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蜜懵逼的看着师姐:“药引就是师兄养的金蟾!你不知道?”她停下,又瞅了瞅师兄:“你...你也不知道?”
“黄蛤蟆?”艾枫怔了半晌“你肯定黄蛤蟆是药引?”
萧蜜撇撇嘴:“师傅说的,怎会有错?”
“师傅说的...?”艾枫有些糊涂。
“你俩自己看...”萧蜜将纸条拍在桌上。
艾枫伸长脖颈...
画唯盯着药方沉思...
众大夫随之上前围观...
巴掌大的纸条,维持着电话师傅勤俭节约的风格,纸条上的字迹,也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纸条上简明扼要的写着,七星草无铯香的解药方子,另有一处电话师傅特意加黑,那就是此方需以青荫金蟾为药引。
那药引的用法挺奇特的,无需金蟾随药熬制,而是将金蟾同着药材,泡在冷水中半炷香即可。
艾枫忽然瞧见一小行字:徒弟们坚持两日,为师去青荫偷金蟾。
“妙,真是妙!巅花医神果然不负医神之称...”洪老看着药方惊叹连连。
“将苦参的减去半钱,再添一味合欢皮纾解郁气,如此简单妙绝,老夫怎就未想到...”孙老对于巅花医神的方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所以说人家是医神,咱是大夫...”李老拍拍孙老的肩膀。
“这药方我得抄下来,待日后好效仿学习。”张大夫顺势取过纸笔,趴在桌上抄起了药方。
见张大夫如此好学,众大夫纷纷拿出纸笔效仿。
老陈扫了眼药方冷眼呵呵,那老货既然这么能耐,为何解不了离魂露?
“师兄,那你快去取蛤蟆!”艾枫推了推华为,催促他。
画唯为难:“青荫金蟾只认主人...若无主人在场,它不会轻易入药池。”
青荫金蟾性子古怪,倘若是主人吩咐,它可以温顺的像只绵羊。如若是他人强行赶鸭子上架,金蟾便会发出另外一种毒。
啪的一声响,艾枫揉揉发麻的胖爪:“他大爷的,看姐今天不削死它?”某苹果愤慨:“那蛤蟆从前偷看我拉屎,还让我吸它二手烟,今日有机会为人民服务,它还敢耍大牌?”
“你说金蟾吐雾...被你吸了?”画唯愣愣的瞧着师妹,他该说临江百姓运气好呢,还是运气好呢?
“对啊!怎么了?”艾枫不解的望着华为。
“难怪金蟾会在你家出现?”画唯笑了笑。
艾枫抽出平底锅,义愤填膺道:“它害雷小帅中毒,我还没找它算账呢!它今个儿敢不来,我就废了它...”
画唯点点头:“劳烦师妹去趟春明街...”
艾枫道:“师兄放心!我就是绑,也得把那蛤蟆绑来献爱心。”说完她冲着老陈眨眼:“老陈,抄家伙,咱去捉拿黄蛤蟆!”
“超...超家伙?”老陈惊的舌头打结“就为只蛤蟆你让我抄家伙?谁爱去谁去,谁爱抄家伙谁抄?”想他堂堂无双公子,跟着领导去抓蛤蟆...?
他不敢想象那画面。当年,阿兰不过是让他看看摊,如今他年级大了,竟沦落道抄家伙逮蛤蟆?
“五百两,把蛤蟆绑来...”艾枫伸出五根手指。
她实在不喜欢蛤蟆、青蛙这类生物,因此她宁可花钱,也得找别人去抓。
老陈双眸铮亮:俗话说有钱能使某某推磨,既然有银子赚,他去逮只蛤蟆算啥!
于是,老陈瞬间笑成一朵花:“成交!”他看了看领导,提出条件:“你先付一半,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
艾枫看了看众人,无奈的取下荷包,数了二百五给他:“你钻钱眼得了!”
艾枫有些后悔言语过急,其实她可以说一百两,但为啥就出口了五百两?
这要是放在身旁无人,她反悔也就反悔了,如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她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这一半,丫头先拿着花!”老陈转手将银票给了萧蜜。
艾枫气的两眼喷火,感情这老膏药,拿自己的银子巴结小米...!
“我不要...”无功不受禄,萧蜜摇头。
老陈哈哈一笑:“我与你师傅算是故交,按辈分你得管我叫声叔伯。叔伯给的,丫头拿着就成。”
萧蜜有些懵!这位陈老,也是师傅的故交?
萧蜜瞅了眼磨牙的师姐:“这是师姐的银子...”
谁知老陈挺平老脸,有理有据道:“这是她雇我抓蛤蟆的酬金。”说完将银票硬塞给侄女。
萧蜜不在推脱,而是转眼看着艾枫:“师姐,要不我也跟你去抓蛤蟆,你给一百两就成。”
“老陈,抄家伙走!”某人转身就走。
“好嘞!”老陈冲着众人挤挤眼,跟着领导欢快抓蛤蟆。
艾枫总算知道了,冲动是魔鬼的含义!
