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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凰 (蓝家三少)


  沈郅跟着薄云岫进了问夏阁,这地方环境清幽,跟外头似乎截然不同,没有那么奢华,也未见金碧辉煌之色,反而处处林木,处处花卉,繁花缠绕过回廊,那一条花廊简直可以用叹为观止来形容,斑斓之色极为好看。
  风里,透着幽幽的百花清香,你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花的花香,但闻着格外的舒服。
  花架边上有一株老梅树,旁边立着一副秋千架,风吹着秋千架前后晃悠,好生逍遥自在。
  穿过花廊,是一小片竹林小径,路不长,但是都是鹅卵石铺设,阳光斑斑驳驳的从上头落下,显得格外清幽紧密,恍如置身竹海。
  出了竹林,才是屋舍。
  一条小渠打门前经过,绵绕整个问夏阁,水流清澈,偶见小鱼戏水,显然是活水。
  沈郅有些惊诧,站在回廊里左顾右盼,水光潋滟,倒映在他的小脸上,散落在回廊里,他甚是懵然,一时间有些不敢置信,这庭院造设得,竟宛若人间仙境。
  “好看吗?”黍离笑问。
  沈郅点点头,“我以后,就会和娘住在这里吗?”
  “是!”黍离点头,瞧着拂袖远去的薄云岫,不由的一声叹,“你娘可能是第一个住在这里的女子。”
  “为什么?”沈郅不解。
  “这里连奴仆都是男子,王爷不许任何女子靠近此处。”黍离拍拍沈郅的肩头,“你大概不会明白,但以后你可以用心去看。王爷心里的苦楚,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
  沈郅想了想,“他这里造成这样,是为了谁吗?”
  “嘘!”黍离慌忙环顾四周,“以后这话不许问,知道吗?这是王府的规矩,也是王爷的忌讳,你只管记住便是!”
  “哦!”沈郅点点头,睁着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那……你家的坏孩子会进来吗?”
  黍离先是一愣,转而便明白,沈郅说的坏孩子,是指薄钰。心头喟叹,小公子此前做下的种种,怕是真的吓着沈郅了,以至于入了离王府,沈郅便满心戒备。
  “这院子是王爷一人独住,虽说小公子偶尔也会进来,但没有王爷的允许,谁都不敢在这里造次。”黍离低声关慰,“沈公子,有句话我得提前告诉你,这地方不同于离王府内其他院落,若你想在这里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切莫动了王爷的忌讳。”
  沈郅盯着他,听得格外认真。
  黍离道,“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碰的别碰,老老实实住在自己的屋子里。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王爷精心打理的,若有损伤你知道后果!”
  “是!”沈郅点头。
  “话已至此,你记在心中便罢!”黍离起身,“你在此处等着,待会就会有人来带你去房间。”
  “是!”沈郅乖顺的坐在回廊里。
  黍离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快速离开。
  沈郅独自一人坐在回廊里,趴在栏杆上晒太阳,懒洋洋的望着水里不断游走的小鱼,鱼很小,但很是欢快,让他想起了和娘进山采药时,溪涧里的小鱼,竟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你为什么在这里!”
  一声厉喝,沈郅骇然抬头,面色瞬时难看到了极点。
  ……
  说起来,沈木兮真的是满心诧异,她一直以为刘得安是来杀她的,或者对她不利的,可没想到最后的关头,是刘得安及时赶来,一剑贯穿了那人的咽喉。
  鲜血流淌,满地殷红混合着瓢泼大雨,流得到处都是。
  雨幕中,沈木兮面色惨白的仰望着刘得安,看着他目色惶然,显然也是受了惊吓,却不知是刻意伪装,还是着实不知情。
  春秀的伤口又裂开了一点,幸好并不是太严重,沈木兮小心的重新敷药包扎,只是痊愈之后定是要留疤的。
  接下来的两日,一行人继续赶路,倒也没有耽搁,但是谁都没有再说话。
  眼见着是要到东都城了,却是春秀尖叫了一声,“沈大夫!”
  刘得安骇然,慌忙上前,“怎么了?”
  但见沈木兮躺在春秀怀里,面色微红,呼吸微促,好似病了。
  春秀以掌心试探,只觉得格外烫手,整个人都开始焦灼,“发烧了!自打那日淋了雨就一直听沈大夫两声咳嗽,但她忙着照顾我,又急着赶路……”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刘得安有些慌,“距离东都说远不远,说不远又还是不少行程,这可如何是好?”
