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勺子送到了她的唇边似乎尝试了一下,但江珏根本没力气张嘴,像是和整个身体都失联了,最多只能眼珠子转转,也不觉得饿。
这次的尝试放弃的很轻松,像是根本没有在这上面给予多少希望,唇贴上唇给她渡了一口,回味片刻后,江珏死死咬住了牙关,坚决不肯第二口。
苦到简直有些反胃……
是没多久前她借探病之便下在江栖药里的味道,当真是天道好轮回。
耳畔一声轻笑,酥麻了耳骨。
又是一口贴了上来,她的那点抗拒根本提不上力,自然由着第二口毫无阻碍地给送进了胃里。
江栖虽然存心报复,但还算留了几分情面,这次倒是正常味道了。
接下来的一套流程,她的吃喝拉撒全被江栖一手包揽,原本心理上还有些过意不去,直到江栖威胁她说不乖就再下点药让她直接失禁不能自理。
屈服只是分分钟的事。
一通折腾完,江珏闭眼躺平在床上,江栖坐在一旁给她修剪指甲。
她的指甲养得有些长,平日里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倒也无所谓,就是在先前差点被勒死,她抓桌子的时候断了一截,还好没卡进肉里。
江栖不喜欢她留长指甲,修得细致认真,但又不会伤了指肉。
这般贤惠体贴的良人在侧,如果不是清楚自己干过什么,江珏恐怕真的能毫无心理阻碍地享受下去。
静默间,只剩磨指甲的声音,还有忽远忽近的风声来自窗外,他们像是在离人群聚集很远的地方。
她都快睡过去了,江栖突然开了口。
“有的人以为自己是在殉情。”
……
“可实际上就是睡了还不想负责任。”
……
江珏只能闭着眼睛,转转眼珠子,想叫他闭嘴。
像是看出了她的意思,修到小指,江栖话锋一转,“你真觉得主谋畏罪自尽,我就会放过其他人吗?”
……不会。
这个江珏自己心里清楚。
修完最后一根手指,江栖帮她的手抹上香膏,一根根手指的来,细致到每一处,像是在把玩一个精致的死物。
她有点心痒。
大概有些情感只是短暂且间歇性的,方才还温柔的人,此时却捏疼了她。
“你要是真死了——”
他看见本该完全不能动弹的人,翘起了小指,她那么在乎那些人。
江栖冷笑出声,“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他们,你那两副棺材倒是可以直接给他们用,你这种薄情寡义的,还是被挫骨扬灰来得合适。”
那根小指艰难地晃了晃,但依然没有放下。
“不过大可放心,你还活的好好的,我就没那工夫来和他们计较这些,不过是让他们看清了谁才是真在宫里头散布风声,煽风点火的人。”
良久,江栖把烛火移近了,才终于看明白为什么。
刚刚疏忽了,还有一块小翘皮没修好,扎到了她另一根手指上了。
涂完了手上,然后是胳膊,前胸和后背,一路向下……
她被完完整整地剥离出了衣物,像新生的婴孩那样暴露在人眼下,不挂一丝凡俗累赘之物。
“阿珏,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话虽如此,但江栖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磨了大半天且短小的我……
然后还被锁……
第46章 谣言
被当尸体养的几天不算难熬, 像是看透了她事前事后都只负责闭眼睡觉,江栖就总喜欢在她旁边逼逼叨叨个不停,让她睡不着。
什么都讲, 连江珏头发掉了好多都会在梳理长发的时候告诉她,然后讲几个养发的法子, 让江珏转眼珠子决定用哪一个。有事没事儿还会说一些备孕和孕期的事儿, 在房事之后摸着她一马平川的小肚子, 好像已经怀了一样。
就是不说她关心的那些怎么样了。
但江珏仔细想想,左右江栖人一直在这儿,像是根本懒得去管那头的事儿。
她的妆龛也落在了江栖手里, 有时候也会在她脸上画些东西, 只是手法不怎么样, 想来是不能入目的。
藏在妆龛最底层的药也被翻了出来,江栖的记性一向很好, 他连江珏的每一色口脂和眉黛都能分得清清楚楚,偷吃和尚药来避子的事情自然是瞒不住的了。
在她耳边晃了晃小瓶子, 虽说江珏看不见但都想象的出来, 江栖的面色怕是不会好。
耳边语气森凉, “你这去死的准备还挺周全, 倒是免了一尸两命。”
虽说江栖定然是气她的, 但也不过就是多折腾她一阵子, 又不要她动。
被江栖揉捏着刚刚还在抽筋的小腿肚子,江珏想起曾经在宫里头听一个专干不干净事情的老阉人说过的, 那些世家子弟驯养家中女奴的法子,买来的奴婢、通房总有些桀骜不驯的,或是有了落难的仇家也如此,自然要先调/教一番, 待身子骨服帖了,才是个好的。
把人在一个狭小不透光的屋子里关起来,断了她与外人的联系,丝毫听不到外头的事儿,买了她的主人装出温柔的模样,从各个方面地对她好,陪着哄着,叫她心生依赖,最后再冷落些时日,她就会低声下气求你,对你百依百顺。
若是玩腻了,即便转手送了人,那心里头挂着的还是原先的主子,比家里养的狗还温顺。
当年那太监说的要比这更阴损些,把她吓得不轻,只是更多的如今江珏记不起来了,想想如今这种境地,若是江栖真把她晾在一旁不管她,怕是也撑不住。
夫妻一场,最后翻脸无情,竟是能做得绝决至此。
闲着就容易多愁善感,江珏越想越觉得心痛难过,等两行泪顺着眼角下来落在枕头上的时候,她自己都有点懵。
“别哭啊。”
落在她眼角的吻有些惊慌,江栖把她扣在了怀里,“不想生就不生了好不好?”
