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着眼前人是主子,敢怒不敢言,
只敢悄咪.咪的抬眼瞥她一眼。
却听刘鸾咂舌:“伍什啊,我瞧着你这样子...”
“怕是难有大富大贵。”
说罢,刘鸾无奈的摇了摇头径直走到木桌前倒了杯茶润了润嗓子。
伍什登时急了,连忙凑到她跟前眼巴巴的待刘鸾饮了茶才小心的问:“大当家的,这话怎么说?”
一五大三粗的男人听了这话后,竟紧张的连嘴唇都是颤着的。
大贵他是没什么指望了,总不能连钱财都没有吧。
想到这儿,伍什就差抬起袖子抹眼泪了。
却看刘鸾又从头到脚打量他好几眼,而后淡淡道:“有句话说的好,人贵有自知之明。瞧你这样子......”
剩下的话就算不说伍什也听得懂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瞧他的样子还对自个儿都没有良好的定位,那不就不能贵了嘛。
这是明里暗里的训斥他方才的行径呢。
伍什的脸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红,心头的羞愤越积越多最终却像是被戳.破的泡沫,泄了气一般焉了吧唧的。
委委屈屈的撇了撇嘴:“大当家的,这个笑话一定都不好笑。”
不过就是一件小事,刘鸾也没有多同他计较,又抿了口茶水敛了敛神色道:“初八那日守在三条进出的路上,另一条小路加派人手。”
“是又要重.操旧业了吗?”听她这般说,伍什心头按捺不住的激动,搓着手笑道。
本来他们就是无恶不作的山匪,现下硬生生种田的种田,做慈善的做慈善,着实是叫他在山匪协会里抬不起头来。
哪知刘鸾手指圈着在木桌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将伍什从美好的幻想中拉回现实。
伍什一愣,正对上她透露着寒意的眼眸,立时噤了声。
不是就不是呗,这么凶做什么。
“初七傍晚就去守着,事成之后也不要及时撤离,先给我报信再说。”刘鸾顿了顿,而后补充道:“我或许在府上,又或许去了...长街石桥旁。”
面露尴尬,她实在是没好意思把要去那棵神树的事情给说出去,而是改口去石桥。
“那这该如何联系大当家的。”伍什略有些怔愣。
这人自个儿不好好待着收消息,还东跑西跑的...
真是叫人无法忍受!(摔
但是他伍什,忍了!
刘鸾并没有心思分出来给眼前人,声音依旧冷冷清清:“自己想办法。”
......
女人真是麻烦。
“莫要劫错了。”刘鸾淡淡启唇,又添了一句。
...你在教我做事?
伍什默了默,终究是没敢说出心里话。
毕竟他怂。
还有之前绑了大当家的,虽然如今大当家的没提,
他也理亏。
只得连忙应了声后,托词还有事情便急忙溜了出去。
许是今日犯了太.岁,伍什连翻墙都觉得格外费力。
恰时才翻出去挂在墙头时,瞧见个清秀书生样的男子往这个方向过来,着急的连忙撒了手。
摔没摔着不说,自然是要先跑!
再看卫和桓,因着方才下棋时刘鸾的动作发了好一会儿的愣。
正要收拾棋盘上的残局时,瞥见她因走得急,竟把帕子冒冒失失的落在了桌上。
这送帕子一时,本就用不着他亲自过来的,
偏生他心头还就是不由自主的想要过来。
正巧看到了翻墙不知道是要进来还是离开的歹人。
他自然认得伍什,先前在酒舍里头探听消息时,伍什可是话题度最高的。
如今他竟找上了这儿。
卫和桓心头一寻思,瞧了瞧刘鸾卧房的方向,又同伍什联系到一块儿,
心叫不好。
连忙快步走到刘鸾的卧房门前,不过终究是理智在先,
卫和桓还极其礼貌的敲了敲门。
心头却是焦躁的想要即刻就破门而入。
等待开门的时间焦急又漫长,他甚至都想要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听有没有脚步声,
心头盘算着若是再过片刻没有人开门,他就硬闯了进去。
若是房中无人,便立刻带了官兵围了昆嵛山。
所幸在他心头慌乱的时候,木门应声而开,现出那一张噬魂的脸庞。
卫和桓不由得松了口气,略有些磕磕绊绊的同她解释帕子落下了。
哪知从她眼眸中铺捉到几丝不易察觉的心虚和紧张。
卫和桓脑中登时崩断了一根弦。
伍什前脚才走,后脚便见着卫和桓扣门,刘鸾说不慌张是假的。
不过总归卫和桓也不会将她同伍什扯上什么联系,刘鸾是放心的。
但是她害怕若是伍什不小心出了什么事情...
