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惶恐下意识的推拒,无奈被太子搂的死紧。方才的旖旎瞬间消散,只留紧张和尴尬。
“喝,想不到刚出本王府门,就这般急切。齐思思,你倒是本事的。”思思正对萧哲那嘲讽和复杂的眼眸,此时,太子松开了她。
“二弟,你们怎出来了。”太子有些尴尬,但手依旧未松,反倒拉着思思的手。思思欲抽回,忽而才想起,她,已被休了,他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若不出来,还看不到这个女人如此浪荡的行为。”依旧语气森寒。思思内心耻笑,我与你已毫无关系,如此酸的模样,所为哪般。
“太子哥,她,不会就是那个你常说的令你早已倾心的女子?”萧笛诧异,好似才反应过来,嘴巴长大,不由得上下仔细打量起思思。这次他终于知道,原来花伊人早已被这个女人取代,她才是太子哥心头所爱!
说实话,这个女人太平庸,他实在看不出有何值得太子哥倾心的地方。与伊人比起来,实在太上不得台面。
萧哲不知,太子哥还有此事。不由得愈发复杂气恼的看向思思。虽然他不知为何气恼。
“不错。正是。”太子微笑,手中使力,思思根本拽不出去。
“既如此,太子哥若早说,本王定会早些启禀父皇,也不会与她有此大婚了。”萧哲冷凝的脸实在挤不出笑容。
“现在也不迟。刚刚好。时间不早了,本宫和思思先走了。二弟三弟,你们继续。”说罢转身拉着思思就走。
思思却不动。
“表哥,你的好意,思思永记心中,只是,思思必须走了。”一使力,抽回手,思思抱拳行礼,转身大踏步毫不犹豫的向前走去……
如此洒脱,如此不羁,如此,狂妄!
倩影渐远,徒留身后几个男人复杂的回味和那追随倩影而去的眸子,欲渐深沉……
思思走的颇急,买了匹马,在天黑之际出了城外,直奔西而行。
怀揣三千两银票和几两碎银,策马扬鞭,孤身一人奔驰在旷野,羊场小道之上。
大道空旷,两旁高矮树参差不齐,暗夜前的天际晦暗昏黄,渐有浓色。策马奔腾的思思像孤独的行者,来时一人策马,离去依旧如是。
马儿跑累了,思思下马休息。
坐在大树边,心落寞而孤单。
天已全暗,鸟雀高飞擦过圆月,与青山浅伴,浮出不一样的优雅和沧桑,就好似思思此刻的心,沉浮如古井,波澜不堪下荡起阵阵哀符……
在行一段路,思思知道,那有一处客栈,专门为行人落脚而备。
思思不是个沉迷于情绪中的人。故而很快调整好心情。再度翻身上马,踏步前走,只是她不知,身后远远的,有两波人马正一路悄悄尾随着。
第9章 原来他们深爱的是花伊人
这客栈落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真是为行人使个方便。
思思将马儿拴在树上,付了银子让店家喂着料草。
进了屋子,寻到一处角落要了两盘青菜,一个馒头独自吃食。
“听说了吗?健康城第一好女子花伊人,本来是和二皇子萧哲定亲的,就连太子也对其深深爱慕。哪想皇上不准,愣是将右相家的无才无德蠢笨如猪的女儿嫁给了二皇子。真是可惜了二皇子那样出色的人了。”
“当年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自是知晓。不过我听家侄说二皇子强烈要求皇上将那女子封为侧妃,可是正妃居然不是花伊人。这又是为何?”
“你们不知,皇上是将那么出色的女子留给太子的。太子对花伊人深深爱慕,当年谁人不知,还曾为了花伊人差点命丧,后来听说跑到什么庙里呆了三个月,后来落下一身病痛又回来的。”
“嗨!两兄弟同时爱上一个花伊人,皇上也难为了,只是听说太子此番回城就是为了这花伊人,说不定择日就会大婚。”
“听说这个花伊人不但相貌绝美,性子也温柔端庄,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就连圣上都时常赞誉,生为女子应当如花伊人,还令女子们效仿呢。”
这时又一人接过所有人的话头,折扇在手潇洒不羁,一身红衣张狂而热烈。
“那是当然,花伊人么,我见过!”
众人闻言皆围了上去,你一言他一语的求他说说这个花伊人。
“窈窕淑女花伊人,此女只应天上有,实在让人见了不得不心生爱慕!”
思思闻言侧头看去,这红衣男子长得倒不赖,就是有点男不男女不女的。
“说说看,这花伊人长得到底如何?”