  “我自己就是大夫,找什么大夫?”沈木兮喘着气,视线有些模糊。
  大夫医得好别人,未必能医自己,好在只是风寒入侵,并非什么疑难杂症,吃上几服药便罢了!药庐里的东西都在,开药抓药也都不是难事,难的是一路颠簸,她这身子骨吃不消。
  “过了前面山头是个镇子,到时候咱们就不扎营了,去老百姓家借宿,如此你便能好好休息。”刘得安虽说是个武夫,但却是在宫里当差的,比寻常人思虑妥当。
  沈木兮点点头,自己给自己开方子,让春秀帮着煎药,自己则进了马车里躺一会。
  傍晚时分,车队入了镇子。
  镇子不大,所幸还有一家客栈。
  住在客栈里,总比住在老百姓家里舒坦,也无需顾忌太多,刘得安包下整个客栈,侍卫轮番在大堂里守夜,其余的都留在房间里,房门敞开,随时戒备。
  因着男女有别,刘得安就住在沈木兮的隔壁,还是春秀陪着沈木兮一间房。
  “如何?”春秀赶紧递了一块方糖,“快含在嘴里。”
  苦涩之后,有清甜在口中融化。
  沈木兮拧成一团的眉头,终于慢慢舒展开来,“太苦了!”“我知道你吃不得苦药,所以煎药的时候便问掌柜的要了点方糖!”春秀打开小纸包,里头整整齐齐摆着几块透明的方糖,“没有蜜酿山楂,这玩意有些腻,你化了嘴里的苦味儿就吐了它。”
  “知道!”沈木兮点点头,“其实我没什么事,就是累着了。可我哪敢停下来,早日赶到东都,就能早日见到郅儿!也不知道郅儿现在怎样了?”
  春秀收起小纸包,“那王爷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欺负郅儿吧!”
  “我担心的不是离王,而是离王府的那两位!”
  沈木兮这话刚说完,春秀猛地一拍大腿,“哎呀,你不说我都给忘了,那女人和死孩子都回去了,这要是在东都跟郅儿碰面,那还得了?那王八小犊子阴狠毒辣,保不齐要怎么害郅儿!”
  “我担心的也是这个!”沈木兮轻叹,“离王府只有一位小公子,说到底薄家的一干人等,都会护着他。我不敢想象,若是郅儿出什么事……”
  “别想了!”春秀不懂得如何劝人,最后一拍自个的嘴,“看我这张破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木兮虚弱的靠在床柱处,“别闹了,好好睡觉,明儿还得赶路呢!”
  “嗯!”春秀忙不迭给她掖好被子,然后钻进了自己的地铺里,“沈大夫,如果你晚上不舒服记得叫我,千万千万不要憋着,上次……”
  上次就是她睡得太死,差点害死了沈大夫,春秀如今想想,都觉得心有余悸。
  “知道了!”沈木兮虚弱的应了一声,带着几分笑意,“我是大夫,又不是孩子,懂得轻重。你睡吧!”
  “欸!”春秀翻个身,闭眼就睡。
  烛花偶尔炸开,发出低低的脆响,须臾之后,屋子里只剩下春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沈木兮猛地坐起身,隐约听到外头回廊里刻意压低的脚步声。为什么说刻意压低呢?是因为人垫着脚尖走的,虽然很轻,但因为人多,所以脚步声便会显得凌乱而刻意。
  难道出事了?
  因着前车之鉴,沈木兮掀开被子下床,伸手推了推春秀。
  “沈……唔?”春秀迷迷糊糊的开口,谁知还没说出话来就被沈木兮捂住了嘴。
  “嘘!”沈木兮示意她别吭声,二人手脚麻利的穿好衣裳,套好鞋子,继而将该收拾的东西都打包收拾妥当。想了想,沈木兮又检查袖子里的牛毛针,这东西得来不易,此前已有消耗,眼下需得珍惜。
  二人贴在门面上,听着外头的动静,隐约听得刘得安是在吩咐着什么,好似让他们盯着此处,不许走开不许分神什么的。
  “出什么事了?”春秀低低的问。
  沈木兮摇头,转而走到窗前,开了点窗户,扒着缝隙往外看。刘得安已经回到了院子里,正在指挥着侍卫包围整个客栈,似乎是在重新安排守职。
  若无意外,是不可能这般严阵以待的,瞧着好像是出事了。
  怎么回事?
  “沈大夫?”春秀摸了摸后腰的杀猪刀,“待会如果真的出事,你就跑,大半夜的四处黑,你能躲就躲,不管看到什么都别出来。眼下状况不明,能走一个是一个,你还有郅儿在东都等你呢!”
  “莫要胡说,我们一起来就一定要一起走。”沈木兮合上窗户,她原就病着,如今更显面色青白,“见机行事吧!”
  这话刚说完,屋瓦上忽然传来奇怪的声音,哔哔啵啵的,好像是脚踩着瓦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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