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开始发颤,燕玦强撑着。
他和风洵斗了这么多年,居然最后还是落在了风洵的阴谋诡计中。
任他聘驰沙场这么多年,论玩阴的,他到底是栽在了风洵的手中。
现在他体内的疼痛,只有一个解释。
那便是,当日在药王谷时,蛊虫根本就没有彻底的从他体内完全清除干净。
“燕七!你怎么样?”
慕容井迟的声音让燕玦慢慢回神。
而这个时候,风洵缓慢的朝着燕玦走来。
黎赋看着燕玦额间都是凸起,神色一暗,燕玦是中毒了?
燕玦正是要被慕容井迟扶起身时。
从头顶上传来风洵的声音,让他起身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你以为把体内的蛊虫给引出就万事大吉了吗?”
慕容井迟的眸子对上风洵的眼睛,扶着燕玦,冷言道:“你什么意思、”
“羌雪的蛊术都是本座赠与她,小小把戏能瞒的了本座的眼睛?”
“若说其他,兴许本座的确不是燕玦你的对手,但,闽地之术,想与本座玩、”
“你们在本座的眼中就如同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一般!”
慕容井迟在听到风洵的这番话后,手有暗暗的握上了燕玦的左手腕。
果不其然以往浅淡下去的疤痕又粗.大了许多。
突然,燕玦把慕容井迟给推开。
他强势的站在风洵的面前,尽管视线有些模糊,但任然能够看清相隔几步之遥的风洵。
以往那双深幽的眼睛,此刻充满了血丝,就连嘴角噙着的血迹,看着也是戾气无比。
风洵原本冷笑的嘴角突然凝固住。
紫色身影似浮扁影瞬间移到风洵的面前。
下一刻!
风洵只感觉有什么东西缠绕他的腰间,猛然低头,看着已经缠绕在腰的刺鞭。
风洵瞳眸猛然一扩张,身体却是宛若蛟龙般腾跃而起。
燕玦嘴角嗜血一笑,手中的刺鞭却是死死的锁住风洵的腰间,让刚腾跃而起的风洵硬生生的停落在原地。
接着,鞭梢快速的从风洵的腰间松开,正是这一刻,风洵异瞳中的寒光直看燕玦嘴角的笑意。
神色一凛,手中的大刀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往燕玦的咽喉袭击而去。
刺鞭亦然在半空凌冽的挥出,深寒的刺鞭硬生生的接下了乌黑的寒光。
砰!
刺鞭与大刀接触的那刹那,击碎了平静的空气,发出响亮的声音。
风洵脚步一溜,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刺鞭的余威重力猛然向他袭击而来,让他连连后退了十来步。
手中的大刀快速的划着城楼上的墙壁,发出呲啦的刺耳声。
慕容井迟担忧的看着威风凛凛的燕玦。
黎赋立即往风洵走去,呲啦声也是随之停下,风洵深深的看着那浑身都充满戾气的燕玦。
他刚刚从燕玦的身上感觉到了同归于尽的感觉。
风洵却是对着黎赋说道:“立即回南疆!”
黎赋还没有回神,便是被风洵用力一推。
啪!
刺鞭落下的地方火星四渐。
漫天的寒气环绕在风洵的四周,在刺鞭挥洒开去的时候,只见那紫色的身影已经站立在风洵的面前。
随即,风洵的咽喉间被狠狠的钳制住。
此刻的燕玦,妖冶无比,他发狠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风洵。
厉声道:“本王不能活,怎能让你苟且于世!”
话落,几乎是瞬间,风洵只感觉身体一轻,喉咙一紧,他的后背直抵城墙上。
慕容景迟与黎赋都是没有想到出现这一幕。
只见城楼边缘处,燕玦一手钳住风洵的咽喉,一手紧握刺鞭。
这一刻,让城墙下的百姓也是纷纷的失了声。
低下的宁晖以及宁宇二人看着这一幕,都是心颤了一下。
只见,风洵的身体慢慢的在往外面倾斜。
而风洵的双手都是被燕玦手中的刺鞭给禁锢住,让他无力还手。
然而风洵的眼眸中并没有惧意,甚至嘴角还努力的扯着一抹笑意。
“你、敢、杀了本座吗、”
燕玦凌厉的看着风洵无所畏惧的模样,尽管他此刻的全身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的疼痛。
他也仍旧掀起一抹邪肆的笑意,硬朗发狠的声音响起,“本王、不敢吗、?”
只见燕玦握着刺鞭的手用力一扯,骨头断裂的声音随之响起。
风洵脸色骤然一变,右手被利刃刺肌肤的感觉是那么清晰,连着刺鞭的缩进,风洵右手发出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燕玦双手中的力道越来越紧,风洵脸色也是越来越苍白。
就在风洵以为快要断气时,随着一道筚篥乐声让他猛然得到了呼吸以及眼前的燕玦骤然身体开始卷缩。
啊!
