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明白了他的想法,宋天清脸色一下子就红了,推搡着要逃,“我不要了,我困了,要回去睡觉!”
笨蛋梁如做什么不好,偏要帮着顾闫来害她。她才不要露天席地的为爱、鼓掌!
哪管她张牙舞爪的虚张声势,顾闫轻松将人抱起来。
火是她撩的,现在想逃,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超喜欢读评论哒,撒花也好可爱鸭。
☆、38(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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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微风不燥, 草丛中发出欢快的虫鸣,四处人迹罕至, 哪怕是砍柴的樵夫, 此时也已经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不会在这漆黑的林子里转悠。
偏僻的茂密森林中, 湖上倒映着明亮的月, 洒下一片曦光。
湖边一小片平坦的草坪上铺了一块墨绿色的披风,在夜色之中, 俨然与草地融为一体。
不情不愿的女子好不容易趁着男子去铺“床”的空档卯足力气跑出去几米, 却又被他三两步轻松赶上, 一手箍住了纤细的腰身, 将人夹在胳膊下带回去了。
“啊啊啊, 顾闫你放开我!”女子气愤地喊着,可惜再大的喊声也传不出森林去,反而惊起了一片萤火虫, 将湖边照着更加亮堂了。
看到自己被映在水面的身影是如此狼狈又任人宰割, 宋天清悲从中来。
简直是奇耻大辱。
现在就是后悔, 当初为什么不好好锻炼身体、练习武艺, 也不至于处处都被顾闫压了一头。
更后悔的是,她作死厚着脸皮去撩拨人家, 结果顾闫比她的脸皮更厚。
野×啊, 太不和谐了!
这深山老林,这虫鸣蛙叫,还有蚊子会咬人, 说不定哪里就有野兽在暗中看着他们,好像四处都有眼睛似的,盯得她心里发慌。
而且,最重要的是——
她堂堂一个女帝,掌管东齐的一切,九五之尊,天之骄子,如果真的随着顾闫那么做了,那不是跟没有开智的野兽无异了吗?
这不是羞不羞耻的问题。
是尊严!
为了身为人的尊严,宋天清绝不低头。
胳膊箍着的细腰不安分的扭动,像一条刚打捞出的鲛人,调皮地甩弄着自己的尾巴,磨蹭在顾闫的腰间,痒痒的,反倒叫他更加有兴致了。
不听话的女帝,就要被欺负一下。
后背触到冰凉的地面,即便隔着厚厚的披风,也能感受到茂盛的绿草刺挠着她的肌肤,比这更吓人的,是顾闫那双大手。
往哪儿伸呢?
“啊,你别碰我!”宋天清生气的打他的手,却把自己的手给打痛了,只能委屈着抱怨:“顾闫你混蛋,你无耻!”
“清清不要乱动,你小心些,万一被草划破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你说这种话的时候,能不能把手先拿出来?一点也不像是真情实感的关心啊!”
顾闫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关心是真的,但约定好的事也不能缺席。
女帝做的孽,还是遭报应了。
点到为止,拉灯!
好黑哦。
相拥的两个人,接了一个绵长的吻,在这个人迹罕至又有茂密枝叶与灌木遮挡的地方,的声响渐渐回荡在森林里……
弄了几次?忘记数了。
到最后,女帝被折腾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趴在男人身上暗自垂泪。
天呐,朕的脸面没了。
愧对列祖列宗。
都怪这个坏男人!叫她受这等奇耻大辱,就算他伺候的好也不能抵消女帝心中的不满和屈辱,她决定要冷落他一下,叫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
躺在马车中迷糊着醒过来,热烈的阳光从晃动的窗帘下透过来,在女子的脸上一闪一闪,像是跳动的烛火一般。
抬手盖到眼睛上,女子发出一声不满的闷哼,慢慢爬起来,腰差点扭了。
腰疼。
之前可不觉得自己身体素质这么差,说句实话,像顾闫那种精力旺盛的男人,才是真难伺候,自己迟早被他折腾到坏掉。
没成亲之前,顾闫老实的连同寝都不好意思,成亲后装了一段日子就露出狐狸尾巴了,跟个登徒浪子似的天天都要折腾她,都说夫妻之间会慢慢失去激、情,可宋天清觉得,顾闫哪像是会失去激、情的样子,分明精神的很,只怕是她以后的生活要“幸”福过头了。
大坏蛋。
愤愤地骂了一句,宋天清又躺了回去,翻了个身,揉揉腰。
车厢里的动静引得了梁如的注意,轻声问道:“夫人,您已经醒了吗?将军准备了药在您枕边,要我给您准备早点吗?”
