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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每天都在作死 完结+番外 (黑糖茉莉奶茶)


  他娓娓说来,一旁的立春立刻找出这几个州县的档案交到公主手中,时于归放开细细看着,果真是陈恳说的这样。
  “可台州这情况也太严重了,私官贩卖比例达二八分,这些地方不过是五五开。”时于归把陈恳说的四个地方全都扫了一遍,提出质疑,“当时官吏入长安述职时若是没有解释,你们怎可这样归案。”
  陈恳沉默片刻后说道:“公主有所不知,沿海一带的税所主要来自海运,其实便是盐务,虽是大英施刑无税政令,但官盐横行总是会带来数不尽数的利润,台州乃是新生的海岸口,今日能做到这一步,大抵也会是其余州县的前兆。”
  他说的委婉,但时于归听得明白。台州私官比例如此失衡,能走到这一步官家在后面的推动必不可少,毕竟没有人会嫌钱赚的多。再者台州自上而下完全都是王家的人,王家在这个地方施刑这样的一个政策往往无人可挡,只要台州最后成效卓越,其余四州的最后也必定是这个结果。
  “当真是目无法纪。”公主殿下扔下案卷,冷冷说道,“王家占据江南道长达百年,高祖为回收兵权,下放盐运到地方本就是便宜了豪强大户,如今任由这头老虎成了嗜血的猛兽。”
  “慎言!”太子殿下看着档案,眉眼都不太一样,只是淡淡说道,“子孙不严先祖过,既然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太子殿下,公主殿下,折子到了。”少詹士官梁入内恭敬说道。
  时于归招招手,折子便递到她眼前,她扫了一眼嘴角泛起冷笑:“倭寇的眼力见可真好,专挑着民间的盐厂下手,再者年年要粮要兵要打倭寇也没见他们立下大功。”
  原来折子中严明台州此番情况是因为倭寇日夜来抢,盐厂受损严重,这才导致不少人不再贩卖盐,专心做起了海运。
  “原来叶长青是王家的人。”太子殿下摇了摇头。之前东宫曾发现严重的泄密时间,押送老瞎子入东宫的时候,被一伙黑衣人劫持,时于归浑水摸鱼找到了当时的杨家管家,原本以为是杨家人,没想到现在还藏着一个王家,可惜当日叶长青已经被就地正法,没有问出更多的事情。
  “传书信,让顾侍郎仔细探查此事。”时庭瑜吩咐道。
  “公主,荣王殿下请了王太医去荣王府。”立夏匆匆而来,行礼说道。
  时于归眼睛一亮,咧着嘴笑说道:“成了。王太尉爱妻这个名声还是有点用处的,离了他好似一切都顺利不少。”
  王守仁和王老夫人的故事至今为人津津乐道,王老夫人年轻时见多了杀戮,年纪大了便一直潜心修道,生平最喜欢去道观住上几日,而长安城没有什么出名的道观。时于归想着王守仁在长安只怕计划不好下手,他太聪明了,一点马脚露出都可以为你牵出一整条线,刚好有想起之前顾侍郎为顾老侯爷冥祭时去的宾州道观,便买通了王府小厮,一点点渗透进去,最后传到老夫人耳边。
  依着王太尉的性格,不会放心老妻独自一人去如此远的地方,必定会亲自跟上,到时候一来一回打个时间差,只要计划得手成功祸起萧墙,机智如王守仁也回天无力。
  “去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高侧妃的事情,便让之前找的人也按计划行事,消息传的慢没事,务必要不经意。”时于归抱着猫,圆眼微眯,一人一猫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立夏低头退下。
  “王家的眼线当真是无孔不入,连温家幕僚都能插/进去,这个徐有才据说在温家十多年了,王家下着好大一部棋,看似不经意往往能掀起巨浪,今日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好叫他们不小瞧我们。”时于归皱皱鼻子不高兴地说着,“我看王守仁眼界之高,看人好似都在嘲讽一般,当真是令人不喜。”
  “温家此事需要告知温潮生吗?”时于归摸了摸下巴,看着时庭瑜。
  “温家未必没有发现,温潮生也不是好相与的人,只怕是留在眼皮子底下而已。”太子殿下笑着摇了摇头。
  “也对,算了,我也先走了,今日约了去顾府和静兰,柳姐姐一起绣喜服的,哎,好辛苦啊。”时于归起身伸了个懒腰,对着时庭瑜促狭地眨眨眼。
  时庭瑜这几日已经被时于归挤兑惯了,今日头也不抬怼了回去:“你放心等你成婚,哥哥我从私库中掏出一万两补偿你,现在还不给我滚去绣喜服,莫耽误你哥哥吉时。”
  时于归吐吐舌头,兴高采烈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以为今日很闲的,没想到早上十点领导打电话来做事情,一直到晚上十点才回家(微笑)

