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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与娇娇 (狄七宝)


  没想到,齐叔晏还是贴心地为她准备了这个小家伙。哪怕不是原来那个,闽钰儿低头抚着兔子头,觉得也相差无几,都是一样的可爱。
  枝微走进来,第一次进这样新奇的地方,她也高兴,道:“公主,刚才高尚监来说了,今天下午公主可以不必练了。”
  “第一次来这地方,高尚监让公主多到处走走,熟悉一下地方,等着殿下晚间回来,用膳。”
  “用膳?”闽钰儿问,“齐王殿下今晚还要来吗?”
  “当然了,怎么不来呢?”枝微觉得好笑,齐王殿下把闽钰儿安排到这里来,不就是觉得两人离得远了,他想看闽钰儿的时候不方便么。
  “哦,好的。”
  这次,没有教习宫女在旁边,闽钰儿也守规矩多了。这华仪殿,就正对着齐叔晏的寝殿,外面是穿梭来往的人。
  因了天子威严,寻常人不得直视天家,以是路过闽钰儿庭前的时候,大都一声不响,低头疾走。
  碰上殿里的宫女,实在是绕不过去,也会轻声细语地福身下来行礼。
  闽钰儿把新奇的东西看完了,就开始注意起桌上的水墨画。那画不知是谁画的,画的一副泼墨天色青山图,青山脚下有一弯泉水,出于山势陡峭之处,弯流湍急,流经了半幅画,最后激在巨石上,溅起半空的水雾。
  那画画的极其逼真,闽钰儿捏在手里,竟觉得手都似触上画里溅出来的水,手心冰凉。
  这大概……是齐叔晏画的罢。
  闽钰儿翻开画,看到画的背面,写着:壬辰年八月,记于楚门寺外,山青濛,绿野不见人踪。
  齐公瑾留。
  果然是齐叔晏画的。闽钰儿咂舌,他记得有一次孟辞跟他讲过,齐叔晏这人在千檀寺里,十几年来虽是清苦,但却学了不少本事,画画什么的更不在话下。
  孟辞还说,齐叔晏过去,他师父给他赐了一个字,叫公瑾。平时画画练字的时候,他们都戏说齐叔晏是公瑾仙人,手底下的东西只消吹一口仙气,就能立马活过来。
  闽钰儿看了半晌,末了还是眼巴巴地把东西放下来。
  齐叔晏好像,什么都会罢,而且会的几乎都到了精通的地步。她和齐叔晏几乎是完全反着来的,不仅会的少,还笨拙,什么都做不到精熟的地步。
  这般挫败感,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是公冶衡把她带回去的时候。那段日子,也是闽钰儿大开眼界的时候,原来一个斯斯文文,温文儒雅的公冶衡,真的几乎无所不能了。
  可惜她跟着混了几个月,最终什么都没有学到,毫无长进。
  闽钰儿想及过去,越发觉得不能想了。她放下画,开始四处找棋盘,好不容易找到了棋盘,就一个人对着棋盘,自顾自地摆起棋局来。
  枝微中途来了一次,问她还差些什么,高尚监说可以立即叫人去置办。闽钰儿摇头说不用了,她现在什么都不缺。
  齐叔晏曾叫人下去,研制了几款小巧精致的点心,备着给闽钰儿。闽钰儿在屋子里琢磨下棋的时候,枝微就端了一些进来。
  那些点心裹着红枣芋泥的馅,外面是金黄的一层,似是酥皮,闽钰儿闻着香喷喷的,吃了一个,顿觉味道不错,晚膳也不想用了,直叫枝微再去拿几盘过来。
  枝微拿着点心进来,摆在桌上,见闽钰儿还心不在焉地拿着白子,不由得细声说:“公主。”
  “嗯。”小姑娘眼睛都不抬,俄而想起了现在的时辰,问:“今夜殿下会来吗?”
  “公主,我正想跟你说这事。”枝微压低声音,“方才外面传来消息,南沙王罚着殿下,在太庙外一个人跪了半个时辰。”
  “我瞧着,今夜殿下应该是不会过来了。”
  “什么?”手里的白子咣当一声掉在了棋盘上,闽钰儿讶异至极,“怎么回事?”
