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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春 完结+番外 (求之不得)


  柏誉僵住。
  喉间连一口气都不敢下咽。
  柴房外,似是今晚最大的一个惊雷,“噼啪”一声将整个柴房上空都映成了白昼,又悉数落在一处,而后是撼天动地的嗡鸣声。
  柏誉恐惧得近乎窒息。
  柏炎收了剑。
  一声不吭出了柴房之中。
  青木上前,重新将布条塞回他口中,暴雨中,锁上柴房门,只剩了柏誉与早前那具尸体一道在柴房中。
  ……
  ******
  一夜雷雨消散,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似是大雨过后,惯来会晴空万里。
  清晨的阳光透过床边照进屋内,一缕两缕。正好晃在她额间。
  苏锦微醒,慵懒伸手,挡了挡额头。
  似是昨日中暑的迹象还未全然好去,脑袋里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迹象,也是怪了,分明下午才觉好多了,今晨起来又有些犯晕。
  她忽得想起昨夜应是睡在盛妍屋中的。
  天下着大雨,电闪雷鸣,又有困意不断袭来,她便也睡得极早。
  眼下,似是应当还在盛妍苑中才对。
  苏锦微微睁眼,正好,他伸手抚上她额头。
  掌心虎口处有层淡淡薄茧,熟悉的踏实与安稳,她不用睁眼也知晓是他。
  睁眼,便也正好见到是他。
  “阿炎,你回来了?”她声音里带了酥懒。
  “嗯,我回来了。”他笑了笑,俯身用嘴角碰了碰她额头。
  苏锦亦笑了笑,伸手揽紧他后颈,忽得,想起昨日应当是宿在盛妍屋中的外阁间里才对。
  她眸间微转打量四周,他似是猜出她的心思,温和应声道,“昨夜抱你回来的,你睡得太熟没有醒。”
  苏锦忍不住唏嘘,“这岭南气候许是太热了,昨日晨间的中暑,似是还有些未缓过来,便睡得太沉了……”
  他没有应声,眸间微敛。
  苏锦自方才揽着他后颈的手,便没有松开,又忽然问道,“昨晚下那么大的雨,你可是连夜从城外回来的……”
  他默认。
  苏锦微怔,眸间颤颤,轻声开口问他,“……淋到雨了吗?”
  他微楞,亦轻声道,“没有。”
  她眸间淡淡,“这么大的雨怎么可能没淋到……”
  他笑笑,改口,“淋到了,都湿透了,还险些被雷劈了……”
  苏锦眸间忧色。
  他轻笑出声,“傻不傻,还真信我被雷劈了?”
  她娥眉微蹙,伸手抚上他脸颊,“柏炎,出什么事了?”
  他语气里藏了旁的。
  柏炎眸间微楞,既而俯身吻上她双眸,“没什么事,只是答应过你晚些便回来的,不能失信。”
  她只得阖眸,“你还答应过我不走夜路的,又是惊雷,又是瓢泼大雨,若路上还有滑坡,泥石流……”
  她话音未落,双唇已被他双唇含上,似是不想她在说旁的。
  稍许,她微微睁眼。
  耳边都是他温柔的声音,“小阿锦,我只是想早点回来见你……”


第061章 番外。小阿锦(二更)
  (柏炎回忆番外篇,和之前不重复,时间轴误混淆。正文年纪二十五六,番外里柏炎十九)
  许久未见外祖母,起初分明想好的,无论如何到了严州都不要再惹她老人家置气。
  到最后,还是不欢而散。
  他不是外祖母亲手带大的孩子,外祖母对母亲又心有芥蒂,他似是说什么做什么,外祖母都天生带了戒备,譬如手上这半幅面具。
  分明不是他让二哥带的,但二哥说出入云山郡府邸时时常有人误会,他怕尴尬。
  外祖母眼中的心疼便流露出来了。
  他似是什么都没做,又成了恶人一个!
  “二哥给我吧。”他从二哥手中接过这半幅面具,朝外祖母道,“日后二哥别带了,我来严州的时候带,外祖母满意了?”
  外祖母自是气得拍桌子。
  他拿了面具,在外祖母的连翻声讨中出了苑落。
  身后,是二哥安慰外祖母的声音。
  他那时自是年轻气盛,觉得外祖母偏心,心头不舒服的劲儿过不去。可事后出了盛府,又恼火叹了叹,怎么又同外祖母争执上了,分明起初不是这个心思,忍一忍不就好了?
