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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 (白饭饭)


  “记得……”
  那件事他们也有拿出来说过,说胡丰年父女趁着村里有肺痨,捞了不少钱。
  “那你记不记得,我卖那生石灰的时候,反反复复强调过很多次,绝对不能多用?”
  “可我们家有肺痨的病人,不用这东西怎么行?再说,你们不也卖了不少吗?!”
  胡霁色想了一下,然后慢慢地道:“我这么跟你说吧,生石灰水的作用,是隔断传染源。例如,咱们村里有那非正常死亡的禽兽,一般也是掘深坑埋了,并且要在尸体上撒上大量生石灰,这样的话,就闻不到什么臭味。”
  “是……所以呢?”
  “所以这个东西,对预防传染很有作用,对病人本身没有多大作用”,胡霁色纠结了一下措辞,然后道,“事实上,若常以此物覆口鼻,对人是有害的。”
  这张巾子充满了厚重的粉尘感,若是常覆于口鼻之上,等于不断地把这些粉尘吸入肺中。
  对正常人来说尚且有害无益,更何况是一个肺部已经严重病变的病人?
  这也是为什么胡丰年让她呆在门口等,而不愿意她也戴上这巾子进门去。
  她耐心地把原理解释给胡大堂听,胡大堂整个人看起来都还是愣愣的。
  但他应该不大相信……这一点从他的表情上胡霁色也能看得出来。
  这时候,胡丰年从屋里走了出来。
  “叔,我爹怎么样?”胡大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
  胡丰年没有理他,把药箱递给胡霁色,道:“麒麟菜十钱,贝母一钱,煎煮后取汁去渣,马上送过来。”
  “好。”胡霁色接过了药箱。
  胡丰年道:“我现在马上要给他行针顺气。大堂你也别闲着,叫上媳妇孩子,马上把你这地方撒上水,把石灰都给我扫了!这么大的灰,还让不让你爹活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转身又进了屋。
  听胡丰年也这样说,胡大堂的脸色就有些阴晴不定。
  胡霁色道:“熬药的东西还在原来那吗?”
  “是……”他不大有精神地道。
  胡霁色没空管他的情绪。
  听胡丰年报药名,她就知道,这是并发了急性肺炎。
  当下,她去厨房小火满烹炖了药,过滤取汁,用凉水隔碗放凉,急急地送了过去。
  胡丰年已经行完针,但还是不让她进去,只站在门口道:“大堂你把嘴蒙上,拿上药进来。”
  闻言胡大堂微微一僵。
  他不是不愿意进去伺候他爹,而是胡丰年对胡霁色的保护,让他觉得有些扎眼。
  心里知道不应该,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不舒服。
  但现在是他要求人,也不敢说什么,自覆上口鼻,端着药碗就进去了。
  他爹喝了药,胡丰年帮他揉背筋顺气,刚开始他是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犹如发了那重症哮喘一般,声音十分骇人。
  这时候,他们家的儿媳妇都在门口张望着。
  胡霁色实在是心痒难耐,就从一个媳妇手里抢过一张帕子,捂在嘴上,趴在门边围观。
  虽然最近沉迷于做化妆品赚钱,但对高超的医术操作还是很着迷啊。
  胡大堂看他爹这样,早就急得面红耳赤,眼睛都充了血。
  看他的样子,似乎随时会暴跳起来了。
  胡丰年给他爹揉着背,突然道:“盆。”
  胡大堂愣了愣:“什么?”
  “拿盆来接。”
  胡大堂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端了一边的铁盆过来,跪在他爹跟前儿。
  只见他爹头一仰,猛得大咳一声,然后就吐出了无数不可描述的带血的痰。
  虽然实在是很恶心,不过蹲在门口围观的胡霁色顿时也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他直吐了有好几分钟才停歇,然后就整个人都瘫在了炕上,开始大喘特喘。
  听着那呼吸声,虽然很重,但到底是顺畅了。
  “爹……爹!”胡大堂激动地上前去。
  胡丰年也是大松了口气,道:“行了。”
  然后他就从这屋里退了出去。
  看见趴在门口的胡霁色,他不由得眼睛一瞪。
  “爹,真厉害!”胡霁色笑眯眯地冲他竖起大拇指。
  “胡闹”,他骂了一声,但脸色不算严厉,“靠后些。”
  “好嘞。”胡霁色后退了几步。
  这家的两个儿媳妇此时正拘谨地站在一旁,耷拉着脑袋,似乎不大敢抬头看人。
  哼,长舌妇,倒也知道害臊。
  这时候,胡大堂从屋里出来,脸色也放松了许多:“劳累叔叔了。”
  胡丰年左右打量了一下,道:“地方怎么还没打扫?”
  刚才叫他们去把这地方的生石灰都清了的。
  可显然,他们根本没动。
  胡大堂微微一僵。
  
