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蹲下身子,回味着思思的话。杏儿的事,她说的有几分道理。倘若杏儿活着,必然如落蓉一般搅乱的人不得安生。
思思本就受了落蓉勾引萧哲的气,提及杏儿,怎会软了心思。
不由得察觉自己言重,心疼后悔后知后觉上涌。
隔着门诸葛星试探着问道:“思思,师兄方才是气话,你莫要当真了。”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思思,睡了吗?师兄言重了,你莫要与我计较。”
良久,房内终于迷蒙一语回复道:“师兄,我困了,明日再说吧。”
然,他还是听出了思思言语中的哽咽,心,一阵酸楚。
“好,你睡吧,师兄走了。”
起身来,一步三回头,伴着担忧,诸葛星款步离去。
不知为何,诸葛星只觉那门格外的孤单,一如房内缱绻而卧的她,落寞的让人心酸……
诸葛星回了房,不见拐角处闪身一人,俊俏的眸子盯着思思房门,沉默多时,不知在想什么……
思思只觉今夜心格外难受,幽幽起身,环视房内,空荡荡,漫漫长夜无酒如何沉醉。
索性推开房门,向灶房行去。
推开灶房,一片漆黑。思思凝眸仔细看着,终于寻到靠墙一处箱子,搜了搜,触手冰凉如瓦罐。
随手搬出,索性坐在地上,打开酒盖,刺鼻的酒香扑面而至。
思思捧起酒瓶大口猛灌,突的一阵轻咳,这酒怎如此辛辣。
辣酒入喉,直滚烫了一路肚腹。
待缓和些许,又猛然灌了几大口。
如此反复,一坛陈酒已被她饮下过半。
可以了,这样,今晚定会睡个踏实的觉。索性提着剩下的半坛酒,踉跄着脚步向回走去。
咦?眼前之人是谁?
思思努力睁开眼眸,摇晃了头脑,眼前黑影重叠,只教她辨不清模样。
这酒,怎生如此大的后劲,脚步虚浮绵软,一脚下去似踏在棉花上,还,还真是个麻醉了……
摇摇晃晃的,思思想躲过那黑衣人,然那黑衣人似乎随着她的步伐东行西就,很快思思没了耐心。
唇舌发硬,头脑昏沉道:“什,什么人,阻,阻我去路,闪,闪开。”
突的思思察觉那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耳边模糊的听着,那人好似嘟囔着什么:“你也就会这等没出息的买醉了。不如今夜爷陪你喝个痛快。”
思思耳边话音刚落,就觉身子偏稳,似乎那人扶了自己的身子。
踉跄着若凌云虚步,思思感觉似乎回了房。
身后门儿咣的一声被牢牢关闭,又隔绝了门外浓浓夜色。
身子不稳,思思堆委在床下,手中仍提着酒坛子,觉得还不够沉醉,索性拿起酒壶就欲饮下。
却被一双大手隔绝,思思只觉手中一空,情急之下急忙争夺。
是那个无耻之徒抢她酒喝!
“你给我,要喝自己,去拿。这是我的酒。”
模糊中却见那男人坐与自己对面饮下一口烈酒,放下酒坛,一把提起思思衣领至眼前,单手撩起黑布露出饮酒的唇,二话不说寻到思思的唇,贴了上去……
思思显然迟钝,还未反应,就觉那人的唇舌已钻了进来,伴随一口烈酒的猛灌,直呛的思思欲咳不止!
即便酒醉,她也知晓,自己被人轻薄了。
待一口呛人的带有温度的烈酒饮下,思思挣扎推拒却发现那人搂紧了自身,唇舌依旧不依不饶的侵犯着。
思思如何是其对手,很快被压在身下,若濒死的鱼儿,寻不到水,只剩窒息,难受的要疯掉。
终于寻到空隙,思思勉强着挣脱,大口喘息,怒声质问:“你,你,你是何,何人,放开我。”
“买醉就要付出代价,你醉了刚好,容我随意欺凌,看,此刻你手无缚鸡之力,今夜,着实方便了我。”
努力保持头脑清醒,思思被此言惊的酒醒浅半,奋力挣扎脱口急呼:“师,师兄,救我!”
然,这清浅一语已没了力道,隔着甚远的诸葛星自然听闻不得。
“他听不见,今夜,倒适合鸳鸯戏水,恩恩爱爱。”说罢手中动作,思思只觉身上衣摆撩动,肩头似有凉意,不禁心头大慌乱。
手中不断挣扎,口中云云:“你放开我,我是,是有夫之妇,你不可,胡来。”
“知道你是萧哲的女人,他的女人。我刚好想要尝尝是何滋味。”
说罢手中动作加紧,直令思思吓得酒醒过半,一个施力推开那双罪恶的大手,匆忙攀爬而起。
哪知那人似乎不肯放过她,一个猛抱将其捉起丢在床榻,身影若塔又欺了上来。
“你,你是他?你放开我,今夜你若敢动我,我定会杀光你们所有人。”
“就是等到明日,也迟了。”
思思这次是真的大恐慌,急忙口若灿蝶:“你,你放开我,我不会杀你们,我保证。你放了我,我欠你人情,他日定当回报你大利益。”
男人闻言这才停了动作,似乎计较着得失道:“此言当真?”
