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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明珠 (喵晓镜)


  女先生早知这位是相府的女郎,便和善地打了招呼,此外,便不像是寻常先生那样来盯梢了。
  如今正是课间,江苒一面叫杜若掏出江夫人为自己准备的笔墨纸砚,一边四下环顾。
  一共十余名女学生,除了她们这一桌,那头还另外坐了三四桌,大家彼此之间泾渭分明。看来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拉帮结派。
  “今儿少了人么?”她很快发现大家都是三四人一道,唯独有两桌那边,都仅仅只有两人。
  徐菁嘿嘿地笑道:“苒苒你不知道么?这两个同你还都有些干系呢。”
  徐循悄悄地掐了妹妹一下,旋即才歉然道:“她说话没轻没重,你别往心里去。”
  江苒这便猜出来了,只道:“这没来的,是文九娘和荣安县主?”
  徐循见她猜得快,倒也没有隐瞒的心思了,只是轻轻点头。
  荣安县主乃是因为在皇后跟前失仪,叫皇后不冷不热地说了几句,如今面上臊得慌,不愿意出来见人,已然好些天没再来学里头了;而文九娘……文九娘如今正忙着嫁人呢。
  江苒想到前些时日江熠之事,不由微微蹙眉。
  那日,文七郎醒来后,不论怎么询问,他都一口咬定只是自己冲动,倒也不指责江熠给他投毒。
  这事儿明面上,算是压下去了,可暗地里,依旧有不少人暗自揣测,是江熠怀恨在心将文七郎毒害,而文家是迫于相府的权势,不得不忍气吞声。
  便是江夫人想要从文九娘身上入手,可文九娘借着待嫁的借口,根本就不见人。
  相府众人,这些时日都只觉得自己好生被恶心了一番,偏偏文家不管明里暗里,都是无辜得很,明显是叫人当了刀子,拿他们当挡箭牌也不厚道。
  江苒便情不自禁地看着那文九娘空闲下来的位置,问道:“……这文九娘,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徐菁一怔,旋即才歪着头想了想,她皱着眉道:“……嗯,文文静静柔柔弱弱那样子的,平日话不太多,很腼腆的一个人,唉,她其实也就比我们大个一两岁,文家怎么就这么急着要她嫁人?”
  江苒也觉得奇怪。
  她将文九娘的名字、嫁人、富商略略联系了一下,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偏偏此时,学堂的门口,“吱呀”一声,又叫人打开了。一个颐指气使的声音在外头道:“本县主受不了这里头的灰尘漫天,如今几日没来了,你们把人都赶出去,仔仔细细地掸尘一番,再来请我进屋。”
  江苒听见这个声音,微微挑眉。
  哦,是那荣安县主来了。
  旋即,便有仆役鱼贯而入,一个个皆是粗声粗气,不甚客气地将在座的娘子们都请离了座位,将人往外赶去。
  这里不少娘子们都出身高贵,可再贵也贵不过县主,便是面露不忿,也只能忍下了。
  徐家姐妹是此间主人,此时此刻,不由对视了一眼。
  便是温柔娴静的三娘子,瞧着都不太愉快,而徐菁则根本不愿掩饰自己的不屑,她轻轻地哼了一声,“嚣张跋扈,不讲道理!”
  话虽如此,可楚国公府并不能承担得起得罪荣安县主的后果,徐循、徐菁便俱都站起了身,预备一道往外走去。
  她们看江苒不动,似乎有些困惑,徐菁看了看外头,只是小声道:“苒苒,这荣安县主最是蛮横无理,平日出门都带了打手,跟条疯狗一般,你还是别同她一般见识了。”
  江苒微微挑眉,只是问,“她即便是在别人家中,也如此嚣张?”
  徐循微微叹了口气,只道:“平昌郡王同郡王妃都十分宝贝这个独女,我等不愿同她一般见识,横竖无非是掸尘罢了,出去站一会儿,很快便过去了的。”
  说话间,旁人已是走得一干二净。奴仆见江苒等人不动,便不悦地呵斥道:“你们听不懂人话吗?县主要叫我等掸尘,你们赶紧出去!”
  说罢,甚至上手,推推搡搡了起来。
  江苒心里头都奇怪极了,不太明白为什么她能嚣张跋扈没脑子成这个模样。她端坐着不动,只是低声叫了一声三七。
  三七守在门口好久了,身为暗卫的职业素养,让她在听见自个儿名字的时候反应飞快。她忙走到江苒身边,一手拎开一个闹事的奴仆,像是丢小鸡仔那样,将两人纷纷丢开。
  旋即她一闪身,挡在了江苒跟前。
  外头很快传来了荣安县主不悦的声音,“里头是谁?徐家的三娘同六娘?!你们是不要命了么,敢同本县主作对!”
  江苒冷静地道:“不巧,还有我,县主今儿这是来上学的?真真是好大的威风。”
  荣安县主:“……”
  她已经闭门不出好几天了,就是觉得当日宫宴太过于丢人,想要避一避风头!
