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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姬她撩完就怂 (晏闲)


  他还没有告诉穆澈,他原本不打算把人送回来,打算让他着急心痛一辈子。
  “我有没有说过,不许管我的事?”
  穆澈极尽小心地将吉祥置于椅中,泠然侧目:“负仇尝报,我不管你。你若认为以可为之身死于宵恶之手是值得,我也不再管你!”
  游九大怒,眉角瞠胀通红:“你是千金子不死于盗贼,谁如你高贵!如你伟大!如你讲情讲义!如你留有用之身做千古大事!我贱命一条,找死不成,还要多谢你了!”
  激烈的语锋刺得穆澈闭了闭眼。
  忽而袖管轻动,睁开双眸,一双清融冰雪的水瞳望着他,回缓过来的软语不忍拂靡:“你们……不要吵架。”
  片语镇定人心,穆澈缓下心神,回握吉祥的手,转对游九轻叹:“游氏百年,当初何等凶险方护下一嗣一脉,二伯父与令门有旧,不忍孤脉断绝,我与你相交,不忍见你送命……我亦知,各人皆有必为之事,一厢情愿之处,是我不好。——多承你带她回来。”
  说到最后一句,已是昔时沉着口吻。
  游九容色瞬变莫名,将欲开口,忽有灯团绣舄入门。
  原是琼瑰挑灯过来,见楼中景象即刻一惊。
  她隐迹地向那面带晦色的陌生男子打量一眼,又看看形神狼狈的姑娘,若无其事地低头:“大夫人听见似有什么动静,叫我过来问问。”
  “无事。”穆澈说罢,目及一地的杯盏琉璃,心叹这一夜是闹得太过了。
  身子不着迹地挡住吉祥,复又轻道:“府中无事,洛诵领了些府兵去助大哥哥行事,不想扰动了伯母,请伯母不必担心。”
  “省得了,我便去回大夫人。”
  琼瑰离开后,游九漠身亦走。经过二人时余光邪动,“府上能点得出一百丁甲么?呵、府兵一万。”
  “阿九。”穆澈在他迈下石矶时唤了一声。
  “穆良朝,你我公平了。”
  散在黑夜的语绪淡淡无情,人影不在。
  他所说不是你我义绝,你我无干,而是——公平。
  许因今晚耗神太过,穆澈竟思寻不出此言何来。
  怅然之下,他第一次发觉,身遭所识之人,原来并非个个能够看透。
  身子突被囫囵扑住,他回视吉祥,倒是一眼看透了她。
  俯身抱起她上楼,气缕全然是低溢的柔情与后怕,“还敢不敢乱跑?”
  吉祥紧紧扳住他脖子,冲淡的松兰香蕴缭萦身,终于安心,绵哑的声音似又要哭:“刚刚,以为再见不到你,我的心要疼死了。”
  一句话轻易勾动绵绵情肠,穆澈心海再度掀翻波澜。
  ——你的心如此,可知不知我的心是怎样?
  焚香定惊,烧水沐浴。受惊的女子始终不肯松开手里的袖头,穆澈无法,只得扭身侧目,听水声潦潦,任衿袖打湿。
  侍女为吉祥拭干身子,裹上中衫,穆澈方转过酸颈抱她上榻,落下縠纱绣帷,哄小孩一样絮絮说话。
  直至那执拗不肯转睛、生怕眨眼便看不见他的黑眸渐生水雾,直至入眠,仍不离榻畔守了整夜。
  次日葭韵坊报来消息,袍儿受到惊吓不敢出屋,恐要调养些日子再送回府。
  昨夜亏得她机灵,熟门熟路地跑回茶坊,也幸亏行踪不定的颜不疑恰好在家,才救回几条性命。
  每想到两个丫头如此大胆,穆澈便气得头疼,给吉祥颊上涂药时,甚觉打得轻了。
  “唔,疼……”
  被人瞪一眼,吉祥立刻鼓腮转眼,缄口为妙。
  见她会如常撒娇,穆澈本是放心,转念却更气闷:既有那样好胆魄,回了家何来一副避猫鼠儿的可怜相?既知道怕疼,怎么冲动起来还敢拼着性命不要!
  怜归怜,恼归恼,手底终究轻了力道,责数也出不得口了。
  至于那凶徒,当晚洛诵赶至时,已经人去巷空,随后赶来的佽飞军与大理寺更无所获。
  据洮南的话说,那夜是颜不疑将岳重荣带走了,他跟过两条街巷后,终望尘难及。
  不几日朝堂上却传出一事:大理寺再立新功,擒诛了重阳杀害两位朝廷命官的恶徒。
  听闻穆三郎带来的这个消息,穆澈眉心暗蹙,“抓住人的是大理寺?”
  我还愣了一下想皮九是谁哈哈哈,可以说真的很皮了
  马上太妃寿宴,争取不卡壳︿( ̄︶ ̄)︿看文愉快!


