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在场将士们无不惊讶。那人更是声声哀嚎,只希望主公开恩,饶他不死。这是何苦,如此断了性命,乃天大的委屈和冤枉啊!
亦有人跪地求饶,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毕竟,他誓死跟随着主公。
心有不舍,齐晏卞邪委实犹豫不决。
东华傲见状复尔轻笑言道:“都如此背后嚣张抵触,只换来轻惩,只怕……他日上阵杀敌,不从者在行惩戒已为之晚矣。”
这一语不若醍醐灌顶。只令齐晏卞邪墨发竖起,惧意后知后觉徘徊脑海,占据了全部,而忽略了深思。
复尔又道:“推出去斩了!以儆效尤。”
还说什么,主公铁了心杀他,谁也拦将不得。
男人任由人架起胳膊拖了出去,只留痛呼尾音绕耳,经久不息。
思思微微蹙眉。又背上一条人命债。但,事已至此,别无他法。此人不死,如何涣散齐晏卞邪军心。他死不过是个开端罢了……
穆建峰与思思对视,但见思思眼神微挑,旋即明了,遂施礼与齐晏卞邪道:“主公英明。”
“嗯,今后你且跟随军师,任她差遣就是。都退了吧。”
“诺。”
人群纷纷散去,穆建峰强忍心中欢喜,深沉的看着思思明眸,终于,又守护在她身边了……
穆建峰未想到预想之事来的如此之快。寻个机会与魅躲在角落商议事宜。
“你在等待时机,容我与思思商议。”
“我倒不急着去娘娘身边。我们若都陪着她,恐皆暴露在人眼底,日后行事必然不妥。”
“你孤身一人在这女子大营,要处处小心。”
“从前我都是一人,你又非不知。放心吧。这里都是江湖儿女,大都不拘小节。只是,今天斩杀一人,令人心惶惶。有几人甚至欲离去。”
穆建峰低嗅魅的发香,琉璃珠闪烁在眼眶,一抹算计莹动,低低言语:“这便是思思想看到的。”
魅沉重点首。是了,挑拨叛军军心,此,为先行之事。
二人密语多时,忽略着墙角一株茂盛的杂草正顶破石壁,飞旋环绕,与四周矮草探息,似是而非的纠缠,傻傻分不清……
……
不服军师背后恶言相向者,斩立决。
此规一现,顿时引起全军哗然。都是习武之人,闲散惯了,眼睁睁看着那人头颅落地,鲜血喷溅,一时退心炽盛。
都云放了闲云野鹤的日子不过,来这里作甚劳什子鬼门关徘徊的野鬼。
思思行走军营,观眼处,皆是敢怒不敢言的怨气。见了她,自是躲得远远。
好,很好。
行至练武场,往日操练的兵将虽仍在习练,但,明显,动作散漫,无有斗志。
思思暗讨,果然江湖人性野,不过一个杀一儆百便受不的了。若随意鞭挞,欺凌,岂非反心炽盛?
如是想法,她便如是着手准备去做。
然而令思思意想不到,不过半月,军营里到处现这等欺凌之事。无人可知,挑事者正是狄川所派。
思思诧异,她并未与爹爹商议。看来,这里的一举一动都未逃了爹爹耳目。她现在怀疑,与穆建峰相斗被杀的那人,也是爹爹委派……
寻个恰当时机思思将东华傲堵在了房内。
大营宽敞,乃众人议事之所。角落里停放数坛好酒。是东华傲差人自府上搬来。
墙壁挂画,绘一出征战捷的将军凯旋归来,威风凛凛。
一把太师椅矗在中央,便是往日萧哲曾坐过的地方。
而此刻东华傲正矗立墙边,看着那画儿,有些个出神。耳边响起思思低低款语,一声越一声的清冷。
“被斩杀那人可是爹爹委派?请先生实言相告。”
东华傲闻言缓缓转身,目深如海,不可测焉。
“若我说,是呢?”
第419章 杀伐
果然,果然那人是爹爹委派……
心中实在复杂,亦愤亦恼,却又无可奈何。人已逝,说什么,都晚了……
良久,思思方回了心神,口张寒噤:“那人,肯心甘情愿一死,他的家人,爹爹可曾安置稳妥?”
“他身患绝症,你爹爹为他治病所花银两足已买下健康城四座贵气酒楼。他的家人早已安置妥当。就算那日不杀他,他也活不过五日了。”
原是如此。这般,她与爹爹,和东华公子罪过尚小。
“思思,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尔当知运筹帷幄,无有旁支便做个出来。以一人毁坏,总好过全军覆没。”
思思拱手尊敬,这事她如何不知:“先生所言极是。思思受教了。”
“嗯,知道就好。这几日操持排练阵法,如何了?”