  外祖母年事高了,他分明是想她才来严州的。
  又不是来气她的……
  柏炎低下头,心中暗自立下旗帜——下回来严州,便是外祖母指着他鼻子数落不是,他也不要同她老人家再呛呛了。
  青木上前,“侯爷,这面具……”
  他看了看,“二哥的,留着吧。”
  青木接过,莫名看了看,又问,“侯爷,回京吗?老夫人在遣人打听你行踪了。”
  柏炎笑笑,“你告诉她不就好了?反正你不告诉她,她也能知道。”
  青木嘴角抽了抽。
  “我去平城看看四哥。”柏炎跃身上马,“反正也顺路。”
  青木也跃身上马,“听说苏将军要升迁了。”
  柏炎笑笑,“四哥为人稳妥,升迁是迟早的事。”
  严州到平城路途其实不近,他与青木连骑了几个昼夜未停,累了就在溪边饮水歇息,困了就在树上小寐,这才接连了甩掉了几波打探他行踪的人。
  他不想带一堆尾巴给四哥添麻烦。
  但去平城这一趟是对的。
  父亲和兄长过世得早,二哥又在严州同外祖母一起,与他说不到一处去,四哥能给他不少中肯建议。他喜欢同四哥一处,四哥与他没有利益纠葛,甚至在军中的升迁都不要他过问,却同他交心,大凡他心中有苦水的时候总会想来四哥这里。
  譬如眼下,好容易征战回来,本想去见见外祖母,又闹得鸡飞狗跳一场。
  四哥听过却笑不可抑。
  本是在一处饮酒,结果四哥家中来人,说小姐不见了,家中都乱了套。
  他见四哥神色都紧张了。
  他知晓四哥很疼这个女儿,他未曾见过,却听四哥说起过,是个不怎么省心。
  他亦好奇,怎么个不省心法。
  有他那个四弟不省心吗?
  不过四哥家中有事,他不便多留,早前也在府中见过老夫人了,眼下离开也不算失礼。
  四哥前脚刚走,青木后脚就来,“侯爷,长翼追来了。”
  又是母亲让人来寻他了,他正好饮了些酒,酒意上头,“你带他去多绕几个圈子。”
  好,青木应声。
  “等等。”他又摆手唤他上前,“把二哥那个面具给我。”
  青木莫名递给他,他笑笑,扣在脸上,“有备无患嘛。”
  青木无语。
  他朝青木道,“边城等,我若没到,你再来寻我。”
  青木直接上马,也不啰嗦。
  他环臂笑笑。
  城门口过往的商旅中,他伸手揽了一人,“借问,去边城,走哪条路人少些。”
  旅人烦躁看他,“要人迹罕至那种吗?”
  他点头,这样最好,省得一路都是打听他的人。
  旅人遥指西南侧。
  他骑马往西南处去,走了一天一夜,越走越偏僻,才知走到了山林了,他是想绕出去,山林中却有迷雾,最后越走越远,连马都跑丢了。
  那人真没骗他,人迹罕至。
  遍地只有蛇和狼。
  他真是份外想念青木在的时候。
  眼下,他怕是短时间找不到出去的路了,若再走不出去就要天黑,久在军中,天黑的山林中有多危险他自然知晓。
  寻一处安全之地,钻木取火,火堆要堆得够大,足够熬到天亮时候。
  日落黄昏,山林中各处开始狼嚎。
  他在溪边抓了几条鱼,正架了木架子,将鱼穿上,忽闻身后有意放低的脚步声,他警觉皱了皱眉头,手中的匕首倏然滑至衣袖间,匕首可以见血封喉。他转身,目光所及之处却是一个扎着马尾的丫头。
  他微楞,她却伸手将他的头按下,低声道,“低头。”
  他诧异。
  尚未反应过来,生平头一遭被个丫头把头直接按了下去,扑倒在地,吃了一嘴土。
  他心中暗骂了一声,才从泥土抬头,嘴里都是泥土,只听头顶上“嗖”的一声,箭矢射出,正中他先前身后那颗树上,倒挂着的一条吐着信子的蛇。打蛇打七寸,这箭正好精准射到七寸处,那蛇垂直落下,没了动静。
  这距离,方才应当正好是朝着他后背吐着信子。
  柏炎心底微顿,背脊微凉,方才似是真有些险。
  他惊讶转眸看向她,夕阳西下,落霞在轻尘中轻舞,侧颜在余晖里剪影出一道清丽的轮廓。
  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条蛇,有些看楞。
  稍许,嘴角微微勾了勾,这丫头生得有些好看。
  “你没事吧。”她先前见他愣住,应是觉得他被蛇吓楞了。
  她上前,见他胳膊处有血迹。
  他看了看她。
  她亦看了看他,“疼吗?”
  他想也不想应声,“疼。”
  ……
  稍许,她给他包扎。
  整个过程认真专注,他偷偷看她,赏心又悦目。
  最后,他见她手指微微翘了翘,在绷带尾巴上系了一个蝴蝶结,他嘴角暗暗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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