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不猜是淑妃所为?”
“这有区别吗?”
都是一样的目的,谁做都一样。
“当然不一样,淑妃虽说是汐王生母,但两个人分歧很大,并且做事风格也不一样,汐王不喜欢出风头,而淑妃争强好胜,你以为汐王真的不觊觎皇位。”
那当然不是,她可从未这样想过。
就像她的表弟赵秩,虽说年纪尚小,但心中不一定没有抱负,加之姑姑肯定会煽动赵秩夺位。
眼下看起来,赵诚的皇位是稳妥的,其实早就岌岌可危。
孙家虽然是后盾,但远在亢城,真要发生变动,赶来也晚了,真正的势力还是要在京都城中才算是最稳妥的。
目前来看,势力最稳靠的还是淑妃,想要扳动淑妃和汐王,必须从丞相入手,这也是唯一能保住平恩侯府的办法。
“既然淑妃开始出手,殿下也要早做准备。”
赵诚轻笑一声,“你这好像比我好心急?”
“那·····那当然也是为夫君着想。”她肯定不会透露更多是想保住侯府,并且有些话说出来,可能会被人当成怪胎。
“殿下,你觉得单凭淑妃就能把这事办妥?”她想试探试探赵诚是否知道淑妃和丞相是一伙儿的。
“淑妃身后有沈丞相,当然不可能是她一个人能想到、办到的。”
苏韵点点头,幸好赵诚知道,看来他可能知道的比自己还多。
“那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做?”
“你说呢!”
“按我说。”苏韵忽然想到这可能是陷阱,“我一介女流,出不了主意。”
赵诚轻笑一声,果然是个聪明人,那么快反应过来,“我听听,不一定采纳。”
“按我说,就应该慢慢削弱丞相的势力,丞相势力越大,淑妃的势力也就越大,最后得利的就是汐王,有损利益的就是殿下您。”
苏韵话音刚落,赵诚的手伸过去捏捏她的脸蛋,看着她的眼睛说:“母后说,你会是个贤内助,似乎有点道理,不是花瓶。”
苏韵:这是在夸她还是损她,好像是又夸又损。
一回府中,赵诚和骆宾去营中处理事情,苏韵准备将太子府中的人员清点一下,有些多余的可以辞退就辞退,有些不必要的开支能节省就省掉,日后需要用的地方还有很多,不能再向从前那样挥霍。
苏韵忙碌了一天,连午膳都是端来房间用的。苏韵撑着脑袋在想事情,碧桃端着点心从外进来。
“娘娘忙了一天先休息,奴婢做了娘娘喜欢吃的点心。”
苏韵目光一直盯着碧桃,忽然想起什么来,放下撑在脑袋上的手,“你认识一个叫琴毓的姑娘吗?”
“琴毓?好熟悉?”碧桃想了想,“是不是那个琴毓?”
“哪个?”
“就是以前和奴婢一同入侯府的,当时夫人把奴婢分配给娘娘,琴毓跟着三小姐,可是不到两个月琴毓就被赶出了府中,因为那个时候奴婢和她一起进的侯府,住在一间通铺里,所以相处的也很好。”
“被赶出去?怎么回事?”那个时候她也小,有些事情并不知道。
“奴婢记得好像是三小姐说琴毓偷了她的东西,第一次琴毓被罚跪在三小姐房中院子里整整一晚上,第二次被夫人命人打,打的一身血淋淋的,第三次夫人就直接把琴毓赶出府了,奴婢还记得琴毓被赶走那天晚上下很大的雨。”
“当时三小姐带着琴毓回通铺收拾行李,奴婢见雨很大还求三小姐让琴毓留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再走,可三小姐不答应。”
难怪琴毓今日见到她时明显的浑身不自在,原来是在侯府受过这么大的打击。或许也把她当成了侯府的恶人。
“偷东西?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琴毓告诉奴婢,她压根没有偷东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三小姐要诬陷她。娘娘没看到,琴毓第二次被打,那一身都是伤痕,皮肉绽开,全身是血,现在回想起来都可怕。”
苏韵着实想不通,为何苏恋要诬陷琴毓,而且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当初你为何没告诉我?”
“三小姐不许奴婢说,娘娘,奴婢相信琴毓没有偷东西,平日里琴毓基本不和人交流,默默做事情,唯一还和我说说话。她和奴婢说过,她家很穷,爹娘为了养活弟弟把她卖了,所以她没家,会好好在侯府做事情。这偷窃的事情,琴毓不会做的。”
苏韵相信,否则她不可能在赵恪身边做事情。
“娘娘,您怎么提起了琴毓?”