“这个嘛,当时离得远,没看太清楚!”
众人嗨的一声起哄,以为他真晓得呢,竟是个吹牛皮的。
“你们这是作甚?听我说啊!当时离得确实远,不过看了个大概,这花伊人与当朝太子站在一处,不知何时身后涌上来数个黑衣人欲将花伊人劫走,太子殿下便奋力抵挡,不想身受重伤,花伊人吓得花容失色,搂着太子失声痛哭。你们说,花伊人是否深爱的是太子殿下啊?”
众人点头,一人又道:“不对吧,我怎听说当年皇上将二皇子与右相家的嫡女定亲,二皇子死活不同意,说今生非花伊人不娶,后被皇上责罚令其去战场历练,听闻花伊人曾跑去送二皇子,二人相拥而泣,依依不舍呢。”
“如此说来,这花伊人是爱慕二皇子的。只是这次二皇子娶的却不是她,甚至连提都未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还用说,二皇子听闻皇上将花伊人赐给太子,心中恼恨呗,想想也是,皇上够偏心,愣是赐给二皇子一个废柴王妃,心中高兴才怪。”
……
耳边还在议论,而思思的心,已经跌宕起伏,更加沉入谷底,无有一丝亮光。
难道说,琳琅不是萧哲心爱的女人,这个花伊人才是,还是说萧哲心爱的女人有两个?摇摇头,想他作甚,自己不停的劝慰醋意难消的心,告诫自己已经与他没关系了。可是太子……
还记得太子隔着屏风哀叹连连,所做诗云字里行间也都不离花伊人那三个字。
当时她听了出来,还颇为好奇,为何句句诗里都有这三字,如今,终于找到了答案。
什么为了自己而回。分明是为了那个花伊人!
原本心中的那点温暖感动,如今悉数消失殆尽,只留悲怆孤独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只怪她自己对他们了解太少了!
难怪,难怪自己在他们眼里如粪土。遑论他说,单就一个花伊人,就足以甩她八条街了。
吃食实在无味,丢下银两,思思便被小二领到三楼一个狭小的只容一张床铺的屋子。
思思不挑,能躺着休息即可。索性关上门,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翻来覆去。
耳边始终回荡众人议论,是了,当年太子与自己隔着一道屏风,侃侃而谈。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吟诗作对配合的天衣无缝,隔着屏风,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却成了他的口头禅。
每当他说这话时,二人皆同时大笑,她承认那段时日是她过得最开心的时光。
然而数月后的一日他却悄悄离去了,连个招呼也未打。害的她白白苦等数日,但见其的确不在出现,自己这才死了心,又恢复到往日沉闷落寞的暗影中,似孤魂,终日感受着那无有边际的孤独……
辗转难眠的她终于捱的睡了过去,夜半突闻门外响动,思思一个激灵猛的坐起。拿起包裹摸黑悄悄推开窗户,向外张望。
遭了!何时这楼内外都围满了人。于暗夜中仔细辨别,这些人好似身着统一服饰,却不像官差。究竟是何人?
思思悄悄攀着窗户一个飞身翻到了房顶,像暗夜精灵趴在房顶一动不动的审视楼下动静。突的手下有些恪手。
无人知晓,思思一身绝顶轻功,竟是出奇的快速。
思思听的清楚,自己的房门被一个大力撞击开来。几人走到开着的窗边,一人低喝:“跑了,搜!”
思思心惊,看来这些人是找自己的。何人如此杀气腾腾的紧追自己?
显然,楼内外被他们搜了个遍。突然有人大喝:“去房顶!”
思思心中一紧。她会轻功一事万不可被人知晓。急匆匆从怀里掏出面具戴上。又随手一摸将包裹系在身上,动作麻利,快的只是眨眼间。
这面具,银色妖娆,张扬而邪魅,是自己亲手设计打造,她敢说是天下独一无二的。
只是极少用到,如今,却不得不用了。
果然三四个男人飞身上了房顶,一眼便见思思趴着的身影。
思思见实在躲不过去,遂缓缓站起身,邪魅的一笑。
“你是何人?”一男子看着戴面具男女莫辨的思思诧异问道。
“真是晦气,好容易偷点钱财,还被你们碰上了。不如哥几个,我将银两分给你们点,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何?”思思痞子般吊儿郎当的说着。
“原来是个偷!”一人出言。
“可曾看到一女子出去?”一人又问。
“你们就是找那个女子啊?看到了,诺,你们刚到,她就偷着向那跑了,小爷还纳闷儿,那女子作甚跑那么快。”思思一指北方。那边有一片矮树,在往北,则是庄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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