燕玦撕心裂肺的声音彻响在这荆阳城的城楼之上。
慕容井迟看着已经在地面卷缩面容狰狞的燕玦,大喊:“燕七!”
第406章 你也来了……
筚篥的乐声回荡在荆阳城的城门上空,犹如一段锁魂曲。
城门外的百姓因着这突如起来的乐声,妇孺大多都是心惊胆战,这道乐声如此的诡异。
居然能让裕亲王如此痛苦。
“燕七。”慕容井迟看着燕玦痛苦的面色,快速的从衣袖中拿出一根略粗的银针。
随即蹲下身,往燕玦的左手腕上的疤痕用力的扎去。
然而,这次好像并没有像上次那般有用,更是让燕玦接近了发狂的状态。
慕容井迟神色发紧,又是往燕玦的脑门心扎去。
这一刻手中的银针却是被燕玦发狠的打掉。
“燕七,燕七,你能听得见我说话吗,燕七!”慕容井迟用力的扯着燕玦的双手。
这个时候的燕玦哪里听得进去慕容井迟的话,他只感觉全身都如被蚂蚁用力的在啃噬。
然而,慕容井迟在看到燕玦脸皮下四处蠕动的东西时,脸色彻底垮了下来。
筚篥的声音越是欢快,燕玦肌肤下蠕动的东西越是欢快。
慕容井迟看着这一幕,死死的扣住燕玦的双手。
“蛊虫、”慕容井迟说着,不过燕玦脸上蠕动的蛊虫明显才是刚刚孵化出来的一般。
慕容井迟猛然抬眸看向风洵的方向。
此时的风洵缓过了气,他肆意的看着燕玦狰狞的模样,冷声道:“你们只知能用金蚕蛊引出子母蛊,却是不知道从活死人中拿出的子母蛊浑身都是蛊卵。”
“只要一旦沾染新鲜的肉体,那具肉体便是蛊虫养子孙的肉体。”
黎赋神色凛然的看着燕玦痛苦不堪的神色,有些不忍的别开眼。
“燕玦的肉体已经废了,现在他的体内有几十条或者更多的幼小蛊虫,这些蛊虫听到筚篥声,便是会打量的吸食燕玦体内的五脏六腑。”
“真是报应不爽,禾嘉的儿子终究要死在了本座的手中、”
“那个女人不是联手整个江湖中的人驱逐闽地百姓吗,如今她的儿子受闽地蛊虫的折磨,这是不是就是因果报应!”
风洵看着燕玦生不如死的模样,脸上的神色也是成为癫狂的状态。
慕容井迟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燕玦的脸上,然后用力的扯开燕玦衣襟处。
扯开衣襟后的胸膛肌肤下满是蠕动的小只蛊虫,慕容井迟鼻子一酸。
“燕七,你是不是很难受、”
风洵看着那一幕,目光转向落地的大刀,却是对黎赋说道:“杀了他!”
“你的母后、你母后的族人、都是被这个人的母亲追杀而死,黎珂,杀了燕玦!”
此刻的慕容井迟哪里会听风洵的声音,现在他满脑子想的是如何让燕玦减轻痛苦。
一手用力的钳制着燕玦的双手,一手费力的从怀中掏出细小的瓷瓶。
药王谷慕容家的旸月丹能减轻世间所有的痛苦,他好不容易从瓷瓶中到处一枚旸月丹。
风洵冷厉的声音响起。
“杀了他!”
慕容井迟猛然抬头,正是看到黎赋手拿大刀往这边走来。
把手中的旸月丹用力的放入燕玦嘴里后,快速的站起身来,看着黎赋:“要杀他,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黎赋深深的看着慕容井迟,他知晓慕容家是跟随燕玦,却没有想到慕容井迟连命都可以舍弃。
筚篥声仍旧在响起,不过乐声起伏很是弱小,连着燕玦体内的蛊虫也受到了影响。
就在这一刻,风洵快速的转移到慕容井迟的面前。
正是要一手卡住慕容井迟的喉咙时,筚篥声消失。
风洵的目光往城楼下望去。
手拿筚篥的钟叔身前站着的女子让风洵眸色一冷。
百里卿梧眸色发寒,手中的冷剑紧贴钟叔的脖颈,她道:“你这筚篥声已经出神入化,看来羌雪不过只是会一点皮毛而已。”
钟叔看着面前的女子,浑浊的眼睛微微一变,能悄然无息的靠近他的身,这个女子不简单。
百里卿梧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老者一眼,随即目光往城楼看去。
一抹黑色身影骤然纵身跃下。
百里卿梧嘴角冷厉一笑,手中的力度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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