嫡幼子 完结+番外 (戚华素)


  “这却是我的疏忽了,”上首谢斓这才开口叫了一个侍女过来,“带表小姐下去梳洗。”
  等谢嫦跟着侍女出了门,谢父才道:“隔日与铮儿送信时,叫他私底下查一查,是好是坏,也不能只听得一面之词。”
  等谢斓应下,徐氏方接着道:“这两年,便叫嫦儿继续与她亡夫守孝。不管内里如何,面上总是我谢家落了不是,诚心守上两年,异日她再出门做客,也省得听人说嘴。”
  “还是母亲想得周到,”谢斓并没在谢嫦身上多做纠缠,总归不归她教养,虽是人身在颍州,只要别给她找事就成。她与两个哥哥那边,这几年已然只剩下日常节礼的面子情了,“方才嫦丫头说的匣子,已送去了书房,夫君只叫人传话说是知道了,想来这两日应当会同爹再说此事。”
  等没了要说的正事,谢斓便叫了金堂近前:“你方才进门我就瞧见了,这是上回给你新裁的晋风?”
  “姐姐好眼力,”金堂展开自己的宽袍大袖,站在谢斓不远处转了个圈,才又过去,“姐姐你瞧我可有古人的名士风范?”
  “不成不成,”长平在一旁凑了一句,“小舅舅你还少了羽扇纶巾。”
  谢父闻言摇头道:“附庸风雅,岂可比肩名士。”
  金堂吐了吐舌头,同谢斓挤了挤眼睛。
  谢斓忍不住笑起来,道:“我觉得这就很好,不必羽扇纶巾,金堂日后也定然是名士。”
  “姐姐你这话可过了,听得我脸红,”金堂笑弯了眉眼道,“不过我知道我在姐姐心里就是最好的,肯定没有之一!”
  这话一出,满屋都笑开了。
  谢斓故意问:“那你把爹和你姐夫放哪儿?”
  金堂看了一眼亲爹的脸色,道:“爹和姐夫这会儿肯定让着我,姐姐你就让我暂且做一会儿头名,等明儿再换回去吧。”
  谢斓忍不住拿团扇遮了脸,才笑得肆无忌惮,好一会儿才同金堂说话:“你今日这衣裳熏了玉兰香?”
  “我没熏香啊,”金堂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才似恍然大悟道,“许是今儿去给爹娘折了几枝玉兰,便沾在衣裳上头了。”
  “原来是这样,”谢斓又同徐氏道,“我早瞧见娘头上戴的玉兰,竟是金堂亲去摘的。”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难为这孩子还惦记着给我戴花,”徐氏说着,不自觉摸了摸鬓边的花朵,又笑道,“统共折了两枝,一枝搁在我屋里,一枝放进你爹书房去了。”
  金堂赶忙道:“今儿过来得急,赶明儿我再给姐姐你们送些来。这时节我院子里独它开得最好,不管是插瓶还是梳发,都合时节。若得空了,还可叫人去我那儿摘了,制成头油,也省得它年年空开一场。”
  “成,就按我们金堂说的办,赶明儿就叫人摘花去,”谢斓叫金堂回去坐了,才道,“你几日不在,厨下有得了新花样,还惦记着叫你品鉴,可巧今儿你来了。”
  说着,又叫人去取点心,厨下恰做了玉兰花材的甜汤和点心,等送上来了,几人又说笑一回,才等来了谢嫦。
  谢父和徐氏当即起身告辞,金堂也忙站起来。
  长平小声道:“过两日出门踏青,叫人给小舅舅送信,你可一定要来。”
  金堂点点头,只回了一句知道了,便一同出门。
  出门时谢嫦和金堂走在一处,带着几分羡慕道:“四叔和县主感情真好。”
  金堂看了谢嫦一眼,有些摸不着这七年未见的堂侄女是个什么脾性,便只道:“毕竟是我嫡亲的侄女,又有这六七年时常见着,感情自然就好了。”
  “四叔说的是,”谢嫦用团扇半遮着脸,落后金堂一两步,没再说话。


第五十三章 谢家金堂
  那日接了谢嫦回到谢宅, 徐氏便将她安顿在内院,每日出入教养皆有徐氏做主,又因还算热孝,便连用饭也同金堂几人不是一处, 若不特意去想, 金堂便也没觉着家里平白多了个人去。
  又松快几日, 李恪叫人来谢宅传话要考教金堂学业, 谢父当即便使人收拾了金堂惯常用的几件东西, 将他送去了王府。
  等到金堂坐在李恪书房时, 面上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和委屈。
  “姐夫, 我爹他都不疼我了, ”金堂歪在椅子上, 有气无力的道, “明明先前我刚回去住时,我还是他最疼的小儿子。”
  李钺在一旁听着, 绷不住想笑,忍得脸都变了模样。
  金堂看见李钺模样, 恼道:“想笑就笑, 想哭就哭,都该要加冠的人了,难道哭笑都得人教吗!”
