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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有美色 (鸿呀红呀)


  听着耳房挑起一阵阵涟漪的水声,崔鹤唳有些坐不住,待会儿会不会吓着她?
  待两人都沐浴好之后,应嘉让躺回到了床榻的里间,崔鹤戾是个正常不过的男人,什么话也没说,便褪下了自己的中衣,男人身为武将,身体自是极为强壮,肌理健硕分明,手臂上布满了遒劲有力的青筋,看得应嘉让眼角一跳,这人的身体实在太强壮了...
  崔鹤唳瞧了一眼床榻里安静又紧张的女孩,努力的压制住因为害怕未知而颤抖的身体。他嘴角噙着笑,轻轻的,又带着几许迫不及待的去脱嘉让的中衣,露出的红色鸳鸯肚兜映着她欺霜赛雪的柔嫩肌肤,看得男人满眼欲.火。
  崔鹤戾顺势欺压了上去,躺平的女子模样又纯又欲,长发光泽柔亮扰乱在枕头上,有几缕盖在白嫩浑圆的肩头,仿佛一朵任人采撷的娇花,让人下不去手又想拿出战场上那股子狠劲作弄她。
  崔鹤戾解开嘉让的里衣,那似是白雪皑皑一片饱满的肌肤上,点缀着两瓣夏樱,纯洁又红情。
  少女的身子美好得令人发狂。
  几个月之前母亲就告诉过嘉让,成亲那天夜里会发生的事,可这必经的步骤来临之时,她觉得自己还是没能做好准备,好似她瞒了十几年的秘密被人知晓了那般难堪,她不敢动,任身上这个已经是她丈夫的男人为所欲为。
  “别怕...”低哑地声音带着热浪般的湿意喷洒在嘉让的耳边,崔鹤戾吻着嘉让的额头,眉眼,鼻子,脸颊和嘴唇,慢慢地到下巴,脖颈...
  最后停留在微微拢起的地方,身上的男人突然吮咬起来,粗砾的右手还不停的揉搓着。
  嘉让一疼,又被作弄得面红耳赤,忍不住嘤咛一声。
  男人听得尾椎骨都酥了大半,实在受不了,他攥着她的纤细白腻的脚踝,将其强硬的分离,嘉让在惊呼之余,崔鹤戾便双手扯住她的腿弯,任那双修长玉腿被压制得像崔鹤唳手里的弓箭一般。
  ......
  没多久便传来女子因为受不住而啼哭着求饶的娇呼。最后一次,两人浑身大汗如水中捞出一般,嘉让脸上全是泪痕,轻轻浅浅说出一个字:
  “疼!”
  崔鹤戾猩红着眼抬头看她,亲了亲她的粉唇,怜惜她是头一次,便耐住渴望,过了良久才终于退了出来。
  夜间唤了两次水,才终于停歇了。崔鹤唳却还是食髓知味。
  不好强人所难,但也不由分说的抱着嘉让一同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去跪键盘了感谢在2020-04-23 13:40:02~2020-04-24 19:40: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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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李霁默不作声,烈酒入喉,刺激得整个人仿佛在灼烧一般,这是他第一回 在竹斋里饮酒,以往这处是静思冥想的清幽之地,如今倒是沾了朱门酒臭之味。
  两人从崔府出来后,便来到了此处,贺兰集懂他为何如此,好不容易有了个倾心的姑娘,却早早嫁做了他人妇,这换谁,心里都会憋着一口闷气。
  忽而又想到了什么,兀自的摇头苦笑。却见李霁随手取过绿绮,这当真是他头一遭这般对待这架宝贝古琴。
  缕缕琴音乱人心,却是怎样拨弦都不对。
  李霁可能是有些醉了,眦者为狂花,目睡者为病叶。大概说的便是这般模样。
  他静坐于琴前,整整奏了三回,这曲子贺兰集知道,是李霁母妃经常弹奏的《兰藏谣》。
  他只要得了空,便会奏上那么两回,这已经成了一个习惯。
  可这个习惯仿佛几不可察的在发生着变化,贺兰集沉凝着,应嘉让便是在上元节弹奏了此曲,才引得李霁乱了心神,贺兰集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们毕生所谋之事,随着应嘉让的出现,极有可能会成为防不胜防的变数。
  贺兰集坐立难安的怀揣着满腹心事,突然,琴声戛然而止,竹林间的飞鸟扑朔振翅,带走了静夜里的生机。
  贺兰集眉头一皱,立马看向了李霁,他周身笼着一团黑雾似的,沉郁得令人心惊,今夜是崔鹤唳与应嘉让的洞房花烛,他竟有这般喜欢她?
  “这古琴是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李霁长吁了一口浊气,又轻轻摇头,“也不对,并不是她留给我的,是她不要的才对。”就像她不要了我一般...
