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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大人的白月光 (淼淼何所思)


  她已经放下了秦翊之,心中却还记得她曾经有多喜欢他。
  秦翊之最爱喝茶,她一遍遍地学着如何煮茶,从醒器皿,到调茶汤,手上被烫伤了几个水泡,就连她的性子,也被养得沉静许多,终于得了他淡淡的一句不错。
  他整日疲于为朝政之事奔波,她心中不忍,白日里让府中的下人教她如何做他喜欢的膳食。终于做得像模像样,她欢天喜地等着他回府,却等到夜深人静,等到那蜡烛快要燃尽,才终于等到他带着倦容回来。
  他惊讶地问她为何不睡。
  她原本雀跃的心情因为他冷冰冰的话沉到谷底,无措地站在一旁嗫嚅地说,我给你熬了汤。
  那时他怎么说的呢?
  让她好好想想。
  他皱着眉头把汤一口喝完,仿佛那是毒药,勉强冲她笑了笑,委地婉开口说。
  以后这些事,让下人去做便可。
  她一个人呆呆站在哪里,不知道该换上一副怎样的神色。
  她只身一人离家,背叛了爱她的亲人,心中亦是带着惶恐和害怕
  他们都瞧不起自己。
  下人们明面上对她笑脸相迎,暗地里却不知道唾骂她多少遍不知廉耻。
  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他,可是他有这么多的牵挂,他胸怀着天下,为了一朝得势,步步筹谋,步步算计。
  她是重要的,却不是最重要的。
  泪水几欲夺眶而出,她连忙咬住了唇憋住眼泪,暗暗责怪自己不懂事。
  他累于政事一天,她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皇后神色怔愣,盯着傅知微久久不说话。
  她深深叹了口气,倾身将傅知微冰凉的手拉了过来放在膝盖上。
  “杳杳,你是我最疼爱的女儿,是你父皇亲封的长乐公主,你若不愿意,没有人敢给你脸色看。”
  “就连你的驸马也不行。”
  傅知微仍旧埋着脑袋,怕一抬头皇后就会看到她眼眶中止不住下落的泪水。
  “杳杳?”见女儿久久未接话,皇后疑惑地出声问道。
  “这些人,女儿见也没有见过,又何曾知道他是女儿的良人?”
  傅知微狠狠用手抹了抹眼泪,也不管这副狼狈的样子会不会被皇后瞧见,红着一双眼睛,哑声反驳道。
  皇后不知道自家女儿刚刚还好好的,怎的就一下子哭了起来,赶忙将她拉到身边,用手绢要给她擦眼泪。
  傅知微死死咬着下唇,别过头去不让她擦。
  皇后垂落了双手,看着她倔强的模样,也是不说话。
  大殿中一时候寂静无声,宫女们瑟缩着身子,不敢抬眼往她们这对母女这边看一眼。
  “那你以为你宫里面的小侍卫就是良人吗?”
  良久,皇后带着一丝厉色的话语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傅知微惊讶地转头看着皇后。
  “母后!”
  这下换皇后转过头去。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动作优雅地拿起杯盖,里面的茶叶搅成一团皱在一起。
  皇后轻轻将茶杯送到嘴边,小小抿了一口,杯沿上留下了一浅浅的水渍,她盯着水渍半响,才缓缓开口。
  她语气很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昭华宫都是我给你挑选的下人,若非如此,宫中流言蜚语早就漫天飞了。”
  “杳杳,你以为年少一眼定终生的冲动,真的值得你不顾一切地托付自己的一生吗。”
  傅知微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双手握成拳头不住发抖。
  这是母后上辈子劝她的话。
  不是的。
  她僵在那里想要反驳,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该怎么说呢?若说她凭着一个梦,那也太荒唐了。
  可那是护了她一世的侍卫大人啊。
  秦翊之弃了她之后,司矍为了逗她开心,陪她坐在屋顶一同赏月。
  她喋喋不休地讲着过去的往事,讲着沈皖,她的幼弟,父皇和母后,她过去年少不谙世事,不解情爱的单纯岁月。
  她回头,月光落在他冷厉的眉梢,青年眼中温柔却胜过了潺潺流淌的月色。
  唯有爱可抵漫长岁月,才能扛起时光日复一日的消磨。
  那是经年累月的心动。
  皇后也不想同女儿吵,朝她摆摆手。
  “罢了,你自己回宫好好想想。”
  “往后我再看见你日日同那小侍卫亲近,别怪母后将他调出去。”
  她顿了顿,眼里带着一丝倦色。
  “你父皇也是这个意思。”
