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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铺里的小太监 (霍霍于安)


  “谢圣皇恩典, 臣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燕琛见此,又是俯身一拜,然后退出了殿内,直出皇宫而去, 归京都的府宅之内。
  “大人,人在你书房之内,你看?”黎左跟着燕琛进了院内,这才悄然于其身后提醒道。
  燕琛脚下微顿,虽并未应话,但脚下步子,已是偏离了原来的方向,直往书房而去。
  这一夜,书房的灯,隐隐绰绰,却是一夜未灭,于四更天际,一全身隐于黑袍之中的男子,这才悄然离开府邸。
  燕琛吃罢黎左安排的膳食,吩咐了两句,便先去歇着去了。
  这一睡,便过了第二日晌午,这才堪堪起身。
  “大人,常公公已经出城了!”燕琛正在用膳之际,黎左匆匆赶了过来,到了燕琛跟前,小心禀了一句。
  “迁阳楼的那盏老钟,也该是要想一想,昭昭吉瑞了。”燕琛闻言,头也未抬,牛头不对马嘴的冲着黎左来了这么一句。
  “大人想听,属下这就去安排。”黎左闻言,面上未显半分疑惑之色,直接应了下来。
  “我听闻,左相家有一盏好茶,你过去拿来。”燕琛搁了筷子,偏头又是向黎左吩咐了一句。
  “若是相爷不给?”黎左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
  这京都之人,都知道先帝曾赐给左相一罐鹤翔龙诞,为世之孤品,左相从未拿出来过来,如今燕琛要讨要,只怕左相不会答应。
  “一茶之量,他会允的。”燕琛一脸胜券在握的冲着黎左挑了挑唇角。
  左相为帝师,深得圣皇信任,昨夜之事,圣皇定会于左相商议,左相知他所求鹤翔龙诞,是为何因。
  所以,即便不舍,也会允其之需。
  “还,那属下便去试试。”黎左闻言,虽没信心,可既见燕琛之态,也只能应允了下来。
  黎左见燕琛重拿了筷箸,知道吩咐已止,不再发话,转身而去。
  燕琛慢条斯理,用完午食之后,便是往内院密室而去。
  “嗡嗡嗡,嗡嗡……!”就在燕琛于密室中挑选毒药之际,一响彻京城的钟鼓嗡鸣声,九鸣而止,是为祈礼,虽非常态,但也不足为异。
  燕琛神色如常的挑了一嫣红小瓶,然后将小瓶旁的一木盒,直接开启,捻起里面的一赤红药丸,直接塞入嘴里,又将盒内所余剩余的一颗药丸,塞入腰带之中。
  然后出得府邸,街上行人,尽皆俯首叩拜,燕琛目无斜视,直往内厂官办方向走去。
  “燕琛,你欺上罔下,你背叛督监,你不得……好死。” 还未走至官办门口,紧闭的大门,便被拉开,一满身是血之人,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瞧见燕琛,眼中的恨意,滔天斐然,他提着剑,咬着满牙的血,便冲着燕琛冲了过来。
  只是,还未到燕琛跟前,又一人从门口冲了出来,直接一剑穿心,将那口出狂言之辈,一剑扎死在了燕琛脚边。
  “指挥大人,还请再此稍后片刻,我等马上就将叛逆一网诛尽。”那后来者,将剑从地上那人心口拔出,见是燕琛,躬身一礼,然后便折身而返。
  燕琛垂眸,望着地上不断抽搐,气绝身亡的侍卫,淡若无事的直接从其尸身上,一脚踩过,往官办而去。
  官办之内,一夕之间,已是风云转变,斑斑血迹,陈陈横尸,嘶嚎不止,凡是试图靠近燕琛之辈,还未近身,便已是身首异处。
  燕琛目无斜视,直接大堂之内,于正首落座,不多会,便有一提着血剑之人,前来禀告。
  “大人,叛逆已尽数诛杀,还请大人吩咐!”
  “都是兄弟一场,便择个地方,将其好生安葬。”燕琛目光漠然的望着身染血迹的属下,字字淡漠,眼神阴鸷,“将此地料理干净,带人围了常公公宫外府邸,府内之人,一律格杀勿论。”
  “是,大人!”那属下听得燕琛吩咐,半分异议也无,直接抱拳而下。
  燕琛坐在堂内,直等到黎左捧茶而来,这才退于后堂,沐浴更衣,穿上一身官袍,坐着黎左备好的车,往京郊外而去。
  昌蒲庄,其实是一京郊别院,乃一园林大师所造,景致优美,不少文人雅士,可谓趋之若鹜。
  此既是与常公公相约,黎左乃是圣皇之人,这个时候,若他出现,是为不妥。所以,燕琛并没有让黎左赶车,而是换了另一常公公信任之属下驱车,前往庄园。
  入得庄园之内,燕琛择了一雅地,将自己带来的一套上好的茶具摆上,自怀中掏出自左相那里讨得的鹤翔龙诞,放至好一旁,便开始动手亲自泡茶。
  鹤翔龙诞一入得初梅融雪,一股沁香之息,便于空气中绕环不止,让人不自觉间,便是口舌生津。
  便是引得暗处端详于燕琛的常公公,亦是忍不住现身相见,“好茶,当真是好茶!”
