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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每天都在作死 完结+番外 (黑糖茉莉奶茶)


  顾闻岳毕竟卧病在床也需人照顾,顾明朝问了留在府中去妾侍的意见,只有一个香姨娘愿意留下专门照顾顾侯爷。
  顾静兰不是苛责之人,对待这样的人给予她的一应物件不会太差,眼前这人衣服绸缎还属精品,毫无愁苦之像,想必就是那个香姨娘。
  “公主好眼力。”香姨娘捂着唇,眉眼弯弯,水波朦胧之感横生,她顺势就在横栏下娇弱坐下,被桃红色织锦勾勒出一截/纤细/腰肢,一举一动魅惑之极。
  这样的天生尤物,皓齿娥眉,只要一出现,眼波流转间连空气都莫名弥漫出一丝春意,怪不得能让顾闻岳这等花心之人也宠爱多年。
  只是这样的人委身顾闻岳,按理说是心不甘情不愿才符合众人心中想法,可到最后偏偏只有这样绝色之人才愿意照顾不能言语不能动弹的侯爷,不得不说令人感慨。
  “你找我?”时于归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倒是不计较她的无礼行为,毕竟面对美人千秋公主总是多几分容忍。她现在向着西院走去,香姨娘是照顾顾侯爷的,按理应该在东院,天南地北的位置,就是碰巧也碰不到这条路上。
  香姨娘摇着春日江南图的扇子,一开口吴侬软语,娇翠欲滴,听这话就能掐出一把水来。
  “奴家昨日听了一故事,心中感慨又觉得奇怪,适才琢磨间才无意中走到此处,竟冲撞公主实属罪该万死,不过早听闻公主聪慧,今日便斗胆来询问一番,也好解了求而不得之苦。”香姨娘哀愁说道,眉心蹙起,如薄雾笼罩,忧郁愁绪。
  后面的立春眉头狠狠皱起,她最看不上这等以色侍人之辈,一听她这荒唐之言,更是怒火中烧,出声呵斥道:“大胆,不过一介妾侍也胆如此不敬,与公主口出狂言,还不退下。”
  香姨娘闻言眼底立马涌上晶莹泪珠,盈盈不堪。
  “这位娘子好凶啊。”
  时于归一听这话就知道香姨娘是摸了老虎屁股,立春当大宫女数年,行事一向雷厉风行,对哭哭啼啼不知轻重的人最为痛恨,平日惩戒这些人最是严厉。
  果不其然,立春俏脸阴沉,一双杏眼几欲/射/出冰来。
  可谁也没想到原本双目含泪的香姨娘转眼便是嘴角挑起,眼带挑衅地说道:“你家公主还未说话,尚兴致勃勃,你不过一介女官,强在人前,难道不是不敬。”
  这番骤然变脸,令时于归叹为观止,立春怒不可遏,两人不得不重新打量着这个妾侍。
  “算了,不必如此,今日本就来做客,何必闹得不愉快,香姨娘如今为这侯府也算出了一份力。”时于归拍拍立春手腕,眼睛看向香姨娘意味深长地说着。
  时于归早已对这个香姨娘倒是好奇得紧,大抵是她比原先的芳姬高调却不让人生厌,也许还有几次似而非似地帮着顾家兄妹的情谊在。
  人这辈子有很多条路,有些路看似不可思议往往却能有惊无险,譬如香姨娘选择留在侯府照顾废人一样的侯爷,人人为之可惜,可她偏偏甘之如饴。
  “公主冰雪聪明,怪不得我家的大郎君这般喜欢公主呢。”香姨娘团扇捂嘴,只露出一双粉若桃花的眼,笑得花枝乱颤。
  她原本想看时于归害羞恼怒的神情,没想到低估了时于归的脸皮,只见千秋公主笑得像是逮到小耗子的大花猫,笑得见牙不见眼,一点儿也不矜持地说道:“没想到连你也知道了,顾侍郎果然是喜欢得我紧啊。”她摸着下巴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即使春日拾花不及其明艳。
  香姨娘一怔,世人都要女子矜持,遇事先羞涩三分才显得端庄得体,可公主却是这般大胆无畏,把爱意与喜欢毫无畏惧地暴露出来,不怕世人诋毁,不惧他人嘲笑,不畏前途磋磨,坦坦荡荡,当真是令人羡慕啊。
  她握紧手中扇柄,垂下眼,再抬眉时,眼底倾慕之色一扫而空,她摇着扇子,满腔笑意地说道:“是我唐突了,今日找公主还请公主为奴家答疑解惑才是。”
  “我昨日出门听了巷尾一说书人说了一个故事,真是觉得造化弄人啊,说是小姑娘明明家世清白,父母疼爱,小小年纪弃武从文最后非要嫁人做妾,搅得人家里家宅不宁,甚至卖女求荣……”
  香姨娘的故事刚刚开了一个头,就被时于归打断,她琉璃色眼睛在日光照耀下毫无感情,原本还算带笑的眼角瞬间被冷漠所占据,那身大红色艳丽牡丹襦裙衬得面若寒霜,气势逼人。
  “你说是想说谢南风的事情指名道姓便可,不必拐弯抹角。”