如今面对着卫和桓,她脑中乱乱糟糟的竟一时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说起。
而后便听得眼前人声音里带了些许的凉意:“方才可有见过什么人?”
这是怀疑她了?
刘鸾佯装听不懂的样子摇摇头,转而勾了勾唇角又点了点头。
“这不是见着你了吗?”
她手上动作轻柔的取过卫和桓递过来的帕子,有意无意的打着旋儿蹭了蹭他的指尖。
而后直直的对上卫和桓打量过来的眼眸,眨了眨眼睛。
“方才我瞧见昆嵛山的山匪过来了,应是冲着你来的。”卫和桓的声音里隐隐带了薄怒。
作者有话要说: 行了嬛嬛,憋想收拾人家昆嵛山了,你都快要被收拾了!!!
第15章
在意料之中,刘鸾心头倒是没有什么波澜。
只不过面上还是要假装一下害怕?
“莫怕。”卫和桓一时情动,竟不自禁的想要拂刘鸾的发丝,才一触碰到却反射性的拿开了手,
毕竟于理不合。
而后他顿了顿道:“这几日我会让裴安加重一下府内的布防,若不你暂时去我书房住下吧。”
也是,刘鸾现下的卧房正是临着后门,若是山匪要做什么歹事,是轻而易举的。
不过刘鸾确实是需要留在这儿才能不引人注目的同伍什交换消息。
这般想着,她尽可能的借着礼法种种给推辞了。
美其名曰她是女子,又怎么能睡在男子的书房。
先不说传出去,单是在府上就免不得有人嚼舌根。
听此,卫和桓也只得讪讪的道:“我让裴安在后门多安排几个拳脚功夫好的。”
眼见着刘鸾终于应下来,他才放松似的勾了勾唇角。
***
说起来自从前两日刘鸾同卫和桓下棋,以及江玉芙不再那般经常的过来之后,
先前毫不搭理刘鸾的那些丫鬟们似是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见风使舵的凑到她跟前叽叽喳喳。
又是从帮她洗菜择菜熬粥,又是耐着性子教她怎么做饭好吃,
好像前些日子撺掇着不同她打交道的不是她们一样。
刘鸾倒是毫不介意,毕竟也没有什么必要。
今日的事情一成,她也就要离开了,同这些个不想干的人置什么气。
乍一想起离开,她心头竟有些舍不得。
可能是因着这儿的莲花比旁处更好看吧。
这般想着,她又来到了前些日子才来过不久的长街。
“走,买串糖葫芦去?”刘鸾偏头望向身边人,果果心头莫名的有些气闷,一时喘不上气。
这人,日后就见不到了吧。
说实在的,卫和桓人倒是挺好。
如果他们两个不是处在对立面,她甚至还会考虑着日后做个朋友。
没办法,形势所迫,
只能利用一下这不值钱的感情咯。
刘鸾微微耸了耸肩,强压下心头的万千思绪。
待回过神来,身边人已经递过来一串糖葫芦。浅笑着柔声问:“在想什么呢?”
刻意的回避了卫和桓投过来的温润目光,刘鸾接过后垂头无声的摇了摇头。
哪知正是因着垂头,才瞧见身上配着的香包松松垮垮的,若是一不小心掉了,可就真的弄丢了。
为着腾出手来,才拿到手的糖葫芦因此又被刘鸾举高了些。
是想让卫和桓帮她拿一会儿的。
哪知须臾后手头并没有一轻,反而重了不少。
方死死盯着腰上香包的刘鸾猛地一抬头,正瞧见最顶上的一颗糖葫芦慢慢脱落。
刘鸾的眼睛慢慢的睁大。
是卫和桓微微偏过身子后做的好事!
合着这人直着身子吃不到就算了,还刻意偏过头来偷吃她的糖葫芦?
更过分的是他现下连嘴角沾了糖渣都没来得及擦,只顾得上囫囵的夸了句:“甜”。
???
“你们小夫妻可真是恩爱哟。”还是先前的那位糖葫芦老人,现下看着他俩这般拿手蒙住了眼睛,手指还特意的露出一点缝隙笑的合不拢嘴:“连吃糖葫芦都这般有意思,羡煞旁人。”
......
听这话的意思是不能怪上卫和桓,倒是因着她的动作太具有误导性了?
行吧。
原本因着是误会,刘鸾倒也不往心里去。
可偏生卫和桓笑的那般不怀好意,
叫她只觉得被羞!辱!了!
这般想着,她果断直接将糖葫芦塞到身旁人怀里,赌气一般对糖葫芦老人道:“老人家莫要误会了,左不过是普通朋友罢了,每次都被老人家这般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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