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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皇嫂风情万种 (梨漾)


  “外头出来迎战的是谁?”秦宴终于出声问道。
  另一个矮个的汉子陈昌银答道:“没听过名号,只知道是个新上任的将军。”
  冯宣静默了一阵,呼揭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你秦宴不是能打仗吗,那你就和我手底下的小兵耗着吧,耗费你的精力,耗费你的粮草,等你什么时候粮草耗尽,残兵败卒,我真正的大将才即可出马杀得你片甲不留!
  当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烂招!
  “王爷,此招数甚是毒辣,”冯宣忧心不已,此局难破,也不知道太后娘娘那头能不能有什么进展,若能有后续的粮草补给,他们与呼揭耗上一耗也未尝不可,只要等到来年开春,届时不用他们再与呼揭博弈,他们自行便会退去。
  李大山是个直肠子,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气哼哼的说:“妈了个巴子的,派个无名小卒出来,摆明了是看不起我们!”
  秦宴示意李大山稍安勿躁,一边问冯宣:“他们下一批兵马何时会到?”
  “想来也不过三四日的功夫了。”
  秦宴抬手将一面小旗插在呼揭运粮的必经之路上,沉声道:“那便战吧。”
  关外的呼揭大将又叫嚣了半个时辰,正当他们以为延北军无人应战之时,手持双锤的李大山带兵出击。
  一言不发便开打,与呼揭你来我往缠斗了四五个时辰,落了个两败俱伤气力殆尽,才各自散去。
  次日又是这般,看着像是呼揭那头站着上风,却又稍有不慎便被李大山压着打,眼看着呼揭就要战败,这李大山又像是吃错药一般,陡然指挥失误,让他们逮着突破口反咬回去,如此足足胶着了三日。
  呼揭军帐
  一位身穿褐色布衣,眉目极其俊朗的男子,领着小童在军帐间疾步行走,直往大王子呼延桀军帐去,途中所遇的士兵无不对他垂头避让,等他走远才敢抬头小心窥视。
  守在军帐前的两个高壮卫兵见他来,异口同声的垂首问安:“先生大安。”
  被称为先生的男子只点了点头,又问道:“大王子可在里面?”
  两个卫兵对视了一眼,支吾着不肯搭话。
  还不等他再问,帐内便传来一声女子的娇息,这下不用卫兵多说,他也明白了,却也不多言,只微微拧着眉头。
  男子身边的小童朗声说:“大王子,我家先生求见。”
  帐内静默了片刻,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便听一道浑厚慵懒的声音说道:“进来吧。”
  他二人进帐时,大王子呼延桀正敞着胸膛,仰面躺在虎皮横榻上,怀里搂着个不见容貌的红衣女子,只见她半裸的后背上纹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呼延桀醉眼惺忪的看着来人,一手揉捏着美人的臂膀,另一手端着酒碗:“先生此时前来有何要事?”
  还不等男子答话,外面便响起一阵嘈杂声,下一刻,一个浑身是血的哨兵闷头冲进帐,倒在地上不住的吐血。
  呼延桀酒意顿消,猛地站起身来:“你是哪个营的,怎么弄的如此狼狈!”
  哨兵的口鼻中不住喷血,断断续续道:“我们被……大燕的……摄政王……偷袭,粮道被毁……,我们的人……都……死了……”
  呼延桀神情巨变,还不等他说话,外头又有人来报。
  “报告大王子,李大山突然暴起,卡图库将军战死沙场,两万将士被俘虏!”
  呼延桀一脚踹翻面前的几案,面色涨得通红,胸膛剧烈起伏着,方才依偎在他怀中的红衣女子,下意识伸手拍抚他的后背,却被呼延桀反手一掌打翻在地。
  女子如同残破的枯叶匍匐在地,唇角缓缓淌血,白嫩的脸颊顿时高高肿起。
  呼延桀看她一眼也不曾,如同鹰隼一般的双目赤红,看向一旁静默不语的男子:“先生可要说什么?”
  男子并不言语,一旁的小童答道:“我家先生正是为此事来,如今看来是晚了一步。”
  呼延桀看着那低眉顺眼的男子怪笑了一声,用呼揭话骂了句:“列猪!”
  也不管旁人听不听得懂,随即又说:“大燕的摄政王?孤去会会他。”说罢便掀开帐帘大跨步走了出去。
  男子身边的小童古灵精怪的蹲在帐帘边,听见外头确实没了动静,才倒腾着小短腿跑去将地上的红衣女子搀扶起来:“公主殿下,你可还好?”
  一边掏出手绢替她擦拭唇角的血迹。
  福宜将滑落的衣裳穿好,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摸了摸他的头,谁能想到她堂堂大燕长公主,如今却像个风尘女子,如同歌姬舞妓一般任人羞辱玩弄。
  她抬头看向远远站在一旁的男子:“王瑾瑜,你应该早就猜到了我皇叔的计划,为何如今才来找呼延桀?”
