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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她人美路子野 (秋十八)


  “……”妙意被打败,但还是有些不甘,嘟囔,“那就第二晚坐床喜了。”
  第二晚也能叫“坐床喜”?
  妙如懒得再跟她争辩,开始认真考虑夫人有喜的可能性,她想得很远,甚至想到了以后身为大丫鬟,如何跟公子或小姐的奶娘相处的问题。
  卧房里,元阙倒是坐在床榻上,但一点儿都不喜。
  贝安歌已经睡了很久,完全没动静。元阙实在有点担心,看了无数眼,终于忍不住又站了起来,走过去看看贝安歌有没有事。
  这一看,元阙暗暗一惊。
  贝安歌的小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眉头锁得更紧,额头上汗涔涔的,虽然闭着眼睛,却看得出眼球在慌张地转动。先前还紧拽着被子的小手已经放开了被子,手指在床单上胡乱地摸索,不知在寻找什么。
  她在做噩梦吗?元阙担心起来。
  “贝……贝安歌?”他低喊着,虽然有些不熟练,但还是头一回喊出了她的名字。似乎还挺顺口。
  贝安歌像是听到了呼唤,开始低声呻.吟,身子在床上不安地扭动翻转,衣领被这扭动给扯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脖颈。
  “夫君……将军……”低沉的呻.吟中,她迷迷糊糊地喊着。
  元阙一惊,伸手去推她:“贝安歌,你是不是做梦了?”
  “夫君!”贝安歌大喊一声,猛地睁开眼睛,身子一挺,双手无助地伸向空中。
  元阙赶紧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握住:“贝安歌,醒醒。”
  贝安歌散乱的眼神缓缓集中,怔怔地望着元阙,意识一点一点从梦境中抽离,她终于清醒过来。
  “夫君?”她喃喃地喊着,终于从元阙有力的手掌感觉到了真实。
  刹那间,贝安歌有点羞愧,做个噩梦也吃人家豆腐,还被人看到了自己的慌乱。害,小姐姐面子都没了。
  “你……梦见了我?”元阙不确定地问。
  贝安歌只觉得头疼,四肢百骸都疼,但还是保持了镇定,努力淡然地胡说八道:“梦见夫君想噎死我。”
  “……”
  元阙无言以对,开始反省自己之前凶巴巴的,是不是真的对贝安歌造成了极为严重的心理伤害。
  心中一生出惭愧之情,元阙的手感都变得敏锐,顿时察觉到,被自己紧握的那双小手似乎烫得离谱。
  “你发烧?”他问。
  贝安歌可怜巴巴:“难受,不知道是不是发烧。”
  元阙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防,反正手都握着呢,防不住了。腾出一手,去摸她额头。
  这一摸还得了,烫手哇!
  “真的发烧!明明之前还不烫的。”元阙皱眉。
  贝安歌高烧之下,依然能准确抓住华点:“夫君之前摸过?”
  “……”
  这问题太尖锐。回避,不搭理,转移视线。元阙大喊:“妙如,夫人病了,叫大夫!”
  外面顿时一阵忙乱。妙意和杏兰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端水的端水,拿巾子的拿巾子,神情凝重。
  尤其妙意,那个失望啊。原来夫人不是坐床喜,是发高烧啊。
  元阙已经放开了贝安歌的手,让丫鬟给她擦汗更衣,自己走到宽榻边,趁人不注意悄悄将破云刀佩回腰间。
  这佩刀,多少有点声音。即便是在高烧中,贝安歌也还是听到了一丝动静。
  丫鬟们正在给她擦身折腾,贝安歌偷偷转过头去,望见元阙背对着喜床,果然正从宽榻上拿起破云刀,扣回腰间的佩带上,紧紧地固定住。
  所以他怕吵醒自己睡觉,把破云刀卸下了吗?
  这可是睡觉都不卸刀的将领啊。来到这剧本中的世界十来天,贝安歌已经明白了宝刀之于将领的意义,这是统帅的象征,也是元阙的符号。
  他、元阙,居然为了贝安歌,悄悄卸了刀。
  人在病中,内心最是温柔脆弱。一思及此,没心肝的贝安歌也生出了感激,她轻叹一声,对元阙莫名的心疼起来。
  她闭上眼睛,又一次想起让她慌张的梦境。
  梦境里根本没有元阙噎死夫人这种情节,这是她为了让元阙内疚,故意随口乱说的。
  她的梦境很凌乱,梦境中似乎这剧本已经开始拍摄,而她贝安歌却是拍摄现场的一对上帝眼,没人知道她的存在,她却能看到好多场景。
  她梦见长公主刘容的生辰宴。生辰宴上,车马隆隆,衣香鬃影,宋青瑶跟在元阙身后,小鸟依人,痴痴缠缠。
  她梦见一名衣着朴素的妇人原本被冷落在宴会的一角,阴阴地望着环佩丁当的诸人,一见元阙出现,立即冲过去跪下,扯住元阙的袍摆大喊“还我女儿”。
  她还梦见一位衣着华丽、面目模糊的贵族女子,端坐在置满了奇珍异宝的秘室中,扔出一枚小小的符,朱唇轻启:“姑苏宋家,一个不留。”
  最惊悚的是,她梦见元阙鲜血淋漓地被钉在十字木架上,手脚困缚、武力尽失。依然是那名贵族女子,拔出一柄镶满珠宝的短刃,在元阙的颈边轻轻一划。鲜血喷涌而出,元阙目眦欲裂、困兽般嘶吼,那女子却扔了短刃,咯咯地笑到珠翠摇曳。
  这场景真实到可怕,贝安歌甚至忘记了这是在拍戏,情急之下大喊着“夫君”想要去阻止。那贵族女子似乎听到了贝安歌的声音,缓缓地转过身子……
  没有脸!