  “你该懂事了。”


第17章 疏远
  一支桃花枝不偏不倚地伸进窗内,慵懒地伸展腰肢,桃粉色的花瓣一半被室内的灯火染成橘黄,一半笼罩在夜色之中。
  秦翊之握着画笔,坐在梨花木桌案旁低着头细致地描绘着一副美人图。
  烛台上的灯火明明灭灭,犹如火树银花,倒映在他黝黑的眸子中。他嘴角含着笑,眼里浸润着三月春风拂过桃花的温柔,提笔勾勒画中的女子。
  良久,最后一笔落下,他满意地端视着刚出炉的画作,随手将狼毫笔搁置在笔架上。
  “杳杳。”他语气缠绵悱恻,晦暗的眸子中按捺着疯狂。
  画中女子坐在石凳上,左手执一卷书卷,右手抬起去挽耳边垂落的一缕青丝。
  秦翊之缓缓抬手抚上画中女子脸颊,一遍又一遍慢慢地描摹着她聘婷窈窕的轮廓,最终低低笑了起来。
  他肩膀颤抖着,攥紧了放在宣纸上的拳头,指甲陷入掌心的皮肉,沁出几滴血花,铺散在宣纸之上。
  一滴泪水滴落在女子小巧精致的脸庞上,墨线顷刻沿着宣纸的纹路扩散开。
  他慌乱地用袖子去擦拭,结果却越来越糟糕,泪水混杂着墨汁争先恐后地在宣纸上蔓延开去,逐渐侵蚀了女子的脸颊。
  秦翊之猩红的眸子中带着惊恐,颓然地垂下双手,呆呆看着画中女子被墨痕渲染得模糊的面颊。
  书房中挂满了画中女子的画像,或站或立,或葬花吟诗,或凭栏卧榻,一颦一笑,一嗔一怒,举手投足之间,皆是自然而然流露的风情。
  **
  傅知微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悄悄地掀开被子,也没有急着唤湘云端来洗漱的用具,反而赤着脚,踏着猫步,迫不及待地走到轩窗旁安置的一方紫檀木桌旁。
  昨夜她留在桌上的一方水红色的锦帕上,放置了一个用红绳包裹得四四方方的油纸包。
  她笑眯了眼,用纤细的手指去捏着油纸包上裸露在风中的线头,轻轻一用力,就将那个打得精巧的小结给解开了。
  一块糕饼端坐在油纸中央,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傅知微右手捏起糕饼送入口中,左手平摊放在下巴下,散落的糕点碎屑便被她稳稳接在手中。
  她三下两口将糕饼吃完,将手里的碎屑放入锦帕中,然后用手抹了抹嘴角,做贼一样将锦帕揉成一团捏在手中。
  傅知微拍了拍手,溜回床上,盖好被子,清了清嗓子才唤道:“湘云,伺候我梳洗吧。“
  湘云在外面候了许久,正奇怪这个点公主怎么还没有起身,陡然听到里间的叫唤,赶忙应了一声,端起洗漱用具掀开了帘幕,走了进来。
  傅知微接过湘云手中的香皂抹了抹,将白腻的小手浸在热水中,左手将水撩起泼洒在右手上,不一会儿,水中便泛起了细小的油花。
  简单洗漱完,湘云端着托盘正准备出去,低下头却瞥见水中细碎飘荡着的油星子,嘟囔了一句:“奇怪,怎么感觉这几日这水有些不对劲儿。”
  傅知微做贼心虚地低下头,假装没有听见湘云的话。
  湘云半点也没有怀疑到自家公主身上去,自言自语道:“看来该敲打一下掌着热水的丫鬟了。”
  今日傅知微换了一身宫缎素雪绢裙,乘了马车准备出发去相国寺。
  在宫中她被母后拘着,日子烦闷无聊得紧,打算借去相国寺烧香拜佛的理由去避避风头。
  她总算知道沈皖被逼婚的滋味了。
  司矍身着一身黑色的紧身长衫,头发高高束起,牵着马候在马车旁,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傅知微看也没有看他一眼,迈着小碎步,直直朝马车走去。
  走到马车前,傅知微一手搭在湘云手上,一手提着委地的衣裙,小腿微微一用力,正打算上车,没有料到没掌握好力道,身子一歪,就要朝着门框上撞。
  她闭着眼睛等待疼痛,下意识地咬着嘴唇,懊恼自己如此不小心。
  她还想要在司矍面前维持自己端庄矜持的高冷形象,这下全都毁了,自己连上个马车都要出这样的差错。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
  一只有力的手掌稳住了她几欲摇晃的身形,另外一只手掌放在门框上,接住了她分毫不差朝着门框棱角撞过去的额头。
  青年身上冷冽的沉香萦绕在她鼻尖,亦如那个雷雨夜他身上的气息。随之,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公主小心。”
  虽然有司矍的手做缓冲,但是这力道还是让她踉跄了几步,撞入了他怀中。
  傅知微被撞得泪花都溢出了眼眶,泪眼蒙蒙地靠在他怀中呜咽了一声,抬头就撞上了司矍关切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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