“已将败阵之术落实,且让他们排练就是了。”
“很好。有一事我需与你相嘱。三殿下萧笛已将原太子妃花伊人送给齐晏卞邪为妾。”
什么?
思思闻言头皮一阵颤栗。萧迪爱花伊人至痴迷之境,怎么,怎么舍得将其送人?
莫非这其中有诈?
委实不信这事实,或许说,是不能接受,曾经那般深爱,不过数年,便这般风景了。
“怎么,脸色这般难看,可是察觉不妥?”见不得思思那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模样,东华傲忍不住问道。
“先生想必不知,萧笛深爱花伊人,不亚于萧哲与我的情意。这等消息,委实令我感慨,亦,有些不能接受。”
“那你可知,齐晏卞邪不曾亲近女色,便是那花伊人也不过被他软禁罢了。”
思思这才缓了心情。忽而摇头,花伊人与萧笛与自己无甚关系,何苦这般惊嘘。
“看来,这其中非我等所见那般简单。先生确定是萧笛馈赠,而非齐晏卞邪扣押?”
“此事你爹爹再三查实,的确为萧笛馈赠。且是他亲手将其送上齐府。”
萧笛!
“萧笛若见我,恐会认出。”
“莫急,萧笛。我们是不会让他出现在边城的。”
“先生的意思是……”
“被你夫君萧哲调回了健康城。即日便上路。”
“哦,这是他的主意?”
东华傲摇头叹息:“自然不是。还不是你的好爹爹安排。”
又是爹爹……
“爹爹他,果真智谋无双。”
本着实在感慨,肺腑一语,当如此赞誉。不想耳边传来东华傲如厮凉凉言语:“莫夸了,他听不见……”
……
思思怀着万分敬仰爹爹的心思,在回过头来,怎生发觉自己在这处不过是戏耍罢了。还真应了东华傲所言,只管游戏。
低头看着手中棋子,摇头轻叹,终究还是爹爹胜自己万千啊。
这空档,刚好齐晏卞邪入了帐内,见思思摇头叹息,遂款步边行边语:“军师可是有心事。”
思思放下手中棋子,落入棋盒泛起清脆声响,被人忽视了。
“主公。如今军营倒是不曾听闻是非之言。还是主公治理有方。”
“那军师为何叹息。”
“听闻主公曾捉到过齐思思。对此人,您有何见解。”
待身形缓坐,思思为其斟茶而叙,齐晏卞邪方收敛风尘,恢复往日沉稳,执起浅口杯盏,淡然轻饮。
过尔三口,方放下浅杯,凝眸帐门,门外守将矗立排排,委实有模有样。
“齐思思为人倒是善的。狡猾至极,也是令我猝不及防。且气华非凡,姿色超然。委实为人中龙凤,不可多得。”
以为他会恨自己,恨不得生吞活剥,未料到,竟如此赞誉。
“主公不恨她?”
“恨她?非也。外番来犯,若非出了个诸葛尘,百姓岂会安宁了。敌人有多恨他,这大梁子民对她便有多感恩。至少我亦是大梁子民。”
“如此说来,主公捉她是想器重她。”
“不错。我是如是打算。不过如今看来,是我痴心妄想。萧哲为了她宁可放弃扩充后宫。为了她险些与匈奴开战。这等情意,非我一朝一夕便可扭转。”
“若在捉了她,主公可会杀她?”
齐晏卞邪垂眸思量浅浅,多时方犹如回神,抬眸看向思思。
“不,留着她做饵,威胁萧哲,牵制他,更有趣。对萧家人,我恨之入骨。岂会那般便宜了他们。还有狄川夫妇。不报此仇,宁可弃这人身。”
这恨念委实深广,令思思后脑飞升颗颗颤栗。岂有此理,自己至亲皆被他怀恨,怎能容他!
“恕我直言,齐参祸害百姓,令天下人愤恨,百姓反心炽盛,狄川与萧家人,不过是做那领头羊罢了。齐家气数已尽,若不亡,百姓们必遭殃。主公恨他们杀了你父皇,若深思,您父皇,也当诛之。”
这话,他不喜听。眉目生凛怒气陡起,又云:“便是我父皇在有诸多不是,也终归是我的生身父亲。作为子女,若没得这点恼恨,岂非与畜生无异。军师,此话没道理。”
“不错,作为子女,便是有天大的事,也不会对自己的父亲生恼恨心。李三失言,还望主公莫气。哦对了,主公是否有一叔叔,虽被斩杀,但听闻也是力大无穷,身高九尺。看来,主公与您的叔叔倒有数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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