第111章 良人在畔???可能气你蠢
  穆庭凇不知前事,见状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
  金光漉漉,霓廊宛若玉白珠帔环披露楼,未晞台净如玄鉴,穆澈随意拈了鱼食洒进曲池,引得游鳞摆尾竞食。
  觉察身侧目光,转头见三哥仍狐疑凝视,穆澈失笑自嘲:“不过因近事接连不穷,感叹而已。”
  近来东府亦不太平,穆庭凇心有戚戚,一笑强自排解:“怎么,年纪轻轻便经不住事了?可惜你这迹端怕是匿不得,嚆声也避不得啊。”
  穆澈唇角淡莞,大有不匿不避的洒淡之意。
  观时素鲔,他问:“三哥今日来还有旁的事吧?”
  欲言又止的穆庭凇苦笑,“什么都瞒不过你。”
  顿了顿他低声道:“六丫头的事闹得家宅不宁,她确也太不懂事。父亲气闷了一场,老五的病症看着也大不似往日……我听全儿说,才知重阳那日……”
  起兴了一大篇,下面的话仍不好开口,穆澈接口:“三哥想问,当真那般相像吗?”
  “是。”穆庭凇被他见血一针刺笑了,“全儿那时年幼,对魏国公家的小姐只记个形影,也不大确凿,所以来问问你。”
  魏国公是开国勋爵,代代出将镇守三关。先帝之时,长狄、虢勒、鬼方诸夷尚不似今朝安份称臣,老国公韩邈坤十五岁秣马报关,知命始还。
  其长子战死,次子伤亡,三个侄儿以身殉国,而今岩虎关外镇西戎的搠锋将军武聿便是韩公外甥,掐指算来,亦是他家门下仅剩的男丁了。
  魏国公中年得一幼女,小字蝉儿,夫妇二人膝下久空,爱之若珍,许配的便是东俊府五朗庭沧,可惜佳人命薄,其后之事,是二府皆知的了。
  穆澈手内捧着剔红食斗,风动广袖如鸢,面色几分遗惘。“我不曾见过,先也不知,听阿姐说,相貌不过三五分像,倒是那颗小痣是一个模样的……三哥的意思我明白,只不过,那姑娘非是府里买的,身家不由我作主——便是可得,怕五哥那里不肯。”
  “怎么会?”穆庭凇疑然动眉,“老五便是为了这宗作践了身子,如今有了——”
  穆澈摇头轻喟。
  他是钟情,又非失心,难道连人也分辨不出?若肯以此待彼,何至于带累到如今。
  从前他不明五哥何至于自苦至此,如今却感同心受了。对苦恼的穆庭凇道:“三哥何不先去问一问?”
  “我不愿。”
  果如穆澈所料,五郎听闻此事当场回绝,随后捂着帕子咳个不住。
  “不愿便不愿,我不过多事,又没人强逼了你,何苦激动成这样……”
  三郎在外恁般风行的一人,不忍看弱弟这样,又怕话重委屈了他,又怕手重拍坏了他,无措立在一旁,直至侍女为五郎抚背理顺气息,方出一口气。
  他忍了忍,还是劝道:“即使不做他想,为你自个的身子,也该多多保重。父亲时而念叨着你呢,若你好了,家中该有多欢喜。”
  穆五郎倚身榻畔,潇白欺雪的唇勉力弯了弯,“多谢三哥费心。我心里明白,这一世便是如此了。除了三哥,谁还常往我这院里来,就是父亲……咳、小九离格儿成那般,在父亲心里,亦觉比我有出息得多吧。”
  “莫作胡思。”穆庭凇心下不是滋味,“你只好好养着,心绪一开,终有好时。”
  见他一脸疲伤神色,三郎劝慰几句便离开。冰上之言,自此作罢。
  诸事于袍儿罔不知情,过几日复归府中,与吉祥再提暗夜惊险,都是心有余悸。
  吉祥脸上掴痕渐平,闭门多日,终于得以见人。穆澈抵近凝审,雪肤平滑又如婴孩,细绒柔柔,视久心痒。
  两人原离得极近,秋光透窗,睫鬓相厮,正是一幅闺房好景。
  吉祥耳边薄息痒痒,却久久不待他有旁的动作,仿佛真为验伤,侧头在他鬓下啄了一口,娇低低道:“是不是和从前一样?”
  穆澈展唇似有笑,转脸莫奈地按按她的脑袋,手指在伤痕平复处抚过,“可怨你师父不怨?”
  吉祥自是摇头,想了想又抿唇道:“我知道师父是疼我,就是……这般疼得也太狠啦。”
  穆澈揽她在怀,“若再有下次,如何?”
  他自不会允许再有下次,只是经此一遭,心无宿滞的无双雅士也尝到了患得患失的滋味。
  小姑娘倒是乖觉,软软搂住他腰,“我听你的话。”
  想起上一次在茶寮受挟,她目光如镇,不管不顾冲上前的模样,穆澈淡淡叹息,眼下的话只当耳旁风了。
  即使愚勇,他也该赞她临危取节,可是站在自身立场,免不得多一份私心。
  吉祥不知他这样深的心思,于她而言,当为何事并非先可预断。譬如十岁与父绝断、离家上京的决定,她也并未酝酿多少日子,当下只觉该当如此,便是如此,灵台清明得无一丝疑虑,即使此后不乏苦难,也没有一刻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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