第196章 温家隐情

  “今日不许出门。”温潮生看着被压过来的人淡淡说着。
  穿着一身花衣服的温旭松甩开压着他手的侍卫, 不甚恭敬地看着上首的人,吊儿郎当地说着:“父亲今日怎么不去宫内,管着我做什么。”
  穿着素色文人服的温南岸端着茶,斜斜扫了一眼自己幼子, 老来得子难免宠了些, 哪怕这人总是事事与他作对, 可看这个与他相似的眉目也就都不与他计较,可没想到会有人这么拎不清, 上不了台面。
  “你这几日去顾府做什么?我不说是给你留面子,那人我是万万不会同意入我温家大门的。你也不小了, 你母亲为你挑了几门亲事, 你回去仔细看看,到底是婚姻大事,总归还是要你满意的。”
  温旭松嬉皮笑脸的面容一沉, 眉梢处挂着讥笑之色, 浓密的眉毛压着狭长的眼睛显出几丝锐利之色, 倒有几分年少时温南岸的模样。
  “什么叫那种人, 她会这样还不是拜你们所赐。到最后倒是你们干干净净,别人落得满身是伤,好不要脸。”他语气犀利毫无顾忌眼前人的面子, 一腔愤怒之情好似冬日飓风带着摧拉枯朽之势,年轻的眼眸带着无限愤怒,质问着眼前波澜不惊的人。
  温南岸手中茶杯猛地拍到桌上, 面色阴沉。
  “放肆!给我带下去。”
  温旭松原本是怕这个父亲的,这个父亲位高权重,不苟言笑,在家族中积威甚重, 人人敬畏,年少时他原本是仰慕这样的人,希望一步步长成他这个模样。
  可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心思。他迷茫地想着,大抵是八年前大雪纷飞的雪夜,他无意间跟着父亲入了一个名叫醉花阴的红楼,自此世界崩坍再也不复敬仰之色。
  “我是放肆,但你是恶心。”他被人抓住手臂,红着眼睛,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他。
  明明,本该不是这样的。
  所有人都说他父亲是个敢作敢当的人物,是圣人心腹,是温家骄傲,可这样的人,却能和王家做出等着灭绝人性的事情。
  温南岸面色大变,手边茶杯被他狠狠甩在地上,高举的手最终没有落到温旭松脸上,他恨恨说道:“你懂什么,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读些书便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吗?滚出去,没用的东西。”
  原本噤若寒蝉的温家侍卫连忙拉着小郎君退下,苦口婆心地劝着。温旭松只觉脑门一热,一把退下身边的人,大声呵斥道:“都给我出去,出去,出去。”
  父子两个都似红着眼的巨兽相互瞪着,谁也不肯退后一步。尖锐的沉默在房间中弥漫,所有人把头压得很低,根本不敢抬头。
  温南岸打了个眼色,屋内众人立刻如潮水般退了出去,日光漏了些许进来但又很快陷入黑暗。屋内两人更加沉默,温旭松想了许久这样的对峙场景,可真发生了又觉得浑身不舒服,一股子气瞬间泄了出去。
  他有无数话要讲,可一边害怕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掀开,一边又愤怒父亲的所做所为。他被禁锢在温家,投胎温潮生膝下,受父子关系所累,很多话都像是被人捂着嘴难以启齿。
  那个令人憎恶地醉花阴真的是他和王家一起开的?
  忠诚在方寸的家训难道只是一纸空谈?
  他到底为什么当年要舍弃对温家有救命之恩的顾老侯爷?
  太多话在唇齿间弥漫,可事到如今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本有向上之心,老天爷赐予他难得的聪慧,可在八年前的一切却让他害怕,不得不学着笨拙的模样,醉生梦死,沉迷在虚无欢快中不愿醒来。
  温南岸冷笑,面含讥讽之色:“怎么,刚才不是还气势汹汹吗?如今给你机会倒不敢开口。”
  年轻的温家幼子愤怒的脸庞突然露出难过之色,他盯着大堂中央的父亲,艰难开口:“您,为什么要和王家同流合污,王家早已走偏了路子,您不是……不是……说只忠于圣人吗?”
  温南岸打量着堂下站着的人,年轻锐气学不会妥协,一点肮脏都看不得,性格急躁难以安抚,垂下眼淡淡说着:“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谁与你说的?”
  “是我自己看到的,我,我十岁那边曾跟着你的马车出门。”他冷静下来,所有事情一旦开了头,接下来说话便不再觉得困难,他目光清亮,认真地好像要在混水中寻找一颗珍珠。
  温南岸难得正眼打量了一下纨绔子弟,露出惊讶之色说道,像是没预料到以他这种急躁的性子可以忍得这么久:“小瞧你了。此事牵扯很多,不是你一个白身可以知道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事情不像你看的这样,少掺和进去,也与那个姨娘少些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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