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琇莹的指尖动了动,也醒了过来。
王淳之对她道,“你接着睡吧,等到饭点再起也不迟。”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昨天郑琇莹忙到了很晚,当然,效果也是喜人的,他感觉自己今天的精力比之以往更加的充沛。
“夫君,你昨天干什么去了?”郑琇莹直接开口问道。
夫妻两人不需要绕太多弯子,这是她出嫁前夕母亲对她最后的闺阁教导。
郑琇莹一直以来也是这样行事的。
王淳之不想骗她,道,“我和良子昨天在地里看粮食,你也知道,我说过让地里面粮食增产的话,水渠和蓄水池忙完了,接下来就该进行下一步了。”
郑琇莹对于农活是一点都不懂,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你也别太劳累了。”
“不会,等这季的粮食收割完以后,我以后就能清闲下来了。”王淳之对她道。
这次他之所以耗费异能,无非就是那些庄稼已经都长成了幼苗,而把它们从种子时期开始改变,所耗费的异能将会大大的减少。
不过这也是锻炼异能的一次好时机,可以让他榨干再充满,异能快速的进步。
白天王淳之不好到地里面活动,就去看蓄水池的进展。
蓄水池被建设的非常高,储水量巨大,全都靠着村民们一桶桶的把水给提上去的。因为水深,蓄水池是禁止让小孩子们靠近的。
不过王淳之和王沛良两人并不在此列,两人去看蓄水池,里面的水基本已经全都装满,仔细看,还能看到几条小鱼在水中欢快的游来游去。
小鱼以水中的浮游生物为食物,它们的饭量很少,可以活很多年,是百姓们为了检查水质特地放进去的。
还有水井这类同样重要的水资源储备,里面也有活的水生物活动,就是为了让村民们更好的做出判断。
比如有人在水井里面投毒,水里面的鱼儿自然会死去,相当于变相的通知百姓们水出现了问题。
“族长,良子,原来你们两个在这里啊。”王三过来找他们道。
“怎么了三哥?是出什么事了么。”王沛良没有回头,淡定的问道。
随着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一些比较寻常的小事已经无法影响到他的情绪了。
“唉,还不是王大胆。”说到王大胆,王三不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对于一些不挨边的村民们来说,王大胆赌博的事情已经算是彻底的过去了,可是王三差点就步入了王大胆的后尘,平时就算告诉自己不要再在意了,也会不自觉的去收集有关于王大胆的种种信息。
“老莫叔现在的日子非常的不好过,你们不知道,那个王大胆手腕结疤不疼了以后,他居然还想再去赌。”说到这里,明明是大热天,王三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们是没有看到王大胆的那股疯狂劲,腿不能走了,他就爬出门去,要不是老莫叔及时回来,他恐怕已经爬到他家大门外面了。”
“明明都那么的惨了,为什么他还是没有放下害人的赌博,我实在不明白。”王三疑惑道。
“因为不管是断腿还是剁手,只给他带来了身体的疼痛,除非伤疤能够一直流着血,让他处于极度的疼痛中,要不然等伤口不疼了,他心里面的赌瘾就会占据上风,会让他再次接触赌博。”王淳之一点也不意外的说道。
王大胆当然知道继续赌博下去他会没有好下场,可是身体的疼痛不是已经过去了么,未来的疼痛还没来得及加身,没有外力的威胁下,赌瘾重新出现,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王三听了愕然道,“族长你是说老莫叔只能留的下王大胆的身,却留不住王大胆的心?”
“的确是这样。”虽然这句话这个时候用来形容父子有些奇怪,但是却非常的贴切。
王大胆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类型。
手被剁掉,对他来说可能就是一个大一点的疤吧。
“那王大胆还能救回来么?”王沛良皱眉道,以前他知道赌徒是疯狂的。
但是你都没了两只手,又双腿残疾的,居然还想奔向赌博的怀抱,这让王沛良对赌徒的疯狂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还有必要救么?我之所以会把他留下来,就是用来给后人做警醒的。”王淳之道。
王沛良不由抽了抽嘴角,只觉得王淳之的心比他想要中的还要黑。
“总是让他在家里闹腾也不是办法,家里不是孕妇就是老人,偏偏他们还不能放弃他。”王沛良叹气道。
他并不是同情王大胆,而是心疼老莫叔都一把年纪了还被儿子这么的折腾。
王大胆陷入赌博并不是他的错,可是现在却需要他们来承担后果,反倒是那些真正丧天良的一点都没被影响到。
“让他安静的办法……”王淳之想了一下,对王沛良,“你会做麻将么?正好他家有四个人,让他们一块在家搓麻将吧。”
“啊?”王沛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话题怎么突然就转移到国粹上了。
“这不是还让他继续赌博么?”王沛良下意识道。
“没有钱怎么能算赌博,让他在家里能自娱自乐就不会闹腾了。”王淳之道。
“这倒也是。”王沛良仔细回想了一下,“我记得麻将有条、筒、饼、万……东南西北风、白板红中,一共多少张牌来着?”
