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人收拾了好一会儿,才将沈楼的东西装好。
王恕意有些累,便坐在床上歇息。
沈楼摸着她的脸:“累了?”
她歪着身子靠在床栏上,像是累极了的样子。
王恕意笑笑:“有一点。”
她的身子,委实太娇弱了些,才忙活这么一会儿,便有些受不住。
沈楼有些心疼,他轻声道:“要不我帮你揉揉?”
王恕意咬着唇道:“那你轻一些。”
沈楼摩挲着她的脸:“你放心。”
说着,便将她的身体背对着自己,抬起双手替她揉着。
揉了一会,王恕意轻轻笑了起来。
沈楼在她身后问:“怎么了?怕痒?”
王恕意摇摇头,捏着枕头道:“不是,只是觉得咱们这样,像是在一起很多年的老夫老妻似的。”
沈楼停下动作,双手搂住她的肩膀,倾身伏在她的耳边道:“从见你的第一面,我便这样觉得。”
王恕意扭头问:“咱们第一见面是个什么情景?”
沈楼将她搂在怀里,回忆道:
“那时你一个人在亭子下乘凉,躺在藤椅上,脸上盖着块帕子,我当时去瞧,你一个起身便撞到了我,当时我就想,这个女子看着真熟悉,像是已经认识很多年似的,可那时咱们才第一次见面。”
王恕意抬眼去瞧他,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我长得太过美貌,将侯爷给迷倒了。”
她想了下那副场景,忍不住吃吃笑起来。
沈楼也笑了:“我也确实了瞧上你的美貌。”
王恕意一愣,轻轻指着他的胸口道:“方才我还以为侯爷是个正人君子,原来也不过是个好色之徒。”
沈楼握住她的手指,在嘴边亲着:“食色,性也。我只好你的色。”
王恕意红着脸要起来,沈楼不让,两个人滚作一团,不停闹着。
最后,王恕意实在是困极了,便在沈楼怀里沉沉睡去。
外头日头正盛,王恕意的额头上起了汗珠,沈楼将帐子放下,低头吻了她一下,轻声道:“睡吧。”
说罢,拿起一旁的扇子,替她扇起来。
第54章
是日, 春风和煦,天气晴朗,是个适宜出门的好日子。
一大早, 沈楼便带着王恕意坐上马车, 带了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出城。
王恕意和清荷小潭在一辆马车上,沈楼自己在另一辆。
见王恕意一直不停地回头看,小潭打趣道:“清荷姐姐, 你瞧, 姑娘一直在瞧什么呢?”
清荷正在给王恕意收拾休息的靠垫,闻言抬头道:“许是后头有什么精怪勾了咱们姑娘的魂去了吧。”
说罢, 她和小潭两个人一道捂嘴笑起来。
王恕意脸上微微有些发烫,她拿起一旁的扇子,扇了两下, 随后用扇面拍了拍她们二人的脑袋:“我竟不知道,你们两个这么喜欢打趣我。改明儿啊, 我非要准备几个沙布,等你们什么时候再多话, 我便拿纱布将你们的嘴给塞上, 到时候, 看你们还怎么说。”
清荷笑着求饶:“我的好姑娘, 饶了我们吧, 咱们再也不敢了。”
小潭却完全不怕:“姑娘才舍不得呢!再说了, 姑娘将我们的嘴塞上,这叫我们还如何陪姑娘说话解闷呢?真要如此, 姑娘岂不是要少了许多乐趣?”
王恕意用扇子轻点下巴,佯作思考状:“你说的对,那我便大发慈悲, 不塞你们纱布了。”
说完,三个人笑作了一团。
王恕意又往后看了一眼,见后面的马车没什么动静,便掀开帘子往外瞧。
只见街上人头攒动,热闹不已,比之钦州的街道要热闹许多,不知是不是他们的车马太过扎眼,有不少人停在路边往他们这边看,眼睛里尽是好奇。
“姑娘,你要买东西吗?”小潭也凑过去,将头放在窗口上,枕着手,歪头问她。
王恕意盯着某一处看,抿起唇角,似是不好意思开口。
小潭顺着她的目光一看,便了然了。
姑娘想吃冰糖葫芦了,她觉得稀奇,自从三年前来了京城,姑娘便逼着自己做一个无可指摘的李少夫人,从前爱吃的爱玩的,都不再碰了,如今却盯着糖葫芦不放。
不过仔细一想,这也不奇怪,她如今还是未出嫁的小孩心性,又没有了从前的规矩束缚,嘴馋也在情理之中。
她掀开车帘,对着马夫道:“停车!”