  这女子,在贝安歌的梦境中没有脸。
  虽然这只是一个梦,可不知为何,贝安歌却总觉得真实得过分,似乎这样的梦境并不会无缘无故地侵袭,它会不会是某种暗示?贝安歌不得而知。
  但这并不妨碍贝安歌对元阙的心疼。无论梦境中的一切预示着什么,在这个剧本的世界里,元阙都是真真切切地孤独。
  换了身干净舒适的小衫,杏兰又将绞得冰凉的帕子放在贝安歌额头,贝安歌终于感觉舒适了些。
  “给我换一床薄被子。”贝安歌低声道。
  杏兰一愣:“夫人您要发一发汗才好得快。”
  自从柳嬷嬷消失,贝安歌相中杏兰为人机灵,调到了怀玉楼,杏兰感激,如今死心塌地的。
  “我……我要散热,这被子太厚了。”贝安歌声音孱弱,口吻却坚持。
  杏兰正要再劝,一旁的元阙发话了:“听夫人的。”
  将军开口,谁还敢质疑,杏兰用眼神向妙意求助,妙意立即带着她去喜床后的箱子里取薄被去了。
  贝安歌感激地望向元阙,突然察觉到,这个男人好像接受了自己来历不明的身份,并且在默默纵容自己按以前的习俗生活。
  大夫很快来了。一番诊治,倒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的的确确是在雪地里受了凉、感染了风寒。
  曲皇后送来的药材立刻就派上了用场。喝药时,贝安歌想哭,装什么病,装着装着,就真病了。虽然不是什么致命的毛病,可这古代的医学到底不是那么发达,药材再名贵,也不如女明星的世界里挂个盐水降个体温来得快。
  而且良药苦口啊。一碗药喝下去,贝安歌可怜巴巴:“我想吃糖……”
  将军府没有小孩,也就没有糖果,好在还有待客的蜜饯。妙意拿了好多蜜饯果子,都堆在夫人床头的小柜上,就怕夫人不够甜。
  晚上,两个丫鬟期期艾艾半天,看着元阙那张死神脸,鼓起勇气问:“将军,今晚夫人怕是睡不好,要不……奴婢们值夜吧?”
  元阙想都没想,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不用。”
  两丫鬟傻眼。顿时开始心疼夫人。
  夫人还生病的哇,就算半夜不用吃药,但总要喝个水啊、起个夜啊,将军确定你晚上可以照顾?
  而且夫人生病,晚上肯定经常翻身,确定不会打扰到将军休息?
  但是看着元阙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两丫鬟谁也不敢再开口,只得和夫人依依惜别,出了卧房,回到外间的后厢待着去了。
  终于没人了,元阙松了口气。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在人前跟贝安歌相处,亲近了不自在,疏远了也不自在,横竖就是一个不自在。还是两个人的世界比较自在。
  元阙起身搬了一张宽躺椅,往床前一放。先前屋子里还有人,他就已经暗暗打量好,看中了这张平常贝安歌用来躺着小憩的宽躺椅,眼下往床前一放,高短合适,躺下也能瞧见床上贝安歌的动静。
  贝安歌喝了药,情形比先前好了些,侧卧在床上、无力地望着元阙。
  “夫君晚上睡这个,不舒服的。”
  “打仗时候土丘泥地都睡得,没这么讲究。”
  “夫君对我真好。”
  “皇后药都送来了,你不赶紧痊愈,我没法跟皇后交代。”
  害,这人,又把天聊死了。说几句甜言蜜语会死啊。
  继续攻击。
  “夫君能给我拿个软枕吗?”贝安歌又柔柔地问。
  这有什么不能。元阙环顾卧房内,一眼望见那张宽榻上两个座垫,两个扶手软枕,当即就决定过去拿。
  “夫君把坐垫也一并拿过来。”贝安歌又发动柔弱指令。
  元阙一声不吭,又顺手拿了个坐垫,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这个统帅千军的将领、此刻被自家的假冒夫人支使得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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