  “其他的事情我们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南沙王要殿下在太庙里认错,殿下不肯,才有的这祸事。”


第33章 看看你
  齐叔晏受了南沙王的责罚,这件事情在宫里迅速流传开来,众人又是唏嘘,又是不敢妄言。
  谁都知道南沙王雷厉风行的性子,先王在的时候,他就敢当着先王的面提出异议。现在在供奉齐国王室的太庙里,以叔父的名义处罚齐叔晏,也是说的通的。
  只不过,苦了齐叔晏了。
  想当初南沙王尽心辅佐齐叔晏年少继位,当上齐帝,对他这个侄儿子也是严苛至极,众人想着想着,就觉得不能再细想下去了。
  再想下去,就该咂出点别的意思了。
  闽钰儿却总是觉得,齐叔晏受罚的事,绝对和自己逃不了干系。
  南沙王在路上遇见她们那会儿,说话就已然不对劲起来,闽钰儿先前没放在心上,现在想起来,顿时自责不已。
  她一着急,就觉也睡不好了。这晚上齐叔晏没过来,枝微看出闽钰儿的不安,直接在她外间安了一张榻,陪着她睡。
  齐叔晏的宫殿,与华仪殿是相对着的,闽钰儿在塌上转身,就看到了齐叔晏寝殿里头,只燃了一盏微弱的灯火,几乎连窗棂都照不亮。
  也不知道这么晚了,齐叔晏回来了没有,
  她心里头像是有猫爪在挠。今夜的月亮已然很亮了,她抬头,就看到天边的盈月,陡然想起来上次在北豫,齐叔晏出现异样的那天,就是月中十五。
  她忘记了具体日子,反正现在离月中也不远了,心下的担心越甚。她现在尚不知道齐叔晏的病况如何了,只道他和公冶衡不一样,哪怕是生了病,只要好好照顾一下就好了。
  最重要的是,她觉得齐叔晏那样的人,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病的。可是南沙王加诸在齐叔晏身上的责罚就不一样了。
  等到天一亮,闽钰儿就爬起来,她起来跑到了庭院里,推开了门。隔着一道花木错落的小道,她看见齐叔晏的房门还是紧闭的,一如他向来的模样,安安静静的。
  “娘娘?”教习宫女看她的样子,似是要出去了,顿时吓得过来拉住她,“娘娘不可。”
  现在可不是在碧璀宫,外面来往的宫人多了起码一倍,闽钰儿这么贸然地跑出去,指不定会出什么麻烦。
  闽钰儿自然不会出去,她仔细看了看,确认齐叔晏不会从那里出来了,才松开手。
  “我们今日练什么?”她转身,半低着头,很是乖觉地问。
  教习宫女顿时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两日,齐叔晏一直都没有来,闽钰儿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而且,男人再也没差任何人过来,问过她的情况。
  也没有问她,这几日用膳还用不用的惯?
  到了月中的日子,华仪殿晚上亮起了亮堂的烛火。虽然齐叔晏再也没有消息了,但是月中该有的习俗还是不能少。
  在齐国,有十二个月份,每个月的月中被叫做古元日。那时候阴气大盛,一般的人家都要燃起家里所有的蜡烛,燃足两个时辰才能撤下去。
  枝微本是嫌麻烦的,可看到底下的宫女拿了那么多蜡烛上来,还形状各异,有花有凤凰,她挑着挑着才渐渐起了兴趣。
  “公主。”她拿了一个兔子形状的蜡烛过来,“我看你在屋子里闷了一天了,不如过来看看这个。”
  闽钰儿撑着手,面前摆着齐叔晏画的那副山水画,闻言忽而眨眨眼睛,“点蜡烛?”
  “这么多,要全部点上吗?”
  “当然了。”枝微又挑了几个好看的捡进来,她放在桌上,“公主挑几个,横竖也是无聊。”
  闽钰儿看着那些雕刻的栩栩如生的蜡烛,在烛火下的眸子亮了一下,继而像是灵感突发一样,她问枝微:“你会做灯笼吗?”
  这么多蜡烛,不拿来做灯笼,可惜了。
  枝微两眼也亮了起来,“当然会。公主,不如我们来做灯笼。”
  “这里横竖这么多蜡烛,全是燃了也没什么作用,不如我们拿来做点别的。”
  枝微跟着常山道人那么久,不说别的,手还是挺伶俐的,闽钰儿在旁边帮她,帮忙粘灯架,俄而又找来薄青油布,蒙在六角架上,末了闽钰儿还找来一支笔,在灯笼上细细地描画起来。
  她不擅长画画,但是对比着来还是会的。这几日一直看着齐叔晏的画,她就全凭着映象,临摹了几幅画上去。
  枝微做了三个花灯,到最后,全被闽钰儿摆在桌上,一字摆开,里间的小蜡烛也被点亮了,火苗摇摇晃晃的,透过薄青油布,在桌上映出各样的画,有浓有重。竟是格外的好看。
  本来古元日,蜡烛只需燃足两个时辰就够了。枝微和闽钰儿顽闹,到最后灯笼做出来,已经是很晚了。枝微打着哈欠,明显有些困了。
  她服侍闽钰儿洗漱完,就退下去要休息了。闽钰儿披着一件薄薄的披风,从床上坐起了身,忽然喊着了她:“枝微。”
  枝微道:“公主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她摇头道,嘴角上翘,“我现在好多了,你不用陪着我睡了。”
  “外面那临时安置的榻太硬了,不好睡,你还是回你自己的屋子里罢。”
  “真的吗?”枝微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公主当真可以一个人睡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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