  李钺听了这话,当即大笑出声,半点不顾忌金堂的脸色,等看金堂是真恼了,才来作揖。
  金堂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直接转过头去, 不理会他。
  李恪眼含笑意道:“若你考教不过关,保管你又要做一回最不被疼爱的小儿子。”
  金堂心虚的看看地看看房梁,就是不敢看李恪。这些日子他是怎么学的,他心里清楚得很。
  这几年下来难得有这么轻松的时候,自然要先醒了就睡,睡了就吃过上几天再说。而且他好些日子没看账,便又将自己的小库房给点了一遍。
  既然都清点了库房,知道自己手里颇有余钱,那是不是得花一花?给父母姐姐姐夫侄儿侄女小侄孙买点东西?毕竟钱这东西,有得花才有得赚嘛。
  金堂这些日子的行踪,李恪如何不知,只是这两年的确给他绷得紧了,略松一松也是好的。如今松够了,自然也得要紧回来,眼看明年就是秋闱之年,说不得明年过后,就真要上京了,这回秋闱,金堂可不能出任何问题。
  李恪起身让了一片地方,而后轻轻敲了敲桌子,道:“一个时辰,我便要的。”
  金堂闻言赶忙起身过去,他连题都还没看过,一个时辰到底是长是短,总要心中有数才行。
  见金堂忙了起来,李恪父子便出门去了隔壁的屋子。
  “父王?”李钺正有些疑惑,便见李恪指了指一旁架子上的信道,“明正写的,你去看看吧。”
  李钺依言去取了来打开,略看了看嘟囔道:“我还以为大哥这会儿寄信回来,是有什么家国大事。”
  李恪摇了摇头,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只说:“一封家书如何不能怀天下事?”
  李钺一怔,这信里说的,可不就是谢嫦与她夫家刘家的事吗,怎么就怀天下事了。
  早几日外祖便说要写信让大哥帮着查一查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今信还没寄出去,大哥便像是未卜先知一般送了前因后果来,不是正省了功夫?
  李钺低头,又将信从头看起。
  信中说,这生殉之事,只怕是有些误会。刘氏主母虽疼爱儿子,却也知道轻重,京城谢家便是式微,可谢父还好生在世呢,皇帝也念他的好,若真逼死了谢家的闺女,只怕刘家也讨不了好。故而刘母也只是同身边人这么一说,而且指的也并不是谢嫦。
  只是这话到底出了口被人听见,便不是什么隐秘,有那刘公子宠妾正是家生子出身,害怕被当家主母推出去,便借了家中世奴的便利稍一宣扬改动,便都觉着刘母是想逼死谢嫦了。
  而刘父素来贪花好色,还当真和家中有个旁支庶子媳妇有些闲话,只是谢嫦出身官家,又是嫡子正妻,他自然也拎得清。只那宠妾着人宣扬主母不是,被有心人利用,依葫芦画瓢也捏了个匪夷所思之事。
  这些事儿传到外头,虽听着离奇,却正对了百姓的胃口,也极难否认。一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便能将人打发回去。
  是以谢家便将谢嫦接了回去,刘家正该要解释这些流言,如何愿意,两家信息不对等便闹将起来。
  李钺想了一会儿,忽然注意到大哥对那依葫芦画瓢之人含糊其辞,显然不像全不知其身份的模样,不由试探道:“这背后搞鬼之人,可真是会寻时机。”
  李恪慢悠悠品了口茶,才道:“可不是吗,你大舅二舅可真能狠心。”
  “什么?”李钺有些发懵,这和谢家大舅二舅有什么干系,和姻亲坏了来往,同他们又有什么好处?他心里想着,便不由问出了口。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李恪摇了摇头道,“你那两个舅舅可算得精明极了。”
  “都说外甥肖舅,你也不必多了,学你那两个舅舅三分精明,我早两年便叫你进京帮明正去了,”李恪话语间颇为遗憾。
  李钺被这话说得心里发毛,赶忙道:“像他们俩做什么,就算是外甥肖舅,我像小舅舅不就行了!”
  李恪抬了抬眼皮道:“那怎么金堂的敏锐你连半分都没学到?”
  李钺心里不服,却也支吾着不敢说话。
  李恪见了,只好同他说透:“刘公子没了,可他还有个聪慧的嫡出弟弟,便是刘谢两家还是姻亲,这两年关系亲密,过两年又如何?”
  “刘家资源自然和谢家联系不再紧密,”李钺倒是一点就透,立时明白为何谢家要与刘家掰开,“可这也不必急于一时啊,这手法如此激进,若叫人知道了,只怕就是彻底成仇。”
  “正是因为他急,”李恪唇角轻轻勾起,“你那两个舅舅惯会徐徐图之,从前面上与我们是姻亲,背地里交好老大老二,各自心知肚明却还能一道瞒着你外祖父母,分毫不漏。便是老大老二死了,也能蛰伏起来,悄悄隐在背后收拢势力。你说,他们为何此时就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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