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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有美色 (鸿呀红呀)


  “哟,有些小性子。这手就跟小娘们一样白嫩。来,再用这小拳头捶爷一下试试。”说着挺了挺胸,被打了毫不生气,反而让嘉让像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
  身后的高个儿男人沉着气:“花蛇,别闹了。”
  说着,那人皮赖就捧着一只黑盘子出来,笑呵呵的走到应嘉让面前,将那小矮子一屁股扒拉开,打开黑布,露出那半成品的人皮一角,说:“小公子,我看你也是个富贵儿人,这可是老夫这儿最细致的人皮了,还是昨日从大牢里处了剥刑的犯人脸上剥下来的,新鲜着呢!”
  嘉让听得浑身一震,大齐是有一套专门的严苛律法,针对那十恶不赦的罪犯,处以剥刑。
  曾经齐始祖在民间微服私访之时,见到州县官吏多压榨民脂民膏,贪财好色,饮酒废事,凡民疾苦,视之漠然。遂心中恨透。后来便严立法禁,官吏凡是贪污蠹害百姓者,严惩不恕。罪大恶极者便处以了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剥刑。
  而嘉让因为哥哥在大理寺任职之时,不幸看过大齐的一些严苛律法,其中就有描述过剥刑:
  (胆小的别看,跳过下面这一段)
  方法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 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密度极大,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头顶“光溜溜”地爬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皮剥下来之后制成两面鼓,挂在衙门口,以昭炯戒。最早的剥皮是前朝便有的,也是犯人死后才剥,后来不知怎么,竟发展成了活剥。
  嘉让当时忍着不适坚持把那本刑罚给看完了,最后被这种残忍的法子给惊出一身汗来,差点就呕了出来,后来一整天都没胃口吃东西。嘉让想着,她是造了什么孽啊?陪阿丹那来看这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地方是个伏笔嘞,和男主老妈有关,也有嘉让有关
  最近都没有小朋友留言,模仿一下(老公,你说句话呀)
  你说句话呀!!!


第58章
  人皮赖见应嘉让脸上的神色很是抗拒, 倒是安抚了一句,“小公子莫怕,这剥了皮的犯人可是个杀千刀的, 他到处杀害即将临盆的孕妇, 取胎盘给有钱人家做汤药。以此来谋利,你说这人该不该死?”
  还未等嘉让说话, 那小矮子一把扯过人皮赖,急急说道:“癸卯月,夜行鬼。赶紧给我兄弟二人。”
  人皮赖一听, 看了一眼嘉让二人,让他们两人等在外头, 带着小矮子一人去取。
  小矮子与人皮赖一进去不久,贺兰集便从外头走来, 经过那高个儿汉子身旁,微微一皱眉,对着嘉让说道:“可挑好了?”
  阿丹那端着那人皮脸,也有些发怵,“世子, 还没呢。”
  而那高个儿汉子一听到阿丹那叫身旁这玄衣男子为“世子”。一下就浑身发紧,贺兰集注意到了身旁这人细微的肢体动作。眸光一敛,出手劲如疾风, 高个儿汉子一个没注意, 便被贺兰集掀翻在地。
  贺兰集语气沉沉, 并未看向嘉让,喊到:“你们快离开。”
  嘉让顿时反应过来,拉住阿丹那便跑,冲贺兰集说道:“世子, 那屋里还有一个。您小心,我去通知您的副助。”
  高个儿汉子也不是吃素的,看样子还是个练家子,贺兰集的一身武艺也是师从名门,在大齐也挑不出几个对手,可交手的这汉子明显是练的阴邪功夫,一时之间还分不出胜负。
  嘉让和阿丹那两人还没出去,那高个儿汉子冲已经出来的花蛇吼道:“快跑!”
