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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 (梨衣不急)


  就像此刻,不说小婢女,郁肆的心尖儿都跟热血沸腾,他何时有过这样的情况,仿佛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愣头青掩藏的很好,尤酌丝毫看不出来。
  她的身子发虚,类似海上的浮萍,尚存的一丝理智按在他冰冷的手上,“不行...”这道声音,又弱又虚,行的是反道,说是不行,纵是在对方的心里点上好几把火。
  “那要怎么办。”他也不是正人君子。
  尤酌的葱白小手被放在一方烧烫的火热,“要怎么办?”他又问。
  眼底的赤红爆起,就这样看着她,像求药的病入膏肓的病人。
  尤酌有些许愣住了,“我......”她怎么知道怎么办,假道士的那张脸,平日冷静疏离,端的是高高在上,出言冷讽,何时有过半句中听的话。
  如今却在求她。
  他竟然也会求人,尤酌呆愣愣,是被惊住了,手里的东西好似在长大,她单纯的惧。
  下意识要放手收回。
  郁肆岂容她退。
  张口喊,“酌酌。”话音才落,尤酌通身冷颤,她听过不少人这样喊她,姑姑喊过,听得出来是怜惜,江南酒肆里相好的姐姐妹妹喊过,是手帕交的情谊。
  但这声酌酌,令她觉得虚,她听的虚。
  人的魂都不在了,手上的动作就只能被对方牵引。
  .........
  无数次,没数。
  尤酌深深觉得累,她之前酿酒的时候,用木棍子搅酒都没这么累过,她记得那活可比眼前这活累多了。
  怎么她就觉得现在更累一些呢。
  况且还有着男人的手加持,虽然大部分的力都是她出。
  “什么时候才好......”
  郁肆也看出她疲倦了,低头亲亲她饱满的额头,顺下去还有眼皮子,“很快了.....酌酌做得很好...”
  “再接再厉。”
  尤酌在心里叹了一口长气,有些活可不能光看表面,实则上累死人了。
  她不敢低头看,手没停。
  不是觉得丑,其实是单纯的怕。
  这东西,两只手都握不完全,就勉强能拢完,幸好是向上的,不然非戳到肚脐眼儿。
  终于在一炷香后,郁肆闷哼一声,她的手全都湿了接都接不过来,有许多落到了地上,尤酌呆愣着眼睛,着着实实被吓个净。
  似乎真的没有见过。
  难怪她前几日吃东西都吃不下,这玩意儿塞了那么多到肚子里,得占多少地方,她即使吃得下,也装不了多少。
  话说就一碗避子汤能扼杀吗?
  怎么看怎么寡不敌众,愣神了许久,还是没有回过神。
  手酸到抬不起来,她当年练朝歌云剑八十一式,每日重复上百回,都觉得神清气爽,今儿个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就动一下手指都累。
  郁肆拉下她的裙尾,细细擦去她发鬓的汗。
  “真棒。”事了,还不忘鼓励几句。
  尤酌从来没有觉得,他的话很多,今儿个就是想捂住他的嘴,有那个心抬手,也没那个力,所以她说一句假道士惯用的口头,“闭嘴。”
  男人擦着她的手,止不住低低的笑。
  .........
  “跪下!”
  冯其庸出门就被逮住了,他爹埋伏了不少人在钱庄附近等他,他才出现,就被人套了麻袋,扛到丞相府的祠堂。
  事到临头,他倒还冷静下来,“其庸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不明白?就是不想跪下去。”丞相冯秉文,年过四旬有七了,双目炯炯有神,此刻透着滔天的怒意,“好得很!”他扯过红柱上的棍子,一棍打在冯其庸的腿腕处。
  “我看你是想翻天,逆子!”
  冯其庸不是习武之人,棍子打在背上他都未必能受得住,何况是腿腕子,痛喝一声就重重跪到了地上,他想直起来,但没直住,双手匍匐撑着,才算是留了一点点尊严,但哪有什么用。
  丞相夫人扑上来喊,“秉文,你放过其庸吧,他已经回来了,你这么打,会死人的。”
  丞相是气急了,怒道,“我打死他又何妨,打死他总比他逃了强,他这是要连累整个丞相府,要全府给他陪葬!”
