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答案。
原来他没退婚,是自己想岔了,可父皇又将渝姬嫁去丰都是因为什么……
“那又怎样,”兰兮一想到渠琼薄纱轻拢地站在他身边气就不打一处:“退没退你都是个负心汉!”说完愤愤收回了手:“我会跟父皇退婚的,顺便再给你们赐道婚!以后你们征战沙场,也算是有情人同进同出了!”
拙劣的气话,她是在说他和渠琼。
千头万绪理不清,只是看到她误会负气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什么都没有。”他忽然低着声。
声音那么轻,竟有种微妙的温柔。
什么意思,他是说他和渠琼什么都没发生?兰兮手指一僵,怕自己理解偏了。
“什么没有?”
到底是高冷将军,多解释一句也觉得刻意:“你说呢?”
那那天渠琼脱了衣服是做什么?兰兮刚想刨根问底,门忽然被人推开。
“将……”想谁谁就到,渠琼显然是没想到屋内还有另一个人,单薄的小生清秀白嫩,分明是个女子,仔细一看,可不就是那个她视之为敌的九公主么。
“将军,事情办妥了,”她迟疑了片刻又道:“……公主为何在这里?”
若那事是误会,就是渠琼刻意勾引了,兰兮心中忽然通透了,她从不无故针对谁,可若是有人偏生要挑事,她也不是什么心善的小白莲。
“本公主在何处需要向你禀告?”兰兮是表面功夫也懒得做了。
渠琼哑口,脸上讶色转瞬即逝,低了头:“渠琼僭越了。”
兰兮见惯了阿谀奉承,也不吃唯唯诺诺这套,往凳上一坐,没有理她的打算。
“诶呀,怎么一股酸醋味呢?”一听这阴阳怪气的调侃,就知道是郁白庭。
他推门踱步而入,丝毫不意外此时屋内三人,径直走向兰兮,毫不客气地靠她坐下:“就知道你不安分会乱跑!”
兰兮疑惑他怎么这时候出现。
“什么意思?你去哪儿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打住打住,小女孩问题多,也得一个一个来,”他说着噙笑看向盛辰南:“你说是不是,辰南兄?”
辰南兄?听着两人很是熟络。
“为什么带她来?”盛辰南平静道。
郁白庭笑而不语。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一个两个的都藏着掖着不告诉她,就她蒙在鼓里,兰兮不耐烦了:“再不说,信不信明日整个北凉都会知道盛将军和广陵王同赴花楼!”
“嗯……我信,”郁白庭还真沉思了几许,最后戏谑她: “不过你舍得辰南么?恐怕到时候逛花楼的就本王一个吧!”
兰兮难得没反驳,心平气和盯着他:“你说对了,所以你最好解释到我满意!”
盛辰南从她身上收回视线,迟疑片刻,示意渠琼退下,沉默坐到兰兮边上。
渠琼清楚若非她是军队里唯一的女子,盛辰南不会派她来做今天的事。上回军帐里的事他虽没追究,却还是如从前当她不存在。渠琼即便再不甘心也只好退下。
第18章
屋内只剩三人。
郁白庭摇着扇子,好整以暇:“方才你们两个共处一室,都看到什么了?或者说……有没有发生什么?”
“白庭!”盛辰南对他的语气言辞很不满意。
郁白庭刚做出投降的表情,又被兰兮呵住:“你怎么知道我也在?郁白庭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确实是故意将她一个人留在房间,以她的好奇心绝坐不住会出去。
“你们这是冰释前嫌,同仇敌忾了?”郁白庭满意点头默认,打趣道:“也算不枉费我一片苦心。”
好个郁白庭,居然敢算计她,不过看在这次让她知道了对盛辰南是误会,兰兮就不同他计较了。
“算了,不过你们两个什么时候那么熟络了?”
盛辰南淡淡开口:“我们一同上过战场。”
郁白庭似是对他的反应很不满意:“哎,过命的交情居然成了一同上过战场而已,真是伤心!”
“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全然不知。
“你以为我这三年闲着的?战神将军的金玄骑那是声名远扬,我不学点来能镇得住这么大个广陵?”
