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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铺里的小太监 (霍霍于安)


  说罢,燕琛将手一抬,厉卢便是将车厢门关上,然后从腰间取一配饰递给身旁一人,身旁那人接过,然后跳上车辕,驱着马车,往城门口方向而去。
  “惑于,你这是要将他们送去哪儿阿!”林杨瞧着融入夜色之中的马车,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然后眼带惊慌的向燕琛问道。
  “不过是西陲之地罢了,那里战乱不断,许老爹有着这一身绝活,想来会在那里过得很好,好歹也是我师叔,我这是在帮他一把而已。”燕琛闻言,目光从林家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然后向林杨解释道。
  西陲,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林杨蹭的后退了两步,试图离燕琛远远的。
  燕琛只当没瞧见林杨的疏离,转身笑着向众人说道:“对了,这夜也深了,时候也是不早,闹了这么许久,你们也是累了,也该歇下了。”
  “好,好,我们这就去歇着!”赵氏闻言急忙冲着燕琛回道,说话间,亦是拉住了林振强的手,拖着其往客栈内而去。
  只是她才刚转身,还未开始挪步,厉卢已是快走几步,挡在了他们跟前。
  “惑于阿!这是……”赵氏心里一突,却还是强自镇定的向燕琛问道。
  “我记得林伯可是认床的很,所以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车马,这就送你们回曲县,介时我答应你们的,自然也会应验。”燕琛一辆人畜无害的冲着几人解释道。
  虽然这都是桐花的亲人,但为了桐花好,这些人还是不要多见面的好,燕琛想罢,又是向厉卢吩咐道:“厉卢,请几位上马车吧!务必要将他们安全送到曲县。”
  厉卢颔首,目光往林家人身上一扫,原来站在厉卢身侧的众人,更是虎视眈眈的将目光扫了过去。
  林家几人可谓是被吓得噤若寒蝉一般,不敢再多说一字,怯缩着爬上了余下的马车。
  厉卢亲自坐上车辕处,燕琛向其颔首示意,厉卢直接驱了马车,隐没于夜色之中。
  燕琛瞧着余下众人 ,扬手挥了一挥,众人会意,顿是离去,燕琛并未在此多留,直接转身返回府宅之中。
  待到后院时,燕琛眼见屋内,并未半分灯火,以为桐花一直未醒,自是缓了一口气,蹑着脚步,入得屋内,直到床边,将身上的外衫褪下,然后掀了被褥一角,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裹入被褥之中,抬手将桐花揽入怀中。
  桐花似睡沉了一般,并未惊醒半分,燕琛将头探入桐花的脖颈间,一股淡淡的药味涌入鼻翼之间,燕琛怔了一下,猛嗅了一口,似除药味之外,恍惚间,竟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桐花?”燕琛心里顿是浮现一抹不详的预感,他推了推桐花,言语中带着几分焦急,向桐花喊道。
  在燕琛的急声呼喊之下,桐花努力睁了睁似有千斤重一般的眼帘,须软无力的向燕琛回了一句,“惑哥,我好困……”
  燕琛心下一沉,从床上坐起身来,只觉一股温热之息,直浸透裤腿,于腿上肌肤感应,燕琛手指摸过桐花的额头,冰凉一片,又是掀了被褥,就着窗外透过清冷的月光,燕琛顿是瞳仁一缩,一大团深沉的颜色于床单之上显现,而鼻翼间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似乎更浓郁了一些。
  燕琛颤抖着手伸出,手指自那濡湿的痕迹上抹过,然后搁于眼前,终是确认,这就是血。
  可桐花月水,明明明明走了才不过十日!
  燕琛脑中纷乱思绪,一点灵光,忽然划过,手中的烛台竟险些掉落在了地上。
  是骨蓉,那让他觉得几分熟悉的药味,竟是骨蓉!
  只是……,桐花明明还是未破身的女子,怎么会用使用这种避孕的药物呢!
  这个念想,自燕琛脑中一闪而过,可随即他已是顾不得猜疑太多,直接用被褥将桐花抱住,燕琛连外衫都顾不得穿,抱着桐花就往离自家最近的医馆而去。
  也是幸运,离府宅不过百米之遥,便是一家医馆,将大夫将睡梦中唤醒,并将自己的猜疑说了出来。
  大夫将桐花满身血污,也是来不及抱怨,探脉之后,确定此乃服用骨蓉之后的遗症,将用以止血的药丸先是给桐花服下,然后开了方子,亲自煎药。
  这般折腾了半宿,这才是堪堪将桐花的血止住,可饶是此,燕琛仍是不敢合眼,甚至连目光挪移桐花身上半分,也是不敢。
  直至清晨,大夫再度探脉,表示桐花的脉搏已平缓了下来,燕琛这才将桐花抱回了府宅之中。
  而桐花这一觉,直至晌午时分,这才堪堪转了醒来,目光落在床头的燕琛,看着其眼白的红血丝,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嘶哑的喉咙,却是无法让她顺利将想要说的话,开口而出。
  “桐花,你醒了!”燕琛看到桐花睁眼,满脸喜色溢于言表,他看着桐花张嘴模样,忙是打算去倒水来。
  桐花撑着身子,作势要起身,可全身却是瘫软无力,根本就使不上半分劲来,只能等燕琛将水送了过来,润了润嗓子,这才开口问道,“惑哥,我这是怎么了?”