“哪怕记错了也没事,反正麻将新问世,规则什么的可以任你来制定。”民间现在并没有麻将,但是却有和麻将类似的牌,不过他们并不熟悉。
“我还是努力想起来吧,我对麻将并不感兴趣。”王沛良摸了摸鼻子道。
至于麻将的材质,石头什么的不好雕琢,直接用厚竹片就行,刀一刻,再用墨点缀一遍就行了。
没过几天,王沛良就把一整套的麻将交给了王老莫,把他从王大胆的折腾中成功解救了出来。“这是赌具。”没了两只手的王大胆眼睛一亮,下意识的摩挲着自己两个光秃秃的手腕。
哪怕身残惨至此,赌博还是第一时间占据了他心头的上风。
王老莫心中感到悲凉不已,“从今以后,我和你娘还有你媳妇陪你在家一起打麻将。”
王大胆张了张嘴,觉得在自己家玩的实在不够过瘾,也赢不了钱,但他明白,这是他爹对他最后的底线,他不听也得听。
第28章
麻将的规则简单易懂, 几圈打下来就能了熟于心。
王大胆上手一模麻将,身体激动的直颤抖。
就像是内心深处一直在渴望的东西被满足,他的心灵忽然就宁静下来了。
与之相反的是他的外表,摇摆的跟得了疯癫病似得。
眼中透露出来的灼热和疯狂之色让家中三个大人看的心惊不已。
他们三个没怎么接触过麻将这类的东西, 上手不如王大胆来的快,刚开始的时候, 他们输多赢少,等后面玩的多了,摸索除了一些心得后, 就轮到王大胆只输不赢了。
再次输了一局, 王大胆猩红着双眼怒吼道,“这不公平, 你们三个在联手对付我一个!”
麻将桌上一共就四个人, 他们三个人一联手, 怎么可能还会有他的赢路。
“赌博就是这样的, 你应该早就习惯了才对。”王老莫道,几圈麻将打下来,既开动了脑筋,又放松了精神。
一家人在一起玩又不赢钱,也够不到赌博的档次,最重要的是,玩起麻将以后,王大胆真的安静了下来。
“赌博才不是这样的,输赢靠得都是自己的实力。”王大胆不服气道。
身为一个赢过钱的赌徒, 王大胆坚信自己是靠自己的本事赢的钱,而不是村里人所说的赌坊的幕后操作。
因为一旦承认这个事实,这将意味着他的曾经会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自然想紧紧的抓住手上的最后一点东西不放。
王老莫的心思并没有那么细,完全没有察觉到王大胆的敏感,“行行行,你说是就是吧,你也承认是靠自己能耐输的牌吧。”
王大胆面皮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自己认定的事,打肿了脸也要继续撑下去。
伴随着麻将在王家村的出现,既能玩的过瘾,也不用拿钱设赌局,很快的,麻将就作为一件消遣的娱乐传遍了整个村子。
比起高雅晦涩的棋局来,麻将对于众人来说就好理解多了,四个人凑齐一桌麻将,下地干完活以后,就在树凉下摆上一张桌子,可以让人随时离开和加入,互动性非常的强。
当然,既然是游戏,自然也不乏能够作弊的手段,不过到目前为止,王家村还没有专门研究麻将的村民们出现。
对于村民们来说,他们的本职,也是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种地。
看着地里面的庄稼,树凉下,几名村民赤着上身,手中摇着大蒲扇扇风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地里面的粮食长的很壮实?”
就这几天内,地里面的庄稼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快速的生长着,可把他们给喜的合不拢嘴。
因为地里面的庄稼都是一块长起来的,村民们想了一下,把它们的生长状况给推到了水渠的身上去,“今年的地浇灌的比以往都要深,庄稼喝足了水,自然会个头猛窜,就像孩子们一样,只有吃饱了,他们才会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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