药……宋天清随手摸了过去,是治蚊虫叮咬的,又想起昨夜在空无一人的森林里,自己被顾闫欺负,也被虫子欺负。
人间惨剧。
她被顾闫、压着,只有一少部分皮肤露在外头,也就没被蚊子咬几口,也不知道顾闫怎么样。
哎呀,这个时候还关心他!
宋天清鼓足了气,决定至少两天不理他。男人嘛,冷两天就知道她多么不好惹了。
这个时间都快到中午了,还吃什么早饭。宋天清没好气道:“不吃!”
听出话中的不悦,梁如只当是陛下昨夜劳累,起床气又犯了,便更加恭敬,轻声道:“那奴婢去同将军说一声,您醒了,也好叫他放心。”
刚打算停下马车上前去,便听得车厢里传出一声呵斥,“不许去!”
也不知女帝是怎么生了气,梁如小心翼翼的说:“可是,将军好像是被野猫挠了,脖子上都能看到抓痕了,奴婢担心就那么放着不管,怕将军会破相……”
今早看到睡醒的大将军的时候,众人都吃了一惊。
脖子两侧几道深深的抓痕没入衣服里,眼看着一层皮都被挠掉了,露出血丝来,随行的三凤本想替他查看一番,不成想被顾闫拒绝了,只说是昨日碰见一只野猫,看着可爱,却很会挠人,抱一会便被它抓了几下,并不碍事。
是野猫啊……
宋天清咬牙齿,攥紧了被子。
他怎么好意思说她是野猫!
分明他自己才是发、情的大老虎。
禽兽!颠倒黑白。
宋天清埋在被子里,别扭着心情翻来覆去。好像自己是有点过分了,昨天晚上下手有点狠,不会给他抓出血了吧?
想象着顾闫背上都是她留下的抓痕,那完美的肌肉纹理万一被丑陋的疤痕给破坏,那她自己也很吃亏。毕竟,顾闫的身体可是属于她的,伤一分一毫都不行。
气一会儿就忍不住心疼了。
“你去拿个药膏给他,用最好的。”吩咐完了还不忘补充道:“别说是我给的,我才不稀罕管他呢。”
梁如笑着应了声是。
拿了药膏去寻大将军,两人并未言语,顾闫“嗯?”了一声,梁如点点头。顾闫便知道这是清清叫人来送给他的,看来是不怎么生气了。
自己的娘子,总是要慢慢调、教,才会乖乖的,不去想什么美男后妃。
他这是未雨绸缪。
这就要回京都了,总得提前给她打点儿预防针。要是再不老实的拈花惹草,下次可就是在御花园里了。
这般邪恶的想法,顾闫自然没有说出来吓唬清清,毕竟若不是迫不得已,他才不舍得那样欺负她。
昨夜那一通折腾,叫顾闫吃了个饱,也叫宋天清老实了许久,揉揉自己可怜的小屁股,说什么也不会再去撩拨顾闫了。
专注赶路。
几天后,停在一座小镇上休息。
晚上留宿,宋天清依旧不愿意同顾闫一间房,还在为几天前的事生气。像只小刺豚一样,炸了毛就很难捋顺。
第二日离开的时候,隔着一条长街,看到对面停了一行护卫军,很是眼熟。
察觉到那是谁,宋天清有些心虚。
能在这儿碰到,真是孽缘。
显然,顾闫也发现了他们的人马,下马穿过人、流走过去,宋天清本想做个缩头乌龟两耳不闻窗边事,但看到顾闫过去了,她也无法冷静,只怕他们会当街打起来。
下了马车追上去。
“诶?兄长!”
一男子在人群中朝着顾闫挥手,小跑过来,竟然是许久不见的顾成安。
兄弟两个见了面,顾成安说起自己送西夷王子去两国边境线,被那闹脾气的王子折腾的不轻,又是说病,又是要自缢,白绫都挂上了也不见他把脖子搁上,非要等人来的多了,再哭哭啼啼的要公道。
男子汉大丈夫,哪儿来这么多戏。
这一路可是叫顾成安心累,想打又不能打,怎么说也是西夷的王子,就算不得陛下欢心,也还是一国的脸面,他不要脸,可不代表顾成安不要。
同兄长抱怨了一会,又拉着人到路边,小声道:“兄长,你与陛下,你们有没有和好啊?不是我说,虽然陛下她渣了点,任性了点,但好歹也是咱们九五至尊的皇上,有点毛病也是可以理解的嘛,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
张着嘴,话说不出来了。
顾成安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女帝,虽然她带着面纱,但顾成安可无法忘记龙颜,赶紧把话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