不是——
江珏挣扎着想解释些什么,但这药力实在是扛不住,憋了半天,只能皱了皱眉。
耳边又是一声长叹,江栖把下颚搁在了她的肩窝上久久不动,也不知道他是懂了还是没懂,最后把江珏放平了躺床上只叫她睡。
这个问题没有困扰两人太久,江珏的月事来得一向规律,这次也不例外,不过前几日又是落水,这回难免有些难熬。
江栖像是早有准备,江珏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喊疼,又是两三碗药被灌下了肚子。还终于好心了一把,替她停了房里的熏香,说是这时候对身子不好,躺得骨头都快散了的江珏总算是能自己艰难地翻了个身。
但毕竟是看不见,躺久了骨头软得和面条似的,一个胳膊软下来,她直接翻江栖身上去了,鼻子都差点在他胸膛上撞平。
虽说看起来只是撞红了些,但眼泪又是哗哗的流,闭着眼睛也能哭得梨花带雨。
江栖看着这样子也是无语,他没想真把人给养废了,最多给个教训。但在这个方向上,江珏似乎适应良好,甚至自觉娇柔且弱不禁风了起来。
帮她擦干了眼泪,捏着人后颈把按回到了床上,怕她又能折腾什么幺蛾子出来。
还好声哄了一句,“眼睛还是要过两日,待帝京那头安定了,再放你出去,免得你乱跑。”
提起这个江珏也气,索性懒得理他,猫一样趴在床上由着他的手在脊背上抚过。
“你就不问问江珩和魏怜怎么样了?”
憋了这么久,不想问是不可能的,要不是江栖把她控制得死死的,她都想自己出去亲自看一眼。
江珏扬起了点脖子,等着他继续说。
但江栖就是喜欢吊人胃口,“在宫里头传的风风雨雨的话你还没听过对吗?”
宫里每天传的话多了去了,哪个宫哪个院子少了人还是闹了鬼,江珏一时还不知道他说的是那句。
“魏怜当年与人私通,不慎被先帝发觉,先帝大怒,谁料她先发制人毒死了先帝,还假传遗诏让江珩继位。而先帝留了后手,秘密传了遗诏给心腹之人,而真正的遗诏里,传的继承人不是江珩,而是还在襁褓中的江瑞。”
乍一听这开头,江珏还以为江栖想说传的人是他。
“江瑞的母妃胆小怕事惯了,不敢与魏怜作对,只想着与儿子明哲保身。不久前得了不知从哪儿来的风声说,江珩要打发她儿子去蜀地那种鬼地方,这才冒死揭露了这事儿。虽说去蜀地这事儿从来没有过,但现在朝堂上应该已经是乱成一团了。”
而她在这儿除了吃就是睡……
“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突然被人提起来──”
江栖说着就揪住了江珏的耳垂,像是嫌她听得不够认真,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不用看也知道怕是红了一大片。
“你们都觉得是我干的,还要杀我。”
他声音极轻,像是受了委屈。
也不知道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假,江珏听得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强撑着身子翻过来,抱住江栖脖子亲了一口。
可惜江栖这回丝毫没有被她的讨好打动,强硬把人从身上拽下来,按平在了床上,埋进被子里。
一只手按上了她的小腹,“身子不舒服就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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