“当真。绝无虚言。”
“今日你醉酒之言明日便忘了,我如何当真?”
“你可立字为据。”
“这主意倒不错。”说罢起身来,当真寻了笔墨来。
思思吓得花容失色,连滚带爬的起身来,虚浮着脚步向门外走去。
哪想还未至门边,便被男人一把抱起重新丢与床榻,随即欺身而至道:“诓我?你还真是狡猾啊。”
思思酒劲儿上涌,周身没得半点力气,即便再惊慌亦无可奈何。
此刻,委实后悔意气用事,怎生这般轻敌,信了周遭皆是安全的。那酒,当真喝不得。
那人眼见思思一脸悔恨,索性提笔刷刷,落下墨宝数行,一把扯起思思手臂,扶着她的手逼迫她写下自己名字。
思思都未看清上面写着什么,只问:“你写了什么?”
“明日你就知道了。最好你日日买醉,如此,可令我等有机可乘,随意而为了。哈哈哈!”说罢大笑着跺出房门,走了。
思思吓的后悔不跌,急忙踉跄着将门儿紧闭,堆委着身子跌撞的瘫在床上,绿眸泛着迷醉的青光。
受了这等惊吓,足令思思三魂丢了七魄,本是醉酒红颜此刻白里透红,愈发娇艳欲滴。
只是慌意甚显,失了往日沉稳常态……
第297章 他究竟是谁
思思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晓得一醒来,便口渴难耐,头晕脑胀的起身来,寻了凉茶一饮而尽,倒也解了干渴。
凉茶入喉,也后知后觉的回忆,昨夜,似乎发生了什么。
思思努力回忆,只记得,自己被个男人轻薄,甚至写了什么字据。其他的,便忘得一干二净了。
正懊悔自己不该饮酒时,门外有人扬言:“齐思思,我可否进来?”
是那个叫天赐的黑衣人?
思思推门,果然是他。
一闪身,男人进了来,似乎欢颜亦似乎等着看好戏。
“酒醒了?昨夜饮醉感觉如何?”
思思愣住,莫非昨夜那人是他?
不由得强忍怒气看向那人,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还未醒?不过没关系,你醒了,我们也来说一下这字据一事。”
说罢自怀中掏出糙纸置于思思眼前。思思冷眼看去,只见其上书写几行墨宝清晰而辩:我自改嫁成为天赐的女人。落款,正是自己那不甚端庄的名字。
思思一再压下心头怒气,和悔意,微笑着不甚在意道:“昨个是你,戏耍了我,今日就来讨要这儿戏的东西?而这不是我写的。”
男人微愣,复而哈哈大笑道:“我说齐思思,你还真是学的快,将我唯一的一个本事全学了去。怎么,你也觉得耍赖有趣?”
思思又道:“公子谦逊,过奖了。”
都这番了,思思若还不懂昨夜他的根本目的,当真白目了。
这人倒有趣,用这种方式开导劝解自己。不过也要感谢他,估计日后都不敢用酒来麻痹自己,太过可怕……
那人笑道:“不急,我平生还有个喜好,就是对失恋的女人,颇有耐心。就想着趁其不备,在哄骗一番,令你们失了身在失了心,而后在抛弃,哎呀,想想都美。”
思思身形不稳,手中执那糙纸险些丢落。
“你这怪癖,倒有趣。昨夜你轻薄了我,我会讨回来的。”
那人又道:“如何讨,不然,你在亲回来?”
思思还真是眼拙了,这人分明就是个泼皮无赖,亏她方才误将他做好想。
“那倒不用,日后你落难之时,我顺便落井下石就好。”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坦然无波,只管令那人微笑的脸面逐渐微冷。
“喝,你该感谢我对你当头棒喝,真是忘恩负义。”
思思不削道:“知道就好。”说时自己端了茶壶走出门外,想要寻了热水沏茶,突见诸葛星神色略有慌张的从大门外走来。
思思凉目皱凝看向诸葛星问道:“何事惊慌?”
诸葛星大步流星奔至思思身前,将其拉至一旁拐角,低语言道:“我们的人探道北门城郊外有万余人躺倒在地,上前查看,只是陷入昏迷。且林中有打斗痕迹和死尸无数。我猜,他们定是中了迷魂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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