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傅坐起来,阴沉着脸,食指点了下女孩的头,气恼不已:“臭丫头,平白无故干嘛给人喂茶,害得老子竟然痿了。”
男人苦笑了声,自嘲:“罢了罢了,看来我左良傅连当个采花贼都不够格。”
懊恼了半天,忽然,左良傅像想起什么似得,勾唇坏笑,仔细掰扯:“左良傅啊左良傅,你何必这么猴急呢,所谓颠鸾倒凤,那是两个人的事,光你一人强行做,终究也没趣儿,也得罪了她。小丫头从市井街面长大,哪里见过你这么大的官,即便见过,也不可能再碰上你条件这么好的,你对她好些,再时不时说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她自然爱你,到时候男欢女爱,你俩手拉手一起奔床榻去翻云覆雨,岂不快活?这样的丫头,三五日就勾引到手了。”
左良傅得意一笑,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蓦地闻见自己身上有股好重的酒味。
男人眉头微皱,十个女人里,有九个嫌弃郎君饮酒,这丫头爱干净,怕也会厌恶他身上的酒臭味……既然决心勾引她,让她对自己奉若天神,那就得事事完美。
想到此,左良傅急步走出山神庙。
抬头望去,这会儿天蒙蒙亮,雪也停了,一轮冷月落在西山,光华洒向万里雪原。
左良傅四下里转悠,活动着筋骨,让寒风吹散他身上的宿酒味儿,边走边寻思着:这丫头待会儿醒来,肯定又跟他闹着要回家,该怎么哄骗呢?
……
山神庙中
小庙四面漏风,难免会落下些雪。好在生了堆火,倒也能驱逐掉些许寒气。
在火堆跟前的地上,平躺了个身材玲珑的少女,她呼吸均匀,偶尔说一两声梦话,软软懦懦的,让人心生怜爱。
忽然,少女睁开了眼,她面色平静,秀眉微蹙,毫无昏迷之人的睡眼惺忪之样。
盈袖吃力地翻转,她浑身都又酸又疼,脚腕似乎也扭了,女孩哼唧了声,咬紧牙关,泪花直在眼中打转,就是不往下掉。
她其实早都醒了。
什么时候?
就在约莫一个时辰前,左良傅拽掉她肚兜,扯动她小腹上的伤口之时。
那会儿她真的吓坏了,竟然动都不敢动,脑子一片空白。
谁知左良傅这直娘贼竟规规矩矩的,只是给她清洗伤口,换药,最后还给她穿上了烘干的衣裳,再没做什么。
原本她松了口气,以为左良傅还算个正人君子、谁知道后来又来了个夜郎西。
好么,夜郎西这登徒子竟然闻她的肚兜,还杜撰出那么一通品评美人体香的话,好不要脸。
得亏她装睡,不然怎能听到左良傅的狼子野心,怎能听到,她就是陈老爷的独生女儿。
起初呢,她真的是震惊。
原来她不是孤儿,也是有父母的,而且父亲还来桃溪乡来找她了。
后面越想越不对,若是父亲真要认回她,为何要让陈南淮娶她,可见心里是藏了奸的。
左良傅那厮说,若想要除去魏王臂膀,首要目标便是父亲,而对付父亲最好不费一兵一卒,找父亲的软肋捅刀子,而那个软肋就是她。
可恨!
她是陈老爷女儿的事,瞧着是个极深的秘密。
那究竟是谁告诉左良傅?
知道这事的,不是陈家人,就是……收养她的梅家人。
白氏卧病在床,不可能;大嫂是外人,而且还劝她给陈南淮当妾,也不可能。
那就是大哥了。
是了。
原先在南方时,大哥已然立了业,是怎么也不肯回北方的。自打半年前见了一个所谓的“老乡”,忽然携全家老小回来,当真古怪。
那么,当年大哥出逃,绝不是错手伤人这么简单了,估摸和陈家有关系,听夜郎西说,她的生母袁氏投缳自尽了,好端端的,干嘛要走这条路,怕也有内情啊。
盈袖长叹了口气,轻轻揉着有些发痛的太阳穴。
如果是大哥告的密,想必早都和左良傅有了联系,时间起码得往半年前推,所以左良傅等人才会提前布置好一切,等君入瓮。
想通了这些,盈袖又羞又恨又气。
方才左良傅这直娘贼想要奸.污她,估计还没下作到冷血无耻,还是要点脸面的,没动她,可居然想勾引她,让她主动投怀送抱。
盈袖暗骂:“自恋自负自以为是的恶汉,狠毒狠心狠手无情的狗官!等着吧,咱俩斗斗法,瞧姑娘怎么整死你。”
正在此时,庙外传来阵脚踩雪地咯吱咯吱之声。
盈袖一惊,狗官回来了,她赶忙像方才那样闭眼躺好,仍装作昏睡。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左良傅:我不是好人
盈袖:我知道
左良傅:我对你起了歹心
盈袖:我也知道
左良傅:我其实是馋你爹
盈袖:所以呢?