  贺兰集听得心头一跳,李霁从不与人讲他的心里话,这一回大概是苦闷极了吧,竟然说起小时候的事。
  贺兰集是知道一些李霁儿时的事,他也听祖母讲起过那盘蓝王女,西域女子大多浓眉大眼,相貌极为浓艳妖冶,可李霁的母亲却有些不一样。
  祖母曾说过,李霁的母亲像是天边的月亮,就算一片黑暗,也能一眼便瞧见她。只有陛下那样的天下之主才能护得住。也幸好是贵为公主,若是身份平平,早就不知命途有多艰难了。
  可那样一个活在旁人回忆里的美丽女人,却在李霁六岁之时便撒手人寰,当真是应了祖母感叹时的那句话:贵而有损,艳极不寿。
  贵妃娘娘去了之后,修文帝烧光了她所有的画像,就连李霁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于他都无济于事,从那以后,修文帝便再也没有踏入过盘月宫。
  李霁看着贺兰集思绪偏转,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目光清明,哪还有一丝醉态?李霁沉沉开口,“所以你知道的,我讨厌背叛,一切形式的背叛。”
  贺兰集一顿。他知道以李霁的足智,定也知道是他从中作梗,让三皇子举荐他去淮地,从而错失应嘉让。
  “你知道的,我与你不过是各取所需,你要高位,我求家族繁盛,我们本就以身犯险,若是有任何意外,我都会将它一一铲除。”贺兰集眼神坚定,哪怕是应嘉让的出现,他也会将其遏制。
  定国公府已经不似当年老国公在世时那般满门荣耀,如今的定国公病弱,也只能堪堪担个虚职,若不是贺兰集是这一脉最出众的孩子,在定国公府这人才青黄不接的时候,恐怕很难维持现状。所以家族担在贺兰集身上的分量,就可见一斑了。
  随后贺兰集给自己猛灌了一壶酒,神色不明的说道:
  “姑苏的人回了话,发现了那位掌事姑姑的行踪...”他本来想等到抓了那掌事姑姑之后再告诉他,却没想到可以用这事来揭过他的“背叛”。
  听了这话,李霁不再审视的瞧着人,仿佛拨云见日般,恢复了以往的沉静:“莫打草惊蛇,我明天便动身前去。”
  果然,还是只有这事才能撼动他的心绪,将他抽离。
  贺兰集离开后,山中已经可以瞧清楚日出了,李霁望向东方日出的方向,想着这事也要马上浮出水面了吧。
  ......
  第二日天光微亮,嘉让是被身旁的男人摸醒的,那双作乱的大手时而轻时而重的在她的脸上作乱,昨日夜里本就被他闹的晚,眼下更是困得不行。
  嘉让还以为在自己闺房,撒娇般嘤咛一声,让兰荇别再闹她。
  崔鹤唳看着眼前这张有些娇憨的莹润小脸,忽而想起了昨日夜里,这张脸明明是隐忍的,潮红的,双唇紧咬的,面上是泪痕与宿汗,那汗,是她的,也是他的。只这么一想,身下便有了反应。
  崔鹤唳无奈极了,看着每一处都生的极勾人的她,不由感叹,这副小小的身子,到底是怎么容纳自己的?又是怎么给了自己销.魂.蚀.骨般的快感?
  终于,被他灼灼目光盯着的嘉让睁开了眸子,那一刻,迷蒙着水雾的眼睛像一只初生的小鹿一般,惶惶不安的又直直的闯进了崔鹤唳的眼中。
  男人食髓知味,自是很不老实的要动手动脚,所幸外头传来一阵恭敬的女声,“将军,奴婢们服饰您与夫人更衣。”
  崔鹤唳屏了几息,这才放开嘉让,翻身下榻穿上了鞋。
  应嘉让松了一口气,崔夫人安排的几个伶俐的丫鬟鱼贯而入,新少夫人要用上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浑身酸软的应嘉让由着她们摆弄自己,一旁的梳发的丫鬟眉眼弯弯,笑意盈盈的夸赞道,“少夫人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这三千青丝是奴婢见过得最漂亮的呢。”
  应嘉让有些疲惫的笑了笑,在丫鬟们的服侍下,她来到正堂向崔夫人敬茶。
  崔夫人念她年幼,又被儿子抢婚,怜惜不已,便没有立马给她立规矩,反而是拉起手来好好安抚了一番,“昨夜可受苦了,肃玠他没有弄伤你吧?”
  肃玠是崔鹤唳的表字,下聘的时候婚书上便有他的表字。
  应嘉让微微红着脸,轻轻摇头,一副小女儿情态。崔夫人很满意,又叮嘱了她几句,认完人之后,也没了其他要事,崔夫人便让她回去歇一歇。
  又过了两晚水深火热的夫妻敦伦,应嘉让是彻底怕了晚上的男人,无论白天多正经多正派,到了晚上,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坏人。
  终于到了第三日,是嘉让回门的日子,崔鹤唳特地为她换了一辆宽敞的马车,两人坐进去之后,还是显得有一些拥挤,应嘉让不自在的盯着阖窗处,其实这马车按理来说能坐下四个人的,但崔鹤唳实在太高大了,只堪堪坐下她之后便没什么空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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