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则眼目伐陈看着牢头那惶恐的脸,多时,直至几人被捆绑。复云:“好一个调虎离山掩耳盗铃之计。”
众人疑惑,齐晏卞邪更是不明所以只道:“军师此话何意?”
思思起身负手而立:“众位似乎被田将军的死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而忽略那被救之人。而寻到救人那厮,不就知晓何人杀了田将军么?”
一语犹如醍醐灌顶,敲醒了众人。
“不错,此人目的是救出那厮,故而杀了田将军。可恶至极!”
“是啊,我等这就去追赶!”
不等思思与齐晏卞邪再言,早有将士迫不及待离开军营呈四面八方追赶而去。
“这几人我敢断定,非凶手。”思思一指战战兢兢的四人,如是断言。
“军师如此断定?”
“不错,主公命人搜身一看便知。”
一挥手,早有将士将四人通身上下里里外外皆搜个仔细,并无暗器银针。
“主公,你看田将军的伤在后脖颈。倘若他当时背对牢门,尚可说辞。可若是正对牢门呢。”
是啊,若正对牢门,那发暗器之人藏身何处?
惶恐的睁大了眸子,齐晏卞邪问道:“牢头,你们走时,田将军可是正面相对?”
牢头不假思索道:“是啊,田将军还是亲眼目送我们,还嘱我们辛苦了。”
众人闻言齐刷刷看向大牢墙壁,光秃秃一片石灰土墙,四面留空,皆用铁条围拢当是看的清楚。
若要藏人,谈何容易。
然思思却起身来走向墙壁,伸手敲敲打打,并无不妥。复尔走向角落,抬头仔细瞧着那房顶的痕迹。
突的,自墙角处猛然飞射一物,吓得思思闪身匆忙躲过。
穆建峰心惊,急忙将思思拦截身后。眼瞧着那细弱发丝的银针钉入地面,众人皆一片唏嘘。
是啊,险些,险些要了军师的命啊。
穆建峰二话不说掏出宝刃砍坏了墙角,扑棱棱掉落一物。
思思弯腰拾起,此物乃铁皮筒,其后一根细线,连接一端铁皮圆片,做工精细,委实称得上绝佳暗器。
只是,此物是何时被何人埋于此处!
“主公,你看,就是这毒针,害了田将军。”
齐晏卞邪接过瞧了,又蹲下身子,隔着衣料拔出钉入地上的银针,执起在田伯档脖颈处比量……
果然,就是这毒针所致。
“这毒针是何时埋于此处。”自言自语,更觉后心一阵发凉。
此事成迷让人万般不解。
东华傲终于岂言:“放了这几人吧。主公,贼人已出城了。”
“缘何如此断言?”
“主公,此毒名唤天绝散,产自我大梁皇宫内院,九鹤宫后花园。有人专门喂养。而这物在萧家占领皇室后便了无踪迹。据传,被人偷了。”
“而此毒与两个时辰内威力最大,一旦过了两个时辰,便不足为惧。而我观此物,毒性已淡。两个时辰,可以出城了。”
“如此说来,田将军就这般死了,任由杀手逍遥快活了?”显然,齐晏卞邪已气冲脑顶。
“主公莫要动怒。能入大牢者,必有人撑腰。而这撑腰之人,也必有权势。”
“总盟主此话何意,难道说我军中大将是那撑腰之人?”
“此事须从长计议。不查不明矣。”
人心惶而不安,一切乱如迷麻。如此诡异,叫人怎生平静了去……
第436章 深藏不露
似乎诡异,似乎悬念。
没有人知晓这里之前究竟发生了何等难解之事。
但齐宴卞邪是不信天衣无缝这等言说。
思思沉着的聆听东华傲所讲,片刻沉默。眼见众人将希翼的目光聚焦己身,不得不回复着。
“众位,先把田将军安葬了。都散了吧。”挥一挥手,思思云淡风轻。
“难道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军师你一向足智多谋,可要为田将军讨个公道啊!”
“是啊,军师,不揪出贼人,我等不能甘心上阵杀敌!”
