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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安山河 (毕毕大人)


  当然了,凌安之也心如明镜,无论花折要不要那个位置,有合法的血统便是原罪,这也是许康轶和当年的许康瀚杀身之祸的根本原因——怀璧其罪,活着就是错的。
  凌安之之所以随身带着勒朵颜,就是因为此女诡计多端,行事没有底线,还有点性别优势,动不动就来个美人计,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军中男人谁受得了?还又是公主又是都督,受得了的人也没有地方下手控制她。
  ——他脱下外衣,准备洗漱就寝,看着衣领上歪歪扭扭的“安”字笑了一下,好想他的小黄鱼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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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国战局风云突变,较力的格局已经发生了变化,勉力死战者少,隔岸观火者多。
  凌安之对南方赶来的援军早有打算,已经把长江沿线守卫的任务交给了陈罪月和相昀,围点打援,连续打了几个月,双方均损兵折将,互有胜负,江浙部队在失去了五万多人、数千条战船之后,向陛下汇报战果,称要养精蓄锐,将作战计划推迟到了第二年的春天。
  ——凌安之要是动作快,第二年春天估计都够杀进京城了。
  裴星元也没闲着,相反他忙得更杂一些,毕竟不仅要忙社稷军的事,还要忙一下敌军内部。裴星元对山东官吏、防御和军中太熟悉了,利用打睢阳这一段时间,直接做好了济南的内应工作——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反正全是昔日山东提督的旧相识,等到社稷军大军压境的时候,济南府的城门已经从内部大敞实开了。
  山东被打下来,朝野震动,脖子冒凉风的许康乾再也坐不住了,他主动要求和谈,想和许康轶以太行山为界,划山而治,太行山以东属于大楚,太行山以西划归给许康轶。
  ——当然了,这也是缓兵之计,一边要和谈一边搞小动作,要求武慈北上,速速剿灭山东叛军。
  许康轶觉得胸口特别痛快,一口气从未有过的顺畅。
  想到他的“二哥”一向趾高气扬、滥杀无辜,那些年逼得他无立锥之地,竟然也有低头的今天,确实大快人心。不过他强压下心中复仇的快感,现在还是阶段性的胜利,远没到复仇的时候。
  为求谨慎,他吩咐元捷向远在山东的凌安之发出八百里加急的密报,回头便去找花折、宇文庭、田长峰、陈恒月等心腹到了小会议厅商议应对。
  陈恒月跟着许康轶多年,什么阴狠下作的招数全在许康乾那里接过,这还是第一次接到低头服软的诏书,他喜气洋洋地把要求和谈的诏书打开一句一句的往下念:“兄弟齐心,本应共享天下,共谋富贵,亲王封王封地,古已有之。”
  许康轶点头,确实“兄弟”许康乾一直有给他封地的打算——封的是墓地。
  陈恒月:“翼王吾弟,自幼温良恭俭,是社稷之才,理当受封。”
  花折心中暗笑,许康轶确实对皇兄温良恭俭让,不过那是对曾经的北疆军阀泽亲王,对这个二皇兄许康乾,估计是恨不得一口水吞下去。
  陈恒月:“愿与皇弟划太行山为界,封翼亲王为西北王,手足隔山相望,共享繁华江山。”
  田长峰听不下去了,咬牙怒道:“真是口出狂言,万里江山已经被打下了一半,还敢大言不惭的要以皇上的身份来分封王爷?”
  陈恒月两手捏着圣旨,觉得下一句才是最有才了:“愿以恩宁公主、昭和郡王为质。”
  宇文庭皱眉问道:“恩宁公主便是前些年要塞给我家大帅的公主吗?那不是许康乾的同胞妹妹吗?”全是李皇后所生。
  花折当年出入毓王府,对详细情况更了解:“许康乾为了上位,从来不择手段;昭和郡王是他的二儿子,今年七岁,侧妃所出;这拿来做人质的不是殿下的妹妹,便是殿下的侄子,估计是觉得殿下顾及天下人的悠悠众口,也不能拿这些质子怎么样。”
  陈恒月继续读:“愿意每年支援皇四弟的西北财务,在皇四弟处买马三万匹,以及赠绢两万匹。”
  宇文庭家里历来做生意,小算盘打噼里啪啦响,心中稍微一计算便哑然失笑:“王爷,大楚现在国力积贫积弱,纵使是答应了也坚持不了五年,便会因为无力为继而履行不了诺言了。”
  当然了,五年时间也足够许康乾反攻倒算了。
  许康轶眼光闪烁:“还有吗?”