“吁——”那马夫勒紧缰绳将马车停下。
小潭一下子跳下去,跑到卖糖葫芦的地方,买了几串回来。
沈楼正在后面的马车上看书,发觉马车停下了,便道:“什么事?”
外头的侍卫道:“回侯爷,王娘子身边的小潭姑娘下车去买了糖葫芦,说是王娘子想吃。”
沈楼一愣,糖葫芦?她喜欢吃这个?
“去多买些,给她送去。”沈楼翻了一页书,继续看起来。
“是”
那侍卫去了,将那小贩的整捆糖葫芦都买了,按照吩咐给王恕意送去。
王恕意看着眼前稻草人一样的东西,上面插满了糖葫芦,眨了眨眼,道:“侯爷让你送过来的?”
那侍卫恭声道:“是”
他送这么些,自己也吃不下啊。
她让小潭伸手接过,又问:“侯爷在做什么?”
“回王娘子,侯爷这会儿正在读书。”
王恕意点头表示知晓,那侍卫忙去了。
“姑娘,这么大的东西,放咱们车上也不方便啊。”小潭道。
王恕意从上头拿下一根糖葫芦,道:“将上面的都取下来,然后将这草木棍子还回去。”
“是。”
小潭将取下的糖葫芦放在一块,王恕意看着有些为难。
她已经吃过一串了,就是再吃也吃不下。
她朝清荷道:“将这些发给随行的侍卫,让他们也尝尝。”
清荷点头。
于是很快,那些围观的人就发现,伯阳侯的侍卫个个拿着一串糖葫芦,面上都有些手足无措。
想他们这些天天习武的汉子,谁不是每天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潇洒爽快,如今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吃起糖葫芦这种一般只有小孩子才吃的东西,一时脸上的神色都十分精彩。
听见动静,沈楼掀开帘子,看见这一情景,忍不住笑起来。
原先帮他买糖葫芦给王恕意的侍卫清了清嗓子,为难道:“......侯爷,你看这......”
他拿着手中的那只糖葫芦给沈楼看。
“既然是王娘子的心意,你们便吃了吧。”说罢,便下车到前面那辆车外,轻敲一下车门。
“谁?”小潭将帘子掀开,看见是沈楼,愣了一下:“侯爷?”
王恕意一听,便歪头去瞧,果然见沈楼站在外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她刚要开口问有什么事,便听沈楼指着清荷和小潭道:“你们两个,到后头去。”
清荷和小潭忙看了王恕意一眼,见她轻轻点头,便下了车。
沈楼刚一上车,便朝赶车的马夫道:“走!”
“是!”
在停了近一刻钟之后,车队才慢悠悠地出发。
边上看热闹的商贩,看着远去的车,纷纷交头接耳,讨论着伯阳侯和未过门的夫人是如何的恩爱。
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一个略显憔悴的男人正站在那里,手扶着破旧的房墙,眼睛通红,恨恨地盯着马车消失的方向。
“少,少爷,咱们快回去吧,老爷还等着您呢。”
他一旁的小厮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们家少爷自从夫人去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经常一个人发呆,动不动就说夫人是被害死的,然后前几日,看见了一个长相像前少夫人的丫头,二话不说,竟叫人活活打死了她。
他深觉他家少爷是越来越不好伺候,便盘算着什么时候跑路。
李时听着街上的人谈论着沈楼和王恕意如何般配恩爱,又听他们话头一转,说到王恕意的前夫家如今是如何的落魄,虽还有个空壳子在,但倒台是迟早的事。
李时听得气血上涌,他猛地一下抓了一手的灰,往前头高谈阔论的两个人身上扔去:“你们两个贱民!再胡说八道我扒了你们的皮!”
那两个人被洒了一身的灰,自是气不打一出来,扭头瞧见是李时干的好事,便一边拍灰一边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李公子,您拿我们撒什么气啊,有本事跟皇上、跟伯阳侯去撒呀!您要是不去,就别怪咱们瞧不起你!”
要是搁往日,他们哪里敢这样跟李时讲话,但今时不同往日,李家的那位宠妃被打入了冷宫不说,连李元都被暂时革职了,眼看着李家就要倒,他们不上去踩两脚就对不起从前在他们家受的气!
“你——!”
李时气急了,上去就跟他们俩人一顿扭打,周围的人听说李家的公子在这里打架,纷纷聚过来瞧热闹。
一旁的小厮见情势不对,急忙撒丫子跑了,边跑便道:“少爷,你等着,我回去给你叫些帮手来!”
说着,便一溜烟跑没影了。
李时只顾和人打架,哪管他喊不喊人,只是他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又素来身子不好,只会些花拳绣腿,没几下子,便被那两人揍趴在地上,没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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