  “夫人让开!今日我必要好好教教这逆子,正正他一身不该长的反骨,若是不收了这身骨头,今日我打折了,也总比连累我冯家强,他死了也好,至少不会害了整个丞相府。”
  “不能啊,秉文,其庸他已经知道错了。”丞相夫人在旁边哭的泪流满面,“其庸,你跟你爹说,你已经知道错了,你说啊,其庸,别和你爹倔。”
  冯其庸额头上冒出大串的汗,整个腿都在颤抖,他撑起身子,一双眼对上冯丞相的怒容,苍白无力张口说,“来,打死我。”
  打死他也好,死了何苦受这些罪,要他跟合善过,那是生不如死。
  冯丞相挥棍扬起,丞相夫人抱住冯其庸,要为他挡住。
  那棍子应风落下,冯其庸挺起身子,闭上了眼睛。
  耳边一阵急风,咚的一声响,落在了旁边,丞相夫人哭哭啼啼,睁开眼睛才发现旁边躺着的棍子。
  她连忙起身,将棍子捡起丢出祠堂。
  “夫人出去,我有话与这逆子说。”丞相夫人就这么看着,她没有动,“可其庸......”
  丞相又说道,“放心,我不会再打他。”虽然还在生气,但始终不似刚才那么吓人了,丞相夫人看看两人,纠结没多久,还是出去,把门带上,将空间留给两人。
  冯其庸的手落在膝上,很疼,他死咬着最后的面子,落了不少冷汗,腿也蜷缩,依然没有吭声。
  冯秉文没看他,径直拿过三支香,点火,也没拿旁边的蒲团,朝摆着的冯家诸位列祖列宗,跪地磕了三个响头,拜了之后,香插入樽里。
  须臾,他才看向冯其庸,缓缓开口说道,“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甘心。”
  冯秉文已经彻底冷静下来,都说知子莫若父,他对自己的儿子知之不少,这次却很想听听,他要给他个什么惊喜。
  跪着的人没说话。
  冯秉文在朝廷中打滚几十载,岂会撬不开一个毛头小子的嘴。
  今日休沐,他有的是时间陪着耗。
  “让我来猜猜,是因为长公主貌丑无盐,你觉得娶她她,委屈了丞相公子玉面儿郎的身份,更丢了面子是吗。”
  冯其庸依旧不答。
  冯丞相接着说,“你心里在怪我,没有为你谋好以后婚事。”
  “不说话,那就是猜中了?”
  “藏在平津侯府,是想煽动平津侯的独子,想他爹求情,来说动我,好让我深觉心中有愧,向圣上请旨,收回这门亲事,在平津侯府窝了几日,最后发现平津侯府帮不了你这个忙,所以去钱庄拿钱,趁人没有发现,逃出梁京,等避避风头,再回来。”
  冯其庸冷笑一声,这声嗤之以鼻的笑,仿佛在嗤自己,也仿佛在嗤别的。
  “冯丞相只手遮天,还有什么事情,是您猜不到的,不然怎么会派人到钱庄蹲我这个逆子,不是要打死我吗,还留着我这条命做什么?来,动手。”冯其庸怒了,他适才觉得还没有什么,直到冯秉文满心无常的将这件事情平淡地说了出来,他还是没忍住。
  难道他这独儿比权势还要轻贱,就不值得他博一博,生日他下来是为了什么,加固地位的一颗棋子?
  丞相的位置还不够高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总是一身官威,在家里说一不二,冯其庸讨厌极了这样的日子,或许从前觉得没有什么区别,但今日,他着实忍不住了。“叫我娶合善,不可能,您就打死我,否则出了这个门,我依旧会逃。”
  “婚期还有六日,你有把握逃吗?”
  冯其庸开始不语,很久才说,“不试试,怎么知道逃不了,放手一搏总比坐以待毙强。”
  “离了京,脱了丞相公子的这层皮,你会做什么?”
  “我...做什么不行,讨饭吃也比娶了合善体面。”丞相公子从小锦衣玉食,没尝过人间疾苦,踏入了混杂的市井,就一声的金贵毛病,能做什么养活自己。
  “若沦为乞儿,你未必会这么想。”
  “其庸,我问你,若是我和你母亲遭病而去,你承了我的位置,能坐得稳吗?”
  丞相的位子,坐上难,坐稳更难。
  冯其庸没想过这个问题,他觉得太遥远了,眼前离他更近的是风花雪月,还有数不清的交杯换盏,若真叫他手持玉笏,身着官府,他......没想过......
  如今想起来,竟然觉得有些许怕。
  冯其庸十六年岁,冯秉文叫他走科举仕途一步步来,他懒不愿意磨练,总觉得和别的贵胄一起吃吃喝喝,也没甚不妥,别人这样他也这样,甚至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一直到今年弱冠,被赐婚,他才生起了反抗的心思。
  若说起承位,真的没有想过。
  坐不稳的话,冯其庸说不出来,遂以他沉默了。
  “答不出来?”
  看着他儿子低垂的头颅,冯秉文那里还不明白,可有些窍是要一点点慢慢推敲的,否则过犹不及。
  他没再揪着这个话题,只说一句,“其庸,你是爹唯一的儿子,爹岂会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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