  
第一百四十六章 听不进人话
  
  胡丰年并没有深究,只是道:“尽快打扫,别弄得跟隔瘟的坟似的。还有,我让丫头给你们配的药,明儿起六碗水煎作两碗,一天两次。”
  胡大堂心不在焉地应了。
  “还有,这巾子,别给你爹用。你们自己若是不放心,去伺候你爹的时候,偶尔用一用也还行。”
  胡大堂点点头。
  他这样,胡丰年专业素养再高也受不了了。
  “我不是说你们非要找我看这病。可你爹的病年前那会儿是眼看着好起来,现在怎么弄成这样?你也是个年纪不小的一个大小伙子了,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你也要懂。”
  胡大堂耷拉着脑袋,道:“叔,我知道了。”
  “你爹比我上次瞧见的时候,脱了多少肉,你自己没瞧见吗?本来挺丰润的一个人,现在整个胸膛都支棱起来了。你们再这样乱来,迟早害死你爹。”
  “叔,今儿劳累您跑一趟”,胡大堂低眉顺眼地道,“我爹他脾气倔,家里的婆娘又喜欢嚼老婆舌,叔您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以后若是还发这样的急病,我去请叔,叔可千万别不来。”
  行吧,这是完全没听进去。
  也就惦记着胡丰年近,可以处理一下紧急情况。
  他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胡丰年:“叔,这是诊金,您收下吧。”
  胡丰年也是没了脾气,数出五百个大钱还给他,道:“用不着这么多。”
  然后就招呼上胡霁色,爷俩就走了。
  胡霁色打着哈欠,快步追上了胡丰年,道:“爹,您也别跟他生气。他自己不要,你还能逼他?”
  “真是……太乱来了!原本听说那大夫是家学,我只当也该有两把刷子,这简直不把人命当一回事儿!”胡丰年生气地道。
  胡霁色无奈地道:“可能会吹牛哄人吧。我看他家二儿子不在,该是连夜进城去请那位了。”
  作为一个大夫,胡丰年实在是很难对这样的事情置之不理。
  他气得一路都在急步走,胡霁色也十分无奈,只能尽量迈着小短腿追上他,一边尽量安慰他。
  但能怎么办啊,患者有自己选择医生的权力,这在哪一个时代都是一样的。
  ……
  这天晚上又是晚睡,胡霁色第二天起来,整个人也是懵的。
  姜氏她们早就到了,听说有加单,都很兴奋,叽叽喳喳地就开始讨论。
  见胡霁色面色不好,说的话也少,不由得都有些关切地看着她。
  “丫头啊,你这是咋了?”
  胡霁色打了个哈欠,道:“昨天半夜被叫起来出急诊了。我爹又气得好半宿没睡着,陪着说了好多会儿的话。”
  姜氏奇道:“咋看病还能看出火气来。”
  “还不就是大堂哥他爹……”
  她简单地把当时的情况描述了一下,叹道:“你们是没看见,人瘦得都脱相了,咳得都要出人命了,他们家里人还是那么顽固。我爹又不好说就逼着他们换大夫,就自己生闷气呗。”
  王婶听了就愣了愣,然后道:“年后的时候,他们家的人可是嚼了你们不少舌头啊。不是说是请了个厉害的大夫回来吗?”
  “要是那大夫中用,我爹也不用气成这样了”,胡霁色无奈地摇摇头,“真是想不明白了,那姓赵的大夫是给他们灌了什么迷汤,都治成这样了,竟然还信他。”
  明氏心思重,想了想,就道:“别的倒是没啥,就怕到时候有什么不好,全赖在你家身上。”
  “要赖就赖吧”,胡霁色摇摇头,道,“我这是真的累得慌,想去打个盹。”
  王婶连忙道:“去吧去吧,等有人来了我们去叫你就成。”
  胡霁色也知道这样不妥当,但她是真的困得打晃,就歪歪地晃到了炕上,一头栽下去。
  哎,真是想念前世的续命咖啡。
  她走了以后,王婶等几个人安排了一下,就直接在院子里开始干活了。
  一边干活还一边聊天,气氛很是热络。
  王婶道:“这事儿你们可能没咋听说,年后那段时间,他家老屋那个小娘是天天说他们家去骗大堂家的钱。”
  朱婶也道:“是,我不爱听,她还专门到我家来堵着我唠嗑。真是……”
  明氏道:“她一个做小娘的这么,也说得过去。就是他家老爷子也是奇怪,真想不通若是真的把大儿子的名声毁了,挣不着钱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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