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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王妃高贵冷艳 [金推] (陈云深)


  陈婉兮听了这些事,也不大放在心上,只留下了一件宋母送来的护顶,余下的物事则尽数退回,却又封一匣子王府里自造的点心,几匹宫纱绸缎——都是老人所用的颜色,命来人带了回去。
  这两日间,于成钧同陈婉兮倒越加的如胶似漆起来。
  不论候到多晚,陈婉兮必定等他回来一道吃饭。于成钧夜间也未再到书房去过夜,即便公事忙碌,夜里也定要按时就寝,拉着陈婉兮一道习学那书中的道理。
  陈婉兮起初倒还担忧,这事会不会掏渌坏了他的身子,还告诫他勿要纵欲贪欢,保养为上。
  于成钧听了这话,大笑了一场,叫她不要担心此事,倒是她自己多多保重为好。
  果不其然,这段日子下来,虽说每夜都熬到油尽灯枯,三更方眠,男人却是每日龙精虎猛,无丝毫不适之状。陈婉兮则一日更比一日晚起,常常睡醒时,已是天色大亮。
  好在这王府中并无公婆等她问安,任着她睡也并无大碍。
  只是陈婉兮自恃主母身份,总觉这般有失颜面,但夜间央求于成钧略放放松,他总是不肯。
  如此倒也罢了,只是所谓,既得陇复望蜀。
  于成钧越发的不满只在夜间与她亲热,渐渐的白日里也不正经起来。
  然而陈婉兮咬死了这事儿只是夜间帷帐之内的夫妻事,青天白日怎可宣淫,绝不肯任他胡为。不止如此,她还直数落于成钧视为宝贝的《**人事录》是本邪书,其上所描画的男女之姿真是前所未闻,除却寻常夫妻情态,旁的事一概不肯做。任凭于成钧磨破了嘴皮子,她不为所动。
  这般,倒也是于成钧甜蜜的头疼事一件。
  朝堂之上,废黜营妓制的事儿尚未完结。虽说当日,此议是众朝臣一道点头通过的,但具体施行起来,却有无穷的麻烦。各种细微关节,照应不到,就出变故。
  于成钧为此事,费了无数心力,比之往年沙场征战,这事儿可真是琐碎至极,他当真有几分疲累了。
  这日午后,他踏入家门,倒没去琅嬛苑,而是径直去了书房。
  脱了外袍,交给玉宝收管,于成钧随口问道:“王妃这会子在做什么?”
  玉宝答道:“娘娘同琴姑娘在屋中说话,好像在商议什么草编虫的事。”
  于成钧遂想起前几日琴娘与豆宝扎草蚂蚱的事儿来,便说道:“她想必是闲了,有功夫弄这个。”言罢,就在一旁的榆木蟒纹罗汉床上斜躺了,闭目养神。
  玉宝收了衣裳,躬身问道:“王爷,娘娘可等着您去吃饭呢。”
  于成钧摆了摆手:“头疼,罢了。告诉王妃,让她自吃,不必等爷。”
  玉宝应声,抱着衣裳出去了。
  书房静谧,于成钧独个儿躺着,歇了一会儿,便齁齁睡去。
  片刻功夫,只听一阵极细碎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来人步子虽轻,但于成钧在军中数年,早已惯了警醒,只待这人一到跟前,猛地伸臂抓住了她的手。
  那人吃了一惊,不由说道:“王爷,是妾身。”
  于成钧听这话音,睁眼一瞧,果然是陈婉兮,穿着一身家常旧衣,立在自己身侧,手中还握着一枚甜白瓷的小罐子,正自满面惊诧之色的瞧着自己。
  他便放手了,伸了伸腰板,松泛了筋骨,方说道:“原来是你,爷在行伍中惯了如此,倒吓着你了。玉宝说你没吃饭,怎么不吃饭倒过来了?”
  陈婉兮便道;“听玉宝说,王爷头疼,妾身有极好的薄荷膏,拿来给王爷擦。”言罢,便拔了瓶塞,拈了些许药膏出来,顿时一股子冲鼻的清凉味儿。
  她将膏药化开,两指纤纤,各沾些许,点在于成钧太阳穴上,替他轻轻按揉。
  于成钧只觉得额角一阵凉意,直往头里蹿,薄荷的清凉味儿里还带着一丝药味儿,不止不难闻,却还有些丝丝幽幽的冷香。
  他神智顿时清醒过来,精神也为之振奋,说道:“你这薄荷膏倒是很不错,与外头药铺子里卖的大为不同。”
  陈婉兮浅浅一笑:“王爷,这薄荷膏是妾身以西域来的香方,合着咱们民间的药方,一道调配而成。仅是香药,便用了十余味。这么一小瓶子,也要半两银子呢。外头的药铺,哪里及得上。”
  于成钧捏了捏她的手,微笑道:“你心思巧,做出来的东西,都是好的。”
  陈婉兮看他面色不虞,便问道:“王爷,今儿入宫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于成钧起初是不想拿这些事来烦她,但忍着不说,到底是憋闷。
  于瀚文明哲保身,两头抹油,嘴上承诺的好,但万事不能分忧,反倒事事还想拱他出头。
  于好古倒是有一腔热诚,但到底年少未经历练,遇事想不出什么对策,却还要他为他多操心。
  至于顺妃,身在内廷,一辈子所见所闻也就是宫妃之间那些事,如何勾心斗角、争宠献媚倒是颇有一套心得,若论别的,实在难帮自己。如此倒也罢了,他每每同母妃说起这些事,她便只会要他顺应皇帝的心意,讨皇帝的欢心。他是个有抱负的人,怎能一昧的只顾殷勤奉承皇帝?