苏韵抬眸,淡淡道:“我见到了她。”
第33章
“小姐在哪儿见到的?”碧桃十分高兴, 儿时相处的伙伴还有机会见到。
“汐王府。”
“她现在在汐王府?”碧桃发出惊叹的声音。
苏韵点点头,“若是你想见,下次我带你去。”
“好, 奴婢想见见, 对她很抱歉, 每次看她被责罚都帮不上忙。娘娘不知,琴毓在侯府那两个月里过的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 回想那时候不过才七八岁。”
听碧桃说起这些, 苏韵也不难想象, 苏恋就是这样的人,不喜欢的人绝对把对方往死里整,可琴毓不过是个刚入府的丫头,有什么得罪她的。
见她现在在汐王府应该过的还不错,也算是一种欣慰。
苏恋真不知道还要作多少的孽。
汐王府
琴毓日夜守候在赵恪身边, 眼也不敢合上, 打一下瞌睡都是立马醒来, 生怕赵恪有不适。
夜里赵恪一直反反复复做噩梦, 说胡话, 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才总算消停下来, 安稳的睡了一会儿。
汤药端来好几次也不见赵恪苏醒,琴毓也不敢走开,只好找来一个深盆加入热水,温起来。
“琴毓。”低哑的声音传来。
正在插花的人立即回头,看到赵恪醒来激动落泪,放下手中的剪刀和鲜花,快步走过去,“王爷。”
“扶我起来。”赵恪脸色苍白, 说话吃力。
“太医说殿下这样趴着是最好的,避免扯着伤口。”
“我起来坐坐。”
赵恪坚持,琴毓也不敢违抗,慢慢将他扶起,坐在床沿边。
“我去端药。”
琴毓准备起身,赵恪拉住她的手腕,朝她轻摇头。
“不喝药怎么好得快?”
他就是要着伤慢一点好,事情既然做了,就要做足,做全。
琴毓不明白赵恪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也只能遵从他的意思。
“瞧你的样子应该是没休息,回去休息吧!”赵恪松开她的手腕。
琴毓摇头,赵恪是她的救命恩人,恩人成了这样她哪里睡得下,睡得着。当年若不是他路过屋檐下,她可能就在那夜暴雨下活活被冻死。
“琴毓想看着王爷康复。”
“我康复了,你的身子累坏了,岂不是得不偿失,听话。”
琴毓双眸含泪,轻摇头,她缓缓蹲下身子,伏在赵恪膝盖旁,“琴毓的命是王爷的,王爷受伤,琴毓难过,想看着、盼着王爷早日康复。”
赵恪双眼流露出宠溺,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傻丫头,罢了罢了。”
琴毓平日里脾性温顺,但固执起来谁也说不服。
接连一周,赵诚为了兹铆国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好几日露宿营中,苏韵知道兹铆国之事为大,也不打扰,趁着日子继续盘算府中账务,这一盘算下来,可就要得罪府中不少老人,尤其是那厨房管事梁阿嬷。
苏韵没有直接叫梁阿嬷来对账,而是等她再次来上账时询问。
苏韵让碧桃去市场上弄了一份采购清单,还是以市面上最高价格统计的,都比梁阿嬷报上来的账便宜不知道不少。这其中吃了多少回扣,她都不敢细算,当真是拿这太子府当赚钱的地方。
梁阿嬷站在书桌前,望眼欲穿的看着苏韵一比一比对账,心底是越看越着急,以前孙窈月管账的时候直接看一眼,就过去了,没想到这太子妃还要一比一比对账。
苏韵看好,并且将单价折算好,罗列出一份清单,“阿嬷,你也是府中多年的老人,有些问题我还是需要和你好好谈谈。”
梁阿嬷点着头,心底是慌得不行,早前听说太子妃在算账,没想到是真的,还以为只是吓唬吓唬人。
“娘娘,您说。”
“你先看看这两份单价,一份是我询问到的,一份是你刚才给我采购清单上,我折算下来的价格。”苏韵起身,将两份清单交到梁阿嬷手中。
梁阿嬷颤抖着双手接过去,声线发抖,望着苏韵道:“娘娘,老奴不识字,看不懂。”
“是吗?据我所知,以前你是在宫中当差,没有进宫之前父亲经商,上过好几年私塾,后来落败,不得已将你送入宫中。”
梁阿嬷听着浑身发抖,这是要老账新账一起算啊!
“娘娘。”
“你好好看看,为何你采购回来的食材会比我的高出至少一倍,并且我这价格还是采纳的市场上最高的价格,也比不上你的。”
“娘娘。”梁阿嬷吓得扑通跪地。
“近两年的账簿我全部看完了,你这报上来的账是一年比一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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