  陈恒月:“剩下一些客套话,说兄弟手足、骨肉情深的,再没有了。”
  许康轶也知道自己这个手足是“二皇兄”多余的第六指,他接过诏书,翻来覆去的仔细看了两遍,之后放下,开始稳坐品茗,用中指轻轻蹭着茶杯沿:“许康乾这是想要稳住我们,估计下一步是要有所动作,陈恒月,你稳住军心,告知各个战线的统帅们严阵以待,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陈恒月:“得令。”
  花折笑着接口道:“王爷,要我看您也可以回他一封亲王诏书,说可以划京城郊区的景山为界,封他为归顺王,愿意以金斑点为质。”
  作者有话要说:略微更改了一下,增加了一些细节。谢谢小老板们的支持,鞠躬~~~~


第264章 花氏宝树
  田长峰、陈恒月最开始没反应过来金斑点是什么, 愣了愣才想到是王爷暂时寄养在太原余家的那条砚台大小的斑点小狗,当即众人哄堂大笑。
  只有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元捷,冷着一张脸道:“王爷, 花大夫说的事情万万不可。”
  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之后, 他大义凛然:“买金斑点的时候, 花大夫花了一万两银子,二阴毒的信誉哪里值一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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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长峰和翼王深聊一次,深感无地自容——
  田长峰和宇文庭被免了社稷军军官的时候,身上的箭伤还没好,许康轶晾了他一个月, 终于某一天清晨,为了巡视新拿下的小山口, “顺路”进了戴罪领兵的田长峰的中军帐。
  两个人寒暄半天, 终于步入了田长峰心中惴惴然的正题。
  许康轶挥退左右, 身边只留下元捷倒茶:“田将军, 最近你的伤怎么样了?”
  前一阵子天气炎热田长峰感染严重,后背烂成了一块蜂窝煤,花折对他的治疗依旧如故, 当时皱着眉头看了两次, 思虑了小半个时辰,完全换了常规药物,这才算是止住了溃烂。
  田长峰心中有些忐忑, 屁股搭着椅子边, 不过表面上落落大方:“谢王爷挂心, 花大夫妙手回春,已经大安了。”
  许康轶坐的和标枪一样直,端着茶盏慢慢饮用, 水晶镜后的眸子如同墨染了一样黑到深不可测:“花折医术高超,当年为本王求医问药,救了我数次。现在统管军内医药,军中医药调配充足、用药精准,社稷军将士受伤后死亡的人数降低了一半,军中从未有过疫病,他这算是救人于无形之中。”
  田长峰静口不语,愿闻其详。
  许康轶话锋一转,嘴角似勾出一个笑,脸色又冷了下去:“他有能力救人于无形之中,就也能力杀人于无形之中,想做什么事,也不用大费周章的在我这里留一个小人佞臣的名声,只要他不尽力救治,或者略施小计下毒即可。”
  田长峰有些惶恐,突然想到花折要暗害了他简直太容易了:“王爷,这…花大夫一向看重社稷军的大局,怎么可能为此等小人之举?”
  许康轶觉得田长峰有时候心里糊涂,钻牛角尖:“你明知道他目光长远,顾全整局,不会害你,又怎么会被别人三言两语的挑拨的便会相信他对你不利?”
  田长峰流汗浸透了伤口的纱布,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当时此念头也在心中闪过,左右不过想趁着自己有用斩些后患罢了,他没想到翼王能直接挑明了这件事,唯唯诺诺道:“当时确实是怒急,未想其他。”
  许康轶神色肃然:“你可知道,多年来,我几次问起你当时要杀他的细节,他均是一笑置之,说当时你也是各为其主;不光是你,花折多年来从未因己之私进过任何人一句谗言。”
  ——花折也不用进什么谗言,看谁不顺眼自己直接就做了。
  田长峰面有愧色,不敢再说话。
  许康轶看他不敢说真话,索性说明白田长峰担心的争点,声音严肃:“田将军,大帅收兵权,也是为了本王,社稷军逐鹿中原,一个拳头出击尚且千辛万难,如果内部不能形成合力,必然兵败,届时一损俱损,焉有你我的命在?你是以为我对你已经心存芥蒂,故意夺你的兵权吗?”
  田长峰兵权节节失去,确实心中不安从此而起,他是聪明人,看到许康轶已经将话挑明,直接捏着自己的手腕说出了心中的为难之处:“王爷,您现在和凌帅对北疆军的控制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了。”
  许康轶将茶一口饮尽:“长峰兄,控制北疆军的原因有四:其一,你我起兵之时,应该便知道是拥我为王;其二,你我心知肚明,没有凌安之我们不用起兵,因为连潼关都出不来,大帅不可能没有三军的完全控制权,指挥权的核心确实在凌安之。”
  他看田长峰面色发红,似有愧色,放慢了口吻:“其三,凌安之控制北疆军,也仅是他和我在控制,可曾容过其他人染指?其四,长峰兄,是我必然要收兵权,而且不仅收的是北疆军,还有安西军,只不过安西军过度平顺没有异响罢了,怎么可能是针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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