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不解问道:“先生,思思愚钝,不明其意。”
“聪明如你,这点小事怎生这般呆傻,还是说你刻意忽略。直白些,便是你若死了,他必会以死殉情。而魅若死了,他顶多伤心三年,但绝不会跟着一块去了的。”
这话引得思思一阵轻咳,亦仍不能排解尴尬。
便是那茶水热气也跟着不正经的抖动一二。
但,这话还是令思思心生复杂。她不知自己这般霸占他的感情,究竟是好是坏。但有一点她清晰知晓,这世上除了爹娘,便只有他穆建峰不会伤她,害她。
而萧哲……
“可惜你们无有夫妻之缘。若然,他是你最佳的人选。”
“先生,我懂。”
还说什么。若非萧哲,她必会选穆建峰的。只是,这世上没有如果。萧哲是她的劫数,她心中悉数了然。
没有最佳,只有莫名其妙,死心塌地的一心一意。还有那芳心暗许,无有他念的执着,叫自己疯狂,令萧哲沉沦。
正想时,门儿大开,魅与穆建峰的身影一同出现在房内,带着寒气一并瞬间驱赶了房内所剩不多的热气。
恭谨而立,一声轻唤溢出:“娘娘,唤我何事?”
……………………
齐宴卞邪心有焦急,一直在观望着,军中奸细倒戈之辈究竟是谁。是而坐立难安,忐忑着紧。
想着实在坐不住,便去军中查看操练。
不想这一去便是一炷香。这个时辰,怎的还未有动静。遂踱步而返。
然,究竟还是出了事。但见欧阳青营帐外一鬼魅身影自账內一闪而出,令齐宴卞邪心生疑惑。
再也按耐不住冲进其账。他要看个清楚仔细。
账门一掀而开,温气铺面,尚能惹人舒适。
但见床榻上侧卧躺着一人,似乎休眠,安静的只教岁月悠悠,恬然怡情。
可,齐宴卞邪没得心思感受静谧,伴随脚步移动口中亦忍不住问道:“欧阳将军可是身子不适?方才我见一人鬼鬼祟祟的出了去,那人将军可认得?”
然,回应他的居然是冷漠的无声无息。
嗖,似察觉不妥,警惕着齐宴卞邪抽刀缓缓靠近床榻那侧卧之人。
离得近了,突的,察觉地上有红的血正不断流淌,若细流,汩汩不断。
不由得脑袋哄的犹如爆裂,猛然翻过那铁塔的身子……
但见其胸口处正滚滚而淌鲜红的血,染湿了那白旧的衣襟和原本干净的灰布床榻。唇白面寒,双眸紧闭。
铁打的汉子,此刻成了一具挺尸,一棵枯木,一条寒石。冰凉凉早已没了星点生气……
心痛惊骇只教齐宴卞邪身形不稳,无奈只得将刀剑触地,以支撑随时将倾之躯。
然,账门猛然大开,是鞠赖之,正惶恐的看着眼前这惊天之相……!
第443章 李三我杀了你
“主公,欧阳青他,你……”
一语断续,带着疑惑一并唤回齐宴卞邪惊愣的心神。
缓缓起身将宝刃入鞘。痛惜之情溢乎之外,飞与眼尾,遗憾直言:“可恨的贼人,又杀我大将,若不揪出此人,我齐宴卞邪有何颜面面对众位将士!损我两员大将,实在当诛!”
鞠赖之恍然,似惊厄,似惶恐。复杂万分的艰难一语道出:“主公,我是被人告知,欧阳将军大祸临头,这才及时赶到。而,那人说,说……”
“说什么,何时你也吞吞吐吐了?”
“说主公您,得知欧阳将军就是叛徒,杀害田将军和侮辱云裳姑娘的就是他,故而亲自斩杀了他。末将这才,这才匆忙赶来。”
什么?齐宴卞邪闻言盛怒灌顶,冲霄云上。自己被人摆弄了,此人是谁。穆然想到军师李三。
不,不会是他,怎会是他。
头脑一片混沌,勉强用了多时方冷静片刻,几步跨行奔至鞠赖之身前,二目怒火似金刚杀神,只教鞠赖之胆颤。
“居然有人算计到我的头上。鞠将军,说我杀了欧阳将军,你会信?欧阳将军是叛徒,杀了田伯档,你会信?”
鞠赖之被问愣骋,看向欧阳青那具僵硬的尸身,复又看向怒气冲天的齐宴卞邪。多时心中思量,终是点首认真言道:“不信。”
忽而长呼口气,大手覆上其肩,盛怒容颜缓见了温意,紧咬牙根,低吼相问:“何人告知与你?”
“是常随军师的木子相告。”
但见齐宴卞邪高大身躯忽悠栽愣,眼前一片昏暗无光,若非鞠赖之搀扶定然倒下。
此信息若天雷轰顶,只教齐宴卞邪周身无力,恍然如梦。
大手颤抖几番气血下压方稳了心神。
“你说的,可为真?”