  昨天晚上,燕琛离开之后,她便醒了过来,在床上坐了很久,也是想了很久,为了断了爹娘和许家想让自己给许家传宗接代的念想,绝了所有的退路,桐花将瞒着燕琛买下的骨蓉熬煮之后,饮了下来。
  躺下之后,桐花只觉得一阵睡意来袭,于睡梦中轻飘飘然,再度醒来,便已成了如今模样。
  燕琛坐在床边,握着桐花的手,于手心处细细摩挲着,眼中的痛意,不言而喻,“你,何需做到如此,我跟你说过,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处理妥当,以后许家不会对你构成任何威胁,你爹娘也不会在强迫于你,你又何苦这般毁了自己 。”
  “你,都知道了?”桐花不知道自己险些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只当是自己留了痕迹,被燕琛抓住,她略是几分不安的望着燕琛,言语中也是失了那份底气。
  “我只是不想让他们以子嗣为借口,来打扰我们。”
  燕琛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抚上桐花苍白了几分容颜,强压着心里的惊慌,天知道他再看到桐花满身血污时的无措,一想到桐花就在自己离开的这片许间,有可能与他人间相隔,他便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呼吸,无法自救一般。
  “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个,而且这件事我能处理好。”
  “可是,我不想让你被人说闲话,也不想往后别人于背后提起时,可怜于你,或又是说我为钱攀附于你。”桐花将自己的面,贴于燕琛的手心,幽幽然而道。
  她宁愿别人说,她无法生育,燕琛对她不离不弃,抑或是以后燕琛的身份被人知悉,一个阉人,一个不孕之人,此为半斤八两,互不攀附于谁。
  而且……,她也已经问过大夫了,向燕琛这种伤身极大,便是好生保养,只怕也不可能像常人一般承寿百年,一想到以后燕琛有可能先离她而去,桐花便觉得一切都无了意思。
  她不是哑巴,燕琛也非瘸子,可娇娇姐曾说与她的故事,于她和燕琛,并未多大分别,不是谁的逼迫,也不是谁的施舍,而是她早已下定了决心,这一碗骨蓉,断的不是她的子嗣,而是成全,成全她与燕琛的不离不弃,让燕琛不必一直心怀愧疚,总觉得亏欠了她什么。
  “我不在乎这些,你又何需伤自如此!”燕琛怔然望着桐花,心里的懊恼,后怕,已快要将其淹没。
  桐花轻笑,“可我在乎你,在乎到容不得他人诋毁半分。而且,我如今不还是完好的,于你跟前。”
  燕琛看着桐花这会儿竟然还有心思笑出声来,脸上唯有无奈,为了让桐花涨点记性,只能用桐花最在乎的事点醒几分。
  “下次,下次万不可这般吓我了,若你当真有的三长两短,我于这世间便无了半分依恋,你若不想让我陪着你一并去死,下次这不得这般自作主张了。”
  桐花也知自己这事,做的过于自作主张,当即服软道,“嗯,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保证,惑哥,我饿了。”
  虽是极为蹩脚的转移话题,可对于燕琛还是生受的很,他细抚了抚桐花的脸,这才转身,将热在灶膛多时的热粥,端了过来,喂着桐花喝下。
  “惑哥,我好乏,你陪我再睡一会儿,好吗?”桐花将燕琛搁了碗之后,又是眼巴巴的软声说道。
  “好!”燕琛自是无一不应,入得床褥之中,小心翼翼地将桐花环在怀中。
  桐花闻了闻燕琛身上的味道,忍不住启唇,于燕琛的脖颈间,轻触了两下,言语轻叹道:“惑哥,我们定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
  “生同裘,死同穴,自是无改。”燕琛低头望了一眼桐花,毫不犹豫地开口接道。
  “我也是!”桐花低喃着应了一句,只身体失了血,终是比平常疲乏了起来,话落音没多久,双眸便是再也撑不住,瞌合了起来,不多会儿,便是陷入沉睡之中。
  燕琛倒是没注意,桐花竟然睡的这么快,愧责的话自不必再言,当时让桐花安心才是。“桐花,许家之人,此生再不会于你眼前出现,至于你爹娘我也让厉卢,连夜将其送回了曲县,你不需着再为此事忧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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