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便转过了身,走了出去,裘皮在他身后飘扬着,好像在宣示着南奕琛有那么潇洒似的。
姜雨墓看着那离去的背影,抽泣了几下,用袖子擦干了眼泪,又恢复了刚刚那副从容淡定的模样,继续收拾她的衣物了。
次日一早。
太阳刚刚露出了鱼肚白,姜雨墓带着四大名画,身后搬了一箱箱大大小小,全都装满了草药的行李。
姜雨墓一踏出府后,便看见了站在马车前那站得笔直的身影。
姜雨墓喜出望外,一双眼睛亮了起来。
那个身影转过了身来,对着姜雨墓张开了双臂,姜雨墓咬着嘴唇,害羞地笑了一下,连忙跑过去,扑进了南奕琛的怀里。
姜雨墓将头埋在南奕琛的胸口上,眼泪吧咋吧咋不要命似的掉落着,她磕磕绊绊地说道:“我……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南奕琛抚摸着那个在自己怀里做鸵鸟的小脑袋,有些无奈道:“没,还气着呢。”
南奕琛将姜雨墓从他的怀里捞了出来,捧着她的脸道:“你知道的,这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面。我不希望我最后一次和你在一起时,我们是不欢而散。”
姜雨墓扒开了那双捧着自己脸蛋的大手,再次扑向了南奕琛的怀里。
南奕琛叹了一口气,羡慕着从前那个说一不二,唯我独尊的自己,随后又认命地抱紧了怀中的人。
他可真没骨气啊……
南奕琛安抚着怀中的美人,重重的闭起了眼睛,不停地呢喃道:“墓儿,你一定要平安无事,一定要平安无事地回来啊。”
姜雨墓在他的胸口上蹭了蹭,道:“嗯,一定。”
半个时辰后,姜雨墓坐上了马车。
她坐在马车上,轻轻地拉开了帘子,看着马车外那个孤独萧瑟的身影。
马车开始走了,那副身体也越来越小了,直到那副身影已经消失后,姜雨墓还在努力地探着头,寻找着那副身影。
后来,姜雨墓在秋天之前平安地回到了京城里。她离开了足足三个月,她救治了数不胜数的百姓,也为找到了能那瘟疫的解药。
回来时,南奕琛为她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京城里所有人都记住了这个屡屡救释他们与苦难中的神女,同时,他们也记住了神女和丞相这对令人称羡的神仙眷侣。
但是,无人察觉到的是,有一个东西已经变质了。
宴会
两年后。
成亲后的生活对于姜雨墓来说并没有什么变化。
别人都是开始生儿育女,学习掌管后院,宅斗宫斗什么的,但是,到了姜雨墓这里呢,她一没有还未有子女,二也没有待妾贵妾可管,所以也就有了一个其他人没有的清净。
南奕琛给姜雨墓建了一个医馆,名为“天医馆”。
前来天医馆里求医的百姓们都不需要任何的银子便能看诊,这使姜雨墓的名声大振,也让人们更加坚信了南奕琛是个心系天下的良臣。
京城里,赞扬姜雨墓和南奕琛这对夫妻的人数不胜数,拥护南奕琛这个丞相的呼声更是越来越大。
渐渐的,南奕琛的权势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顶点。年仅七岁的永延帝是他的傀儡,皇室中又无人能抵御他的权势。
如今,祭天国已是南奕琛的囊中之物了。
今日,是永延帝的生辰庆典,祭天国里有头有脸的人都前来赴宴了。
这与其说是永延帝的生辰宴,倒不如说是人们结交贵族权势的大好机会,也是大型的相亲和拍马屁现场。
南奕琛坐着马车快马加鞭地从宫中赶了回来。
南奕琛远远的便看见了那个站在大门前的绿色倩影。那弱柳扶风的倩影像一阵清风一样,将他心中所有的烦躁都吹散了。
这两年里,南奕琛每次回府时,总能在马车上看到那个等待着他的绿色身影,晴天如此,雨天如此,雪天亦是如此。
每当他见到那个绿色身影时,他的心跳都会加速,每次都这样,就像是,无论他见过姜雨墓多少遍,每当他再一次见到她时,他都会心动。
他不止一次劝说过姜雨墓别在外面等他,毕竟就是南奕琛心中再甜蜜,但姜雨墓的身子还是最重要的,他舍不得姜雨墓站在外面饱受风霜。
但姜雨墓仍然坚持地站在屋外迎接他,今日也不例外。
因此,南奕琛特地回来的早一些,好让姜雨墓不比在这大雪天里等那么久。
南奕琛一走下马车后,姜雨墓便像一个见到母鸡的小鸡一样,飞快的扑进了南奕琛的怀里。
南奕琛被她扑的往后退了几步,但还是怕她摔倒,托着她的臀部将她抱了起来。
南奕琛一边抱着她进了屋子里,一边碎碎念道:“都多大的人了,还那么孩子气。”
他嘴上虽然是那么说的,但是上扬的嘴角和充满了笑意的双眼却出卖了他。