“不错,这军中必然有隐藏的敌人,主公,军师。望能彻查,还田将军一个公道,也给我等一个交代。毕竟若非田将军被关大牢,也不会被人暗杀了。”
众人气盛语重,大有不依不饶之状。齐宴卞邪蹙眉心烦。此刻他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究竟何人在背后使得如此出神入化的手段。
“不错,待查出何人所为,在行出征。此事就交给军师和总盟主,他二人才智过人,必会给众位将士一个交待。来人,先把田将军装入棺椁,三日后厚葬。”
见主公如斯下令,倒也令人顺了口气。索性将田伯档抱起,簇拥而去。
大牢复又恢复往日清静。只不过,这厢清静里,掺合着难言的焦躁,火急火燎,恼人心神。
牢头几人杵在一旁不知所措,只静静听后发落。齐宴卞邪心有郁气,一声低吼:“下去吧。”
得了令,焉有不走之理。索性转身离去。只是不见牢头离去时目光停驻在思思身上,那一抹意味深长只快如闪电,稍纵即逝……
“军师,总盟主。坏我纲纪,毁我军心,杀我大将者实在可恨。我齐宴卞邪若不将贼人搜出,誓不为人。有劳二位尽快找出此人。”
唇红齿白道的是一个狠历之语。
“主公放心。道是百密必有一疏,世间事就没有不能解之说。我与李三定竭尽全力搜出那贼人为田将军报仇雪恨。只是,就怕知晓是何人,却寻他不得。”
“总盟主,此话怎讲?”
“我怀疑是萧哲的旧档所为。”
不错,他也自是起疑。
“您的意思,是我们大军之中,有萧哲的人?还是说,萧哲的人并未真心效命与我。”
“主公,非也。萧哲的人归顺主公是无有那胆量在此刻行凶。我猜,是我军中的武林将士们。毕竟,人心难测又多变啊。”
这……
此事太过沉重,他想都不愿想,却不得不正视。摇摇头,一声叹息,索性转身离去。
思思与穆建峰见东华傲眼色,几人亦离开大牢。
天寒冰冻,使得站岗将士们个个脸面红紫,哈气成雾。这深冬寒冷,可非思思所喜。她无有内力护体,自是有些受不得。
来来回回的灌风,亦使得她喷嚏连连,忍不住随口咒骂一句。刚好被穆建峰听了去。
无奈摇头,不知何时悄悄离去了。思思再见他时,手中正拖着一件纯正的虎皮大氅。
这红底黑纹的硕大虎皮,得要一只体型巨大的猛虎方可有的。
“喏,快披上御寒,瞧瞧你那鼻子都红了。”
说时亦解下思思身上原来的清布绵氅,将此物复又为其戴好。
如是熟捻,只看的一旁东华傲眉峰微挑,心事两可。
“你这虎皮,我从未见过,可是你此次带来?”
“这大虫是你离开这段时日,我郁闷去山中练剑,偶然遇的。就想着这畜生这身皮毛刚好御寒。就特意为你带了。如何,可是暖和了?”
“有心了。大虫乃大生灵,这皮毛恐有怨念,待我为其超度了,驱驱怨气。”
“这大虫好生刁钻,若非我这箭术精准,许就被他给撕了。我若被大虫吃了,你可是会为我报仇将这畜生砍杀了?”
“它若吃了你,我会将这畜生碎尸万段,连带那一座山的虎子虎孙。”
闻言心喜,穆建峰得意笑道:“就知你会这般。”
一旁东华傲实在见不得,索性轻咳着打断二人。
思思有些拘谨,坐直了身子看向东华傲。
“你去看看外面可有人。”低声吩咐穆建峰,遂走向门外,绕房一圈,见无人,遂进了房将门儿紧闭。
摇摇头显然,无人聆听。
“你可是猜到何人所为?”东华傲温笑的凝视,似乎所言不过寻常。
“可是那牢头?”
“哈哈,不愧是狄川之女。说说如何知晓是他。”
思思又道:“那墙角暗器力度不足,不能射杀一个武艺高强的大活人。如此障眼法,我还是分辨的出。倒是那牢头,眼神清亮,炯而有神,内力雄厚,行走沉稳。岂是泛泛之辈。只怕,是易过容的吧。”
不想东华傲又忍不住低笑连连。看的思思与穆建峰诧异难解。
“先生笑什么,莫非我说错了?”
“思思,他是你爹爹。”
什么?爹爹他,他来了?
实在激动,思思难掩兴奋,猛然站起,双手不知安放何处只无所适从的搓来搓去,心儿乱跳。似乎一晃来此数个月了,时光如此之快,只教她难以招架。
“爹爹,爹爹来了多久?娘亲呢?她可有来?”
正当时,门外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军师,主公命我为你熬了汤药。”
哦?思思眉目闪烁兴奋的心思还未平息,只得一声应答,门儿被穆建峰打开。
来人是一生面孔的女子,不曾见过。
思思警觉:“主公命你?姑娘面生的紧,来此军营多久了?”
女子轻放了柚碗,笑呵呵的看着思思,就这般望着,望着,突地,泪水盈眶,顺颊而落……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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