  他闷了一肚子的火,只觉憋的厉害,想了又想,终究还是说道:-->>“还不是废营妓制的事,那群老贼日日更换借口。各处兵司更以女子无处安置为由,拒不执行。更可气的是,老二这厮,如疯狗也似,寻机会就要下口咬人。这是公事,他却因与爷有私仇,处处与爷过不去。这等公私不分,真是混账至极!”
  于成钧越说越气,怒火冲天的说了一顿。这般发泄了一番后,他便觉怒火稍稍平息,却又觉额角的手指停了下来。
  他转头看去,只见陈婉兮正自出神,不言不语。
  他只当自己吓着了陈婉兮,又或令她烦心,便拍了一下大腿,斥道:“嗐,爷同你说这些污糟事儿做什么?倒凭白把你弄得也不舒心。横竖,你也没什么法子。”
  陈婉兮回过神来,说道:“王爷,你适才说各处兵司以女子无处安置为由,拒不执行。那么,王爷当初打算废黜营妓制,并无想过如何安置她们么?”
  于成钧道:“你这是小看了爷,爷也是掌兵近三年的人,行事怎会这等顾前不顾后?在西北时,爷便费了妓营,留那些女子在军中洗衣煮饭照料伤病员。有老兵退役返乡,二者彼此中意的,便准他们结为夫妻,发与路引钱粮补贴,结伴回乡。余下妇人,有愿在此地嫁人的,便放其离开。有想返回家乡的,亦发与其路引钱粮,拨派传令兵丁顺道送其等归乡。如此,爷觉得极好,亦可在各处推广施行。那班匹夫老贼,竟然推三阻四!”
  陈婉兮微微一笑:“王爷,你想法是好,但就怕并非处处皆可行的了。”
  于成钧皱眉问道:“西北可行,别处为何不可?”
  陈婉兮说道:“西北可行,那是因西北军为王爷掌管,军纪严明,军风整肃。你一声令下,底下无人不从。拨钱给粮,也无不能之处。兵丁送妇人归乡,畏惧王爷的严令,自是不敢对那些妇人如何。然而其余地方军队,王爷并不曾掌管。那些兵司处的钱粮是否宽裕,王爷其实并不清楚……”
  她话未说完,于成钧便道:“军队如何开销,每岁供应如何,朝廷皆有记录。爷可是一一查过的……”说到此处,他看着陈婉兮那含着笑的眼眸,顿时明白过来:“你说的是,那些地方,谁知有没有藏污纳垢。”
  陈婉兮又道:“至于老兵退役,与中意者结为夫妻,又或送她们返乡,皆为不妥。其一,如此作为,或许有居心不良者,以此为借口,转而又将她们卖出,可真成了才出虎穴又入狼窝;二则,即便她们能安然返乡,有过这样的经历,乡民会怎样看待她们?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将她们淹死了。这世道,王爷以为,对妇人十分和善么?”
  于成钧沉思不语,半晌才握着她的手,叹息道:“一叶障目,爷自负有西北从军的经验,便当此事该十分容易。听你一讲,倒是漏洞百出。看来那些人,也并非纯粹找麻烦了。”说着,却又不语了。
  陈婉兮绕道他身侧,将手轻轻抽出,放在他肩上,轻轻说道:“王爷,所以妾身适才问你,可有想过何处安置她们?”
  于成钧不言,他原本打算的好,却施行不下去,今听陈婉兮一番话,更觉此事难行,半晌才慢慢说道:“爷想救她们出苦海,又不能将她们送入尼姑庵了事——这也是断送了她们此生的自由与幸福。可,又能有什么去处给这样一群女子?”
  陈婉兮温婉一笑,说道:“王爷可知,妾身的脂粉作坊里,所用匠人其实大半都是女流?即将开张的绣坊,亦雇佣了十余名绣娘?”
  于成钧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
  陈婉兮笑道:“衣食仰赖他人,荣辱自依赖他人,不如自食其力,立身更正。妾身不通军务,但王爷既说在西北时能令这些女子为军士洗衣煮饭,想必自有她们的用武之地。女子虽力薄,却亦有男子所不能之处。王爷何妨从此处想去呢?”
  于成钧心中豁然开朗,经陈婉兮一番话,他已有了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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