  眼见着风头过去了,她终于敢出门了……可怎么哪哪都有江苒!
  作者有话要说:
  苒苒:让我想想,今天这桩事情跟谁告状比较好,是我阿爹阿娘呢,还是我阿兄呢,还是太子哥哥呢,还是皇后娘娘呢?
  荣安:告辞!


第47章
  荣安县主论起身份, 原该是女眷里头一等一的尊贵。她爹平昌郡王替圣人执掌兵部,乃是圣人心腹,比起旁的皇亲国戚们来说, 他有实权,自然是高人一等的。
  但是今年年初, 平昌郡王几回办事不利,遭到了圣上呵斥,虽不至于被褫夺权力, 但是渐失帝心是肯定的。一个失了权势的王爵, 比起从皇帝还是东宫之时便战战兢兢随侍左右的江相,自然是分量不够的。
  荣安先头还没看清楚里头的关窍, 不然也不会在当日宴席之上, 当中开口讽刺江苒。她那会儿只是觉得江苒的出现太过于蹊跷, 同京城的众人们一般们都不太信那命格之说, 怀疑江苒没准不是相府的女郎, 她又仗着自己的身份, 大大咧咧地便开口提了。
  结果她实打实地撞了南墙, 甚至连皇后都得罪了。
  荣安虽然有些跋扈,倒也不至于完全没脑子, 才吃过苦头, 如今哪里还敢再惹上江苒。
  自江苒说过话后,她的笑容便僵在脸上, 旋即才见里头三位娘子一道走出来。
  徐家三娘同六娘她是认识的, 这儿虽然是徐家的地盘, 然而这两姐妹从不敢与荣安县主叫板, 。
  反而是后头的那名绿衣的小娘子,叫荣安县主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那小娘子生得袅娜高挑的身材, 缓缓走出来的时候,眼睛微微一抬,露出三分笑意,便在清雅无双之中,又添两分明媚。
  自然是同她仅有过一面之缘,却叫她留下了惨痛记忆的江苒无疑。
  江苒走出来后,见荣安县主见了鬼似的瞧着自己,便只是笑着福了福,道:“问县主安,我方才还听徐三娘说您这些时日身子不适呢,怎么这会儿又来学中了?”
  荣安心说,我之所以身子不适,还不都是你叫我丢了脸的缘故。面上她勉强笑道:“这两日已经好了,反倒是江四娘子,如何会出现在此地?”
  江苒歪着头打量着她,轻轻笑了一笑,慢悠悠地道:“我阿娘说,我成日在家中待着也是闷着,叫我多来外头学些东西,寻几个相识的姐妹也是好的。”
  荣安只觉得江苒即便是这样慢吞吞地说话,也仿佛带着几分不怀好意。她不由地站直了身子,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如今如临大敌的模样。
  江苒说着,又看向了她,“嗯,县君爱干净,也是应当的,只是我等在里头上课,这些扫洒掸尘之事,想来楚国公府上,是有专人干着的,县君很不必这样喧哗。”
  荣安县主出行,向来是前呼后拥,她人又娇气,只是掸尘这样的小事,旁人从不敢忤逆于她。如今还是头一遭在别人这儿踢到了铁板,她不由面露不悦,只是反驳道:“本县主爱干净,这儿人多,久了便是浊气逼人,自然要好生扫洒一番,我才能踏入。”
  这会儿,莫说主人家的两位娘子,便是莫名被说“浊气逼人”的其他娘子都有些不高兴起来,她们怎么说家中也俱都显贵,虽不及荣安,也绝不能容忍自己被说“浊气逼人”这样难听的话。
  一时场面冷落下来,徐三娘总归是瞧着不太好,便勉强笑道:“先头县君亦是在我家家学中上课的,大伙儿也都是小娘子,平日爱干净得很,很不必如此。”
  “那可不一样,”荣安县主如今才恍然,只说,“你们瞧着是不知道,京外有一家人庄子上有人发了豌豆疮,整个庄子都叫人关了起来,可京里头人来人往的,我阿娘便有些担忧,所以这扫洒定是要的。”
  众人皆惊。
  豌豆疮是传染力极强的疫病,得了这病的人,便会发起高热,且身上到处都会起疹子,一旦挠破了皮,就定会留下疤痕,瞧着可怖极了。
  更重要的是,至今大夫们都还拿豌豆疮无可奈何,只不过开些清热解毒的药,叫人硬扛着,若是身子强健的也就罢了,一些老人小孩儿,若是得了这豆疮,可真真是险之又险。
  本朝豌豆疮极少流行,像如今这样一整个庄子都叫隔开的,已是十分严重了。
  荣安如今见旁人不再阻挠,这才叫仆役们拿着艾草进去,将整个屋子都熏过一通,旋即又开窗通风换气,这一切都结束了,众人才回到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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