  香姨娘编了好久的故事被公主无情遏制住,大概是没见过大英这样重孝道的地方,还会有人直呼自己祖母大名,一时间微翘的嘴角僵在远处,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
  “我听静兰说起过你,你一直是个聪明人,这些年来也算助顾家兄妹良多,我对你多了分面子不过是看在此事上面,今日偶遇,想必也是你深思熟虑,你若知道什么,不妨直说。”时于归不与她过多纠缠,直截了当地问道。
  时于归打量着横廊处风情万种的女人,香姨娘不是她所见过最漂亮的人,却是把自身魅力发挥到最顶尖的女人,一举一动,连摇着扇子,偶尔露出的一截雪白皓腕都不经意散发出魅惑之气。
  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一个落魄侯府,这种恰到好处的妩媚,媚骨天成只是基础,她需要一个极具审美的人一点一滴培养出来,像是精雕细琢一个工艺品才能打磨出这样的人。她可以出现在高门大户风流贵公子阁楼上,也可以出现在纸醉金迷的红楼画廊上,不论那样都不该是落魄,附庸风雅的侯府。
  ——之前是她看走眼了。
  “奴家也是受人之托给公主递个话。”香姨娘笑着用团扇遮住时于归的视线,继续用着掺了蜜的声音娇滴滴说道,“那人与我说谢家二夫人将门虎女,虽不曾习武但也不是束手就擒之人,谢大郎君事务繁忙难免疏忽,还请公主留心一二。”
  “如此?”时于归不咸不淡地回道。
  “如此。”香姨娘温柔浅笑地应着。
  “你是那人送来的?”时于归的团扇抬起香姨娘的下巴,细细打量着,这张脸越看越觉得媚,浑然天成下又带着些精心打磨,说是尤物也不为过。
  香姨娘笑容不变,挡住那把扇子轻轻叹道:“不可说呢,公主,您可不许害奴家,奴家还想好好过日子呢。”她撒着娇,连闯堂而过的秋风都软了片刻幽幽而过。
  时于归淡笑地收回扇子,漫不经心地应道:“是敌是友都不知,如何叫我信你。”
  “是敌是友奴家也不知呢,只是这世上哪有一直的友与一直的敌,人心是最最靠不住的,此事是与不是,公主不是一查便知。”秋老虎威力不小,走廊的风都开始带着热浪,香姨娘抬起手来堪堪遮住袖子,薄如蝉翼的轻纱在日光下宛若水波荡漾。
  “要说这世上不变的大概就是我这扇子了,陪伴奴家数年,好看吗?”香姨娘晃着手中团扇感慨道,用金丝勾勒的精致的江南水乡图在日光下闪闪发光,扇子用熏香熏过,顺着风靠近时于归时,只闻到一种奇特的香料味,清冽绵长。
  “道理懂得不少。”时于归眯眼看着香姨娘露出的那截手臂,突然笑问道,“我听闻你有一个同乡姐妹,你入侯府后便接到身边做了婢女,今日放你独自前来就不怕我一怒之下让你来得了回不去吗?”
  香姨娘眯眼笑了笑,娇俏地埋怨道:“就是怕了这才不愿随奴家来呢,真是好生没有良心。”
  时于归笑了笑不说话。
  “公主,你说有些人怎么就这么坏呢,你可得替我教训教训她呢。”她对着时于归眨眨眼,娇媚万千地撒着娇,这般言行举止若是男人大概早就融化了。
  “那边早些回去吧,伤口被粉遮久了,小心坏了你这身冰肌玉骨。”时于归下了走廊,淡淡说道。
  香姨娘一直含笑的嘴角倏地一僵,她看着时于归消失在庭院中,摸着手中团扇突然笑了起来,眼角生泪,水光点点,令人垂怜。
  “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该把安平放回来了吧。”她低声喃喃自语。风吹叶动,树枝沙沙作响,似有人影闪过。院中恢复寂静,被笼罩在半缕阳光下的美人长长的剪影蔓延至黑暗下便消失不见,尖尖的下巴在光亮处晶莹如玉,艳丽桃红色衣服与沉默粗狂的侯府格格不入。
  “可我若是在顾府活不下了,那谁也别想好过。”斜靠在长廊上的人用扇子遮住脸,又轻又柔地笑说着。这声音实在太小了,大概只有离得很近才隐约能听得清。
  时于归与立春一路无言地走到顾静兰院前,时于归突然停住脚步。
  “去查香姨娘是哪里人?她的婢女哪里去了?”时于归皱眉说道。一开始香姨娘直截了当说是受人所托就好,为何要拐弯抹角讲一个一下就会被人戳穿的故事,之后她眼中总是带着欲语还休的神情,所有的动作言语看似不经意又似乎精心设计。
  多此一举的开头,那柄带有熟悉味道的团扇,不经意露出手中的伤痕。一切带着水到渠成的恰到好处,若不是最后香姨娘突兀的话,此事真意大概只能窥其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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