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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太监我承包了 (余生怀)


  “本宫不想喝。”梁媛抬手按了按紧皱的眉心,侧眸睨他, 淡淡道:“魏栖那儿怎么样了?”
  “他还不清楚自己中毒的事实,只当是染了风寒。”仇末悄然笑着, 恭敬地问道:“大公主下一步打算如何?”
  房门还开着,梁媛扭头往外瞧去,柔美的面上有烛光跳动, 她冷声道:“父皇派来盯着我的人走了么?”
  仇末低声道:“没,都在院子外头。公主放心,按照规矩,他们不会靠近这屋子。”
  “呵。”梁媛冷冷地笑着,慢条斯理地拿起调羹自嘲道:“你看,我们明明是亲父女,他却像看犯人一样地看着我,说什么一视同仁……”
  屋内点了不少蜡烛,每一处都透亮,院子外头听不见两人说的话,只看得温柔大方的公主在喝汤,年事已高的管家在一旁伺候。
  “他一向最宠五公主,大公主难道不清楚么。既然清楚,又为何要痛苦,痛苦折磨的是你自己。”仇末低下头,顺着梁媛的心中所想往下说,“恕老朽多嘴,大公主如今该关心的是五公主和靳将军能不能成顺利成婚。若不是五公主,你跟廉将军不会走到那一步。”
  听得廉冠的名字,梁媛喉间一涩,拿起瓷碗将参汤全喝了下去,恨恨道:“是,若没她,他会喜欢本宫的……”
  “大公主早些歇息吧。”
  *
  梁钊下旨后,全都城传遍了荣华公主与骠骑将军的爱恨故事,各个版本齐全,更有甚者,坊间还写了本他们俩的故事,至于真不真实,那得另说。
  一连几天,魏栖日日服药,然而风寒怎么也不见好转,管家坐不住了,匆忙进宫去请御医,恰好在半道上遇着梁淳,梁淳得知此事后便与黄怺一道来了靳府。
  屋内满是浓厚的药味,熏得人头晕,一踏入房门,梁淳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待看清榻上那人时,他竟没认出。这还是他熟悉的魏栖么,赐婚那晚,他荣光满面,如今面如蜡纸,下巴一圈也长出了细小的胡渣。
  “得个风寒得成这鬼样?”梁淳黑了脸,第一反应是幸好绯絮没瞧见,瞧见不得心疼死,他询问似的看向凤瑀和莫瑆,“你们俩近日都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是。”两人同声答道。
  不再废话,梁淳侧头喊道:“黄御医,你快过来给他瞧瞧。”
  “是。”黄怺放下药箱坐于床缘,魏栖犹自昏睡着,他掀开被子拉过他的手腕搭上三指,眉间压得颇深。底子确实虚,一个将军怎会……
  “他怎么样了?”梁淳急切地问,他虽不喜魏栖,但绯絮喜欢,魏栖若是出了事,绯絮一定痛不欲生,他舍不得她难过。
  半晌,黄怺放下魏栖的手,随后掖好被子,沉声道:“二皇子,老臣医术不精,只看得出靳将军身子虚,至于其他,还不清楚。”
  “你的医术在太医院可是顶尖,你看不出问题其他人更看不出了。”梁淳拧眉,他心底倒是有个猜想,但他不敢肯定,也没证据。“他何时能恢复?”
  “这,老臣不敢妄下定论。”黄怺垂头为难道,他行医数十年,还真未遇到过如此奇怪的脉象,不禁让他想起以前给暗卫把脉的一件事。
  “嗯。”他这般说话,可见心里没底。梁淳坐于床缘转了一下,问:“你们俩可知他何时会醒,还是他一整天都睡着?”