  显然,这便是世子要抓的人,嘉让怕人跑了,眼疾手快的将要逃走的花蛇一脚踹倒在地,冲阿丹那说道:“你去通知副助。”
  那小矮子显然被踹得有些懵,待反应过来,也不做纠缠,忙不迭的往铺子里头跑,嘉让来不及思考便追了过去,一心想要抓住这人,好给世子帮个忙,却不想竟把自己置于了险境。
  贺兰集看见嘉让只身一人追了过去,也不恋战,向那高个儿汉子下了死手,招招致命,也没想留活口/交差。只想着嘉让可别出事。
  副助半刻钟不到便赶到,那高个儿汉子已经被打倒在地,却也还在抵死挣扎,贺兰集示意副助将人给绑了,赶紧向幽深的通道里头追去。
  花蛇跑的快,可嘉让在外游历的这三年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每次爬山她都是第一,脚下生风般,稳稳的追着,花蛇见怎么也甩不开嘉让,索性将东西往怀里一塞,做出要开打的架势。
  嘉让咽了口喉头,被冷风一吹,也回过了神,暗骂自己鲁莽。
  可输人不输阵,怎么也要把架势摆出来。
  花蛇冲了过来,一招掌劈下来,嘉让勉强招架,但手臂也被震得不行,却也不忘脚下出招,一个又快又急的抬腿提膝,正中命门,花蛇顿时疼疯了,眼睛立马变得猩红,疯了一般猛地扑向了嘉让,两人扭打在地,如同两条体力不支的恶犬,倒地厮打。
  可女子终究是女子,体力耗的太快,花蛇见她不行了,立马掐住她的脖子,嘉让被掐的不行,艰难的抽出发上的木簪,向歹人刺去,显然,被掐的没什么力气,花蛇松手将嘉让拿着木簪子的手打掉。
  欲要再给嘉让一脚,却远远看见贺兰集几人已经追了过来,慌忙的松开那只掐着嘉让脖子的手,赶紧起身逃跑。
  贺兰集见状,眸光尖锐,浑身戾气,让身旁的几人去追花蛇,自己赶紧查看嘉让身上的伤势。看见她脖颈上被掐出来的触目惊心的红痕,贺兰集大怒。
  嘉让实在累的很,体力不支,脖颈上的痛楚,令她动一下都艰难,呼吸更是不太顺畅,她竭力的大口呼吸,好减轻痛苦。方才实在是过于危险,那被掐的无力反抗的瞬间,嘉让就怕了,觉得自己怎么就不长脑子?
  贺兰集蹲下身,将她半托起,忍不住训斥于她,“你不要命了?不是叫你离开吗?”
  声线带着隐隐焦急,又觉着自己说话有些重,他只是太担心了,又道:“怎么样了?哪儿疼?”手中却是不自觉的放轻放缓,尽是温柔。
  “脖子疼。”嘉让知道自己这是安全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并未让她得到放松,反而更是委屈后怕。
  贺兰集环抱着她,看着她的脖颈,用指腹轻点了一下她的脖颈。见她眼眶渐红,泪珠连连,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慌乱的用指尖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听着怀里这人带着颤音的害怕,贺兰集连声安慰:
  “都是我不好,将你置于险境,好了,别哭了。”学着奶嬷嬷轻哄小侄女的模样,用手心轻轻拍打着应嘉让背脊,希望令她安心。
  过了一小会儿,贺兰集知道问题应该不大,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而嘉让也确实是精神不振,安安静静的让贺兰集抱着。
  收尾直接让副助去处理,贺兰集一路将应嘉让抱至医馆,路上却是想着,怎么怀里这人这么轻?少年单薄是单薄,可浑身软绵绵,软若无骨似的,这感觉十分怪异,他不是没有抱过男人,曾经在校练场,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一起较量,比划,抱起来往地上摔,哪一个不是又糙又硬?偏生这人处处精致,与旁人不一样。
  医馆到了,老郎中为嘉让查看了一下脖颈处的伤势。只说问题不大,好生休养着,这几天别太劳累。拿了些对症的药给贺兰集,就转身给别的病人诊治去了。
  嘉让休息了一会儿,也缓过了神,但神情还是有些呆滞,贺兰集陪在她身侧,知道她这是被掐的哑了声。随即将老郎中给的药膏拿在手里,他拔出塞子,把里头的膏体倒在手心,起身坐在应嘉让的身侧,用指腹沾了些许药膏给她抹上,嘉让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后知后觉的避让,扯着现如今摧枯拉朽的嗓音说道:“世子,我自个儿来吧。”
  贺兰集却是不依,“你如今这样我也是因我而起,还是我帮你上药,你自己瞧不着,没我这般细致。”
  嘉让这才呐呐的点点头,十分乖巧的顺着他。倒是不怎么怕暴露,只因为自己的这个小结子确实跟真的一般无二,嘉让的年岁不大,所以这小结子也只是微微突出一点。即使靠近触摸也不会惹人怀疑。
  贺兰集用指腹小心翼翼又十分轻柔的触碰嘉让的脖颈,那泛着青的掐痕看得人触目惊心,贺兰集竟瞧着颇为心疼。
  指腹间的丝丝热气与温柔的力道令嘉让很是舒适。待好受不少,才轻轻发声:“世子,他们是谁?”
  贺兰集将认真仔细的目光从她的脖颈处移至她的眼睛,“你都不知道是谁,为什么要去追呢?”似是在询问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嘉让看他盯着自己的眼睛,微微有些尴尬,若无其事的眨了眨眼,垂下眼睫,闷声闷气:“我看世子在与那人打斗,料想他们肯定是世子此行要追捕的犯人,就想帮世子,没想那么多。”面色有些讪讪。
  贺兰集没想到她只是想帮自己,连自己的安危都顾不得了,心中就是一软,仿佛空气中都泛着丝丝暖甜,面上也露出了不太正经的笑容,一手摸着她的脖颈,一边说:“为什么要帮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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