  王瑾瑜抬头看她,古井无波的双眸中掺杂了一丝怜悯。
  “我不过是同你们秦家有仇,与这黎民百姓有何干系。”
  福宜松了一口气,又苦笑了一声:“皇叔若是赢了这一仗,能带我回去吗?”
  像是在问王瑾瑜,又像是在问自己。


第二十章
  陈放守在御书房外,里头他家相爷正和虞太后说着话,远远便瞧见一个绿衣女官端着食盒向这边过来。
  “见过陈大人,”青黛屈膝向陈放行礼,手中的汤盅散发着袅袅香气。
  陈放点头回礼,嗅着那汤盅的香气下意识喉口微动,忍不住搭话道:“这是?”
  青黛微微一笑,轻声说:“娘娘畏寒,这是红枣乌鸡汤,宫里小厨房给娘娘开的小灶,眼瞧着都快膳时了,娘娘还未用些东西,担心娘娘身子受不住,我想着相爷也在便盛了两盅送来。”
  “闻着挺香,”陈放腼腆的应了一声,侧身让出位置:“应该也差不多时候了,大人请进。”
  恰好殿门打开,青黛缓步跨入内。
  随着殿门关闭,最后一丝香气消弭在寒风中。
  陈放皱了皱眉。
  青黛进来时,虞妗正和蒋韶商议着北地的战事,秦宴去北地也有大半月,与呼揭交战从无一败绩,一封封捷报从北地传来,激得百官百姓热血沸腾。
  而虞妗心底的忧虑却随着一封封捷报,逐渐累叠。
  延北军的粮草,就快要撑不住了,如果再无补给,哪怕秦宴用兵如神,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往后传来的怕不是捷报而是丧书。
  蒋韶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青黛摆在自己面前的汤盅。
  虞妗也不管他心中作何想,自顾自的揭开盅盖,说道:“眼瞅着都晌午了,相爷陪着哀家也一直未用膳,宫里小厨房炖汤的手艺一绝,相爷也尝尝吧,好歹垫垫肚。”
  青黛看着她当真捏着调羹去舀汤喝,紧张得心都揪了起来,外头也久久没有动静,正想着要不自己去将娘娘手里的调羹抢下来时,御书房的殿门轰然打开,寒风随之而入。
  陈放喘着气逆光而站。
  虞妗顺势停下手中的动作,可那一勺汤水已然入了口,捡起一旁的绣帕拭了拭唇角,面露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陈放快步走到蒋韶跟前,见他面前的汤盅并没有动过的痕迹,陡然松了一口气,正要说什么,便听蒋韶淡淡一声:“放肆。”
  双膝一弯,陈放结结实实的跪在绒毯上,给虞妗叩头行礼:“还望太后娘娘恕罪,卑职情急之下冒犯了娘娘。”
  虞妗才不管陈放眼里有没有她,只要他按着话本子走便是了,摆摆手说:“不是什么要紧的,想来陈幕僚是有要事禀报?”
  看陈放踌躇不言,便又“善解人意”道:“若是有什么不便哀家知晓的,你与你家相爷私下言说也是好的,莫要因为哀家耽误你们的事儿。”
  陈放下意识抬头找蒋韶求助,却听他说。
  “臣与娘娘之间并无何事不可敞开来说的,你不妨直言。”
  陈放心下稍定,便道:“卑职自幼鼻息灵敏,方才凤仪大人端着汤盅来时,卑职便闻着味道有些不对,是以才擅闯了御书房,请娘娘恕罪。”
  蒋韶突然脸色骤变,猛地抬头看向虞妗,便见她拿着调羹满脸怔愣。
  汤羹从她手中滑落,落在几案上,发出几声沉闷的响动,碗盖落在几案上囫囵滚了几圈,最后悄无声息的掉在了绒毯上。
  虞妗被吓得浑身颤栗,不过片刻便冷静了下来,脸色逐渐深沉:“里头有什么?”
  看蒋韶反应如此激烈,陈放有些不可置信,虞太后当真喝了这东西?
  只得摇摇头道:“卑职不知。”
  蒋韶面色冷凝,站起来往虞妗的方向走了几步:“你刚才已经饮了一口,身子可有什么不妥?”
  蒋韶第一时间便想到了齐漪,那个女人癫狂的模样,又惊又怒使他几乎难以冷静,几步走上前,指尖已经搭在了她的脉上:“娘娘,微臣冒犯了。”
  良久才松开手,周身气势无比骇人:“你这脉象有些古怪,臣医术不精,探不出来什么,还得快些请太医。”
  说罢,便抬手要抱。
  虞妗忙从旁避过,拒绝道:“哀家身子并未察觉有何不妥,还是莫要打草惊蛇的好。”
  青黛被吓得不轻,守在一旁满目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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