五百两逮只蛤蟆,她恐怕是古今第一傻X。
第257章 苹果小米一个结局
五百两绑来的蛤蟆就是听话,也不知那蛤蟆是惧了艾枫的银威,还是被某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总之,只要是苹果发话,它就会乖乖伏进药池。
蛤蟆知疾苦,晓大义的无私精神,令艾枫极其感动。
随后,为表彰蛤蟆深明大义的行为,艾枫亲自捉了些虫虫给予奖励。
其实现实情况是,雇人捉虫费用太高,老陈那个不要脸的说,帮着伺候蛤蟆,得付一百两工钱。
翘翘翘!
这种趁人之危的膏药,毫无前辈该有的高风亮节。
对已经付过五百两的苹果来说,自然不会给老膏药骗钱的机会。
...
药方药引都有了。
接下来,为保证解药的质量,积善堂由各调集了一批大夫,前往秘密制药所。
有了解药,就有了曙光及希望。
如今的临江城上下一心,大夫们也是甘心付出。因此,制药所的人即便再苦再累,也是带着饱满的热情制造。
三日后。
毒症已基本控制,只是那些被污染的水源,还需半个月的时间自洁。
月心泉逐渐恢复了商业气氛,只是往日的繁华景象,被如今的悲痛所取代。
虽说毒症已不再是威胁,可临江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逝去的生命,再无归回的可能,破碎的家庭,也无重圆的那日。
巨大的悲伤,笼罩着临江,可无论怎样,人们的生活还得继续…
临江城的大夫可以医病疗身,却永远无法医治,人心的那抹伤痛。
这伤痛,仿佛刻在人们心版。
也只有时间的长流,能慢慢抚平人们的心头的忧伤。
毒症给临江留下不少孤儿,以及无依无靠的孤寡老人。
艾枫听闻后,吩咐善堂专门作了数据统计。
她以天门的名义,在城东郊外,建了三处育幼局,以及两处赡养院。
天门此举,再次得到临江百姓的认可。
因此育幼局赡养院,一经发布募工启事,人们就一窝蜂的跑去献爱心。
可此次天门并不需要志愿者,而是全方位的招募上至院长,下至洒扫做饭的普通长工。
天门对被招募之人,明码开出福利待遇。也因此,城东招募点挤满了应招之人。
...
清风,吹烟霏云散!
细雨,化润物无声!
清江之水滚滚东流,绿荫之殇萧萧而幕。
艾枫坐在自家院里,同两个宝宝玩耍,她一边喝着果子汁,一边听着黑松汇报城东项目。
她听的极其认真,时不时给出两句建议,甚至连狗子偷偷溜出门都未察觉。
黑松记录着领导的重点,待汇报完上一个事项。
他端起茶碗抿了一口,道:“雷总,临时育幼局、赡养院,十日后便可住人。后面在建的瓦房,还得六七个月方能完工。”
艾枫沉眸思索。
不断用指节敲着桌子:“如今已是八月中旬...”她顿了顿,继续说道:“那就尽量在年前建好,让老人孩子搬入新房过年。”
黑松点点头,刷刷几笔将领导的指示记录在册。
正当他要继续下一条,院中的两位少爷,却不知为何大哭了起来。
艾枫见状赶忙上前查看,她将俩宝宝抱至跟前,拿出帕子为二人抹泪:“你们俩...一会儿不看着就开打?”
某人已准备好,为俩人段官司。
“狗狗不跟我玩...”
澄亮的紫眸,不断涌着眼泪,大宝指指院门,哭的比死了爹娘还惨。
“狗狗跑了...”
二宝娇嫩的小脸蛋除过泪花,还有几道脏兮兮的泥巴。
而此刻他的泪水,正混着泥巴簌簌而落。
艾枫抬眼瞅向院外,似乎看到一条尾巴,在惬意的撩动。
艾枫笑了笑。
她家雷小帅很护着小朋友,估计那狗子听见宝宝哭了,正坐在院外观察情况。
艾枫朝着院门吼道:“雷小帅,你给我死过来!”
狗子极不情愿的哼唧着。片刻,便耸拉个狗头走了进来。
它坐在艾枫脚前,不时翻几个白眼,那神情好像谁欠它几百两银子。
艾枫用脚碰了碰某狗:“你说,你为啥不跟他俩玩?”
狗子瞥了眼某人:“嗷嗷...嗷嗷...”(你快点说,雷少爷还忙着呢?)
忽然,院外传来几声汪汪声,雷小帅竖起狗耳听了一阵,嗖的一下冲出院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