  常公公到得燕琛桌旁,已是迫不及待地端起一茶盏,放于鼻翼间,深吸一口,一脸沉溺之姿。
  燕琛瞧常公公这般模样,并不开言,只继续斟泡着茶水。
  “这,这是鹤翔龙诞!你从何处拿来的?”常公公平生唯两爱,一是权,而便是茶,虽身居如今高位,所念之茶,可谓挥手即来,但唯有一茶,便是这鹤翔龙诞,他仅曾在先帝那,有幸尝过一盏,自此便是念念不忘,这些年来,更是心痒难耐,虽也曾舍了脸面,向左相讨要一二,可偏偏那左相却不识抬举的很,这也便让他,对此鹤翔龙诞有了执念。
  常公公闻出这心心念想的味道,顿是睁大了眼来,一脸急切地望着燕琛,想要弄明白,这鹤翔龙诞是从何处弄来的,毕竟这可是孤品。
  “我知督监心念这一口,便舍了脸面,向左相讨要了一些。”燕琛抬手,示意常公公落座,这才慢条斯理的向其应答道。
  “燕琛,你可莫要诓骗咱家,便是把刀架在了那老匹夫的头上,只怕他也不舍得将此茶送了出来。”常公公却是满脸不信的望着燕琛,虽已是心痒难耐,可终究还是忍住了心中的那股冲动,并未将茶水饮入。
  “常法自然不行,只是刚巧,上次淮西治水之际,左相之子,一不小心留了些许把柄于我之手,我这般诚意,左相自然识趣,愿意割爱几分,也是正常。”燕琛笑着一脸和善,可说出来的话,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燕琛端起离自己最近的一只茶盏,然后扬手冲着督监示意了一下,然后送入嘴里,一脸享受之姿的望向常公公,不由赞道, “这天下仅余贡品,是何滋味,我可是心念久矣,如今尝来,只觉得这世间之茶,尽数失了滋味。”
  目光落在常公公扶手未动的茶盏身上,燕琛的目光,又转为几丝愕然,“督监,此茶可是不和你味,不如……”
  说话间,燕琛已是抬手,欲间常公公手边的茶盏收了回去。
  常公公既见得燕琛饮下,如何还舍得让燕琛将茶端了回去,伸手五指覆于茶盏之上,掩了其怀疑心思,笑着说道,“如此好茶,自当是先品其息,再尝其味,燕琛何必如此心急。”
  “原是如此!是我冒昧了!”燕琛脸上报赫几分,提着了茶盏,为自己又斟上了一盏,一脸可惜道,“若早知此茶如此微妙,我当初是应是多讨要一些才是,如今仅得此一壶,这让我以后,心念何想。”
  常公公正品茶之际,听闻燕琛这么一句,瞧着那不过巴掌大的紫砂壶,再见燕琛如牛灌饮之态,也是急了几分,待燕琛一搁下壶身,已是向身边之人示意,将茶壶一并端了过去。
  “喝茶之事,此时不急,燕琛昨日进宫,圣皇可有所问?”常公公心疼茶水被燕琛糟蹋了,又恐燕琛察觉自己贪了这茶的心思,忙是转移了话题。
  “圣皇英明,逼问之下,我险些露了马脚,还算幸好,我借由行宫之事,打消了圣皇疑虑。之前书信中,只言说圣皇意欲削弱内厂,昨日黎左在,我也不好相问,不知督监到底适合打算。”
  谈及正事,燕琛顿敛了神色,及是正色,向常公公询问道。
  “圣皇之前贬了三王爷一脉,又以内厂势长之由,欲将权势揽于手中,咱家如何能服,既是他不仁,咱家便翻了这天去,此事若成,别说是一个桐花,便是圣皇宗父,只要你想,便都当得!”常公公说到圣皇,可谓是怒气滔天,对视线落在燕琛身上,又是缓了几分,已利相诱。
  燕琛一个内臣小儿,不过已六年之姿,便从一个洒扫小厮,走到了如今的位置,其谋略,手段自不可忽视。
  而且常公公久居尔虞我诈之间,燕琛行事虽作得隐秘,但常公公也是察觉了几分,为了让内厂一心,这才这么上心,拉扯燕琛。
  “督监,你是打算……谋逆?”燕琛神情一怔,似有些不敢置信的冲着常公公道。
  “不过是另立新帝罢了!”常公公一脸自得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然后一脸玩味,望向燕琛,“难道你怕了!”
  “可惜,你已上了这条贼船,便是想要下去,也最好掂量一下,你远放在兴丰那里的女子,忘了和你说了,我已飞鸽传信过去,只要你有丝毫异心,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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