郁白庭回想起刚到广陵的第一年,父王亡故,母亲思念成疾离世,一辈子远离故土和那的人,浑浑噩噩,广陵百姓起兵抗议甚至叛军各种混乱络绎不绝,是盛辰南领兵来平叛,替他规整军队,将他从噩梦中打醒,才有了今天的广陵,今天的郁白庭。
盛辰南对他而言,是挚友,更是恩人。
他眼底波动的情绪盛辰南都看得明白,于是转口道:“说正事。”盛辰南继续:“屋里的人的确是大皇子。”
“啧啧啧,皇室之人留连花楼,被发现了那不得落个浪荡的名声,到时陛下立储还轮得到他么?”郁白庭并非诧异,反倒像是意料之中:“他拉拢将军府不成,势必会另寻同党,我方才逛了一圈,这确实是个实实在在的花楼没错,不过有意思的是,这东家黄三金……是丰都人。”
“大皇子同他每月十五必见上一面,至于做什么……可惜我这忘魂痴药效太短,还没问出来人就咬舌自尽了……”
今天就是十五,怪不得中途燕北寻匆匆离开,应该是发现了有暗卫失踪,事有蹊跷。
盛辰南眸色一凛:“陛下召你回京无非是想看看东宫的反应,既然他沉不住气同丰都勾结,你不如就此机会等他坐实,后发制人。”
“盛辰南就是盛辰南,”郁白庭发自内心地佩服一笑:“若非知道你无心天下,本王绝对愿意拥立你……”
盛辰南眼神一扫,郁白庭才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只是笑笑。
两人说了许多,兰兮却意外的没有说话,只是最后随口一问:“忘魂痴是什么?”
郁白庭噗嗤笑出声来:“说了这么多,原来你只听进去了这个?”
他给兰兮解释,忘魂痴是广陵独有的迷烟,无色无味,无毒无害,只会让人有问必答,不过药效极短。
门外忽然有些躁动。
“其他的回去再说,皇子大约已经发现了蹊跷,这时候离开太明显,我是潜进来的没人知道,白庭,你换上我的衣服从暗处离开。”盛辰南肃容道。
盛将军和公主在花楼谈情说爱,即便被发现,总归是个无法反驳的理由,但若广陵王在此处,燕北寻必会将今天的事怀疑到他,更何况他本就想当郁白庭是争储的敌手。
来不及多说,两人换了衣服,郁白庭便从暗处悄然离开。
确认他安全走后,盛辰南才回身看她。
兰兮上前想问那他们怎么办,刚开口就被他示意噤声。
“嘘,门外有人过来了。”他放低了声音。
果不其然,马上就有人敲门:“客人,我是这儿的管事,烟雨阁进了小贼,可否容我进去检查一番?”
“是黄三金。”他低声告诉她。
“那……怎么办?”
“躲起来。”
“但这里……”她一眼望去,根本无处可躲。
左思右想也没想到其他办法,兰兮咬了咬牙,三两下脱了靴子,撂下男装外裳,又将头发披散下来上了床。
“你、你干嘛?”盛辰南避开视线沉声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扭扭捏捏,兰兮压着嗓子:“快过来!”
他懂她的意思,事急从权左右也没有其他办法,于是片刻后,动作同他的人一样利落,脱靴上床,双手撑在她两侧,将她压在身下。
盛辰南坚硬的身材硌得她有些疼,不由地左右挪动。
“别动……”
他平素冷静自持的声线,此刻沾染了别样的欲望隐忍,兰兮才没再乱动。
“你该不会想假戏真做吧?”她见他僵硬的表情,忍不住出言调戏。
“……”
“不说话难道被我猜中了?”
“……”
没料到他不回答,一时无趣,抵在他胸前的双手又觉得不妥,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胡乱触碰,又揽上他精壮的腰。
“不要乱摸!”
他粗着嗓子呵道,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项处。
“客人不回答,我就带人进来了。”
外面的人破门而入,黄三金刚带人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愣在了原地。
盛辰南将兰兮整个人挡在怀里,背对着他们:“你们烟雨楼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虽只看到男人的背,但如此气场他们知道此时他定是神情阴鸷。
黄三金眼皮凌厉的刀疤一动,尴尬垂头:“我们这就离开,就……不打扰客人雅兴了。”
盛辰南毫不客气低吼:“滚!”
等他们带人离开以后,他三步并作两步捡起外裳披到兰兮身上。
兰兮穿好外裳,回头看他却发现他的耳根比自己还红。
看起来那么熟练的样子,原来自己早就害羞成这个样子了……兰兮觉得好笑,又没忍住调戏他:“将军刚才很熟练嘛……”
“……”
“你这样怎么好像我占了你的便宜。”
“别胡言乱语。”盛辰南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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