  “说不准,有时白日醒,有时夜里醒。”凤瑀敛眉,叹道:“还是睡着好,驸马一醒便咳嗽,嗓子都哑了。”
  蓦然,梁淳双眸一闪,“你们出去吧,我想单独跟妹夫待一会儿。”
  “是,老臣告退。”黄怺收拾好药箱走得飞快,他年纪越大越怕碰着棘手的病,能不沾手还是不沾手为好。
  “是。”凤瑀和莫瑆交换了一下眼色走出门外,莫瑆顺手带上房门。
  “嗯。”梁淳捂嘴咳嗽,他方才碰了他。
  果然,魏栖睁眼,他歪头看他,脸色依旧惨白地骇人,但那双眼睛倒是明亮如星。
  “你……”梁淳开口。
  “嘘。”魏栖发出气音,伸了根手指压在唇上,示意他别说话,梁淳当即会意,心头却更觉古怪,他究竟是有病还是没病。
  碍于门外有人,魏栖用唇形说道:“府里有奸细。”
  梁淳下意识往房门看,同样用唇形问道:“谁?是他们三?”除了管家凤瑀莫瑆,靳府里可没什么人能怀疑。
  “还不清楚。”他蹙眉摇头,但愿自己猜错了。
  不清楚?梁淳收回视线再问,“你究竟有没有病,绯絮急坏了。”
  “已经没事了。”魏栖说着想起梁绯絮的脸,她一忧心便会睡不着,怕是昨晚没睡好,“你回去告诉她,别担心我,我不见她是因成亲前见面不吉利。”
  “嗯。”梁淳默然点头,“对了,我觉着大姐的管家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
  “大公主的管家有何古怪?”魏栖在脑海中细细回想,然而他并没见过这人。
  “我想不到他是谁,但总觉哪里不对劲,你看着。”梁淳站起身,那日在公主府他看得够仔细,模仿他的动作自然不难。
  尽管仇末已经隐藏了自己的大半习惯,但有些动作依旧是无意识的,比如勾手指,而梁淳注意到了这一点。
  走路姿势,小动作,魏栖凭这两样便看出了管家是谁,竟是失踪已久的仇末,他还真没想到。
  “仇末。”
  “……”梁淳被这名字震得浑身一僵,有如醍醐灌顶,他想起了心底的答案。自小到大,他见仇末的次数并不多,而仇末对自己也不像其他人那般,是恭敬的,所以有时自己会多看他两眼。“没想大姐救了他,还将他养在公主府。”
  魏栖的瞳孔遽然缩了一下,他以为仇末逃了,又或许是死了,没想他还在都城。
  他究竟想做什么……对付自己?因为自己背叛了他?
  怪不得。前几天自己都察觉不到中了毒,原是他搞的鬼,训练营里用的试炼药大多无色无味,鲜有解药,然而他察觉到药有古怪时便没再喝,也没敢再吃府里的东西。
  也是,他会有一个义子,两个,三个并不奇怪,狡兔怎会没有三窟。
  “我这便回去告诉父皇。”梁淳说着走下踏板,回头道:“仇末与孟苟勾结害我天巽国,我哪里能容他逍遥法外。”
  魏栖坐起身,仔细将梁淳打量了一番,“嗯,你自己小心些,他跟梁媛都不好对付。”
  “你千万照顾好自己,我不想绯絮伤心。”
  *
  为证自己的治国能力,梁砚书近日无时无刻不在思虑如何管理劲武国,自然没什么闲工夫再管其他人,而梁淳回宫后直接去御书房找了梁钊,毕竟抓仇末的事刻不容缓。
  一听黄怺回宫,梁绯絮与江璃棠即刻赶去了太医院,然而黄怺说来说去只那么一句话,“靳将军无碍,请公主放心”。
  三人走出太医院时,梁绯絮的眉头仍旧是锁着的,柳色挽着她劝道:“公主,太医都如此说了,你怎的还不放心。”
  闻言,江璃棠望了梁绯絮一眼道:“若我是公主,我会亲自去瞧瞧,眼见为实。”
  “江哥哥,你还真是我的知己。”梁绯絮点头,快步往前走,“我正有此意。不见着他,这些消息对我来说都是虚的。”
  “公主。”柳色也无法,劝不动了。没人比她更清楚梁绯絮的脾气,不见着魏栖,公主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哪儿管什么吉利不吉利。
  为了不让守门侍卫认出,梁绯絮特地让柳色贴上面具在宫里扮自己,而自己则扮成江璃棠的随从跟他出宫。
  夜,渐渐暗下,几条小道上的行人都不多,三人出宫后直奔靳府。临近亥时,靳府大门紧闭,想来里头全歇下了。
  林琛上次翻过一次墙,走不了大门便领着两人去靳府西边的墙角。江璃棠会武不用带,他揽着梁绯絮跳上墙头,然而三人一落地便倒在了地上。
  迎面走来一人,黑色布靴踩着嫩绿的草色,视线触及三人,他重重叹息了一声。
  翌日。
  天一亮,刺眼的日光与呼啸的烈风逼得林琛不得不睁开眼,他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
  周遭景物全然陌生,他根本分辨不出自己在哪儿,而且他整个人被绑在一颗大树的分枝上,下方是一道湍急的河流。
  *
  不知过了多久,梁绯絮幽幽转醒,脑袋里兀自残留着晕眩之感,视线还不甚清晰,“额……”她扶着额头坐起身。眼前是三面石墙,一面铁栏杆,看样子自己在牢里。
  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她往身后看去,江璃棠还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这真叫她吓了一跳,忙扑过去试探他的鼻息,“江哥哥,江哥哥,醒醒啊。”久喊不醒,她无法便掐了他的人中。
  “嘶……”江璃棠沉吟一声睁开眼,梁绯絮焦急的面庞映入眼帘,他不由弯起唇角,然而下一刻他便收了笑,因为他们俩此刻在牢里,“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我们被人算计了。”梁绯絮起身行至铁栏杆前,外头只一条空旷的走道,石壁上点满了火把,亮堂倒是亮堂,也不晓得这会儿是什么时辰。脑中乍然想起一个人,她立马回身,“林琛怎么没跟我们俩在一处?你说他是不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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