姜雨墓躲在他怀里,嘻嘻地娇笑着,看着颇有一番风味,南奕琛一时没忍住,低下头来,吻上了美人那上扬的红唇。
周围的下人们眼观鼻鼻观心,全都对此司空见惯了。
丞相有多宠夫人他们是知道的,丞相对夫人那是千依百顺,唯命是从,唯恐夫人不高兴,什么都以夫人为先。
夫人嫁进来论两年了,肚子毫无动静丞相也没想过要纳妾。
下人们宁愿惹怒了丞相也不愿惹怒夫人,因为惹怒丞相的话,那还有机会活下来,但是惹怒夫人的话,那肯定就是死路一条了。
不过当然,这是下人们心照不宣地都没有将此事挑明。
回到屋内后,南奕琛接过了狐裘,将那雪白的狐裘披在了姜雨墓的肩上。
他也只是回来接姜雨墓去参加生辰庆典的,并没有打算多留。
马车上,姜雨墓像个出生不久的小猫一样,一直盯着窗外,眼里全是兴奋的光芒。
南奕琛瞧着她这副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将美人拦入怀中,亲了亲她那红润的脸蛋,却被姜雨墓无情地推开了。
姜雨墓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还在外面呢,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南奕琛笑着多亲了姜雨墓几口,道:“咱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我亲你一下怎么了?”
姜雨墓咧着牙齿,奶凶奶凶地警告道:“待会儿在皇宫里,你……你……你不许这样!”
南奕琛故意模仿着她说话的样子,道:“是……是……是,夫人。“
接着,又遭遇了一阵来自他娘子的毒打。
很快的,马车来到了皇宫前。
姜雨墓掀开了帘子,看向了外面的世界。
马车外,雪花纷飞,一只只梅花在这冰天雪地中盛开着,为这冰冷的空气带了一丝花香味。
姜雨墓盯着那高高的红墙,不禁有些感慨。
红墙阻挡了人们的视线,让人们看不到红墙外的事物,也看不清红墙内的是非黑白。
这就是皇宫。
南奕琛敏感的察觉到了姜雨墓低落的心情,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那片红墙,再联合姜雨墓的神情,南奕琛便已经将姜雨墓的心思猜透了。
南奕琛吻上了姜雨墓的嘴角,心中有些庆幸自己当年的选择。
幸好,他没为了一己之欲,坐上了那个位置,要不然,他们俩恐怕就没有今日那么亲昵了吧?
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此时四周已经围满了各种各样的世家子弟。
南奕琛率先下了马车,挽着姜雨墓,将她扶下了马车。
一下了马车,南奕琛便迅速地帮姜雨墓揽了揽狐裘,将姜雨墓包的严严实实的,不让一丝冷风接触到她。
姜雨墓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笑眯眯地盯着她,若是此时他们四周无人的话,南奕琛早就吻上了这勾魂摄魄的眼睛。
南奕琛牵着姜雨墓的手,走进了大殿。
大殿上。
金黄色的龙椅上坐着一个神色紧张的小孩儿。
这小孩便是当今的皇帝,也就是当年的十一皇子,永延帝祭延。
龙椅非常宽大,小小的祭延坐在上面,他的脚尖连地面都碰不着,双腿在空中摇晃着,显得有些滑稽。
祭延一看见南奕琛后,便像老鼠见到了猫一般,下意识地后退了,单薄的身体很狠地撞上了坚硬的龙椅。
南奕琛淡淡地瞥了祭延一样,眼里带了丝警告的意味,吓得祭延赶紧坐直了身子,移开了目光。
姜雨墓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外面的风却是有些冷了,她身子一向不好,此时被风吹了一下,竟有些昏昏欲坠了。
南奕琛也注意到了姜雨墓的状况,示意下人将大门关了起来,别让冷风刮起来。
还没到场的官员一脸迷茫地看着紧闭着的大门,心想是不是自己来错地方了,但是听到殿内的谈话声后,才安心地推开了大门。
大门被关起来后,大殿里显然缓和了很多,姜雨墓的状况也好了不少。
这时,姜雨墓突然听到了一个久违了的声音。
“雨墓姐姐!”
长乐郡主……哦不……如今应该是将军夫人了,将军夫人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自来熟地抱住了姜雨墓,惹来了南奕琛的一记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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