左良傅:所以我要开始泡你
盈袖:我觉得有点难度,你还是泡我爹吧。
陈南淮:打断一下,我可是她官宣了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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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吸引人的狗官
盈袖装作熟睡,痛苦地呓语,眼睛稍微睁开些,瞧见左良傅手背后,大步走来了,这人身量实在高大,进来后,小庙仿佛都变得拥挤了。
借着晨曦的微光,盈袖仔细地打量左良傅。
饶是一夜未合眼,他仍瞧着精神抖擞,高鼻梁上带了点风雪气,眼神没有先前那么锐利,但透着果断和坚毅,唇角勾着抹浅笑,给不近人情的他添了几许亲和。再往下看,薄而透的亵衣略微敞开,隐隐能看见结实的胸膛,上面似乎还纹着只涨了獠牙的猛虎。
确实是个俊朗又吸引人的……狗官。
脚步声越来越近,盈袖也越来越紧张,她连唾沫都不敢咽,周遭实在太.安静了,几乎都能听到自己心咚咚跳的声音。
借着翻身的空儿,她瞅了眼,左良傅进来后只是在收拾吃食,完事后打了个大大的哈切,四处乱看,好像在找寻可以歇息的地方,没找到,斜眼瞅向她这边,坏笑了声,大步走了过来。
盈袖呼吸一窒,感觉手心都要冒汗了。难不成他在外边走了几圈,想通了,打算彻底不要脸,想要奸.污她吧,怎么办怎么办。
正心乱如焚之际,盈袖听见左良傅轻笑了声:“这没心没肺的丫头,被狼按在爪子底下了,竟还敢睡这么熟。干柴火也烧完了,这林子可不能再待下去了,得赶紧弄醒她。”
盈袖松了口气。
她听见左良傅走得很近了,停在了她的头跟前。
紧接着,她闻见股淡淡的酒味,也感觉到有股压迫力在头顶。
他蹲下了,离她很近。
“丫头,醒醒。”
左良傅在轻声唤她。
“别睡了。”
盈袖感觉脸有些刺痛,好像是左良傅捡了根木棍儿,在戳她的脸。
女孩暗骂:好个粗野的狗官,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姑娘家的脸面能这么对待么?就你这样的手段还想勾引我,真真笑死人了。
“这丫头怎么回事,叫不醒啊。难不成昨晚上摔了脑袋,呦,遭了。”
盈袖感觉这男人似乎急了,把她的头托起来,大手在她后脑勺摸,嘴里嘟囔着:没有血啊。
蠢东西!
盈袖骂了句,同时,嘴里虚弱地哼唧了声,慢慢转醒,她看见左良傅俊朗的脸近在咫尺。这男人瞧见她醒了,登时松了口气,此时正温柔地看着她。
盈袖火瞬间起来了,这狗官已然开始勾引她了。
哼,长得英俊怎样,身条出众怎样,是大官又怎样,瞧见就来气。
盈袖佯装吓坏了,尖叫了声,惊恐喊“鬼啊!”
她扬起手,朝着左良傅的脸就是一巴掌,谁料这男人警觉非常,歪头躲了过去,不过她还是快准狠,抓破了他的脖子。
解气!
“想死了是不。”
左良傅大怒,一把丢开盈袖,他摸了下脖子,一看手,好么,果然见血了,伤处兹儿兹儿地疼。正要凶这坏丫头几句,瞧见这丫头双眼圆瞪,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呼吸急促,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梅姑娘,梅姑娘。”
左良傅着急,赶忙凑过来,食指在女孩鼻下一探,嚯,几乎没气了。
“梅姑娘,你怎么了,你以前是有什么隐疾吗?”
左良傅掐住盈袖的人中,另一手轻轻拍打着女孩的脸,有些烫,她发热了。
男人定了定声,镇静唤道:“醒醒,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盈袖憋着气,暗骂:你才有隐疾,姑娘我身体康健,好着呢。
“坏了坏了,我把她给吓死了。”
左良傅手上用力,使劲儿掐人中。
盈袖感觉鼻下疼得厉害,要是再不醒,人中怕是会被他掐烂。
想到此,盈袖轻咳了声,“缓”过气来,仍是虚弱不已,她半睁着眼,呼吸“微弱”,声如蚊音:“我这是死了还是活着?”
左良傅见这娇弱的丫头终于醒了,悬着的心也落地。
他索性席地而坐,歪着头,看女孩。
她可真美,肌肤白细,浓而密的睫毛像扇子似得,隐隐有一两颗小泪珠挂上面,樱唇微翘,真真是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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