“主公,末将实言不敢作假啊。若非深信,怎会及时赶来。”
“去,将木子,军师和东华傲给绑了!”
“诺!”一声允诺落地生根,鞠赖之旋身而出。然,却呆傻原地不得动弹。
齐宴卞邪不解,遂出得账来……
但见田伯档同欧阳青的部下悉数围在这帐门外,绵延望去竟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这是,要作甚?”鞠赖之一声大吼响彻三军。亦入了眼前个个怒目圆睁的将士们耳中。
“有人说主公杀了欧阳将军,就连田将军也是你而为。我们不信,可否让我等进去查看?”
齐宴卞邪只觉胸口若压巨石,一声厉吼破喉:“不错,欧阳将军刚遭了暗杀。却有人嫁祸在我的头上。就在方才,鞠将军亦被人相告,说我杀了欧阳将军。而我也是见一陌生人鬼祟祟出了欧阳青帐外,这才进去查看。却来迟一步!告诉我何人告知尔等?”
什么?欧阳将军他,果然被杀!其部下乍然受惊,争相涌入想一看究竟,却被齐宴卞邪拦住。
“还未说何人告知!”眼神暴虐,似雄狮崛起,又似雪狼噬魂。果然一语震慑,将三军喝止。
但见数人蠢蠢欲动,终是一人仗胆而言:“是常伴随军师的木子,说让我等守护欧阳将军,莫要让主公杀了。还说,主公疑心太重,容不得人有丝毫差池。”
便是已知晓军师和那木子不忠,却仍旧心生痛哉。被亲近之人背叛的滋味原来这般疼!生拉硬扯阵阵撕裂,只教他愈发无力。
“来人呐,捉了木子,军师和东华傲!”
一声震天吼响彻云霄,亦令角落里的数位生面孔的男人闻之清晰。
其中一人身高九尺,威武雄壮。面皮略有僵硬,眼寒若霜,冰冻三尺。
此人正是易容潜入军营的匈奴太子金笙。
自知晓边城被侵占,其军师身形瘦弱,名唤李三。他便心生疑惑。
李三?这世上,恐不会那般巧合果真有人名唤李三,且才智过人的。那女人狡猾的程度他可是见识过的。
而皇宫听闻自皇后被劫已来,从未有人在宫内见其行踪……
为确定其人究竟是否是她,这才以送美人之名率二十万大军停驻边城外。而自己怎生耐住性子不来亲自验看。
好,很好。召来军师,他刚好一睹真容。
可,待将士寻了多时回来复命,怪哉,军师和总盟主代显及木子无有其踪!
齐宴卞邪胸口憋闷难受至极大手直挥抽出宝刃拼命砍向账门!
伴随帐篷凌乱将倾,颓然之茂,三军皆沉默以待。
人人心中不明。木子曾云,军师备受主公疑惑,伤心至极。莫非,他太过心寒而离去。若军师都如此难过,那他们这些兵卒如何留置。
突地一声大吼复又响起,齐宴卞邪只如疯癫之状。无人当知他有多后悔。
后悔亲自杀了跟随自己多年一心一意的青萝,悔自己识人不明,被奸人蛊惑。数十万大军被他调教,这些时日岂非白白浪费大好光阴?
这东华傲和李三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就不怕老子端了他们的狗窝不成?
思及此,收回萧杀冷眸,咬牙切齿狠声厉语:“鞠将军,你亲率两千人马将东华傲府邸包围了,所有家眷一概不留。顺便烧了他的家。东华傲其人,给我千刀万剐,顺便把首级取来,我要悬挂军中以昭天下。李三其人给我活捉来,我要亲自一刀一刀将其凌迟!”
“末将得令!”鞠赖之亦怒发冲冠,转身后,扬起如波绚烂,且寒且冰。
齐宴卞邪受了如此奇耻大辱,复而看向眼前万众将士。一个个或老或年轻的脸孔看不出如何,却让他心生厌倦。
这些人,时有动荡,皆属不仁不义之徒。
然心头便是再生苍凉,眼前局面亦不得不走下去……
“众位,我齐宴卞邪待军师和东华傲如何,你们当看的清楚。我对他们颇为信任,奈何,他们却背叛我,屡番陷我于不义。我心痛哉!好在我大军还未出征。尚有机会。今后,一切事宜皆由我亲帅出征。”
忍着伤心,齐宴卞邪踉跄着回返自己营房,交代人安排欧阳青的身后事,倒是井然有序。
然,军营中却如同炸开了锅。一片沸腾。
如今军师不明离去,究竟谁是谁非,惹人争议。
而总有一些人不甘寂寞了,只在军营内宣说这么久还留人不得,若非无能便是疑心甚重,早晚不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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